羁绊 5
夏至找第一批的客户十分简单。
她直接去了小吃街, 其实那边都是路边摊，或者十分简单的摊子，消费低廉, 但是食物不错，氛围也好。
一些上班族其实已经吃过饭了, 就来这里喝上一杯, 随便再点一些下酒菜, 主要就是发一下各种牢骚。
夏至主要就是去听这些人的牢骚。
其实大部分人都是咒骂难缠的客户，无能的上司，难缠的同事, 不体谅的妻子，难以沟通的孩子。
全都是发0泄一下心中的郁闷罢了，至于这些人抱怨的对象，到底是不是难缠, 是不是无能，难缠什么的，就得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了。
恩，也许事实就是如此，也许只是他们个人认为, 其他人完全不这么认为。
不过这类人抱怨的事情太多了，一般人也就听听算了, 谁也不会往心里去。
夏至的目标也不在这里。
她的目标在另一种人身上，这种人喝酒之后咒骂的对象只有一个, 一般情况下, 一天的工作早已经结束了, 现在正是放松的时候, 如果想要说一些烦心事, 都会和上一种人一样，随口说一些事情，东一榔头西一榔头的。
很少有人一直说一件事，一直说一个人，除非对对方真的太怨恨了，一般情况下，这样的事情里面都包含着一些秘密。
夏至挑了几个人给对方了名片，暗示自己可以帮对方，几天之后还真的有人过来联系她。
夏至首先去调查了对方说的事情，确定对方说的就是真的之后，这才问对方有什么要求，然后按照对方提的要求开始收钱。
其实大部分人的要求都差不多，要么就是要求揭穿对方，给自己一个公道，要么就是狠狠的惩罚对方，下一下对方的面子，只要对方过的不好了，那自己就自然而然的高兴了。
其实说穿了就是在惩罚对方的同时，要不要给自己一些赔偿。
夏至收的价钱都很高，但是也不至于高的离谱。
一些人对这个金额不满意，转而去找了其他侦探，也有一些人完全表示同意，付定金的时候十分爽快。
其实这些人都不是什么缺钱的人，毕竟如果真的没什么本事，也不可能让其他人偷走他的劳动成果。
也许在其他人情世故方面这人做的不到位，但是在工作上真的是没有任何问题。
对于离开的人，夏至也不在意，她塞了十张名片，哪怕有三个人联系，最终只有一个人做成生意，她也满意的很。
再说了，她现在完全就是重质量而不是重数量。
这样的任务对夏至来说十分容易，爽快的赚完钱之后，还赢得了对方的感激，亚纪见到她有了业务还替她高兴。
“其实最近我也给不少人推荐你了。”
“你身边的客户挺多的？”夏至问道。
“原来我是新人，什么都不懂，现在时间长了，无论什么事情都知道一点，有些事情啊，就算你不想知道，也会有其他人在你耳边不停的说，都是一些桃色新闻。”
其实给夏至接的业务也都是和抓丈夫，妻子出轨的差不多，都是想要看看另一半到底是不是对自己忠贞的。
虽然说里面肯定也有其他人，需要其他的业务，但是亚纪对于侦探这一行真的了解不多。
就算是想也首先就是往这方面想。
“那就谢谢你了，如果真的成功了，你介绍过来的人，我会给你提成的。”夏至一点也没有犹豫。
亚纪反而不高兴了：“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啊，还用的着给我提成，这太见外了。”
“好，那就多谢了。”夏至转移了话题：“最近和家人相处的怎么样？”
“还是那样呗。”
“地位就没有稍微高一些？”就算亚纪其实有些自私，赚的钱全都拿在自己手上，不想给其他人，但是买一些食物，日用品什么的，她还是舍得的，毕竟就算每天都买一点，这也花不了多少钱。
一般情况下，谁掌握了财政大权，谁的家庭地位自然会高一些。
“没有，他们都还把我当成是孩子看。”夏至不说，亚纪都还忘了说，现在她提起这回事了，亚纪免不得要吐槽了。
干化妆师这一行，亚纪虽然算不上什么老人，但是这一行都已经摸透了，也有一些可以打听消息的渠道，甚至有的时候，根本不需要打听什么，消息甚至会主动送到她耳边。
毕竟有些有利可图的事情，亚纪不知道，但是被她身边的同事知道了，而且还有多余的名额，其他人自然会问一下她需要不需要。
之前亚纪想做的就是化妆师，只要能赚钱就行，其他的根本不会考虑什么。
