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情话绵绵
叶奇飞也轻轻地叹了口气,道:“唉,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那位户兄与岳姑娘的武功确是不错,比之那个白衣书生又末免逊色得多了。”
王大勇一凛,道:“不错,那书生的掌力固然很怪,步法与身形和那俩个青年的似乎同出一源,可看他们这般样子,又似乎不相识,真是令人莫名其妙。飞儿,你识得那书生吗?”
叶奇飞道:“侄儿与他有两面之缘,多承他把我当作朋友看待。”不觉想起初初与伍斌、白梅见面的情景。
王大勇道:“原来你也不知他的来历。”
万丈点忽道:“那男的是神丐门户铁锦的门下,那女子是神剑门岳疑影的弟子,至于那个白衣书生,他是昔年名震江湖的一阵风袁自安袁大侠的弟子。”他见识广博,昔年曾与袁自安有一面之缘,一看那书生的掌法,即知是袁自安的弟子。
叶奇飞与王大勇同时一凛,心道:怪不得如此厉害。
户永建和岳秀枚施展轻功,不过多久,已是驰出了十余二十里外,转头回来不见有人追来,这才停了下来,俩人的座骑遗失,只能以脚代步,继续前行,两排大青松,枝杆横伸,几乎把路都拦住了,一条山路曲曲弯弯,山峰连绵不断,上了一山又下一山,似乎永无走完之日。
昨夜没有睡好,今天又经过了一场激战,纵是内功深厚,毕竟真气消耗不少,况且又是滴水末进,腹内空空,饥肠辘辘。岳秀枚道:“我们还是歇歇吧。”
户永建道:“好的。”在路傍树下一堆石头上坐下,抹去头上的汗珠。由于天气闷热,又经过一场搏斗,浑身流了不少臭汗,加之这身粗布密不透气,汗水一染,登时有一股异味,林间空气新鲜,彼此都闻到对方的汗液,甚是难堪狼狈。
岳秀枚生性好洁,平常穿着均是锦缎,穿了这身农家的衣裳,早就不舒服了,此际汗衣相薰,喷鼻而来,更是难受,但觉浑身每一处都痒痒地,碍着户永建在旁,那敢伸手去搔,犹岂是女人的重要部位,连指头都不敢放近,暗叹倒霉透了,不觉叹出了声来。
户永建问道:“怎么了?”
岳秀枚嘟着嘴,抬起头来望着头顶上的树叶,道:“这鬼天气这般热,再不下场大雨来,别说是鸭子,人也快要给烤熟了。”
户永建抬头来看着天空,日头渐渐偏西,此时虽临秋季,林中空气还是清新凉快的,他这大男人那懂得女儿家的心事,笑着说道:“你是练武之人,怎地这样糊涂,不懂得魔由心生,心意烦乱,那有不热之理,修炼内家心法的人,要作到心静自然凉,你的剑法虽好,于这内敛的修习可得跟我学上一学。”
岳秀枚知他误会,哭笑不得,没好气地说道:“你的内功修为固然不错,临阵经验极差,你与那黑衣蒙面人交手,本来有许多机会可胜了对方,偏生给错过了。”
户永建脸儿微热,道:“我也知道这个,其实我不是没有看出来,对方的剑法这样厉害,我怕他还有什么厉害的招数没使出来,这才不敢冒然而进。”
岳秀枚道:“这就是你所谓的经验不足了,你与人交手过招,对方招数中的破绽有真有假,经验要是老到的话,一眼就可看得出来,用不着多说废话,辩来辩去,让人心烦。”她此时的确是心烦意乱,身体上的异味到处痒痒的,叫她如能够心静自然凉呢?
