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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调兵攻洛


 冀州,信都。


 天子刘协的皇宫之中,张灯结彩,到处喜气洋洋。


 因为,这是天子在冀州登基以来,第一次过生日。


 冀州袁绍占据的地盘,各大小官员都尽心竭力,搜罗奇珍异宝,敬献陛下。而冀州以外的各路诸侯,也有许多率领亲兵前来道贺,都给足了刘协面子。


 袁绍新遭丧子之痛,闭门不出,将寿礼诸般事宜,尽皆交给了田丰。


 虽是如此,刘协的生日还是过得热闹非凡。皇宫之中,到处都是衣饰华贵的官员、诸侯,人人喜笑颜开,哪怕只是装的,也不敢为当前的不利形势露出丝毫忧虑之色。


 关东诸侯,包括刘备、刘虞、公孙瓒,都前来道贺。只有曹操因路途遥远,没有亲自前来,但也派人上表道贺,送了一份重礼。


 满堂之中,熙熙攘攘。百官林立,笑语盈堂。在堂中的桌案上,到处摆放着珍贵的礼物,琳琅满目。


 刘协身穿皇袍,头戴平天冠,高高地坐在宝座之上,微带稚气的脸上也满是喜悦。


 自从来到冀州,自己就再度做了天子。虽然还是没有什么实权,到底天下诸侯都敬重自己,比在董卓手下忍气吞声时要强得多了。现在又有这么多诸侯前来朝拜,只要自己多多培植心腹,他日攻入洛阳,重登大宝,自己的皇帝之位,就要名副其实了!


 刘备和公孙瓒坐在一起,互相寒暄。他们本是一师之徒,交情其好,已经许久未见,如今重会,自是欢喜。


 谈到新近的局势,二人却都不由叹息。他们都是手握重兵的大诸侯,也不必象一般官员那般战战兢兢,在这喜庆日子也敢提起不利的战局。


 提到自己被斩杀的爱将,全军覆没在平原的部队,公孙瓒破口大骂,恨那刘沙狠毒,竟然一点活路都不给人留。


 刘备心中暗暗冷笑,想着公孙瓒的部队在平原城中烧杀抢掠,心中暗恨,面上却是一片祥和,还在不时地安慰公孙瓒,只道他日各路诸侯兵叩虎牢,合军攻入洛阳,终有报仇雪恨之时。


 谈到最近被洛阳伪朝俘虏的张超,二人都摇头不语。那张超是在兖州境内被黄尚派去的特工队俘获的,虽然兖州地广,有些地方人烟稀少,刘备的势力顾及不到,但是在自己的地盘被敌人抓去了盟友,终究还是一件丢脸的事。


 丢开此事,二人随意闲谈,一边商量来年合兵一处,共攻洛阳的大计,心情都渐渐好了起来。


 满座欢笑之时,忽然听到门口的司仪提高嗓子,发出一声呼喊:“冀州商贾罗旋敬献璃明珠一盒,祝陛下寿与天齐!”


 满堂官员,为之一震。璃明珠的价值,超乎寻常,竟然有人敬献一盒璃明珠,是什么人有如此大的财力?


 刘协听了,也自好奇,唤道:“拿上来!”


 便见有个衣饰华贵的富商捧进一个大盒子,交给司仪官。司仪官小心地送到上面,刘协正要打开,忽听一声断喝:“且慢!”


 众人一惊,再看时,却是刘备长身而起,面色森然,躬身道:“陛下,我看此盒,甚有凶险,不若拿到下面,让旁人打开,看看是否暗藏机关,如何?”


 众人心中纳闷,都拿眼看着刘备。那敬献璃明珠之人却是脸有不忿之色,跪地禀道:“陛下,小人一心忠于陛下,因此才倾尽家财,买了这璃明珠来,献与陛下。陛下若是不信,小人愿亲自打开此盒!”


 刘协看看他,再看看刘备,点头道:“也好,你去打开!”