现在做这一行时间长了，自然也有一些梦想了，她开始往娱乐圈里面钻了，她可没有任何当明星的想法，梦想就是能给一些有名气的明星化妆，然后打出自己的招牌，成立自己的工作室，开店，办公司都很有利。
身边的行业大佬，都不知道有多少成功的。
时间长了，拍戏的时候需要一些什么边缘一点的演员，亚纪也提前知道了消息。
本来她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的，可是看着自己的同事有为自己家人朋友争取的，还有把这消息提前透露给其他人，赚取一些犒劳的，时间长了，她自然也起了心思。
真的往这方面打听之后，她才发现一些镜头很少的角色在这方面的限制就很小，争取的人也不多，一般没有人主动自荐之后，都是在外面去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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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的就是背景，有的就是一个一闪而过的镜头，甚至连专门招聘都算用不着，直接去外面喊一圈，就能找到不少的人。
因为几乎没镜头，钱很少，只管一顿饭，如果亚纪真的想塞人的话，根本就没有人和她争抢。
虽然这点钱在其他人眼中看来少的可怜，但是在亚纪眼中真不算少了，自家人到底都是什么收入，她自然十分清楚。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机会，亚纪马上把弟弟给塞了进去，其实就是一个背影镜头，一个嚣张的人开车撞到一个小孩。
他只要在地上滚一圈，然后躺在地上装死就行了，根本用不了两分钟。
报酬就一点钱，亚纪一分钱也没有要，全都给弟弟祥太了，在其他人看来，这点钱也就是能在小旅馆住上一晚上，再买三顿饭的量，甚至还不能奢侈一点，稍微奢侈一下，就不够了。
但是在祥太看来，这钱已经很多了，父母一天赚的钱加起来，也没有这么多，而且还管饭！
虽然那些盒饭被很多人都吃腻了，多油重盐，很多人甚至都是单独点餐的，根本看不上眼，但是祥太感觉很好吃，看着其他人不吃的饭菜，他甚至想要打包带走。
结果被亚纪坚决给制止了，因为祥太已经吃撑了，就也没有坚持下来。
亚纪不让他这么做，倒不是因为害怕丢脸，怕被人瞧不起什么的，而是她看别人都没有这么做的原因。
她好不容易找到了人生目标，虽然不敢说在这个圈子里面已经站稳了跟脚，最起码已经开始适应了，遇到什么事情已经开始镇定的想该怎么做，而不是一惊一乍的了。
身边夏至也只是给她指了一个大方向，具体怎么做她只能看身边的人到底是怎么做的，然后跟着学，也许以后她会大胆无谓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也许她会闯出独属于自己的一条路，让其他人怎么也模仿不了。
但是现在她生怕自己走错一步，什么都要跟着其他人学习，其他人如果做，自己也会跟着做，其他人不做，她心中哪怕和猫挠的似的，也坚持不做。
现在她什么都没有，和其他人不一样的话，说不定就会被人排斥，进而被挤出这个圈子。
这样的事情她虽然没有经历过，但是也看过几个，生怕做出和其他人不一样的事情。
亚纪想的很明白，也许这样的自己会失去很多机会，看不到任何的亮点，但是最起码现在这个阶段，这件事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第一次成功之后，后面只要需要什么角色，亚纪都会给家人留意，哪怕钱再少，也比现在他们挣的多。
这次把祥太拉出来也不是亚纪偏爱他，而是正好需要这么个角色。
等到碰上正好和父母符合条件的角色了，和他们说的时候，他们犹豫一下就全拒绝了，亚纪忍住了气，等到留意到弟弟的角色了，又把弟弟带走了，这次仍然十分顺利，虽然仍没有台词，没有露脸，祥太依然十分满意，连着几天一直在家里说个不停，甚至其他人无论说到什么了，他总会把话题转移到这个上面。
可是等到亚纪再拉着弟弟出去拍戏的时候，直接被父亲给拒绝了。
再后来祥太就再也不出去了，他虽然喜欢拍戏，但是更喜欢和父亲一起玩耍，也许就是还没有到叛逆期的原因，他格外听从父亲的安排。
