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决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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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前。
看着眼前巍峨高耸的城墙，李世民对陆渊深施一礼：“陆兄，一切就都拜托了！”
他知道，自己此次入宫，只有两个结果。
一是陆渊失败，自己也将就此沉沦；
二是陆渊成功，自己成为太子，未来的皇帝。
这一切，全都在于陆渊与佛门这一战！
陆渊淡然点点头，虎目如电，扫视了一下四周，嘴角浮现一抹笑意。
在他的灵觉感应之下，早已发现这皇宫之中布满了高手。
先天高手九十八名，先天宗师高手十三名，甚至就连先天大宗师，都有两人。
“有意思。”
感应着除宁道奇以外的另一名大宗师，陆渊也升腾起一抹战意。
既然你们都已准备好，那么就让我来看看自己到底有多强吧！
……
二人进入皇宫之后，就发现李渊和李建成早已在殿中等候。
身穿一袭纤尘不染白色裙纱的师妃暄也立于李渊二人一侧。
“儿臣拜见父皇，皇兄！”
李世民对李渊和李建成行礼问候。
“见过唐皇，大殿下。”
陆渊也微微拱手示意。
“免礼吧。”
看着台下器宇轩昂的陆渊和李世民，李渊神色很是复杂。
“世民，你其实可以不来的。”
李渊叹息一声。
陆渊对于自己很有自信，但李渊对于佛门更加自信。
在他看来，陆渊再强，也终归只有一人，可是佛门呢，不说那如云的高手，就说先天大宗师，人家可是有两个！
单说数量，就早已经将陆渊碾压了。
因此，在李渊看来，此次李世民和陆渊回来，必败无疑。
至于失败的结果……
李渊黯然摇了摇头。
尽管他不愿意立李世民为太子，因为那样他会有被架空的风险，可是同样，他到底是李世民的父亲，更不愿意看到李世民就此消失。
李世民抬头看到李渊，待看到他眼中那一抹疼惜之后，胸中也是涌起一股激荡，指着师妃暄道：“父皇，佛门的存在，不管对于朝廷还是黎民百姓，都不是一件好事，哪怕此次儿臣与陆兄遭遇不测，也请父皇能谨慎对待！”
“嗯？”
见李世民这个时候还‘执迷不悟’，李渊的脸色顿时一沉。
李建成更是毫不客气地讥讽道：“二弟，事到如今你竟然还看不清形势吗？与其关注这些，不如多想想怎样才能顺利通过接下来的考验吧！”
“唉！”
李世民见状长叹一声，不再说话。
就在这时，一直在李渊身边没有开口的师妃暄深深看了一眼陆渊，道：“陆公子，还请随妃暄到后面一叙。”
陆渊洒然一笑：“师姑娘，请。”
眼见陆渊起身，李世民不由上前一步，用力抓着陆渊的手臂，道：“陆兄……保重！”
看出李世民的紧张，陆渊微微一笑：“放心，我此次有胜无败！”
李世民还没回答，一旁的李建成登时面露冷笑：“有胜无败？陆渊，我希望你等会儿还能如此狂妄。”
“聒噪！”
陆渊剑眉一扬，信手向他一点。
嗤！
霎时间，一道真气带着犀利的破空声响打向李建成。
“殿下小心！”
早在李建成开口之时，师妃暄意识到不妙，开始注意陆渊的动作，几乎在他抬手的同时，便将一道真气屏障放在他身前。
然而面对她布下的屏障，陆渊打出的这道真气却是视若无睹，如同虚幻的泡影一般一触就破。
“啊！”
李建成只感觉自己的胸口好似被一柄利剑穿透而过，登时惨呼一声，手捂胸口踉跄后退。
“建成，你怎么样？”
李渊见状大惊，赶紧跑过去观看。
“啊，啊啊……”
李建成开口想要说话，但是却惊恐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任何语言，只能如同一个哑巴般发出‘啊啊’的声音。
