第192章 宝宝讨吃的(新文求收)
娴静的街区公园,绿荫大树下,微风徐徐。
大片青草地中,有不少家庭随意的铺了一张毯子,三四五人就这么围坐在一起,闲话家常。
金主摘了一朵小红花就这么插在姚翠花的头上,笑了笑,“我媳妇儿真是半老徐娘,风韵犹存啊。”
姚翠花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将自己头上的小红花摘下插在小丫头的头发中。
小丫头似乎对自己头上的小红花很是好奇,小手不停的往着自己头顶上挠。
金主见她的执着劲儿,忍俊不禁的重新摘了一朵小红花放到她的手里。
小丫头翻来覆去的研究了一番,最后小手一捏,直接将小红花揉捏成一团,香消玉殒了。
“好了,你别逗她了。”姚翠花正准备将小红花从小家伙手里拿出去,却见她一把塞进自己嘴里。
小丫头见着被姚翠花给抢过去的小红花,小手往前扑了扑,想着将自己甜甜蜜蜜的食物给抢回来。
“这个不能吃。”姚翠花将小水壶递到她嘴边,示意她喝水。
小丫头趴下身子,就这么去抓地上的青草。
金主将小丫头抱到自己怀里,又一次摘了一朵花放在她的头发中。
小丫头高高的抬起头,可是什么都看不到,就这么不停的东张西望,那认真的模样,逗乐了两人。
姚翠花咬了一口面包,小声道:“我给闺女打了电话,晚上我们过去坐坐。”
“小两口好不容易团聚,咱们现在过去打扰他们,合适吗?”金主问。
“看新闻上说的那些危险,我这两天都在做噩梦,心里总是隐隐不安,如果当时飞机坠毁了怎么办?如果劫匪先屠杀再坠毁飞机怎么办?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会情不自禁的幻想起当时的画面,就跟电影场面似的。”
“你这是杞人忧天,自己胡思乱想,咱们小席不是平平安安的回来了吗,咱们不去想那些让人胆战心惊的过程,咱们就看结果,结果就是小席成功的救了一飞机的人,我们都应该为他自豪。”金主抱着蠢蠢欲动想要抢姚翠花手里面包的小家伙,将她调转了一个方向,让她看向另处。
姚翠花心有余悸的抚了抚自己的心脏,“话虽然是那么说,可是我还是忍不住,如果不是想着给他们多多的相处时间,我昨晚上就跑过去了。”
“所以说你们都是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
“啪。”姚翠花直接一巴掌拍在金主亮灿灿的脑袋上。
金主哄笑道:“不是所有人都跟我一样聪明,瞧瞧我这发光的脑袋,就应该知道我脑子里的智慧有多么的了不起了。”
姚翠花嗔了他一眼,“小滢滢爬走了。”
金主诧异的回过头,看着就这么从自己身边爬走的小丫头,急忙跑过去。
小家伙一路爬到不远处的一家正在聚餐的普通家庭前,两只眼珠子圆鼓鼓的瞪着正在大快朵颐吃着汉堡的男人。
男士眨了眨眼,有些难为情的将手里的汉堡递上前。
小家伙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小手拔了拔身下的青草,咧开嘴,笑的很是可爱。
金主将正在讨要食物的小家伙给抱起来,苦笑道:“不好意思,她还不能吃这些东西,谢谢。”
女主人掩嘴一笑,“很可爱的小女孩,这是小馒头,她应该可以吃一点。”
金主无法拒绝别人的善意,将小馒头拿在手里,笑道:“谢谢。”
姚翠花见着走过来的身影,伸出手抱过孩子,捏了捏她肉嘟嘟的小脸蛋,皱眉道:“就你贪吃。”
小家伙咯咯咯的大笑起来。
“她是不是饿了?”金主打开一旁的篮子,将奶瓶翻出来。
小家伙看着奶瓶,小手就不停的合在一起,就像是在讨好金主似的,笑的更卖力了。
金主试了试水温,将奶瓶倒上,递上前,“喝吧。”
小家伙坐在毯子上,一手攥着奶瓶,一手时不时的勾了勾金主的手。
金主明晓她的意思,这丫头是看上了刚刚那名女士送的馒头,他摇头道:“你还不能吃,喝奶。”
小家伙扭过头,又看向姚翠花,委屈的将奶嘴吐出来。
姚翠花瞥了金主一眼。
金主忙不迭的一口将馒头吃进嘴里。
小家伙见着他连馒头屑都没有给自己留下,又一次捧着奶瓶,大口大口的吞着奶粉。
“好了,时间不早了,回家吧。”金主站起身,还没有收拾好东西就觉得肚子有点痛。
姚翠花见他那模样,指了指不远处的公厕,道:“我去车上等你。”
金主点了点头,“这些东西等下我来拿,你把小滢滢抱上车。”
姚翠花径直朝着停车场走去。
夕阳西下,整个公园也是渐渐的热闹了起来,有不少情侣出双入对的走过。
姚翠花打开车门,将小家伙放在安全座椅上,刚刚准备绑上安全带,突然身体被人从后一拉,她失去平衡直接跌倒在地上。
事情发生的太过迅速,以至于当姚翠花反应过来之后,刚刚还坐在安全座椅上的宝宝已经不见了踪影。
男人未曾料到事情会如此顺利,正准备将抢来的孩子抱上早已安排好的车子时,突然他感觉到有什么危险正在自己身后袭来,出于本能的反应,他转过头。
姚翠花如同猛虎一般直接将企图抱走自己孙女的陌生男人给扑倒在地上,毫不迟疑的一巴掌呼在男人的脸上。