再说了，父亲也没有强迫让他做一些不喜欢的事情。
亚纪就十分不理解了，如果自己在这里有什么坏心思也就算了，但是自己真的是一片好心，再说了，这样的机会难得。
又不是天天都有戏份，父亲就算怕自己累着弟弟，也不可能，在戏里想出风头根本不可能。
亚纪又试探性的给父母找了一些工作，也全被他们给拒绝了，亚纪几乎要和他们吵起来了。
最后还是奶奶安抚住了她：“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事情和不喜欢的事情，也许你觉得好的事情，对他们来说就是不好的。”
“我知道啊，可是这其中哪儿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啊。”
亚纪知道父母都在做什么事情，但是一点也没有瞧不起他们的意思，之前自己不也是做着类似的事情吗？
亚纪觉得自己和父母其实就是同一类人，那么他们之前的想法就应该是相似的。
之前过成这样就是因为没有其他的选择，现在有了其他选择，其他人还愿意帮助你，你只要稍微努力一点就可以改变命运了，对方还不求任何回报，亚纪觉得肯定得抓住机会试试。
毕竟就算不成功也没有关系，再回到原来的老路上就行了。
如果是其他人不求上进也就算了，亚纪觉得家人应该和自己的想法差不多，选择也应该和自己差不多，实在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拒绝。
亚纪干脆问道：“那奶奶呢，你要是同意，我也可以给你找一些事情做，其实根本不辛苦，只不过赚的很少。”
奶奶迟疑着摇摇头：“算了吧，我都这一大把年纪了。”
“奶奶才不老呢。”亚纪说的也是实话，可能是因为日子过的实在艰辛，她的头发现在已经完全白了，但其实才六十多岁，身子骨很健康，做什么事情都雷厉风行的，说要去哪儿自己一个人直接就去了，从来也没有说做什么事情需要其他人帮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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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个家里，她和奶奶的关系最亲密，再说了，奶奶手上还有养老金，如果不想辛苦一点，亚纪也十分理解。
自己的好心被家人给拒绝之后，亚纪面上没说什么，内心其实很不好受。
如果是之前，她就直接憋在心中了，可是现在和夏至的关系十分亲近，而且她也不会多嘴说什么。
亚纪在憋了几天，还是没有忍住之后，又忍不住和夏至说了起来。
“你说他们是怎么想的？”
“恩，也许是因为现在这个圈子已经呆习惯了，呆舒服了，就不想离开这个圈子，去外面的世界，总觉得外面的世界很可怕？”夏至在一边猜测道。
“怎么可能？他们又不是什么小孩子了，怎么可能害怕？”亚纪自己都不害怕，他们怎么可能害怕？
不过要说完全没有一点害怕也是不可能的，但是真的只有一点点，更多的还是紧张，期待，焦躁。
应该怎么说呢，就好像社会经验不足，经历的事情很少，就算是往不好的方面去想，那也坏不到哪儿去。
甚至有着无知者无畏的劲儿。
就好像亚纪一样，十几岁的年纪，碰到了夏至，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出来找她，根本就没有想多少。
甚至只是简单的想，夏至就算是要骗她，那也骗不到什么，至于钱，自己一家人根本就没有，至于色嘛，就算亚纪觉得自己其实长的不错，其实也只是自己认为，如果真的让她说出来的话，她根本不认为自己长的好看。
一方面就是因为自己的经历，内心深处有些自卑，另一方面是因为……呃，她是从自己的“生意”上看出来的。
如果自己真的长的十分好看，走在大街上怎么就没有碰到过什么星探呢，别管是真的星探还是假的星探，她从来也没有遇到过，而且她的“生意”也不怎么好。
根本就没有一个男人是被她迷的神魂颠倒的，甚至可以说是惨淡的，手上根本没什么钱，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马上就要饿死的阶段。
