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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暗暗心惊

044.暗暗心惊

吉之亭道:“不错,我说的正是常家的流云飞袖绝技,常维嘉在二十年前失踪,常维奎接着被人害死,此事时隔日久,我虽然没有见过这门绝技,不过蒙面人年纪青青,能够用衣袖来卷住我俩人的宝剑,我想当今天下除了这门功夫,又有何人有这种功夫。”

胡天霸沉呤片刻,道:“常维嘉失踪这么久了,二十年来从末露过脸,对于他的下落没人知道,袭击你们的人如果真是常家的人,那此事就非常棘手了。”

谢彪点头道:“是呀,常家在二十年前遭人血洗,门下无人得以生还,就连常维奎也遭了毒手,死尸血凝冷结,浑身发青,很似是雪山飞魔徐景藩的风雪闪电掌,江湖上众云纷纷,有人怀疑此案是徐景藩门中的人所为。”

胡天霸道:“暂且不要去管他常家中的事,还是说说今暗的蒙面人是怎么回事?”

潘得来道:“事情是这样的,昨晚深夜,忽然有个十八岁上下的白衣书生来投宿,这人敢独自一人深夜孤行,如果不是身有武功,那有这样的胆量,因此我俩商量,决定引蛇出洞,早晨我们假意离去,伏窥在店房暗中注意白衣书生的动静,那知这小子也真有耐性,居然一整天都躲在房里没出来,偶尔上上茅房才给我俩看清他的庐山真面目,说来真叫人难于相信,我有些怀疑他是女扮男装的。”

谢彪诧异问道:“怎么?”

潘得来道:“这小子生得细皮嫩肉,面如凝脂,我也不知怎么说你俩才明白,总而言之,我小子给人一看,就有娘儿腔娘儿调似的,我们又仔细看他耳朵没有小孔,且又是走进男人的茅房,这才知道他是地地道道的男人。”

胡天霸和谢彪相顾一眼,低头暗道:难道这个白衣书生就是我们见过的那小子?胡天霸问道:“他从头到脚一身白,且矮我一个头这样子?”

吉之亭沉呤道:“听你这么一说,我想了一想大概差不了多少,老大,莫非你们也见过这小子?”

胡天霸不答,垂首沉沉呤,抬头又再问道:“他身旁有没有一个青衣衫的少年,相貌也是极俊,不过此人到是个真真确确的女扮男装。”

潘得来道:“那酸丁是独自一人,并没有同伴。”胡天霸皱眉沉思,猜疑难决。

谢彪瞧了一会外面的情景,过来问道:“这小子有没有使用什么兵器?”

潘得来道:“他是空手和我们过招的,并没使什么兵器,要说他的兵器嘛,那就是他的衣袖了,我和老六用剑刺他,结果被他用袖子卷住,我们使劲板脱,也只割破了他的衣袖,可我们的剑也被他夺了去。”

胡天霸和谢彪听了暗暗惊心:此人居然能够夺下老五老六手中的宝剑,武功之高,袖中劲力之强,实是到了不可思意的地步。

吉之亭忽想起一事,道:“老五,你可记得和你斗剑那个假小子吗?”

潘得来“啊”的一声道:“对了,老大刚才不是问有没有一个女扮男装的人和他在一起吗?不错,照这形景看他俩人应该是一伙的,这绝计错不了。”

胡天霸和谢彪都是不解,方才他俩人一口咬定白衣书生是独自一人,这时又说有伙伴,这前予后盾的,叫他不知如何理解。

潘得来道:“是这样的,我和老六发觉那女的来到店中形迹可疑,便想把她拿下,不料白衣书生忽然出现,就把她救走了。”

吉之亭沉呤道:“我记得清楚,他们似乎不是一起走的。”他掉下落在鸡笼上,摔得不怎么厉害,不似潘得来摔在地上,若非运气好,一条命几乎去掉了半条,所以他清楚地听到白梅和蒙面人的对话,先后走掉的情景。

044.暗暗心惊

潘得来道:“不会吧,白衣书生既把那女的救下,他俩人应该是一起走的吧?”

吉之亭道:“白衣书生似乎怕那女的纠缠,施展轻功走掉,以他的身手,那小妮儿根本就追他不上。”潘得来没有看到当时的情景,光靠猜测实在说不准,也就不再说什么。

胡天霸道:“老五,你和那女子交过手,可知她是哪条道上的?”

