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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仓中暗疗

024.仓中暗疗

就在“黑衣恶张”惊惶不知所措的时候,陡觉白光耀眼,避已不及,但觉肩头一阵剧痛,血流如柱,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急忙倒纵而出。暗想:剑尖若是再进半分,琵琶骨就要被伤着了。他在擂台上打了个败仗,心极不甘,却知有这样一个高手在这里,自已绝难讨到好处,不敢再战,连个场面话也不说了,掠身跃下擂台,逃之夭夭,怀恨而去。

白木每被他毒气所袭,受伤不轻,知道再打下去自已也是生死难测,见“黑衣恶张”如此败走,也知是有高人暗中相助。王明杰的那帮手下见“黑衣恶张”败走,都吓得发抖,扶着王明杰随着人群溜走,观众见擂主弃擂而逃,一阵欢呼之后,也都散去。

伍斌和叶奇飞把白木每扶回船上养伤,叶奇飞先谢了白木每的相救之恩,然后转身注视了伍斌一会,一言不发,轻叹离去。

白木每身上寒热交加,浑身发抖,极是难受,对伍斌道:“我在仓里歇一会儿,如果我睡着了,你千万不要进来,顺便告诉船老大一声。”

伍斌应了一声,走出船仓,不禁暗自摇首,脸露苦笑:没想到那老儿的掌力如此厉害,若非及时出手,白贤弟受伤就严重了。又想道:听伍伯伯谈论天下毒掌之伤,白贤弟受的有阴有阳,应如何着手相救,而又不至令他知道才好?满腹思绪,闯荡江湖以来所发生的事。

夕阳西落,天边的彩虹十分美丽,映得江面也如火红一般,山峦起伏连绵,倒影在水中和彩虹交汇在一起,竟也别有一番景色,九月的江峡以寒,江水轻拍两岸声响,令人步入一种宁静无染的意境,心怀开阔。

伍斌心中的不快和烦躁渐消,呆望江面出神,心道:有机会见得大师伯和二师伯后,便回去了,不再涉足江湖,永离烦恼。思头末了,偶尔抬头,江水涛涛,岸边作业的人也尽散去。月儿挂在高空中,无数小星星微闪光亮,山峦连叠,江水缓流,在夜里的月光照下,显得格外寂静。

伍斌置身此境中,触景生情,心怀俱醉,有说不出的欢悦之情,渐将白木每给忘了,留恋这一景色,生怕它一去永无回似的,他迎风观赏,良尽畅怀。

这时,船老大神色慌慌张张的跑来,道:“伍相公,白相公好象出事了?”

伍斌一怔回神,问道:“怎么了?”白木每有事,自不能再在此闲坐,站起身来,边走边问。

船老大道:“刚才我在仓外听到白木公大叫了一声,好象摔倒了,只是伍相公吩咐过小人,因此不敢冒味进去,这才来告诉伍相公。”

来到船仓外,伍斌道:“这里没你的事,有我在就可以了。”撑蜡推门进去,船老大听他这么说,自不好跟来。

白木每受了阴阳掌的毒气,本欲运气自疗,那知“黑衣恶张”的毒掌厉害非常,内服了疗伤圣药,行功运气,化得阴寒之气,酷热之气遍体如火烤,痛苦难当,一时运气不慎,走岔了真气,吐了口鲜血,摔下床来就晕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渐有知觉,迷迷糊糊中,似觉身轻如在云雾中飘荡,双手似给人握住,隐隐传送清凉之气,百脉畅通,四肢软绵绵地使不出力来,舒服极了,他想睁开双眼,眼皮似有千斤之重,怎么也睁不开来,他心里明白,有人在用内家真气助自已疗伤,过了很久,那双手似是放下了,神志也就迷糊睡熟。

次日醒来,日头高照,自已睡在床上,身上也盖着被子,记得昨夜运气走岔,摔下床来,痛苦万公,只道真气走岔,不死也要变成残废,后来似给人相救,一连串迷迷糊糊的感觉幻现脑门,一时也想不明白。当下起身运气,不仅“阴阳毒”的毒气已解,便是体内真气也似乎增强了许多,暗道:奇怪,是什么人救了我?这船上别无他人,莫非是伍大哥不成?