李渊也是惊怒地看向陆渊：“陆渊，你对建成做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见他嘴巴臭，封了他的说话能力而已。”
陆渊无所谓地说了一句，随即对师妃暄道：“好了，师小姐，咱们这便去后面吧。”
师妃暄自然知道以陆渊的身份不会在这种事上说谎，当即给李渊和李建成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随后带着陆渊向后走去。
……
长安虽然是隋朝的都城，但因为杨广更喜欢洛阳的缘故，因此皇宫许多地方都已经有些破旧。
陆渊便跟在师妃暄身后，沿着斑驳的甬道，来到了一处祭坛前面。
此时，祭坛前的广场上已经出现了许多身穿僧袍的武者。
为首的，则是宁道奇、梵清惠和了空和尚。
见到师妃暄领着陆渊出现，在场众人全都露出了凝重的神色，因为他们发现，在自己的灵觉之中，陆渊竟然是一片空白！
若非他们此时亲眼看到陆渊就在自己身前，怕是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陆小友，一年未见，你的实力竟然精进若思，实乃可喜可贺。”
宁道奇双目之中精芒闪烁，含笑说道。
他本就对陆渊很有好感，此时见陆渊功力大进，非但没有失望，反而显得很是欣喜。
不过对于梵清惠和了空和尚等人来说，这可就不是什么好消息了。
“阿弥陀佛。”
梵清惠手持念珠，对陆渊说道：“陆施主，以你的天资才华，做些什么不好，何必非要与魔门妖孽勾结在一起？”
“师太此言差矣。”
陆渊笑道：“正因为魔门为祸四方，所以我才会想办法将其整合，劝导他们弃恶向善啊。”
“陆施主，这种话你又何必自欺欺人？”
梵清惠冷笑道：“魔门若是能弃恶从善，数百年来又如何落到这步田地？”
“这就奇怪了，”
陆渊疑惑问道：“师太，你们佛门不是讲究‘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吗，又何必对魔门如此苛刻，连改正的机会都不给？”
“我佛门虽讲究放下屠刀，但对于怙恶不悛之徒，也需以金刚怒目降伏其心。”
梵清惠义正词严地说道。
“那这个标准是谁来定的呢？”
陆渊微微一笑，追问道：“什么叫做怙恶不悛？是由师太你定，还是由朝廷来定？”
“阿弥陀佛！”
见话题再次回到这里，梵清惠不由沉默不语。
这就是佛门与陆渊之间最根本的问题所在，只要陆渊坚持朝廷统领佛门，那么他们之间的矛盾便永远不能调和。
“既如此，”
梵清惠沉声说道：“陆施主，看来我们之间还是要做过一场。”
“师太此言正合我意，正所谓谁的拳头大，谁的话就有理嘛。”
陆渊呵呵一笑。
梵清惠没有理会陆渊话语中的讥讽，她沉声喝道：“布阵！”
刷！
随着她话音落下，场中的僧人立刻移动脚步，布下一座大阵，将陆渊围在其中。
对此，陆渊视若围堵，依旧坦然自若的站在原地。
宁道奇、梵清惠、了空和尚、师妃暄四人占据四个方位，将陆渊围在中央，正是之前四大圣僧组成的阵法。
“陆小友，此阵名为‘四金刚阵’，你要小心了。”
宁道奇开口说道。
“多谢宁道长提醒，”
陆渊微微一笑：“之前我在与四大圣僧切磋的时候便已经见识过此阵的精妙。”
听到陆渊提起四大圣僧，梵清惠眼中登时闪过一抹愤恨。
若不是因为陆渊，四大圣僧也不可能全都离世——至于四大圣僧是因为她才去堵截陆渊的起因，却是被她选择性遗忘了。
“陆施主，看招！”
梵清惠轻喝一声，手中蓦然出现一柄长剑，刺向陆渊。
与此同时，宁道奇三人也全都身形转动，配合着踏出不同的阵法变化。
嗡！
梵清惠刺出的这一剑原本平平无奇，可是在阵法加持之下，行至半途却忽然一个加速，同时剑影轻颤，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四分为八……刹那间便好似刺出了千万剑一般。
“来得好！”
陆渊眼睛微亮，双手在身前箕张，掐出一个复杂的手势，五柄真气长剑便出现身前。
