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真有宝贝
那“花和尚”闻言大怒,道:“谁说我害怕了?”那老二只笑不答。
白善往下一瞧,见一个大胖和尚与一个矮瘦和尚,一时摸不着他们的来历,再仔细一瞧,但见那白衣书生伍斌被反手绑在柱上,上衣给扒了下来,茶几上放着一柄牛角刃和一盆清水,看情景这俩个和尚竟是要将活人挖心。一时满腹狐疑,茫然不解,暗道:难道是我看走了眼,这书生并不会武功?
那“花和尚”对着伍斌喝道:“和你在一起的那个老儿叫什么名字?”
伍斌满脸惊惧之色,说道:“小生只是个游学秀才,和白老先生并不相识,只是在路上奏巧遇在一起,只知他姓白,叫什么名字这可就不知道了。”
那“花和尚”闻言一惊,道:“他姓白,难道是金鸡派……。”
那矮瘦和尚笑道:“金鸡派掌门白义侠身材高大,是个中年汉子,怎会是个糟老头儿。”其实白善年纪倘小白义侠几岁,只因他有一段悲伤曲折的经历,所以人末老发先白,人也显得苍老许多。
那“花和尚”省悟道:“不错,白义侠怎会是个糟老头儿。”语下大大松了口气。
那矮瘦和尚道:“咦,真是奇怪,老三去了这么久也没有回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不成?”声音甫歇,眼前人影一闪,房里已是多了个白发长须飘飘的老者。
伍斌又惊又喜,叫道:“白老先生救我。”
“花和尚”和矮瘦和尚一惊,各自从角落里取出兵器,左右一拦,将他围住,那矮瘦和尚冷笑数声道:“请恕在下眼拙,不知阁下是哪一方的英雄好汉?”
白善道:“与你们这种人在起可不敢称朋道友,不过有件事我想告诉俩位,在下是专门杀贼宰盗的高手,似你们这些绿林败类,可是不会放过的,你们谁先来送死。”口出狂言,神态倨傲。
那“花和尚”放声一笑,道:“别以为你杀了我们几个手下,就在这里目中无人,酒家在这里称霸多年,还没有一个是能够活着离开黑风林的,你这老儿敢来教训我,那是嫌命活得太长了。”
白善手弄钢刀,仍不正眼瞧他,道:“这柄钢刀就算是木头做的,我也一样能把这些害人的野和尚宰了。”
“花和尚”大怒,道:“你奶奶的,口气倒是不小,就不知有没有这本事,还是吃酒家一铲。”将手中的铲一摆,转身上步纵铲,当头击落。白善见他铲大沉重,不好硬接,掠身一侧,躲过来势。“花和尚”双臂一振,大鹏叼鱼,铲影一旋,挟风呼呼,旁边的几枚牛油大蜡摇摇欲灭,他人高肥胖,身手倒也敏捷,功夫极是厉害。
白善不敢轻敌,躬身躲过,紧接着。“花和尚”身随铲走,连环劈铲,迎面进击,声势锐不可挡。白善毫不招架,左右闪避,躲过几记重击,知对方纵有一股顽劲,铲法中倘有许多破绽,他擅长的是鹤形拳,身法上则要做到“龟背鹤身,虾退狗宗身”,是于要闪开对方的进击极是容易,但鲁侠铲法出自少林,乃是十八般绝技之一,白善功夫虽高,一时还不能将他击败。
不一会,“花和尚”已是将十几招鲁侠铲法使完,末能击败对方,只得从头再使一遍。此时,白善已是将对方的破绽之处瞧出,大喝声中,挥刀劈出,霍霍施展开来,唰唰疾响,“花和尚”脸上变色,急忙使出一招“四门铲”左挡右架,当当锐响,火花飞溅,白善疾退两步,复而至上,刀光一闪,迎面划了两刀。“花和尚”顿时失色,幸好他还够精灵,一觉不妙,即立疾退,饶是如此,胸前一片僧袍也给削去。“花和尚”又惊又怒,连声大吼,挥起铁铲,呼呼的迎面乱扫,白善哈哈一笑,迎前欺进,手起刀落,迎面一封,竟把击势阻拦住,顺着铁柄疾刀猛削对方手指,“花和尚”惊骇之极,急忙弃铲就地十八滚,室内狭小,撞得头破血流,狼狈非常。
白善正欲追杀,猛觉头顶有异,仰首一看,不禁失色,原来竟是落下一张大网,猝不及防,已是不能躲避,罩个正着,身躯一轻,已是给吊了起来。却见那矮瘦和尚从角落里窜出,白善又惊又怒,道:“无耻之徒,竟用这等下流的手段。”