潘得来道:“她的剑法实在古怪,我生平第一次见过,要不是我手底下有些功夫的话,今晚可差点栽在这小姑娘的手里了。”

吉之亭见老大脸有不悦之色,恐被他看低,道:“老五和这女的交手,我在旁边仔细留心看了很久,她的剑术在江湖上新一辈的人才中出类拨萃,确实是了不起的人才,以我看她可能是五梅山的飞天魔女。”

胡天霸和谢彪同声道:“飞天魔女。”

潘得来一拍大腿,起身过来说道:“对,一定是她,我早就听人说那小姑娘的剑术无门无派,剑术辛辣诡诧,最厉害不过,刚交手时只觉她剑法古怪,以致差点吃了大亏,哪会想到她就是飞天魔女。”

吉之亭道:“她的来历本就极少有人知道,修水又是她的地盘,在这里遇见她也是没什么不可能的,现在我们和她朝过相,将来总有机会找回面子,白衣书生的下落也着落在她的身上。”俩人吃了白衣书生的大亏,仗着人多势众,将来总要找机会找回面子,斗白衣书生一斗。

胡天霸道:“那蒙面人是不是常门中人,那小妮儿是不是飞天魔女,难道你俩不能说清楚一点?”脸上仍是不悦。

潘得来摇头无语,吉之亭沉呤良久,道:“白衣书生和飞天魔女我们都没见过,实在是猜不准,我和老五吃了大亏,可我们还有大事要办,这事算了也罢。”见老大不住地追问,只当他有意令自已和老五出丑,那知道胡天霸也曾吃过白衣书生和飞天魔女的大亏,连敌人是什么样子也没能仔细留意,不免心中愤愤难平。

胡天霸满怀狐疑,不得其解,又再追问道:“白衣书生除了流云飞袖的功夫外,他还有使过什么别的功夫没有?”

吉之亭想了想,道:“我想起来了,他还使了仙女散花的暗器功夫和劈空掌的功夫,这些老五应该比我知道得更清楚。”和白衣书生狠斗,潘得来拼得最是厉害,吃的亏也大,所以吉之亭把这话推给他来说。

潘得来那知他心中气恼自已口没掩遮,拿木棍来桶屁股,想起新败之恨,怒火又起,哼了一声道:“那酸丁的劈空掌当真是厉害得不得了,站在数丈之外一拳打来,拳劲极是了得。”

谢彪暗道:这分明是在胡说八道,这俩人小小年纪,那能有这等武功,你俩人给人打得丢了面子,故意把敌人的武功说得天上罕有,地上绝无,无非是为了给自已找台阶下去。

胡天霸知潘得来虽是粗鲁,却不会讲欺谎之言,暗道:老五老六俩人剑术精妙非凡,江湖上能够胜过他俩的人也不多,我的武功虽比他俩稍高,若是他俩人联手的话,那便打他们不过了,白衣书生此般年纪,以一人之力还把他们打成这付模样,武功之高,实在是深不可测,看来我不是他之敌,吃这个大亏是报不了的了。继而又想:老五说白衣书生站在远处一拳打来,这极似是“一阵风”的成名绝技“神拳掌”,难道白衣书生是“一阵风”的弟子不成?一想起“一阵风”这人,胡天霸心头就直打冷噤,因为他曾经吃过“一阵风”的大亏,事隔多年,思之犹怵,这白衣书生如真是“一阵风”的弟子,作徒弟的武功已是这般厉害,师父的武功更是无法想象,看来这亏今生今世想都甭想报了。

胡天霸想起往事,只恨得咬牙切齿,格格作响,脸上的愤恨之色尽自显露出来,房里虽暗,谢彪三人和他坐得靠近,见他形态有异,俱是纳罕。

潘得来微一迟疑,问道:“老大,你……你怎么了?”

胡天霸“嘿嘿”地数声,默然无语,暗道:以现在的情况来看,白衣书生一定是“一阵风”的门下,想不到这老不死的当年把我害得好苦,现在又派门下弟子来跟我作对,实在是可恨之极。哼,今时不同往日,老子现在有钱又有势,再要来坏我大事,当即力邀高人把你的弟子杀了,到时让你哭都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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