“啊。”轻微的疼痛在脸颊上蔓延开,男人如梦初醒般眨了眨眼。
姚翠花趁着他愣神未曾反应过来的瞬间,一口咬住对方的手,硬生生的咬下对方的一块肉,浓烈的血腥味充斥在鼻间,她双目猩红,犹如闻到了血腥味的猛兽,双手张牙舞爪的在他的脸上狠狠抓扯着。
“啊,啊,啊。”一连串的打击将男人弄的一脸懵逼状态,他还没有搞清楚刚刚过去的十几秒时间自己经历了什么,只觉得手痛,脸痛,而接下来,他有一种预感,自己会全身都痛。
姚翠花将宝宝从他的怀里抢了回来,抬起脚就是一阵连环踢,嘴里还振振有词的碎碎念着:“敢跟我抢,你也不去矿上打听打听我姚翠花是什么人物。”
男人想要从女人的脚下逃生,却不料自己刚刚爬动两步,又一次被拖了回去,他绝望的看着路边停靠的面包车,伸了伸手,“救我,救我,救救我。”
姚翠花直接一脚踹到男人的脸上。
一颗牙齿从他的嘴里蹦出来,顿时血流如注。
金主从洗手间内走出,擦了擦手,将纸巾丢进垃圾桶里,看着围成一圈的停车场,心里一咯噔,那里不正是自己停车的位置吗?
他三步跨作两步的疾步跑上前,当越来越靠近人群时,听得周围断断续续的议论声,心里越发隐隐不安。
有人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打架打成这样的。”
另有人说:“我他妈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一米八左右的男人被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给打的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还有人说:“打成这样,不死也残了吧。”
“好像来帮手了。”
三四人挤过人群,瞪着眼前的一幕,一个个倒吸一口气,其中一人吼道:“住手,快住手,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哈。”
姚翠花瞪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三四名大男人,一只手抱着小丫头,一只手将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的男人给丢在一旁,扭了扭脖子,指着他们,道:“同伙?”
一人对着其余两人使了使眼色,道:“我去把小四带上车,你们把孩子抢过来,不管用什么办法,这个孩子必须给我抢过来。”
姚翠花听得几人的闲言碎语,对着他们勾了勾手指,“凭你们?老娘一只手就把你们打得连爹妈都不认识。”
两人围上前,打算速战速决将孩子抢走。
“翠花,低头。”金主脱下鞋子,直接朝着扑上来的男子丢去。
姚翠花本能的愣了愣,鞋子正巧不偏不倚的砸在她的后脑勺上。
金主踮着脚蹦过去,苦笑道:“叫你蹲下怎么不蹲呢?”
姚翠花嗔了他一眼,冷冷道:“给我滚一边去。”
金主抱着小家伙站在一旁,瞧瞧他发光发亮的脑袋就能看出他媳妇儿的功力,都已经被她打的寸草不生了。
两个男子原本打算以多欺少,顺顺利利的就将孩子抢过来,然后以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上车,用着最快的速度离开现场。
然而,现实就像是一面破碎后的镜子,把他们的所有计划碎成一块一块,彻底难圆。
金主蒙着小丫头的双眼,如此血腥的一幕,还是别给她看到。
小家伙双手扯着金主的手指,侧着头,看的大眼珠子一眨不眨。
“哥,带我走,我要回家,我要回家。”被唤作小四的男人紧紧的攥着扶着自己的男人,声泪俱下的求救着。
男子回头看了一眼被女人抓的面目全非的另外两人,吞咽了一口口水,搀着小四就准备离开现场。
车上,驾驶位上的男子心有余悸的抚了抚自己的心脏,谨慎的问道:“老大,需要去救小二小三吗?”
“没看到警察过来了吗?快点走,等一下找人再把他们弄出来。”
司机一脚踩住油门,车子扬长而去。
男人急忙掏出手机,电话接通的刹那,先行开口道:“我们失败了。”
电话一头迟疑了片刻,随后道:“你们连一个小孩子都抢不过来?”
男人握着手机的手情不自禁的用了点力度,他敢说他们四个大男人连一个妇人都打不过吗?一上场就全军覆没了。
对方再道:“不过这也是意料中的事。”
男人道:“接下来怎么办?我的兄弟被抓住了。”
“酬金我已经给你们了,至于怎么脱身,似乎与我并没有关系。”
言罢,电话中断。
男人烦躁的摔下手机,咬牙切齿道:“好一个过河拆桥,老子就是看不惯你们这些有钱人。”
静谧的别墅大厅里,有清风拂过窗帘,轻咛的叮当声徘徊在屋子里。
金骁从身后将赵安然环腰抱住,温柔的靠在她的肩膀上,“刚刚在给谁打电话?”
赵安然莞尔,“没什么,就是工作上的一点事罢了,已经处理好了。”
金骁将她的身子转了过来,目光自上而下的将她审视一番,“你最近好像很忙,是工作上遇到什么瓶颈了吗?”