既然这样的话，自己身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是对方可贪图的，那自己还害怕什么。
当然了，她也不知道父母到底在担心什么。
“真不知道他们到底为什么会拒绝，看那个样子，就好像他们知道自己会火，然后一堆人围着他们，拔他们的过去一样。”亚纪的语气带着嘲讽。
“也许就是那个原因呢，你不是说家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也许就是不想让其他人看到自己。”
亚纪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夏至：“怎么可能？我也就是说说而已，再说了，当明星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哪儿有那么容易。”
亚纪现在就是一个小小的化妆师而已，虽然赚的不多，可经历的场面可不少，如果想要和狗仔队汇报什么小道消息的话，很是能挣一笔钱。
可是她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全都藏在心底，最多就是和一同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吐槽一下而已。
其实娱乐圈的事情和其他行业也没有什么不同。
能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到底都是少数，你明星能轻易的赚上几亿，人家房地产的，做餐饮的，卖保险的，照样能，只不过能达到这个目标的全都是最顶端的人才罢了。
做明星，照样有谁也不认识的，做餐饮的干倒闭的，卖保险的甚至倒着给人贴钱都不要的，照样也都有。
想要爬到最顶端，除了需要真正的才能之外，还需要运气，甚至承受力，什么都没有，还梦想着一夜成名，火爆全球，真的是做白日梦才会完成的目标。
这样的人就算是自己的亲人，她也得嘲笑一下才行。
她见识过那些明星多有钱，场面有多大，都没有做过这方面的梦。
亚纪现在还多少有些天真，她从来没有看不起任何人，而且觉得比自己年纪大的人，各种经验肯定比自己要多的很，一个个都是自己需要学习的对象。
所以虽然觉得父母拒绝自己，中间肯定有原因，但是从来没有想过夏至说的原因，自己都能看穿，父母怎么可能看不穿呢。
再说了，她觉得自己一家人全都没什么演戏的天分，恩，看着弟弟表现的很不错，其实根本连个正面都没有，所以也说不上要求什么严格。
如果要求真的要求严格的话，还不知道会被多少人骂呢，还要求什么镜头感，落落大方，毕竟身边一群人都围着，得时刻注意着。
他们一家人好像因为自己的秘密，根本不和其他人过多的交流什么，如果被一群人围着的话，肯定会紧张的说不出话，僵硬的好像一个木偶一样。
“你之前不是说父母有秘密吗？你知道是什么秘密啊。”夏至突然问道。
亚纪倒也没有在意夏至打听什么秘密，毕竟之前她也说过不少自己家的事情。
“就是他们是私奔过来的啊，好像是没有被家人祝福吧，也许之前各自还有婚宴呢。”其实亚纪知道的也不多，毕竟她也不知道对方的秘密，也没有特意去打听什么。
如果真的打听出来了，说不定其他人还打听她的秘密，她可不想说什么。
不过毕竟离的很近，时间久了，也会多少透露出来一些。
夏至点点头：“那也许还有人一直在找他们。”
“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做。难道就不能好好的和对方说一下吗？”亚纪嘟着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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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中间有什么秘密呢，其他人呢？全都拒绝了吗？”