他起来活动一下筋骨,把身上的脏衣服换去,盘膝打坐,调息养气,经络毫无阻碍,胸口也不再作痛了,心下大为诧异,想不到一夜之间所受的毒气全都解了,他是个江湖行家,当然清楚的知道自已给人救了,暗想这人能够在自已全无知觉的情况下解毒疗伤,就是国手伍哂之也不能够这么容易作到,究竟是什么人有这等本事?他为什么又要这么作?

练了一会儿功,开门出仓,深吸了一口清气,透进胸腑,极是舒服,人也异常精神。暗道:说不定是师父来救了我,那也难说得很。却见伍斌坐在船头,便叫了他一声。

伍斌满脸喜色,道:“看你这样子,伤势怎样了?”

白木每微微一笑,道:“全好了。”停了停,问道:“昨晚有人来过吗?”

024.仓中暗疗

伍斌道:“应该没有吧,昨晚开了一夜的船,我在这里睡着了,后来有没有人来过,这可就不清楚了,要不我去问船老大一下,便知道了。”说着就要去找船老大。

白木每道:“这就不必了。”但想这人作得这么神秘,显是不欲令外人得知,硬把船老大拉来,也难问出什么。

伍斌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道:“你真的全好了吗?”

白木每道:“骗你作什么,当然是全好了。”

伍斌道:“我便怕你隐瞒真情,不让我为你担心,我也知道自已是个毛手毛脚的无用书生,明知那怪老头儿那么厉害,还硬要你去救人,害得你受了伤,真是不好意思。”

白木每道:“我们是拜了把子的兄弟,这些客套的话也就不用多说了,你可知道和我打架那个怪老头儿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伍斌道:“我和他又不熟悉,怎知他是什么人?”

俩人一起坐在船头,望着江水。白木每道:“你不是武林中人,有很多事情说了你也很难明白。我只是想要你知道,有时候激于义气,到底应不应该随便出手救人,这可是个老大问题,弄得不好,反会惹祸上身,自找麻烦。”

伍斌道:“救人便是救人,紧急的时候,哪来这许多讲究。到得想清楚了,人也被打死了,那还救得了?”

白木每道:“姓叶那小子也是有来头的人,他胆敢来找黑衣恶张,那是有他的用意的,咱们可说是局外人,不应该随便插手来管别人的事。”

伍斌道:“叶大哥这人很是不错,大家都是年青人,应该坐在一起聊聊的,那不是很好的吗?你好象对他很有成见,你们又没过节,怎的要给他这付脸色看,令他难堪,心情不好上了擂台去比武,这才使不出真功夫来。”

白木每听了不觉好笑,道:“功夫是平时苦练才练出来的,那有身怀绝技,因心情不好就使不出来的,那不是笑话吗?

伍斌道:“我这只是随口说说,那作得了真,不过说真的,那怪老头儿的功夫可古怪得很,我在擂台下又冷又热的,说不出的难受,这是什么功夫这样怪法?”

白木每道:“那老儿在江湖上作恶太多,他总是穿着黑衣服蒙着脸,大家也只知他姓张,困此都叫他黑衣恶张,在擂台上我本是要输给他的,不知他何故反被我一剑刺伤,可能是擂台下有高人暗中助我,这才打败了他,不然我这次管了不该管的闲事,被他打死在擂台上,那也太冤了。”想起“黑衣恶张”的厉害,心有余悸。

伍斌不好意思说道:“这都怨我不好。”

白木每转过脸来,道:“你看你,又说这种话了,我不是说过了,大家既是拜了把子,那就是兄弟了,兄弟之间的朋友有难,偶尔出手相帮一下,那也不是不可以的,再说出这样的话来,岂不是见外了。”

伍斌道:“我只是觉得让你冒这样大的险来救一个刚刚认识的人,心里总有一点儿的那个……那个不安。”

白木每道:“反正这件事以经过去了,我们都不用再提,大家就讲一些开心的事吧。”话虽这么说,眉头却是紧锁着,忧心重重。要知以“黑衣恶张”这样的人物,在擂台上受伤败走,岂肯善罢甘休,他要查到自已的来历也不是什么难事,惹下这样的邪恶之人,后患无穷,往后日子难得平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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