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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死到临头

074.死到临头

“他妈的……。”一时之间,群争喊起,口沫横飞,尽是狠毒之言,似乎户永建俩人已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一般,只有任宰任割的份儿。

户永建冷笑数声,斜目瞥眺,满脸轻蔑之色,道:“便凭你们这种脚色,也想在少爷面前耀武扬威,今日就送你们回老家去。”声音虽然不大,更不刺耳,群雄却觉耳鼓嗡嗡作响,顿生骇意,瞬息间雀哑无声。

过得了好大一会,群雄骇意渐去,仗着人多势众,一哄而上,大声喊嚷,刀光剑影,斗得甚是激烈。户永建动了心火之气,下手毫不留情,拳打脚踢,尽朝群雄脸鼻上打去,只打得群雄唇青脸肿,满身土灰,甚是狼狈,有俩人发狠,给他提起扔下悬涯,厉声惨叫传来,骇得群雄心底直冒寒气,脸色发白。

这些人中有一个持刀而出,霍霍施展开来,刀光交错,乱砍乱劈,极是厉害不过。户永建一凛:这是什么刀法?竟是没有见过。恐对方招数了得,一时到是不敢大意,展开他的“三脚错步法”,闪来躲去,避其锋锐,留心注意他刀中招数,却见他来来去去不过十招八招刀法了得,甚余的招数平平常常,不足为惧,怒道:“便你这几招刀法也敢来与少爷交手,差得远了。”扬手连扫,在他脸上扫了七八记耳光,打得那汉子唇裂鼻破,肿得象个猪头,正在惊骇,手中的宝刀被拍落,胸口又中了一脚,大叫了一声,飞落悬涯。

户永建杀得起性,转头一看,见末婚妻按剑站在一旁,在她周身地下倒着四五人,肢折足断,狼哭鬼叫,不住地翻滚。心中一宽,加重掌力,呼呼地挥舞,多人被他打下悬涯,不过一顿饭的功夫,群雄伤亡过半,余人大惊失色,因为在场围攻他的人,无一幸免耳光被打,人人面目全非,肝胆俱寒,只吓得屁股尿流,亡魂直冒,转身即逃,连马也来不及要了,户永建飞身赶上,掌毙了俩人,只剩下三人狼狈奔逃,一人想是逃得慌乱,竟自摔下了悬涯。

俩人大战十余名群雄,获得大胜,心情异常高兴,望着飞逃的群雄的背影,放声大笑,声震山谷。

户永建摇头道:“这算什么英雄豪杰,就会胡吹大气,尽是这些无耻之徒,也敢出来丢人现眼。”

岳秀枚插剑回鞘,道:“你知道什么,以他们这等身手在绿林中可算是一流人物了,就拿我白师妹来说,以她的剑术而言,绿林中有几人能是她之敌,真正的武功高明之士,是不屑与这些败类为伍,你户大英雄的铁掌打得这些败类哭爹叫娘,以正绿林之风,看他们还敢不敢胆大妄为。”

户永建默然无语,沉吟了一会,偶尔转首,看到倒毙的匪首,叹道:“唉。这厮不知好歹,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今日遇上我们,死有遗辜,怨不得人。”虽是大获全胜,然见绿林中尽是这般人物,一时心绪不佳。

岳秀枚道:“绿林中尽是不知天高地厚,胆大妄为之辈,我们但求修心养性,他人不来挑衅,我们也懒得去多管闲事,你何必为了这样的人伤脑筋,闷闷不乐。”

户永建抬起头来,一笑说道:“今日杀了几个无耻之徒,我户永建是什么人,怎会为这种人而不高兴。”

岳秀枚道:“我可是看到你脸上有不愉快之色,才这么说的。”

户永建把马牵了过来,道:“我们别尽说这些无聊的话了,还是赶路要紧。”

岳秀枚轻轻一跃,纵上了马背,户永建也上了马,俩人看也不看倒在地上的群雄,拍马朝前缓缓行去,岳秀枚笑着道:“就知你会输,不敢与我争辩。”

户永建探身过来说道:“和你在一起,我心里高兴极了,争这无聊之辩,岂不伤了你我夫妻之情。”

岳秀枚粉脸飞起一片红云,佯嗔道:“我还没嫁给你呢?口没遮掩,毫不知羞,说这话我脸都红了。”

074.死到临头

户永建嘻嘻一笑,道:“我们之间那是迟早的事,看来今后不是我欺负你,只怕是你欺负我也不一定。”