“斗！”
随着他的轻喝，这五柄飞剑光华一闪，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向了那漫天剑影。
叮！叮！叮！叮！叮！
不知多少声清澈激越的声响之后，陆渊的五柄真气飞剑依旧完好如初，但梵清惠刺出的剑影早已全部消失，只有她一人微微惊愕的站立原地。
“竟…竟然是真的！”
梵清惠深深看了一眼陆渊：“他竟然真的可以吸收我的真气去弥补自身！”
就在刚才的交手之中，她清晰的感觉到，陆渊的五柄真气飞剑竟然在与她的剑影碰撞之中将自己的真气给吸收了过去。
尽管因为真气精纯，被陆渊吸收过去的不多，可此消彼长之下，这意味着陆渊能够获得远比她更悠长的战斗时间。
“师父！”
见梵清惠愣神，师妃暄赶紧叫了一声。
“无事。”
梵清惠这才回过神，沉声道：“消息是真的，陆渊身上的功夫的确具有某种吞噬能力，我们务必要小心！”
闻言，宁道奇三人脸上的神色均凝重了许多。
因为这个世界真气充沛的缘故，他们早已习惯了将真气释放出去作战，若是陆渊能够将他们的真气给吸收掉，无疑能极大的削弱以多打少的胜算。
“了空大师，不必留手了。”
梵清惠对了空和尚肃声说道。
了空和尚点点头，而后双拳一握，两道金色的拳影便骤然向着陆渊打去。
“来得好！”
陆渊叫了一声，竟然舍弃五柄真气飞剑不用，同样握起双拳迎了过去。
吼！
随着陆渊拳力打出，两道火红色的燃烧着熊熊烈焰的巨龙便咆哮着向金色拳影冲了过去。
赫然正是融合了《炎阳奇功》的降龙十八掌！
轰！
就在火龙与拳影碰撞之后，一道巨大的轰鸣声从场中传了出去。
与此同时，一道肉眼可见的冲击波也以两人为中心迅速扩散开来，波纹波及之处，众人只感觉仿佛置身火山口，全身燥热无比，就连体内的真气都隐隐开始沸腾。
“好高的温度！”
“好强的侵蚀性！”
众人心里暗自凛然。
尤其是宁道奇，更是恍惚间以为自己在对战武尊毕玄。
不过他们虽惊不乱，眼看陆渊再次将了空大师的攻击抵挡，宁道奇高呼一声：“陆小友，小心了！”
说罢，他们身形变幻位置，变成了宁道奇对阵陆渊。
知道陆渊功力大进，宁道奇也没有留手，双手在胸前张开，仿佛小鸟飞翔一般，脸上也露出了孩童般天真的神色——
他竟然上来便用出了自己最强的杀招，散手八扑！
不过早已熟知宁道奇全部武学奥义的陆渊见状却丝毫不慌，他双掌在身前连拍，霎时间打出了八种不同的八卦意象。
天空！
大地！
山岳！
沼泽！
陆渊身后隐隐有八卦图形浮现。
与此同时，宁道奇最引以为傲的散手八扑也在陆渊的八卦意象之下变得偃旗息鼓。
“好！”
虽然自己的散手八扑被破，但宁道奇非但没有任何难过，反而显得极其开心：“陆小友，你这一招叫做什么，当真厉害的很啊！”
“晚辈这一招还没有取名，不如宁道长帮忙取一个？”
陆渊含笑说道。
“老道见你此招使用之时隐隐有八卦意象，不如就叫‘八象图’如何？”
宁道奇答道。
“好，便依宁道长的意思，晚辈这招就叫‘八象图’了。”
陆渊对于招式名称并无所谓，当即便答应下来。
而一旁，眼见陆渊竟然和宁道奇快聊上天了，梵清惠险些气歪了鼻子，立刻喝道：“妃暄，你就让陆宗师品鉴一下你的剑意吧！”
“是！”
师妃暄应了一声，将手中的色空剑抛到空中。
嗡！
随着色空剑一阵颤鸣，剑身周围开始浮现出层层电芒幻影。
师妃暄的身形飘到剑身之后，双眸微睁，全身白色裙纱无风飞舞，在色空剑闪电光芒的衬托之下，恍若姑射仙子。
“疾！”
师妃暄手掐剑诀，向着陆渊一指。
嗖！
霎时间，色空剑化作一道流星，仿佛超越了时间与空间，出现在陆渊面前。
“好快的速度！”
陆渊见状大吃一惊，这一招并不是《慈航剑典》中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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