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 红楼生涯之贾赦 > 140.第一百四十章

140.第一百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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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安定不久,  永安帝不愿劳民伤财,自是不允。众臣无法,  只得哭求,万民表.钦天监齐出,  帝终允。耗时五年,迁都神京。



  随着朝代没落,  百姓们也只听祖祖辈辈说过千年前的盛况。他们才不管皇帝是谁,为什么要迁都,任他何种盛况也不过就瞧个稀罕。最紧要的还是随着迁都,  高官大臣商贾乡绅纷纷挤进神京,房子一天一个价。尤其东西两城,房子都涨到天价了,原来的住户是赚了个盆满钵满,  迁就迁吧,哪里住不得人。



  自古以来,四九城这一地界就有东富西贵南贫北贱一说。又有京城乃天子脚下,  这南市虽贫,却是平民聚集地,  什么人都来得。



  天南地北南来北往的客商,周边的贩夫走卒,  不够个儿的,  自然也就只能往南城跑,  消息自然也就灵通起来。



  南市有个“闲事”茶馆。茶馆有两层,三间店面大,离城门口不足二里地,生意兴旺异常。盖因这茶馆有个说书老先生坐镇,茶钱也不贵,不羁什么,一大碗的茶沫子只两文钱。平日里,三教九流贩夫走卒闲了也愿意花个一子两子吃碗茶,多加几个钱,就能坐上一整天,实惠的很。因此常客颇多,迎来送往的,生意倒也兴隆。



  这不大一早早的,就有那扯闲篇,刚进城先摸底儿,都往那儿一坐,不大一会堂里堂外就坐了满了人。



  只见一位身着灰色长袍,身形硕长的老者,踱步至长案前,用手捋了捋胡须,手上木头一拍,刹时,满堂皆静了下来。



  老先生理了理长袖,用手作揖道:“众位客官,老朽来到贵地界讨口饭吃,各位担待担待。”



  话一出口,众人也颇为捧场,连连起哄。



  那老先生也不多言,清了清口便开始讲道:“话说前朝,昏君残暴,佞臣当道,民不聊生……”



  这天下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幸存下来的老人听了也是连连感叹,亏得是太祖起义,几十年休养生息,日子方才好过了些。



  只听老先生又说道:“今儿咱们再说说这荣宁街。”



  有人问了:“嗨,这荣宁街有何说头。”



  这话一听这就是外地来的。



  京城脚下不同别处,达官贵人遍地走,这今儿个御史参了谁家小舅子纵马,明儿个谁家老爷纳了第几房小妾,都是这天子脚下的谈资。虽不在明面上,背地里,大家对个眼神,都是喜闻乐见的。谁不想看看那些贵人的笑话,那怕听上一耳朵下饭也是好的。



  于是后座一位脸上长着麻子的小哥,提着京城人的口音道:“你这是才来的,不甚明白。这四王八公,里头可有两位国公姓贾。那西城,其中可有一条街都是荣宁两府家的。原这条街也不叫荣宁街,这会可是连姓都改了。别的不说,光是荣国府那门前的两口石狮子,端的是威风凛凛,等闲人都不得靠近。”他说着,贼兮兮的巡视周围低声又道:“京城大着呢,路上遇到都得是这个。”说着手上还比了个三。



  “这又是何意?”中年汉子疑惑道。



  “京城里四品五品寻常,六品不入流,随便就是一个三品砸下来。这些都不事儿,怕的是遇到那些穿着鲜艳年纪寻常的小公子,你遇见了,赶紧得躲得远远的。”



  这他懂。



  年轻公子都是衙内,不比年长者顾忌多。



  士庶有别,贵人有特权。像他老家的一位,不过是县令爷的小舅子,踩踏农田,把阻拦的老汉打个半死,也不过几两银子完事,就这还是体恤了。想起来汉子便也心有戚戚焉,忙不迭点头。



  “我好心一句,你只听着便是。若是不听,万一出了什么事,别怪小弟我不曾与你说。”



  “那是那是”中年汉子连声道谢,把连日来见闻的那股兴奋劲儿去一大半,只拱手作揖道:“还真多谢小哥提点,来,吃茶吃茶。”



  “嗨,这值当些什么”四九城的人自有一份大气,这也是他见这人眼生,便多嘴提了几句,结个善缘。听到上头说书先生说到了四王,拍拍头,被这么一打岔:“刚说到那儿了?”