赵安然摇了摇头,细心的替他整理了一下领带,笑道:“可能是最近有些心不在焉,总是处理不好工作上的事。”
“我知道你在处理岳父的事,如果需要我的地方,随时告诉我,我会是你最好的免费劳力。”金骁捧着她的脸,温柔的将她眉间的折痕拂去。
赵安然靠在他的怀中,静听着他有条不紊跳动的心跳声,有些话欲言又止。
“想吃水果吗?”金骁看见席宸端出来的水果拼盘,拉着赵安然的手就往沙发前走去。
“你们还没有离开?”席宸见着闻着味就赶过来的金骁,不着痕迹的将果盘推到自家媳妇儿面前。
金骁皱了皱眉,哭笑不得道:“就两个水果你都要给我藏着掖着怕我抢了?”
“我家嘉意喜欢吃葡萄。”席宸将葡萄去皮之后递到金嘉意嘴边。
金骁咬了咬牙,眼明手快的抢了小半个杨桃过来,得意的扬了扬眉毛,“我媳妇儿喜欢吃杨桃。”
赵安然掩嘴一笑,还是张口将他递到自己嘴边的水果吞了进去。
金嘉意看着继续喂着自己吃葡萄的男人,眉头微蹙,道:“你又不是小孩子,这么戏弄金骁,被人知道了会说你以大欺小欺负人家小孩子。”
金骁吼道:“金嘉意,你这是指桑骂槐啊,说我幼稚?”
金嘉意摊了摊手,微露一抹淡然随性的笑容,她道:“我可没有这么说,你如果非要这么理解,与我毫无关系。”
“你——”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赵安然瞧着跳起来就准备打架的金骁,适时的拦着他。
金骁趾高气昂的抬了抬头,“我就看在我家安然面子上,就不予你这么一个见识短的女人计较了。”
“你也最好不要跟我计较了,免得等一下我说了什么话伤了你的面子,你更丢人了。”
“金嘉意,我可是忍你很久了,信不信我今天就让你知道我金三少虽说是七尺男儿,但惹急了一样会打女人!”
金嘉意瞥了他一眼,“你敢跟打吗?”
金骁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战,他瞪着她,作势就想扑过来,只是刚动了一下,就被赵安然一个抱住。
赵安然笑道:“好了,我知道我家金三少是最厉害的男人了。”
金骁很是自豪的高高抬起头,“我们不跟她计较,咱们回家。”
金嘉意放下手里的杂志,双眼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并肩离开的两道身影,偌大的客厅,霎时陷入了沉默。
席宸见她一声不吭,知晓她在思考什么,也不过多的打扰,给她充足的时间。
“我们可能忽略了一件事。”金嘉意开口打破安静。
席宸插上一块苹果放在她嘴边,“夫人可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从上次江梅那件事发生之后,我就觉得现在的医术可真是了不起,随随便便就破了我修习了几十年的功力。”金嘉意面色凝重道。
“夫人的意思是江梅有可能清醒,赵祁也有可能会醒过来?”
“也许他已经醒过来了。”金嘉意捅破那层纸道。
席宸再次插上一颗樱桃递上“夫人这么说也并没有道理。”
“赵安然是故意来试探我们的,她应该是知道了什么,或许通知夏今唯他们的那个背后始作俑者很有可能就是她。”
“夫人为什么这么肯定?”
“凡事虽说讲究一个证据,可是我相信我的第六感,从一开始,赵安然为了金骁能够娶她而三番四次的设计,一步一步,步步为营,看似天真无邪的背后,其实她很聪明,知道用善良的童真去掩饰她的内心阴暗,金骁被她套牢,也是迟早的事。”
“夫人说的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我现在觉得连蒋家的衰败都是因为她的故意陷害,她似乎是早就想好了抽身而出的时机,只要这件事扯上我或者席氏,蒋家就算是再了不起的豪门家族,也会变成过眼云烟,甚至家破人亡!”
席宸敛了敛眉,从蒋二少的车祸开始,蒋氏股份的被压低最后清盘,股东们人心惶惶,都传言席氏要做空蒋氏,如此消息一传出,无论是大小股东都忙着抛售。
不得不说,赵安然这步棋走的还真是天衣无缝。
既能脱身而出,又能击垮整个蒋氏,最后再来惺惺作态道个歉,那我见犹怜的模样,谁会跟她一个受害者计较三分呢?
金嘉意拿着叉子搅动着果盘,似笑非笑道:“我挺好奇接下来她会怎么做?”
“我有想过会不会是赵家里有人泄露了我们的秘密,可是我从未怀疑过赵安然,我们也算是认识了几年,她从小就乖巧可爱,没有做过什么离经叛道的事,唯独执着嫁给金骁,才会让她一次又一次的做出那些让人匪夷所思又啼笑皆非的糊涂事。”
“是啊,我们从来就没有怀疑过她。”金嘉意不置可否道。
“那夫人现在又为什么这么怀疑她了?”
