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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飞龙在天

191.飞龙在天

这时,店门忽然大开,数人要鱼贯而出,手持兵器,为首一人正是那店掌柜,他提着一柄大刀,扑前喊道:“徐老前辈是你么?”

被围攻那人大怒道:“你们不起赖在这里作什么?连我也不是人家的对手,你们想送死吗?”

转住徐又宁的是六个黑衣蒙面人,他们手持利剑,使的正是狐山剑法,徐又宁武功虽是高强,却也抵挡不住变化精妙的狐山剑法,他和六个黑衣蒙面人追杀了一天一夜,浴血奋战,浑身是剑伤,依然奋力血战。

为首一个黑衣蒙面人哈哈一笑,道:“走!他们还走得了么?”说罢,忽见他反手一扬,铮铮声响,店掌柜和几个伙计惨叫一声,齐被暗器打中,暗器涂了剧毒,几人登时倒地毙命。

徐又宁大怒,猛攻乱劈,虽是在受伤之中,掌势依然凶猛异常,迫得几个黑衣蒙面人连退,激战中,不知是谁偷放暗器,徐又宁虽躲过了五枚,背心还是中了一枚,暗器有剧毒,他神情激动,血脉喷张,剧斗激烈,身中暗器一时不感觉到什么,直到毒发身躯麻木,才知自已中了喂毒暗器,不禁又惊又怒,自已死不足惜,可叹心愿末了。

几个黑衣蒙面人眼见徐又宁峰形略略迟缓下来,无不欢喜欲狂,放声大笑,店里除了伍斌和连卒乔,客人白天早走个干净了,寒夜店外一片杀声,尸横雪地,甚是悲烈。

几个黑衣蒙面人只道徐又宁垂手可擒,插翅难飞,岂知就在此时,忽闻两声清啸,凌空中扑下两条人影,黑衣蒙面人一惊倘末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伍斌一剑挥削而过,一颗人头呼的飞出老远,在黑夜之中不知滚到何处去了。

伍斌和连卒乔突然出现,即令对方鲜血飞溅,人头落地,余下五个黑衣蒙面人武功不凡,见伍斌一剑就把已方一个同伴送往鬼门关去了,深感意外,还当伍斌这一剑是歪打正着的,到不如何惊慌。

伍斌长剑直伸,刺进一人胸口,剑一拨出,那人一声怪呜,倒地毙命。

如此一来,剩下四四个黑衣蒙面人骇然胆战,心底冒寒,他们六人无一不是剑术高手,拳脚上的功夫也是非常厉害,居然在一个照面里被一人杀了俩个同伴,来人出剑之快,剑术之精,直令他们肝胆欲裂,亡魂直冒。

伍斌轻功剑法都较连卒乔高出许多,是于先到连伤了俩人,她才扑了下来,举剑刺向一名黑衣蒙面人,黑衣蒙面人目睹伍斌的杀人剑法,心中悚怵,不敢接战,急忙一个恶狗打滚,沿着雪地旋转,避过连卒乔的快剑辣招,虽然是在寒冰雪地里,他仍冒出了一身臭汗,心跳加剧,极是狼狈。

事出仓猝,料所不及,除了愤怒,更多的是惊骇,三个黑衣蒙面人顾不得伤徐又宁,纵身一跳,闪到被连卒乔吓得打滚那人身边,四人会合,稍定亡魂,四剑相交,拉开了姿势,准备迎接一声生死殊斗的激战。

徐又宁一番剧斗奔跑,筋疲力尽,加之又中了喂毒暗器,此时发作起来,已是难于运气抵抑,一跤坐倒在地上,咬牙忍住,他已上了年纪,现在毒入腑脏,已是难于活命了。

伍斌那把这四个黑衣蒙面人放在眼里,对连卒乔道:“你去看那老人伤得怎要,这四个元凶交给我好了。”

连卒乔应了一声,她知伍斌的剑法大进,用不着担心他应付不了。

伍斌持剑笑着道:“你们这群鼠辈为非作歹,遇上了你家少爷管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四个黑衣蒙面人听他俩人声音显然是青年人,不觉大异,夜深风高黑暗,白白的雪遍地皆是,多少有些光线,看不清人脸的面容,但想这青年一出剑就伤了已方俩人的性命,若非亲眼所见,实在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伍斌见他们下盘沉稳,似是摆着什么剑阵,也不理会,举步跨上,出剑虚晃了几下,剑势飘突,似是向敌人要害刺去,其实是诱招,伺机下手。

有了车前之鉴,张弓惊鸟,四个黑衣蒙面人怎能不小心在意,一看伍斌的剑式果然厉害,四人同时出剑,但听得一阵兵器交嗄之声,叮叮当当不绝之耳。

连卒乔抬头观看,人影飘晃,青锋交加,溅出火花,这一朵那一朵,煞是好看。

191.飞龙在天

交手不过几招,伍斌发觉对方用的正是狐山剑法,其中又渗进峨眉派的剑法,而他们使的狐山剑法好象残缺不全,东拼一招,西凑一式,和原来的剑法一比,大是逊色,他曾与黑衣蒙面人两度交手,他们的狐山剑法确是精妙绝伦,无与伦比,和这四人的剑法无法相题并论,不可同日而言,他心生疑念:这几人难道不是白衣书生一伙的人吗?怎地会使这样的剑法?