 那富商走上前来,用胖乎乎的双手打开盒子,只见道道珠光宝气,自盒中射出,满堂宾客,无不惊呼。


 那盒子里面,满满堆着龙眼大的璃明珠,在光线的映照下,晶莹夺目,看得众人俱都呆了。


 看着众人目瞪口呆的模样,罗旋满意地一笑,悄悄向后退去,躲到了人群后面。


 众诸侯之中,乔瑁最是贪财,一看到自己梦寐以求的宝珠竟然有这么多就在面前,一时贪心大起,站起来走到堂前下拜道:“陛下,臣愿亲手检查这些璃明珠,以免有什么机关在里面!”


 看刘协点头恩准,乔瑁走过去,伸手到璃明珠盒子里面,心中暗道:“唉,这么多漂亮的宝珠,果然是价值连城,比我家里的那两颗大得多了!只盼小皇帝能看在我甘冒奇险为他检查的份上,赏几颗给我,就好了。”


 在一旁,公孙瓒冷冷一笑,对乔瑁的贪财鄙视不已,走过去道:“据我看,这么珍贵的宝珠,一定不是假货。刘沙哪里会有这么多闲钱,买这么珍贵的宝珠来布下杀人机关!也不用检查了,直接送去给陛下吧!”


 刘备大惊,上前一把拉住公孙瓒,惊道:“不可靠近!”


 两人正在拉扯,忽见乔瑁拿起一把璃明珠,满眼贪婪之色,微笑道:“果然是上好的宝珠,这色泽……”


 说到这里,他忽然奇道:“咦,这盒子里怎么会有一根黑绳?”


 话音未落,便听一声巨响在堂中轰然响起,众人眼前亮光大盛,随即被震得两耳轰鸣,东倒西歪。


 在那盒子里面,装了满满半盒璃明珠,下面半盒却是炸药,被乔瑁一拉,轰然炸响,将里面藏的尖铁片、璃明珠炸得满天飞溅。乔瑁首当其冲,血肉模糊地倒在地上,满脸满身,都是铁片和玻璃碎片。


 刘备早在看到黑绳时,便知不妙,一把按倒公孙瓒,扑在他的身上。却已经是晚了,身上被爆炸激起的玻璃珠狠狠砸中几下,痛彻骨髓,不由大声惨叫起来。


 被他按倒的公孙瓒却更是倒霉,左眼恰好被一颗玻璃珠飞射而来,重重打进去,登时打碎眼球,满脸是血,捂着眼睛,惨叫连天。


 上面坐着的刘协运气却要好得多,眼睁睁地看着一堆璃明珠飞射而来,吓得大叫,却只被一颗玻璃珠飞射到口中,打掉了两颗门牙,仰天栽倒,其他的玻璃珠都打了个空,砸在宝座上,弄得满座碎片。


 堂中宾客,也都遭了池鱼之殃,被打得惨叫不已。


 这等巨大的亮光和响声,众人都是闻所未闻,忽听有人在乱中大喊道:“雷神来了,要劈死我们!”


 众人一听,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从地上爬起来到处乱窜。


 人人知道,雷神和洛阳的武威王关系甚好,若是雷神巡游到此,或是那妖人黄尚使了妖术,请雷神下凡劈杀天子刘协,这堂中之人,岂不是个个都要死于雷电之下?


 恐惧之中,满堂宾客纷纷狂叫着,夺路而逃。就连士兵们也无心维持秩序,冲出门去,四散奔逃,没有人敢留在这雷神肆虐的地方。


 刘协听得雷神来了,更是吓得头皮发麻,一头钻到宝座下面,不敢出声。含着满口带血的牙齿,吓得几乎哭了出来。


 一片慌乱之中,刘备振臂而起,怒吼道:“不要惊慌!这是那盒子里布下的机关,现在盒子碎了,就没有事了!”


 慌乱之中,哪有人肯听他的,只有他带来的随从在张飞的率领下,努力维持秩序。


 乱了大半天,众人方才安定下来,战战兢兢地走到乔瑁旁边看时,乔瑁早已气绝多时,死状惨不忍睹。


 这一次爆炸,直接干掉了一个诸侯,外加两名冀州的官员。余者受伤无数,就连天子刘协,也被干掉了两颗门牙,可谓伤亡惨重。


 大批医生被士兵们抓了来,为伤者治伤。天子倒无大碍,虽是少了两颗牙再也接不上,也不过是说话漏风而已。


 那公孙瓒却是受伤甚重,两只眼睛,自此只剩下一只,当然是愤怒不已,咬牙怒骂,只恨那些暗箭伤人之徒。


 士兵们到处搜索敬献寿礼的罗旋,却哪里也找不到他,早在爆炸之时,他便已趁乱溜走,只在旅店房间留下一张字条,嘲笑辱骂刘协和各镇诸侯,气得看到士兵呈上字条的刘协几乎当众哭了出来。