“有时候一个人为了太追求完美只会适得其反,不知不觉间将自己的缺陷被刻意的放大,让外人一目了然,她的每一句话看着像是脱口而出,其实仔细一品,不难发现她的每一个字都是深思熟虑过后才说出口,那样的谨慎,那样的小心翼翼,就像是做贼心虚。”
“看来是有必要去医院探一探病了。”席宸莞尔。
“席总打算怎么做?”金嘉意问。
席宸揉了揉她的脑袋,笑容满满,“赵安然不敢做,因为她有顾虑,她是真的爱金骁,她怕自己一旦捅破了这层纸就会让赵家和金家同时陷入困境,所以她不敢自己做,而是假手他人,如果我们把她的后路全部斩断了,就算她有证据了,也一个字都不敢说出口。”
“我挺期待这场游戏的最后胜负,我这个人虽说有些自负,但也好歹是玩游戏的高手,不知道席总可否愿意和我一同与我看这出好戏呢?”
席宸抬起她的下颔,嘴角微扬,“我自当与夫人共赏这出好戏。”
两人相视一笑。
“叮”手机铃声突兀的打断屋内的和谐气氛。
金嘉意瞄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电话,不以为意的按下接听。
她的话还没有来得及问出,就听对方抢先一步说道。
金主铿锵有力的说着:“闺女啊,我最近和你妈妈挺无聊的,看着西南公园风和日丽,就打算出来溜达溜达,想着给生活加点料,咱们就和几个人玩了一场游戏,不料对方是个不愿赌服输的主儿,跟他们玩着玩着,大家就玩脱了,哈哈哈。”
“说人话。”
金主苦笑道:“警局的空调挺不错的,闺女有没有考虑考虑过来坐坐?顺便把你爸你妈还有你闺女给领回去?”
“”
金主没有听到回复,轻咳一声,慎重道:“你也是知道的,你妈就跟粗狂汉子似的,别说一个顶两,就是以一敌十都不在话下,一不留意,对方残了。”
“哪家警局?”金嘉意眉头微微一抽,问出口。
金主笑道:“西南第三分局。”
“我马上就过去。”金嘉意挂断电话。
席宸坐在一旁忍俊不禁道:“岳母跟人打架了?”
“能把我妈逼成那样,想必对方也是有几把刷子的,我得亲自过去看看。”金嘉意拿起外套。
席宸本打算紧随在后,却刚刚走出两步,就被对方一记眼神弄的寸步难行。
他道:“夫人是不打算带上我?”
金嘉意毫不客气的指了指他的残肢,“好好在家里休息,我去去就回。”
“我身体虽然残了,可是我还不是废人,夫人这么说,可是在怀疑我的能力?”
“嗯,我很怀疑。”金嘉意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
席宸欺身而上,居高临下的捻住她的下巴,“夫人这样说,可有想过后果?”
“后果是什么?”
“我会向你证明我是不是能力受阻。”席宸直接捧住她的脸,强势霸道的吻住她的唇,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脱下她的衣裙。
“”金嘉意按住她蠢蠢欲动的手,戏谑道:“席总是为了证明自己够快能够在几分钟之内就解决这件事呢,还是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废而与我来场生命大和谐以证自己威风凛凛呢?”
席宸嘴角高扬,“我自然是要重振身为一个丈夫的能力了。”
“我并不觉得这个时候适合做这种事。”金嘉意将衣服扣好。
席宸替她整理了一番着装,叹口气,“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金嘉意手下动作一停,蹙眉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席宸虚虚的晃了晃自己的胳膊,“就因为我残了一只手,你连带我出门都要考虑了。”
“”
“我虽然左手行动不便,但我右手依然能够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说完了吗?”金嘉意瞪着他。
席宸点了点头,那低头不语的模样像极了正在摇尾乞怜讨好主人的小宠物。
金嘉意长长的叹出一口气,握上他的手,面色严肃道:“等一下跟紧我,不许走太快,更不能到处跑。”
“”席宸默。
金嘉意推开大厅的玻璃门,阳光火辣辣的落在自己的瞳孔里,她看了一眼旁边神色如常的男人,正色道:“记住了,别走丢了。”
“夫人放心,我一定会寸步不离的守在你身边的。”
车子疾驰在泊油路上。
西南警局,姚翠花洗干净脸上的血迹,随意的擦了擦手,注意到身侧有人窥探,面色不悦的侧了侧目。
被咬掉了大半只耳朵的男人急忙低下头,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姚翠花将纸巾丢进垃圾桶里,对着正在跟小警察谈天说地的金主,漠然道:“几点了?通知你闺女没有?”
