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还是没练成啊！
“四十岁后，不滞于物，草木竹石皆可为剑，渐进无剑胜有剑之境。”重复着剑墓石板上的刻字，赵天亮摩挲着已经被虫蚁啃噬，开始腐朽的木剑，心中很是感叹。
剑墓就是剑墓，仅仅只是埋剑之地，赵天亮并未从这几把剑身上看出任何通往剑意的门路。
反倒是剑墓石板上的刻字让赵天亮深有感慨。
自己的《六脉神剑》也不需要手中利剑相助，是否也达到了不滞于物的境界？
摇摇头，自嘲一笑，赵天亮觉得自己想多了，独孤求败的不滞于物应该比自己的《六脉神剑》还要高级，最起码，《六脉神剑》绝对做不到草木竹石皆可为剑！
“不过就算境界再高又怎样？终究还是抗不住时间的侵蚀。”看着木剑剑刃处被虫蚁啃咬的锯齿，赵天亮心中对长生的信念越发坚定。
“时间.....不对！”原本还沉浸在感叹中德赵天亮突然大叫。
赵天亮突然察觉，自己一直以来都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连长剑都无法抵抗岁月的侵蚀，那么失去的载体的剑意又如何能够长存？
武学的很多东西虽然超出了科学的认知，可世间道理却是不变的。
能量是永恒的！
不管剑意这东西有多么神奇，威力有多么的高，它都是需要人去发动的，如今独孤求败尸骸成灰，为何墙壁上两个大字上的剑意还会保留这么多年？
刚刚被自己触动，更是发动了攻击，它的能量源在哪？
独孤求败生前给它注入了真气，让它得以存在？
这一想法刚一诞生就被赵天亮给否决了，没有人为的操控，真气离体很快便会消散，何谈存储？
《最初进化》
那么究竟是为什么呢？
看着面前的两个大字，赵天亮觉得自己找到了敲门砖，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这扇门究竟在哪？
眼中窍穴全开，真气流转，赵天亮的双眼如同一对通亮的白炽灯泡。
眼窍全开之后，双眸视物细微，叶片脉络，砂石缝隙，清晰可见，不止如此，由于真气的流转，此时的双眸甚至能够捕捉到真气的流动。
原本以为已经对这两个字观察的够细致了，现在看来，未必！
两只大灯泡似的眼睛扫描着崖壁上的两个字，一丝一毫，任何瑕疵都不放过。
为了防止触动上面的剑意，赵天亮并没有动用强大的精神感知。
寻常的崖壁，普通的笔画，赵天亮并没有从中发现问题。
“那么....触发剑意之时又会怎样呢？”前两次触动剑意后，自己只是在被动防御，无暇顾及其他，并没有注意到剑意显化这一刻是否有变化。
如今做好所有防备工作，准备硬抗剑意攻击，赵天亮要看清其中的变化。
强大的精神力触及崖壁，剑意被触发，灰衣身影再次显现，一柄铁剑横空，直接杀进赵天亮的脑海之中。
脑海中的日月星宿紧密防守，任凭其肆虐攻击，一边忍受着脑海中的轰击，一边紧紧注视着石壁上的变化，赵天亮不敢有丝毫松懈。
“这...这是......天地的力量？”若有如无，仿若轻烟，两只大灯泡似的眼眸下，赵天亮注意到在剑意发动之时，有这么一丝东西融入了墙壁上的两个大字当中。
情不自禁，赵天亮想到了天地灵气，修仙的力量！
脑海中的轰击消散，赵天亮眼中的光芒也暗淡下来，一瞬间，赵天亮大概明白了剑意的本质。
剑法与意志相连，然后用天地的力量展现出来，天地之威自然远胜一人之力！
“难怪！”赵天亮露出满意的笑容，难怪自己一直找不到原因，原来一直以来的方向都是错的。
射雕世界是武侠的世界，无论后天还是先天，都是对人体内在的开发，与外界并无关联。
而这天地之力，乃是人体之外的力量，大相径庭，修炼的方向截然相反，按照修炼内功的方式进行钻研探索，自然极难。
【诚于剑，极于剑，人剑合一，心中唯有我剑！难怪独孤求败会如此对虚竹说，恐怕他本人也并不知道天地之力，精神纯一，极于剑，以剑为煤质巧合入道，如此才能够运用天地之力，也正因此，他才会把原因归结在剑本身上吧！】赵天亮心中如此猜想。
门户已经摸清，剩下的自然就是开门了。
赵天亮自然不会所谓的修仙练气之法，不过好在面前有个现成的实例。
独孤求败留下来的剑意虽然不会教学，可它会本能地运转天地之力进行攻击，赵天亮相信自己能够从它每一次的攻击中找到窍门。
剑意蕴含剑法，是剑法的精粹，独孤求败留下来的剑意精妙绝伦，赵天亮在第一次与之对战之时便感悟到了。
【不知道这是否就是传说中的独孤九剑！】体味刚刚与之对战，剑意中蕴含的剑法变化，赵天亮心中思索。
剑法随意，无招可循，料敌弱点，制敌机先，奥妙无双，这的确是《独孤九剑》的精髓。
若只是如此，赵天亮几乎可以断定这就是《独孤九剑》，奈何，在这些羚羊挂角的随意挥洒之下，又出现了九招极为平淡的招式。
这九招并不是什么复杂的招式，甚至都不能说是剑招，某种意义上就是初学者练剑的基本出剑方式，比如刺剑、撩剑......
可偏偏就是这九式平淡至极的招式，硬生生容纳了所有的变化，犹若掌中宇宙、砂中世界，看似微小，实则变化无穷，让人避无可避，只得正面迎战。
最起码以赵天亮此时的剑术修为，无法破解！
于是乎，赵天亮便已自己的识海为战场，与崖壁上的剑意展开了长达七日的战斗。
最开始与剑意战斗之后，赵天亮会坐在原地一整天，用以思考体味收获，然后站起身继续与之战斗，随着次数增加，赵天亮思索的时间越来越短，一边感悟着剑意吸纳运用天地之气的方式，一边思索着剑意剑法中的精髓，七天时间眨眼而过。
“消散了啊！”看着面前的两个大字，剑意完全消散，赵天亮深深鞠了一躬。
“真是尴尬啊！”起身，赵天亮苦笑。
虽然弄明白了独孤求败剑意运转天地之气的方法，并学会了他的剑法，可自己的剑意却是迟迟未见。
无他，意识、意志与剑法相容才是剑意的基本，剑法虽有，可自己的意志究竟是什么？赵天亮有些迷茫！
如独孤求败一般，就只是追求剑道的无上威力吗？
赵天亮不知。
连是什么都不知，更谈何相融凝聚剑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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