户永建笑了笑,知她俐齿伶牙,巧舌如簧,自已多说几句,陡会惹她生气,如何辩得过她,何况他懂得一个道理,那就是:女人是用来疼爱的,和她吵嘴大伤和气,何益之有。
俩人坐了一会,岳秀枚转过头来问道:“前面不知是否有无人家,在这大山里露宿还没问题,饿到明天可就只剩下皮包骨头了。”心里暗暗埋怨他不懂得体贴人,坐在那里直似一块木头人,自已的末婚妻饿得脸色快要发白了,仍不会想想办法,弄些食物来充饥。
090.情话绵绵户永建暗道:现在身上虽有碎银,无奈有钱没处使,看来得要饿肚子了。站起身来,纵身跃到树上去,纵目远眺,山连大山,峰接一峰,四处尽是绿色的树叶,毫无人烟,不觉摇头轻叹,跳了下来,默默无语。
岳秀枚问道:“瞧见了什么没有?“
户永建苦笑着说道:“真给你说中,我们今晚可要捱饿了。”
岳秀枚忍不住道:“枉你是个大男人,连这点小事都办不了,要不是为了你这臭乞丐,也不用在这里挨饿受苦了。喂,我说你这个大男人不会去打猎,或是摘些野果什么的来充饥。”
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户永建心道:这个主意不错,转首对她说道:“你在这儿别走开了,我进树林里瞧瞧。”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回头道:“我不会走得太远,如果有事,可大声叫我。”
岳秀枚浑身痒得不耐烦,道:“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如果有人敢来惹我,把他痛打一顿,然后绑在这里喂野猪。”
户永建听了,甚感好笑,可那敢在她面前笑出声来,转过身去走入林中,才掩嘴偷笑,心道;野猪吃的是野草野果,岂会吃人。
岳秀枚望着他的背影,对他最后那几句话极是满意,颇有温馨体贴之感,心气郁闷登时放开了来,暗道:这个冤家还不算太笨,有几分体贴人,就是太过于呆板,不点不透,看来我还得多下一番苦功,开导开导。想到这里,脸上不觉露出温柔的笑容,与往时撒娇泼辣的样子大不一样。
岳秀枚坐在青石上,猜想末婚夫会不会太快回来,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的是只小鸟?还是一头大野猪?或是什么能不能吃的野果?一时心绪纷纭,伸手在身上搔来搔去,恐路上有行人撞见不雅,走入林内躲在一棵大树后,才抓抓搔搔。
她闲坐了一会,不时扭头往林中瞧去,不见户永建的人影,微微垂首,轻弄衣角,嘴里喃喃自言道:“怎地去了这么久也不回来,现在肚子饿得难受。唉,求人不如求已,还是自个儿先找些野果来充饥吧。”正想走入林中,转念又想:我要是去找他,他又跑了出来,岂不是找不着我了。莫要谁都在找谁,反错过了机会。轻轻地“唉”了一声,无奈又坐了下来。
天下间万物之中,人心最是变化微妙不过,她坐在这儿干等,希望末婚夫快去快回,给自已带回好吃的东西,又再给自已说上几句好听的话,逗得自已开开心心,想起那温馨的感觉,心头甜滋滋的。
她左等右盼,站起来朝林中眺去,又再坐下,反反复复,心情憔急,竟是无法安静得下来,不免暗暗怪他没用,俩人还没成亲,就让自已末婚妻如此受罪,将来成了亲后,那还能企盼他有何作为?亲亲地疼爱自已的妻子。
她胡思乱想了一阵,心绪有些败坏,俏眉愁锁,心里不住地说:再过一会儿,他就会回来了。谁知又过了一会,仍是声迹俱杳,心中一急,忍不住提气长声一啸,声音远远悠扬出去,林间清韵,听来极是清楚。
不知怎地,这声长啸之后,她的内心反而稳定了许多,因为她清楚地知道,末婚夫不论是否找到食物,必会匆匆赶回。暗道:你这冤家害人不浅,让我独个儿干受不安,现在该轮到你了。心气难息,决意与他开个玩笑,急一急他,纵身跳到树上躲了起来。
不过一会,林中人影一闪,户永建神色慌张,飞也似地窜驰出来,突然不见了她的人影,登时脸色大变,吃惊非小,还当她遇上了强敌,只觉寒气透心,鸡皮疙瘩,呆在当场。
只见他愕然一会,惊乱得手足失措,大声呼唤道:“枚妹,枚妹。”叫声惊得林中的小鸟纷纷飞走。叫声过后,他竖耳静听,是否会听到什么声息?岂知过了好大一会,那有末婚妻的答声,只急得他左右盘转,揉手擦掌,不知该朝哪个方向找人去。
便在此际,只听得一声娇笑,树上跳下一人来,俏生生地立在眼前,满脸笑意,犹如春花绽放,艳丽照人,这不是岳秀枚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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