金主回了回头,说道:“已经跟她说了,她马上就过来。”
话音一落,他又继续跟旁边正在记录档案的小警察聊着天。
小警察忍不住的苦笑道:“这位先生,我正在做档案,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至于别的事,你不需要说,这些都无关紧要。”
金主炸然,认真道:“怎么就不重要了?我可是绘声绘色的在跟你描述当时的情景。”
小警察道:“你只需要简短的说一下大概就行了,不用说的这么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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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主摆了摆手,一本正经道:“为了避免你们忽略什么,我必须要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不然等一下你们收录情况不完善,又得多此一举的重新调查一番,为了节约大家的时间,我必须一字不漏的说清楚。”
小警察单手扶额,一个字一个字的敲着键盘,“好好好,你说,你请说。”
金主激动道:“我媳妇儿突然一个回旋踢,直接将第一个男子给撂倒在地上,然后再来一记高抬腿,毫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另一名男子给踹翻三米远,最后轻功水上漂,一脚将他踢得人事不省。”
“说话正经一点。”姚翠花吼道。
金主蓦地挺直后背,说着:“也就是她用着爪子挠破了对方的脸,然后又拽又咬又啃,最后的画面就是你们赶来时看到的情况,她坐在两人身上,扳断了对方的手指脚趾,顺便还打算打断几根肋骨,幸好你们出现的迅速,及时制止了她的暴力行为,否则我想你们得先把人送去医院急救了。”
两名被打的面目全非的男子彼此看了一眼彼此,一时之间,哑口无言。
他们一个个的竟然被一个女人给揍成这副怂样,甚至他们压根就没有机会还手,那个女人下手快很准,几乎是招招见血。
“那你们是为什么要打架?”小警察开口征询缘由。
说到原因,姚翠花越发隐忍不住自己体内的暴躁之气。
两名男子又一次感受到了来自敌方的威胁,一个个耷拉着脖子,连正眼都不敢瞧一下对他们虎视眈眈的女人。
姚翠花指着两人,咬牙切齿道:“为什么要抢我外孙女?说话。”
两人被震慑住了,将脑袋埋得更低,更不敢说话。
小警察忙道:“他们抢孩子?”
姚翠花点头,“如果不是我功夫了得,经常用我家那口子练手,今天我家萌萌哒,可爱聪明的小滢滢就被他们给抱走了,幸好我反应灵敏,速度奇快,巾帼不让须眉,否则我现在就得满世界找我家宝宝了。”
金主轻咳一声,“说话就说话,别为了衬托你的厉害就把磨我脑袋的事说出来,我好歹也是一家之主,也是有尊严的。”
“闭嘴。”姚翠花怒斥一声。
金主乖乖的闭上嘴。
姚翠花一一巡视过两人,指着其中一人道:“给我抬起头。”
被点名的男子诧异的抬起头,满目惊恐的瞪着剑拔弩张气势下的女人,她难不成还打算在警局里再咬自己一口?
姚翠花咬他是不可能的,毕竟她还算是遵法守纪的好公民,强势霸道的问:“你们为什么要抢我家孩子?”
男子吞吞吐吐难以启齿,他能说真话吗?他敢说真话吗?
另一人轻轻的扯了扯他的衣角,示意他别乱说话。
姚翠花眯了眯眼,指着另一人,“你来说。”
另一人愕然,自己这算不算是自己引火上身了?
姚翠花搬来一张椅子,就这么坐在两人身前,目不转睛的瞪着他们,只要他们敢说错一个字,她不敢保证自己的这条腿会不会立刻飞出去砸在他们那已经是伤痕累累的身体上。
男子吞咽一口口水,小声道:“我们就是想找个法子多赚一点钱,小女孩很漂亮,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你们是绑架,还是人贩子?”姚翠花问。
男子神色仓皇,忙道:“我们只是想捞点钱,没有想过对孩子做出什么坏事。”
“那就是绑架了。”姚翠花直言道。
男子摇头,“我们就想着卖了她。”
姚翠花看向一旁正在做笔录的警察,问道:“我可以打他们吗?”
警察故作充耳不闻的看向另一侧,他刚刚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也没有看到。
姚翠花直接抬腿重重的扣在说话男子的头上,站起身,一把拧住对方的耳朵,怒目而视,吼道:“贩卖孩子你还有理了啊?绑架孩子你还有苦衷了啊?我姚翠花虽然只是一个女人,但也知道靠自己能力谋生,你们这些人年纪轻轻就不学好,想着歪门邪道的法子捞钱,你对得起父母双亲,对得起列祖列宗,对得起国家的培养吗?”
“我错了,我悔过,我真的真心悔过。”男子疼的嗷嗷叫。
姚翠花却是越发控制不住的脾气,一巴掌打过对方的脑袋,吼道:“现在知道后悔了?现在知道闯祸了?”
“是,是,我们都知错了,不会再犯事了。”两人环顾着四周,竟发现没有一个人过来帮助他们。
“好了好了,翠花,咱们冷静一点,这里好歹也是警局,咱们低调一点,低调一点,等他们出去了,再找人揍他们。”金主拉住又一次打算拳打脚底的姚翠花,生怕她一个激动把两人给打死在警局里。
两人获救,抱头痛哭。
姚翠花深吸一口气,平复好起伏的心绪,对着小警员道:“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去了?”
“毕竟在公众场合打架滋事不是小事,需要担保才可以出去,你们可以先坐一会儿,喝点水,等家里来人了签个字就可以回家了。”小警员解释道。
姚翠花坐在椅子上,再问:“那他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小警员看向两名受伤的男子,道:“这两人会由检察院提起公诉,贩卖儿童是重罪,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
“太轻了,他们这样就应该无期或者死刑。”姚翠花义愤填膺道。
两人闻言虎躯一震,他们就这么随随便便的绑个人就要死刑了?