 这一场爆炸,本是黑超特工集团精心策划的一次暗杀。前次他们虽是趁张超离开自己的地盘,一举击溃他的部队,俘虏了张超,却不敢去和刘备、公孙瓒所带重兵硬碰。这一次,以青州送来的多余的璃明珠,设下杀机,虽然未曾干掉刘协,却也杀了乔瑁,再加上被逮住的张超,这便是将当初谋逆的十四镇诸侯又除掉了两个,大杀了关东叛逆的气焰。


 在此事中得益的,除了暗杀者,便只有那些躲在暗处的士兵和宾客们。待到无人注意时,自有人拼死抓了地上的散碎璃明珠,虽然大半残破,但若偷偷带出去,也能卖出天价,足够自己一家过上半生了。


 待得事态平息,众宾客回去一想,个个胆寒。洛阳朝廷竟然用到这么珍贵的宝物来设下圈套,由此可知,朝廷的财力,已强大到令人难以想象的地步。以这么强大的财力,若要组织庞大的军队,又有谁能抵抗?自此冀州人心渐散。


 此等大事,自然有人前去报知袁绍。袁绍闻知,暗自庆幸,幸好自己心情不好,没有出去给那小子拜寿,才免了此一劫。待得前往探病之时,看到那让自己一直看不顺眼的公孙瓒用白布包着一只眼,不由老怀大畅,暗爽不已,长期以来一直郁闷的心情,竟然渐渐好了起来。


 经此一事,刘协的寿礼就算泡了汤,众诸侯也都没有什么心情讨论合兵对付刘沙之事,聚会草草收场,都怏怏地带兵回本州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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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丞相府门前,大队车马停留在街道上,面对着紧闭的府门。


 王允坐在马车里面,令人掀起车帘,远远看着府门,心中忐忑,不知道这次见到黄尚,他会不会答应与自己联手。


 听人说,丞相病情已经大为好转,因此王允才壮着胆子前来探病,希望能寻求与之合作,共同对付武威王,若能一举击杀武威王,那时再寻机对付黄尚,朝中大势可定。


 只是上次在黄尚手里当过人质,几乎被他杀了,弄得王允还是有些胆怯,不知道这次他会怎么对待自己。


 等了许久,里面才有了动静,乱轰轰地响了一阵见,便见府门大开,有几个家丁走出来,行礼道:“我家丞相请司徒大人进府。”


 王允下了马车,走向府中。他身后跟着的随从也要跟进去,却被家丁拦阻。


 王允家中的家丁近来甚为嚣张,哪还看得起什么失势的丞相,推开相府家丁,步走进了府中,那些相府家丁虽然面有不忿之色,却似也有一丝幸灾乐祸的表情,在他们脸上一掠而过。


 在小僮的引路之下,王允带着大批随从,走到后院,却越走越是奇怪:这丞相府中,为何如此空旷,很难看到有什么人?


 当踏入后院大门之后,王允一抬头,猛然看到黄尚正高高地坐在后院的假山之上,微微一笑,露出森森白牙,看上去象是欲择人而噬的一般。


 王允看得胆战心惊,躬身施了一礼,正要道出来意,忽然听到黄尚冷冷阴笑,挥手一甩,将手中的一个袋子扔了过来,重重砸在王允身上。


 “砰”的一声,袋子裂开,里面的汤汤水水飞溅出来,洒了王允一身。


 王允低头一闻,满身芳香,都是上好的肉汤味道。身上已挂了几块肥肉,弄得他莫名其妙,抬头看向黄尚,却见他仰天大笑,陡然断喝一声:


 “关门,放狗!”