那矮瘦和尚干咳了两声,道:“我们可不是什么大英雄大豪杰,这等手段正好合乎我们之用,阁下看来不是等闲之辈,今番落在我们手里,只能算是你倒霉了。”
“花和尚”一跃而起,怒气冲冲,道:“想不到我花和尚会栽在你这叟老手上,不将你挖心饮血,难消酒家心头之气。”收拾鲁侠铲,便捅将上来。白善身处此境,那能动弹得了,只能闭目待毙了。
015.真有宝贝那知就在此际,一阵风吹来,四枚牛油蜡齐灭,顿时一片黑漆漆的,紧接着猛听到“花和尚”和那矮瘦和尚齐声惨叫,当啷声响,兵器落地,人也倒了下来,呤呻不止,显是突然间遭了暗算。
白善登时愕然,真有点儿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屏止呼吸,竖耳静听,除了二贼的呤呻声外,毫无动静,即知遇上了绝顶的武林高手,当下用钢刀把网割破,钻出跃下,取出火器点燃牛油蜡,但见二贼满脸惊恐之色,十分骇人,身躯软绵绵地躺在地上,毫不见伤,暗暗诧异,把“花和尚”手臂提起,骨头格格作响,不禁一凛,以明其中原故,却是“花和尚”与那矮瘦和尚被人用浑厚的功力震碎了他们的琵琶骨。
白善一时惊疑不定,也想不出何人有这等身手,在他的眼前悄若无声地击败敌人,暗道:难道是秦秉伟不成,不然还有谁人有这等武功,如是秦秉伟,那他为什么要这样作?趁机杀了我岂不是干净利落?双手抱拳望空一抚,道:“何处高人相救,白某感激不尽,恳请现身相见,容在下致谢。”良夜寂寂,却那有人应他。
“白老先生,你快来救我。”伍斌见白善大获全胜,满脸惊喜。
白善心念一动:难道是这书生不成?但觉这想法实在可笑,伍斌不过十七八岁上下,就算在娘胎里练功,也不能有此火候,何况他这时倘等自已来救?过来一看,他双手被人反绑,绳索打着死结,自是不能脱索相救又反绑自已,再者他这么作又有何益?心念这么一想,登时心情登时放松了下来。
伍斌手足一得自由,就喊道:“白善先生,我们还是快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吧。”
白善道:“这个倒是不必着急。”
伍斌道:“还不着急,你已经伤了人,被人发觉那可就不得了了。”
白善道:“他们是杀人放火的强盗,被人知道了更好,可省了我们不少麻烦。”
这么一闹,自是不能再睡,二贼怕白善杀了他们,趁他不注意时偷偷溜走了,白善知道了也不理会,他到不想赶尽杀绝,给了他们一条生路。
天亮后,白善在庙里翻箱倒柜,乱找一番,伍斌诧道:“白老先生,你老在找什么?”
白善头也不回,继续找他的,道:“找宝贝。”
伍斌只当他说笑,不再追问,找了一会,白善喜道:“啊,就是这里了。”将一张大桌推开,撕下挂着的布条,露出一个暗扭,伸指一按,即露出个浅洞,里面宝光夺目,竟是金银珠宝堆了不少,伍斌道:“还真有宝贝。”这才信了他。
白善把宝物全都搬出,拣了些值钱的古玩珠宝之类的东西,分作两包,其余的拿去扔在大路上。
伍斌甚是不解,问道:“白先生,你这是作什么?”
白善道:“这些都是不知名的人留下的,我们现在为他们报了仇,势又不能还给他们,再说我们也拿不了那许多,倒不如扔在路上,有人帮着拿走就是了。”
伍斌道:“此言极是有理,不过如是穷人捡去了倒罢,要给坏人遇着,岂不便宜了他们。”
白善一想,觉得这话极是有理,又把宝物捡起,回到庙里找来两只大麻袋装了,绑在马鞍上,道:“我们只能走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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