“我们不是人贩子,我们是绑匪,我就想着绑架孩子捞点钱,没有打算卖她的。”男子急了,忙道。
小警员道:“绑架罪情节稍轻者判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的刑罚。”
两人面面相觑。
金嘉意刚刚走进警局,就觉得里面氛围很不一样,好似默默的有什么说不出来的诡异,所有人都看着她家娇滴滴贤良淑惠的母亲是怎么回事?
姚翠花站在人群中显得格外的娇小,特别是在一群警察群里,更是显得瘦弱,只是这么一个瘦弱的女人现在手里正提着两个大男人,瞧那架势,好像战况还很激烈。
一名警员道:“这位女士咱们先冷静冷静,有什么话心平气和的说,咱们都是知识分子,讲究的是以和为贵。”
姚翠花瞪了对方一眼,疾言厉色道:“这两人可是要绑架我的外孙女,你难道还要我跟他们握手言和?”
警员又道:“他们会受到应有的惩罚的。”
“这是怎么回事?”金嘉意走上前,瞧着打的脸红脖子粗的姚翠花,蹙眉问道。
姚翠花见到自家闺女,忙道:“嘉意你过来,这两人还想着把你家小滢滢给绑架了。”
闻言,金嘉意脸色一沉,挤开人群,站在其中一名男子身前。
男子本以为这人是来解救他的,结果还没有喘上一口气,自己的另一只耳朵又被对方给扯了起来。
金嘉意怒斥道:“你为什么要绑我的孩子?”
男子疼的龇牙列齿,忙着解释,“我们就看着她长得可爱,应该是个有钱人家的孩子。”
“对了,小丫头呢?”金嘉意环顾一圈也没有见到宝宝。
姚翠花道:“这里吵,我让保姆把她带回去了。”
金嘉意如释重负,继续扯着那人的耳朵,沉色道:“是谁指使你们的?”
“没有人指使,就是我们自己——”
“说实话!”金嘉意加重手下的力气。
“啊,啊,啊。”男子觉得自己的耳朵快被拧断了,他双腿一软,直接被吓晕过去。
金嘉意松下手,瞪着地上半死不活的男人,面无表情道:“把人好好的看管起来,我想他会告诉我们很多很多了不得的秘密。”
出了警局,姚翠花才发现自己用力过度,手脚都开始痉挛起来。
金主替她揉了揉胳膊,“教训教训他们就够了,瞧瞧你现在,知道疼了吧。”
姚翠花冷冷哼道,“你一个大男子汉躲在我一个女人身后,有脸说这话吗?”
金主低下头,索性闭嘴,保持安静的替她揉着手脚。
姚翠花看向金嘉意,后知后觉道:“看得出来,他们肯定是预谋好的,一定是知道了小滢滢的身份,打算绑架她来找我们要钱。”
“我更觉得他们是想绑架宝宝来威胁我。”金嘉意道。
姚翠花瞠目,不明道:“他们为什么要威胁你们?是商场上的敌人吗?”
“商场如战场,我们自然会树敌无数,看来以后得更小心一些了才行。”席宸道。
金主后怕道:“如果当时是我抱着孩子,只怕宝宝已经被抱走了,幸好有我家战斗力惊人的翠花在。”
姚翠花骄傲的扬了扬头,“我这么多年可不是白练的。”
金主默默的摸了摸自己的头,为什么突然觉得自己的脑门疼的厉害啊。
夜幕初上,出城高速渐渐的排起了长龙。
安静的普通住宅楼前,有一辆车停靠在路边已久。
裴泓目眦欲裂的瞪着不远处的那一座普通民居,愤愤然的将麻醉枪丢到一旁的狙击手上,“把人给我带下来。”
狙击手谨慎的从下水道管子上爬上前,靠着窗,确信屋内之人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之后,毫不犹豫的连发两枪。
莫易卿察觉到动静,下意识的避开突然飞驰而来的麻醉弹,只是避开了第一弹,显然来不及躲开第二弹。
狙击手见到摇摇欲坠趔趄两步之后跌倒在地上的男孩之后,翻窗而进,直接将麻醉昏迷的男孩扛在肩上。
漆黑封闭的空间里,有水流声哗哗的流淌在四周。
莫易卿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目光有些呆愣的东张西望一番,他迷迷糊糊中才想起昏迷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他警觉的动了动手脚,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上被铐着手铐。
噌的一声,漆黑空间里灯光被点亮。
裴泓得意忘形的叼着一根烟走上前,腿脚还有些不利索,他靠上前,朝着莫易卿的脸吐出一口烟圈,笑道:“知道我想对你做什么吗?”
莫易卿一言未发的看着他。
裴泓仰头大笑起来,指着隔壁房间,“里面有三个被强行灌了三碗大补汤的囚犯,他们可是渴了很久了,特别需要你这只小绵羊安抚安抚。”
莫易卿依旧没有吭声。
裴泓啧啧嘴,“这细皮嫩肉的,肯定熬不过去吧,没关系,我会让他们适时的温柔一点,毕竟这么快就玩死了,我可会失去很多乐趣啊。”
“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莫易卿反问。
“老子不想知道你在想什么,得罪了我裴二少,我会让你们一个个都吃不了兜着走,今天先拿你开刀,至于那个陈亦城,没关系,咱们来日方长,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他哭着求我饶命。”
“你的这个想法很不错,可惜现实总是很残忍,或许你的希望得落空了。”
裴泓瞧着都到了这一步还嘴硬的男孩,忍无可忍的钳制住他的下巴,趾高气昂道:“你少在爷面前说这些大话,老子今天就告诉你,我会玩死你。”
“是吗?”