 陡然间,大门轰然在王允身后关上,无数的恶狗象从地底下钻出来的一样,从四面八方跑出来,大声咆哮着,向王允一干人扑去。


 王允吓得魂飞胆裂,心知黄尚的病情丝毫没有好转,反而有愈来愈疯之势。


 面对疯子,根本没有什么好讲的。王允回身便要逃,一头扑在后院大门上,用力捶打,却哪里砸得开。


 正在用力捶门,突然身后风声传来,王允不及躲避,便觉屁股上猛然剧痛,不由痛得“嗷”的一声叫了出来,猛地向上一蹿,竟然一伸手,够到了大门的顶端。


 若是能爬上去的话,王允自然会飞速爬上。可是大门太滑,根本无从着手,立即便滑了下来。那些恶狗丝毫不肯放过,扑上来伸出狗爪,七手八脚地按住王允,便要开咬,吓得王允手足并用,连滚带爬地向前逃去。


 他的家丁也吓得连喊带叫,拥着他满院乱逃,后面是一大群疯狂的恶狗,到处追逐着王允。不时有家丁失足跌倒,随即被一大群扑上来的恶狗淹没。


 王允拼命地喘着粗气,直跑得两腿发软,屁股被恶狗咬了好几狗,才跑到后院墙边,逼着家丁们搭起人墙,自己踩在上面,飞快地爬到墙上,却因手足酸软,把不稳墙头,一个跟头,栽到了墙的另一边,把腿都摔青了。


 王允痛苦呻吟着,从地上爬起来。紧接着,几个家丁也舍生忘死,拼命从墙上爬过来,围在他的身边,努力表现出自己的忠心与英勇。


 王允抬头看看,自己已经到了大街上,正想喘口气,忽然看到旁边的小门打开,一群恶狗疯狂地冲了出来,大声狂叫着向他扑过来。


 那几个家丁一看,当即四散奔逃,把司徒大人暴露在了恶狗的狗口之下。


 王允吓得放声大叫,拔腿便逃,在大街上火速狂奔,直跑得靴子都飞脱,犹自光着脚满街飞奔,后面有一大群厉声咆哮的恶狗,大步追赶。


 在他的身上,还挂着几块肥肉,屁股上冷风飕飕,被恶狗扯去了一大块布,正露着光屁股,看得满待百姓,瞠目结舌,不知是否身在梦中。


 这一件事,在后来被洛阳百姓传为笑谈,流传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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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宫中,大批宫女都在慌乱地走来走去,脸上却有抑制不住的喜庆之色。


 因为,小皇子或是小公主就要诞生了!


 万一天幸诞生的是一个皇子,他将成为皇位的第一继承人,没有意外的话,他将成为大汉天子,万民之主。


 何后满脸喜悦和焦急,安排着接生和接下来的庆祝事宜。宫女们被她指挥得团团转,弄得皇宫之内,一片慌乱匆忙景象。


 唐后的呻吟声,从紧闭的窗户传了出来。听到这声音,何后心中一急,自己跑进屋子,去安慰唐后去了。


 她一走,宫女们无事可做,也都散去了。


 陡然间,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自宫门外响起,一骑马狂驰而来,冲进宫中,一直驰到唐后生产的房间外面,才停了下来。


 众宫人大惊,抬头看去,却是那年轻英俊的武威王亲自来了,一向沉静的脸上,也带着几分惶急惊喜之色。


 众宫人慌忙跪下叩头,向武威王行礼。


 封沙跳下马来,也不及说什么,摆摆手,便要闯进房间里面去。


 几个宫人壮着胆子,跪在面前,叩头哀恳道:“大王,里面不能进去!”


 封沙停住脚步,脸上虽有焦急之色,却也不硬闯,只是站在门前,翘首向里面看去。


 众宫人这才放心,若是他要硬闯,谁也拦不住他。当下便有宫人跪请武威王到偏厅休息,封沙却只作听不见,仍是站在门前,一动不动。


 又有一阵马蹄声传来,闯进宫中。众宫女举目看去,却见马上那人,面蒙黑布,却是一个蒙面人,不由又是一惊,不知道今天怎么会有这么多怪事。


 驰到封沙身边,那马停了下来,蒙面人跳下马,走到封沙背后,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老大,别着急,一切都会好的!”


 他扯下面上黑布,众宫人看到那人原来是早已轰传患了疯病的丞相大人,心中惊讶,看他一脸平静模样,间杂几分奸笑,倒与从前没什么两样。


 何后从屋里面出来,看到他们,笑道:“你们来做什么,这屋子,男人是不可以进的!”