岳秀枚红着脸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户永建道:“这一生当中,我这张嘴是无法争得过你,只能趁着现在还有一点丁儿的便宜可占,那是不能放过了。”

岳秀枚大羞,扬手打去,户永建一闪躲开,拍马急奔,在前不住嘻笑,岳秀枚在后急追,道:“捉到了你,看我怎么饶你。”

如此这般行了两日,相安无事,户永建对末婚妻极是疼爱,路上说说笑笑,有些时候不敢顶驳,尽量忍让,举止显得甚是稳重,岳秀枚虽是小使性子,心里对他实是疼爱有加,见他收敛了初次见面时的那股狂妄傲气,对自已又是服服帖帖,深感目的已经达到,也就不再捉弄他。

这天临晚,俩人来到一个小镇上投宿,店小粗俗,伙计又没礼貌,一见岳秀枚软玉温香,花容月貌,睁大着眼睛盯着看,口水都流了出来了。户永建甚是着恼,知末婚妻仙姿佚貌,如此小镇上粗俗的莽汉,那见过婆娑人间的兰质蕙心女子,自是看得呆了,也就不与他们一般见识。

俩人风尘仆仆,长途跋涉,体劳神疲,吃过了晚饭,老早就上床歇息。俩人虽是末婚夫妻,婚期临近,然于这世俗礼仪之嫌,倒是不敢即破,要了两间上房,各睡一间,由于实在的疲倦,放松了警惕之心,睡得甚是熟香。

也不知过了多久,户永建迷迷糊糊间,忽听到异样的响声,脸上又是一痛,立即醒了过来,只见满房浓烟,房顶烈火正旺,连蚊账也烧着了起来,掉下火星,床上被子也燃烧起来。

户永建这一惊非同小可,登时吓出了一身冷汗,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大火烧得这样厉害,自已熟睡得半点也不知情,店里伙计甚多,怎地不闻人声?岳秀枚就在隔壁,也没有半点动静,即知大事不妙,一时也不敢胡乱猜想,心急如焚,只觉头脑发胀,晕晕沉沉,疼得厉害,一咬舌尖,精神为之一振,顾不得开门去救人,举掌朝墙上击去,打烂了隔墙板钻了过去,只见里面也是满房浓烟,房顶烈火烧得极旺,横梁斜塌,快要掉了下来,脚下的楼板也着了火,亦自漫延。

户永建突逢巨变,只骇得肝胆欲裂,惊慌失措中,只急得六神无主,高声直嚷:“枚妹,枚妹。”大火中声音十分清楚,并没有听到末婚妻的答应,心底下一阵肉跳,手足发颤,这熊熊的烈火中,人声俱无,莫非已遭遇了不测,葬身火海中了不成?

就在这时,外面一阵人声嘈吵,声音渐近,听来人为数不少,想是四周邻舍闻声赶来救火的。

户永建透过浓烟,横目四扫,嘴里不住地叫喊,惊骇之际,隐约看到了床位,蚊账全然着火,正欲扑过去,一股浓烟喷脸而来,薰得满脸通红,极是难受,泪水直流,一时也顾不得许多,急忙施展轻功,一跳越过,奔到床前,举掌挥扫已烧着的蚊账,却见床上有一睡美人,胸前小红袄罩着,正睡得人事不省,棉被周边冒起火烟,几乎将她烧着了。

户永建大喜,抓着她肩头猛摇了几下,连叫道:“枚妹,枚妹。”却不见她醒来,一手掀开被子,触眼之处,大火明亮之下,眼前展现一双雪白的大腿,下身只穿了件短裤。户永建脸儿发热,心跳加速,一时也顾不得别的,把她抱起,急觅衣裳,慌乱中不知她放在何处?看着满房浓烟烈火,想来已给烧掉了。

户永建将她横在怀中,急寻出路,只是大火浓烟中如何寻得到,急得便如一只没头蝇虫,慌乱之际,一脚踢起一张桌子,向房顶上飞去,随着响声,房顶给撞出一个大洞,右手抓起床上烧了一半的被子,用力一甩,被子上的火即灭,把被子披在末婚妻的身上,纵身由房顶的大洞窜了出去。他这一纵之势用尽了全力,越过浓浓黑烟,落在对面的房顶上。

户永建低头一看,末婚妻嘴角边含着笑意,睡意正浓,浑然末觉俩人经历了一回生死劫难。他转头朝下一看,人影来回晃动,多人手里拿着木桶来提水救火,只是火势旺盛,看此形态势难扑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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