裴泓听得空气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他的视线往着男孩身上移了移,蓦然睁大双眼,刚刚还完好无损绑在他手腕上的手铐已经呈现一个扭曲状态,更为惊悚的是,断了!
手铐断了,断了,它竟然断了!
裴泓突然觉得阴风阵阵,空气好像莫名其妙的就降了几度,他有些不安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寻思着要不要拔腿就跑?
莫易卿面色如常,不急不躁,他道:“裴二少现在可是想要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裴二少苦笑道:“哈哈哈,你说,你想说什么就说。”
“我这个人脾气挺不好的,向来都是有仇必报!”
裴泓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他好歹也算是二代三代里最闪亮的那颗红星。
而眼前这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屁孩竟然敢如此肆无忌惮的威胁他!
他必须要让他知道在京圈子里得罪了他裴泓比得罪了天王老子后果还严重。
裴泓摔下手里的鞭子,毫不犹豫的想着转身逃跑:妈的,老子虽说有骨气,但生死攸关面前,骨气算什么狗屁玩意儿,老子怕你还不成啊。
说时迟那时快,裴泓只觉得身后有一阵风袭来,他本能的回过头,刚刚还规规矩矩坐在椅子上的身影却是不见了踪影。
裴泓下意识的停止双脚,他慌乱中四处张望一番,封闭的空间里,好像只有他一个人。
“我去你的大爷的,他是不是人?”裴泓忍不住恐惧,小声的碎碎念着。
“你很害怕?”鬼魅的声音从他的身前响起。
裴泓诧异的看向铁门处,男子负手而立,明明就是矮自己一头,却在对峙中,发现自己竟默默的缩减了一米身高,眼前这个人如高山屏蔽了他的所有傲气。
怎么办?打是打不过,逃也逃不掉,难道要自己大声呼救?
“来人,快来人啊,给老子快进来,门外的都进来。”裴泓放下面子,扯着嗓子大声叫唤起来。
可是却是没有一个人理会他的声嘶力竭。
裴泓被逼退两步,这才想起自己进来的时候对着门外的警卫说过,等一下无论这里面发生什么事,都不许进来。
他从来不觉得这些警卫会听话,没想到他们还真是很听话,说不进来就算打死了自己他们也不可能会进来拯救他了。
无可奈何之下,裴泓就差双腿跪地求饶,他软下语气,苦笑道:“小莫同志啊,咱们有话好好说成不?我其实就是跟你开个玩笑,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开个玩笑而已,别当真,别当真。”
“我从不把敌人对我的威胁当成玩笑。”莫易卿扭了扭手腕,意图明显。
裴泓被吓退两步,靠在墙角处,灯光忽明忽暗的落在他单薄的身子上,他突然由生一种爷今天得交代在这里的即视感。
莫易卿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突然矮上一截的男人,依旧面无表情,冷冷冰冰道:“你还有什么话想说?一次性说完了,我想今天过后,你会有一段很长很长的时间开不了口。”
裴泓咬紧牙关,他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双腿在发抖,忍不住紧张的双腿直接一跪,他求饶道:“我错了,我下次绝对不这么做了,莫大爷,放过我一次好不好?”
“看来你是没有什么话可交代了。”
“不不不,我有话说,我真的有很多话要说。”裴泓紧张的说着。
“可惜我懒得听了。”
话音未落,裴泓觉得有微风拂过自己的脸,他好像突然间腾空而起,嗯,他飞的可高可高了。
“嘭!”裴泓的身体重重的砸在墙壁上,然后滚落在地上,他仰面朝上,觉得自己心口疼。
莫易卿拎起他瘫软的身体,毫不客气的再一次抛向空中,下一刻,抬腿就是用力一踹。
裴泓再一次砸在墙上,又灰溜溜的滚到了地上,一口血从嘴里吐出来,他咳了咳,意识开始混乱。
莫易卿站在他面前,拳头紧握。
裴泓虚虚晃晃中好像看到了他眼神里迸发的杀气,妈的,至于这么狠吗?打自己一顿还不够,那样子是打算杀了他吗?
莫易卿一言未发,直接挥拳而下,这一拳下去,他保证,地上躺着的这个人,必死无疑。
“住手!”陈亦城一脚踹开紧闭的铁门,他听见里面的闹腾声,原本以为自己这么出现是来英雄救美了,却不料,眼前的这一幕,把门外的他以及一干警卫吓出了一身冷汗。
裴泓见到打开的铁门,就像是丧家之犬一样从莫易卿的拳头下爬了出来,甚至委屈的两眼泪流,他哭喊着:“救我,救我,救救我。”
陈亦城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处,眉头微挑,轻咳一声,“我好像来迟了。”
裴泓抓住陈亦城的裤脚,指了指身后犹如浴血奋战归来的莫易卿,声泪俱下道:“把他带走,立刻把他带走,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我不玩了,我再也不玩了,我要回家,我要我妈妈。”
陈亦城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叹口气,“早就警告过你了,这个人惹不得,他的心眼比砂砾还玲珑,你这么招惹他,不是自找苦吃吗。”
裴泓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抱着陈亦城的裤腿就蹭了蹭,“以后咱们两玩,不带他一起玩了。”
陈亦城邪魅的勾唇一笑。
裴泓神色一凛,他又一次强烈的感受到了危险。
陈亦城笑道:“那我们先来玩一场如何?”