 黄尚从怀中拿出羽扇,摇扇笑道:“是吗?那我就没关系了,让我进去,替嫂嫂接生吧!”


 封沙从后面一把抓住他,沉声道:“别胡闹!”


 无良智脑回头看着他,委屈地道:“我这怎么是胡闹了?我是怕嫂嫂有什么事,以我这超越时代的接生经验,她一定不会有事,而且保证让你母子平安!”


 封沙犹豫一下,似乎意动,终究还是摇头道:“你训练的稳婆已经在里面了,你就不必去了吧。”


 无良智脑眯起眼睛,仔细看了他半晌,摇头笑道:“老大,能看到你着急,还真是不容易啊!”


 封沙摇头不语,转过身去,走到院中,在庭院里踱来踱去,不再说话。


 无良智脑也摇着扇子,到处转来转去,一边哼哼唧唧地唱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养儿不知父母恩哪,啊哈哈……”


 何后看得好笑,对宫女们命令道:“没有事的,都散了吧!”


 在何后的命令下,庭院中迅速空了下来。只有一王一相,如没头苍蝇般,在院中四处乱转。


 天色渐晚,暮色笼罩住了大地。唐后的呻吟哭喊声断断续续地从屋里传出来,听得封沙心如火焚,却又不能进去,只能站在庭院中,右手用力按在树上,将树干按出了深深的几道指痕。


 突然间,一声婴儿的啼哭声从屋里传了出来,封沙虎躯狂震,抬起头来,目视夜空,眼中射出的光芒,足以令群星失色!


 黄尚也是精神大振,一个箭步,如猿猴般地飞蹿到门前,推开宫女,就要进去。


 几个守在门前的宫女吓得要死,拼命抱住黄尚的身子,胡乱哭喊道:“丞相,不能进去啊!”


 黄尚被迫停了下来,瞪大眼睛,怒视着几个宫女,气忿忿地道:“真是的,又不是你生孩子,怎么这么小气!”


 宫女们不敢与他对视,都低下头来,又是好笑,又是害怕。


 黄尚拍着门,大声问道:“男孩女孩?”


 等了好久,终于听得吱呀一声,门开了,何后站在门前,满脸疲惫之色,微笑道:“是男孩!”


 “喀嚓”一声,院中那背对房间,昂然而立的王者手中扶的树枝已然断裂,他却用力抓住那根树枝,不让它倒下来,腰板挺得更直,脸上的兴奋神色,没有人能看得到。


 黄尚的身子剧烈地颤抖起来,半晌后,仰天大笑道:“老天,终于也有今日!从此以后,我就是他的老师了!”


 当屋子里面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封沙和黄尚终于获准到屋里去探视唐后母子。


 唐后躺在床上,发丝散乱,模样娇柔怯弱,疲惫已极,脸上却带着幸福的笑容,静静地看着封沙。


 见她这般模样,封沙再也顾不得许多,走过去坐在床边,将她揽在怀中,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眼神中,充满感动。


 何后抱过来孩子,小心地放在封沙怀中。唐后挣扎着坐起来,微笑着与封沙一同看着孩子,努力从他脸上找出与二人相似的地方。


 黄尚满面堆笑地跑过来,弯腰拱手,不住地道贺,求得唐后将孩子给他抱一下。


 抱着孩子,黄尚激动得热泪滚滚,努力擦干眼泪,哽咽道:“各位嫂嫂,老大,让我来给孩子取名,好不好?”


 旁边服侍的稳婆不由又是一惊,丞相给皇子取名,好象不大合规矩吧?


 不过,她本来就是黄尚的人,家人都多亏黄尚照顾,当下也不言语,只是低头在一旁小心服侍。


 何后与唐后对视一眼,又将询问的目光看向封沙。


 封沙淡然微笑,此时他心情大好,也不在意这些事,随口道:“你打算给他取个什么名字?”


 黄尚挺起胸膛,兴奋地叫道:“我早就想好了,他的名字,就叫‘刘封’!”


 封沙一怔,想起了自己的本姓,失笑道:“刘封?不错,好名字!”


 当月,封沙下令大赦天下。普天之下,无数将士百姓尽皆向天叩首,欢庆皇子刘封的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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