  “说到介荣宁街了”汉子提醒道、



  原来啊,这荣宁街近来出了件大事儿。不见这南城还天天施着粥嘛,说来也是有缘由的。



  却说这荣宁街,就要说到这荣宁两公了,这荣宁两公原本不过金陵城的小地主,生活不过略富余,后来也因这世道民不聊生,险些连口饱饭都混不上。得亏遇明主,也是骁勇善战,这才得受皇恩,封了国公。



  公侯脖子男,封了国公享富贵,家族又枝繁叶茂,当真是钟鸣鼎食家族兴盛。



  原来大家也是这么说,只是这嫡枝不旺,倒是一桩憾事。



  后得万幸一嫡子,就是那贾侯爷,真是万幸。只是这小侯爷也颇为艰难,打小怕是养不活,在那观里养了替身。这么着到了岁数,娶了那保龄侯史家的小姐,乃是门当户对天作之合。原本合该是美事,谁知这三五年的,也不见继承。



  前头据说有几位小姐,后头再是没有了。这难得有了位小公子,看着稳稳当当的入了谱,谁知就出意外了。



  外地才来的汉子原也是知道当朝有四王八公,却不知这些内情。他在镇上也是能耐人,却又哪见过这阵仗。心里却想,这贵人都得过什么样的日子啊,梦里也想不出来啊:“这富贵人家倒多是子嗣艰难。”



  那说书先生,一天也就两场,这会嗓子都干了,自然就歇了。



  因此听得中年汉子的话,整个屋子都嘈杂了起来,诸多猜测皆有,倒是不值一提。



  只那二楼雅间,有两位公子,不看衣裳身段,只说这相貌已是人上人。



  这会倒也皱起眉道:“羽兄,这听了一大会儿,听出什么来了?”



  “小六啊,早年听家里老人讲,日子也是确实难过,如今天下太平,海晏河清,百姓的日子好了,这才有今儿个大家在这儿听闲篇。”羽墨对这些人并未动怒,这堵不如疏,皆是无关痛痒。



  “全赖当今英明。”好你个正人君子,我想同你说老贾家的内幕,你竟然这么正儿八经。还叫我六,不就姓柳行六吗?“我这说老贾家呢,倒是乱的紧。”



  “当今自然是英明,你也别插科打诨了,今天还有正事要办,可别贪热闹。”说着,羽墨用扇之轻敲柳谚,起身阔步就往外走。



  柳谚抽抽嘴角,快步跟上,嬉笑道:“都这点了,咱们何不去他家蹭顿饭。”



  “那还不快走。”



  两人说着从楼上走下来,厅里嘈杂顿时一肃。



  瞧这两人姿仪皆是不俗,有那外来的,眼都不带错盯着。另一些人则是瞥了一眼就转开了,同时还暗暗提醒同桌别多瞧。



  京城里呆久了都知道,眼珠子也得管好,不该看的别看。



  一不小心,这眼珠子就没了。



  沈阁老倒是想接茬了,愣是憋住了。贾源这老匹夫,占着和皇上的情分,见天耍无赖,偏偏皇上还吃他这套。这会他得憋住了。皇上总不能厚此薄彼不是。



  “都不说?”皇上拿着本奏折,在两人身上巡视了一个来回。



  “禀皇上,臣这是私事,还请皇上屏退沈大人。”当他傻啊,贾源撇撇嘴,跟看二傻子似地瞅着沈阁老。



  好悬,沈阁老没气笑,这老匹夫,无理还要搅三分,这会倒是学聪明了,还要支开他呢。也罢:“老臣先退下了。”



  “你哦”泰安帝无奈笑笑,也不怎的,两位大人就从未心平气和过。



  贾源也很无奈,这文臣武将,天然就有一道鸿沟,许多年前,为了他家封爵一事,这文臣驳了多少次。这沈七是文臣头子,没有他在从中作梗,贾源是不信的?断人财路无异杀人父母,何况还是封爵这种大事?也罢了,这会可不是说这些事的时候:“老臣有罪。”说着就跪下了。



  瞧这眼眶都红了,泰安帝面色一肃:“快莫要如此,有事咱们说来便是。”



  贾源历经三朝,每一代帝王都当他是心腹,自然有其过人的本事。说着用袖子把脸一抹:“臣有罪啊!齐家治国平天下,臣这家都治不好,又何谈其他,臣有罪!”



  这连连三声有罪,又谈到家事,泰聪帝心里有了点数:“老国公快起吧,即是家事,不是一时能理的清的,咱们慢慢道来便是。”



  泰聪帝与勋贵之间,尤其这老勋贵还是有几分香火情的,纵有一时失察,他也都回护一二。更何况这荣宁国公都是识趣之人,既是家事,又何罪之有?。



  见好就收的道理贾源自然明白,也并不再拿乔:“说来惭愧,老臣此次是为了分家之事。”



  “这.....有何缘由?”泰聪帝也是松了口气。别的只怕难办,若是这事,倒也无妨。



  “让皇上见笑了。树大分枝,人大分家。这孩子岁数大了,想法与儿时不同了。争争吵吵的,老臣不耐一大家子人。这分了家,往后若有不满,也只他们自个儿去争,也罢了。老臣呢,也就清静安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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