裴泓的手来不及缩回来,身体再一次被踹飞,他翻滚了几圈,最后重重的砸在墙壁上,彻底晕死了过去。
在场的警卫们来不及反应,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自家二少被接二连三的群殴,最后昏了过去。
陈亦城上前,审视了一番毫发未伤的莫易卿,点了点头,“我一得到消息就跑过来了。”
莫易卿松了松手腕,挣脱开手铐的时候整个手腕被磨破了皮,他走出囚室,朝着光明的地方走去,道:“不需要城少出面,我自己能够解决。”
“那是他裴泓傻,如果是他哥,别说我今天找不到你,就算找到你了,估计你都只剩下一堆白骨了。”
“依你所言,现在整个华国的将军指挥官们都是这么卑鄙无耻喜欢暗算他人?”
陈亦城语塞,他好像把自己也给骂了一遍。
莫易卿径直走下台阶,还没有来得及离开,一辆车便横冲直撞朝着他驶来。
出于对危险的预知,他警觉的往着另一侧不着痕迹的躲开了。
车子骤停。
陈亦城瞪着从车内走出的身影,警惕的挡在莫易卿身前。
裴熙抬头看了看身前的这栋宅子,似笑非笑道:“我好像已经来晚了一步。”
“还不算晚,正巧可以去把你弟弟带去医院里救一救,说不定还能救回来。”陈亦城揶揄道。
裴熙却是置若罔闻,直接朝着他们走来。
陈亦城伸出手制止他的靠近,“你想说什么就说,别跟我套近乎。”
“我看过演习录像,我对你很好奇,希望有时间我们可以单独聊聊。”裴熙对着莫易卿道。
陈亦城冷冷道:“裴大少当着我的面想要挖我的人,是不是有点太轻视了我的存在?”
“可能会有点抱歉,但我真的很欣赏你,我想与其让你跟着这么一个不靠谱的城少,不如来我的麾下,我会给你机会大放光彩,让你成为我们华国的英雄。”裴熙再道。
“你再说话小心我揍你。”陈亦城磨着牙恶狠狠道。
裴熙却是笑意盎然,他道:“如果有兴趣随时来裴家找我。”
陈亦城抓起莫易卿的手,直接撞开挡着他们的裴熙,径自朝着自己的车子方向走去。
莫易卿回了回头,瞧着路灯下昂首挺胸的男人,他的视线也正巧是不偏不倚的落在自己身上。
裴熙笑了笑,眉角弯弯,能够看出来,这个人城府极深,那种眼神仿佛已经穿透了猎物本身的屏障,将各自内心一览无遗的看了个通透。
那双眼,很犀利啊。
上了车,车子一路东行。
夜色更深。
城外的私人医院里,午夜时分,整个医院显得极其的安静。
赵安然坐在病床前,如同往常那般细心的替赵祁擦了擦脸。
赵祁轱辘着两只眼珠子,身体依旧动弹不得,他就这么愣愣的望着女儿,想要说话,可惜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赵安然将毛巾洗了洗,继续替他擦着手臂,嘴里似乎还自言自语着:“爸爸,您究竟想对我说什么?那究竟是一个什么秘密?为什么会让对方如此疯狂的选择杀人灭口?”
没有回复,赵祁只得睁着眼睛看着她,眼瞳里有焦急,有不安。
赵安然继续嘀咕着:“本想着借着山丞的能力挖开那座墓,看看里面藏着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可惜那两兄妹都是太自以为是的人了,一下子就泄露了自己,现在我该怎么办?我已经走投无路了。”
赵祁想着动一动自己的手提醒这个孩子什么,却是无能为力的干着急。
赵安然坐回椅子上,低下头,没有人能够窥探到她此时此刻的面部表情。
她说着:“爸,我要不要再试探对方一下?可是我怕我如果太急功近利,会被他们发现,有可能这个秘密真的很可怕,但我不想放弃。”
赵祁闭上双眼,他知道女儿一旦下了决心就只会是覆水难收。
赵安然笑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这么放弃,他们为了掩盖秘密妄杀了那么多人,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么多人平白无故的死去,我会调查出来,撕碎他们所有的伪装。”
“咚咚咚。”轻咛的敲门声从门外响起。
赵安然看向推开房门一角进入视线的男人身影,她莞尔,“来了?”
金骁点了点头,“收拾好了没有?我们回去?”
赵安然站起身,拿起外套,对着床上已经闭上了双眼不知是睡着了还是疲惫了的赵祁小声道:“爸,我先回去了。”
房间突然安静下来。
赵祁睁开眼,双目无神的望着天花板,他的身体动弹不得,除了有轻微的疼痛告诉自己还活着外,他几乎以为他都已经死了。
这样活着,还真的不如死了。
“叮”紧闭的门被人从外推开。
赵祁本以为是女儿去而复返,可是当来人靠近之后,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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