“是啊，真不知道其他人到底有什么秘密。”弟弟还小，能有什么秘密？夏至甚至觉得他这年纪可能都不明白秘密到底是什么。
奶奶能有什么秘密？难道就是因为冒领她丈夫的退休金了？
亚纪说道：“其实奶奶领的退休金也没有多少，我觉得这倒是一个机会，趁着现在直接把这件事给了结了不就好了，再也不用冒领退休金了，还能自己挣钱。”
如果真的给奶奶找个工作的话，她赚的钱完全会比退休金要多，而且彻底了结这件事，再也不用触犯法律了，心中不是也安心很多嘛，不说别的，就算走在大街上也能昂首挺胸的。
其实奶奶没有明确说过自己每个月能领多少钱，但是如果这笔钱真的很多的话，审查的肯定十分严格，就算有冒领的，肯定还需要一定的关系，其他人真的是想都不用想。
可想而知每个月根本没多少钱，亚纪对这笔钱也没有惦记过。
反正如果是她自己的话，她肯定会选择这么做的，之前也就算了，现在重新有了一个机会，她肯定会牢牢抓住的。
“你又不是对方，怎么知道对方是怎么想的。”
夏至又看起了手上的东西。
“你在看什么？”亚纪伸着头问道，看着那些纸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不少字，顿时一阵头昏。
她虽然很努力，进步也很快，但是好像有阅读障碍症似的。
她可以去偷师，也可以光明正大的报班去学习，但是全都是直接听其他人讲，直接上手实践，如果让她看书，里面有大量的图片还好，如果上面都是字，她看一眼就觉得头疼。
她也没有问过其他人是不是这样，反正她身边的人也没有什么需要读书的了。
“这就是最近几个月一个学校的成绩单。”
“成绩单？”
亚纪若有所思，她突然想到了自己弟弟。
虽然说她还没有到二十岁呢，这个年纪段的人，还正在上学的，多的是，但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去上学。
弟弟也到了该上学的年纪，也许自己应该送弟弟去上学？
“恩，我就是想看看这里面有没有什么客户。”
亚纪说道：“都是一些孩子，他们懂什么？手上能有多少钱？”在她看来钱应该都是在父母手中的。
“是啊，他们手上是没有钱，但是他们的父母有啊。”
夏至手上拿的是大半年的成绩单，翻过来一遍之后，很快就锁定了几个目标，决定选跟踪一番。
“是吗，对了，你说，我是不是该送祥太去上学啊。”
“应该的。他愿意去吗？”
“我也不知道，他很听父亲的话，如果父亲让他去，他肯定会去的，恩，再说了，这又没有什么坏处，父亲应该不会拦着吧。”亚纪都有些不自信了。
“那你就先去说说。”夏至能感觉到柴田一家人都有些自己的秘密，他们彼此之间十分亲近，但是很疏远其他人。
如果其他人救了夏至，夏至想要报答他们的话，这些人肯定更愿意选择前途，而不是像这样，觉得夏至给他们一些东西就好了。
以后就不要再有什么联系了，省的双方的距离太近了，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相比之下，亚纪还算是一个最容易突破的口了。
亚纪点点头，下定了决心，现在有机会了，自己肯定得活出来一个样子，在有能力的情况下，她也不介意帮助一下家人。
夏至确定了目标之后，把每个目标都跟踪了几天，然后划掉了几个人，最终确定了两个可以成为客户的人。
她之前研究成绩单，就是找一下那些成绩断崖式下降的学生。
这里面当然有各种情况了，比如谈恋爱了，觉得恋人才是最重要的人，满脑子都是对方，根本就想不起其他的事情。
比如家庭突然出现一些意外状况，父母离婚了，家庭财政出现了危机，亲人去世什么的，也影响了学习的心情。
或者就是本人突然中二起来了，觉得父母都不关心自己，想要叛逆一下，引起父母重视的。
这当中当然还有正是夏至需要的目标，被其他人欺负了，卷入了欺凌事件，甚至被勒索钱财的。
虽然说这些人都需要关心，但是夏至又不是什么救世主，她现在是做生意，自然选择会付钱的客户了。
如果每个人都需要帮忙的话，那她从今天一直到老死，永远都有着帮不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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