他心里连转了几个念头,敌人剑法如此差异,猜想不会是与白衣书生一伙有关系,只是奇异他们如何也会狐山派的剑法,一时不急着使出辣剑,拆了四五十招,再看下去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四个攻势甚紧,陡见一伦剑光,二柄剑飞上半空,两声惨叫,俩人手臂应声而断,倒在地上翻滚大叫,另俩人的剑也脱手坠落,已是心惊,再看到同伴的惨状,更是心底冒出寒气,那敢再停留片刻,急忙转身飞逃。

伍斌喝道:“哪里逃。”掠身扑上,一手一剑,将那俩人刺倒地上,他不仅剑法精妙,轻功也是在黑衣蒙面人之上,那能容得他们逃走,他回过向身,上前结果了一人的性命,一人捂着断臂飞逃,伍斌一剑掷出,把那人钉在雪地上,死于非命。

伍斌二度辣手杀敌,狠下心肠,连他自已也无法相信,已前他误伤人命,把自已吓得心惊肉跳,此际青锋在手,挥剑慑敌,直似囊中取物一般。

连卒乔见他杀敌干净利落,大喜道:“大哥那手飞狐在天运用越来越漂亮了。”

伍斌道:“若非你的传授,我又怎会使得出这样的剑法。”他最后掷剑把敌人钉在地上,用的是狐山剑法的飞狐在天的招数,运劲掷剑,二十步内准切无误地伤敌,连卒乔见他练剑时日无多,却已通窃门径,心下极是高兴。

徐又宁眼睛看不清楚,耳中听得明白,这青年居然身怀绝技,自已数十年的功夫倘且被人追钉,他不过用了数十招便把敌人歼灭诛绝,剑法实在是精妙高超,不觉暗暗叹了口气,见他俩人上来,便自道:“老夫神骆子徐又宁,俩位少侠可曾听说过?”他知自已在道上威名赫赫,这俩个青年人不会不知,连卒乔是知道神骆子之名,伍斌则是日间刚听说,当下点头应了一声。

徐又宁知自已的处境,也无须多说废话,道:“老夫身中剧毒,转眼一命呜呼,只是心愿末了,俩位少侠可肯帮一个忙。”

伍斌踌躇道:“我们倘有要事,恐难替前辈办得什么。”

徐又宁大急道;“老夫别无他事,只有书信一封,请俩位少侠代劳送去给一人。”恐他俩人不愿,又忙道:“如是俩位少位愿意,老夫奉送黄金万两,作为酬谢。”

伍斌和连卒乔见居然以万两黄金作以酬金,不禁吃了一惊,仅仅是替人送一封书信,竟能得到万两黄金的酬劳,俩人都不是贪财的人,听见如此一笔横财唾手可得,也不禁怦然心动。

徐又宁见他俩不言不语,更是心急如焚,他此时毒攻心腑,随时都会命临黄泉,忙道:“俩位少侠如能把书信送去,至于价钱面好商量。”

伍斌道:“前辈误会了,既是书信一封,举手之劳,也耽搁不了多少时间,晚辈尊命送去便是。”

徐又宁大喜,撕下一块衣裳,咬破指尖,滴血书写,一挥而就,递给伍斌道:“江南兄弟会总舵主陈迷焕是江湖上响当当的英雄,俩位少侠可否认识?”

伍斌道:“晚辈不识陈总舵主,不过今天倒是见过他一面,可惜午后他便走了。”

徐又宁道:“他之所以到此,便是来接老夫的,没想互老夫被人追杀,以至来迟,他久等不着,自然是要离去的。”

伍斌道:“前辈这么说,敢情是要我们把信送到陈总舵主的手里?”

徐又宁道:“正是,老夫遭人暗算,外间倘无人知晓,有人欲趁机在选盟会上捣乱,此事关系重大,须在大会前把这信交给他,不会必将累及绿林英雄豪杰们的性命,望俩位能尽快找到陈总舵主,详表此事。”他说到这里,粗喘大气,显然毒攻心脉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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