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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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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支持正版!  “嫂嫂既然来谢我, 总不至于空着两手来的吧?”他说着, 目光上下把明姝给打量了一番。


 那探究的目光盯的明姝恨不得跳起来拔腿就跑。她还真是空着两手来的,还没等她开口, 慕容叡又道,“这不应该啊, 平常外头平头百姓家里,得了别人恩惠, 上门道谢的时候, 手里也要提这个土产。嫂嫂如果真的没带甚么的话,拿自个身上的东西来,也行的。”


 说罢, 他恶劣冲明姝一笑。似乎不觉得自己这话有多吓人。


 一个小叔子问嫂嫂讨身上的东西,在别人看来心思简直昭然若揭。但明姝不觉得慕容叡对她又这个心思。她总觉得,他对着她就是戏弄,看着她面红耳赤, 手脚无措, 他就高兴了。至于什么男女之情, 应该没有。


 “小叔对我的恩情实在是太高了,救命之恩无以为报,那些俗物实在是不衬不上这份恩情。”


 慕容叡有些意外的挑眉,这个小女子在外头的时候,被他随意拨弄两下, 就面红耳赤, 气的哼哼扭头不理人。没想到还能有这份嘴力。


 如果顺着她的话说下去, 就显得他无理取闹。但是慕容叡不是那等轻易顺着别人的话就往下说的人,“俗物?”他笑起来,眸光清冷,笑容妖冶,“嫂嫂身上的东西要是能算得上俗物,那还得了?”


 他没脸没皮,明姝倒是斗不过他了,她拉下脸,“小叔!”


 慕容叡哈哈一笑,“嫂嫂不必生气,我也不过随便说说而已,嫂嫂何必生气呢?”他一条胳膊挪到了凭几上,说话时候,原本清冷的眸光起了些许涟漪。涟漪动人心,她扭过脸,恨不得把他那张脸给戳个洞。


 “其实嫂嫂来的正好。”慕容叡突然一改方才的轻浮,他严肃起面庞,“我有事和嫂嫂说。”


 他变脸的本事也是一等一的高超,前脚还在和她调笑,下刻就换了张脸。这个功夫恐怕在同龄人里找不出多少对手。


 他正经起来了,明姝也跟着坐直了身子,把之前的不满和怒火收拾干净。


 “这次来武周县,原本就是给十六叔送东西的,我对过账目,送到十六叔手里的,和账目上不相符。”


 这事其实不是明姝在管,都是于氏一手操办,她刚到武周还没多久就被人给劫持了,到了现在人还没完全从那场无妄之灾里头出来,管事的只能是刘氏派过来的于氏了。


 “这个小叔放心,待会我亲自去查。”明姝道。


 “这个不必。”慕容叡这话让明姝吃了一惊,他刚才那话难道不是要她给个答案,“我自己去问就好,不劳烦嫂嫂。”他见着明姝面露疑虑,加了一句,“我刚才说那话,只是先给嫂嫂打声招呼,要是嫂嫂听到了甚么,不要惊慌。”


 他说着,那抹略带轻浮的笑容又浮现在脸上,“要是吓到了嫂嫂,我会心疼的。”


 她浑身起鸡皮疙瘩。这里她一刻也待不下去的,这家伙嘴里能把人给活活气死,她站起身来就要走,才走没几步,头上一轻,下意识转头,就见到慕容叡手里拿着她的发簪。她还在守孝,头上戴的东西都是玉簪这种没有多少装饰,素净的首饰。


 那只被慕容叡拿在手里的簪子和其他女人戴的没有太多的差别,外头商人手里要多少都能。


 “给我!”明姝急了眼,伸手去抓。慕容叡灵巧一个转身,她扑了个空,又不死心,继续追着慕容叡。慕容叡习武出身,动作敏捷,可偏偏堪堪在明姝快要挨着他的边的时候,闪身躲开,几个回合下来,明姝气喘吁吁,慕容叡面不改色。


 明姝捂住胸口,她脚才好全没多久,不敢乱来。


 她狠狠瞪慕容叡,心下认定了他是要拿她消遣,干脆簪子也不要了,“小叔喜欢,那就给小叔了。小叔的恩情就此两清了。”


 慕容叡把玩着手里的簪子,手里的这只玉簪子样式太简单,简单到男人也能拿来用。不过上头并不是通体无暇的上等货色,可以隐约看见瘢痕,水头并不好。


 他掂量着手里的簪子,眉梢一扬,“就这个?”


 “小叔要这个,既然要了这个谢礼,那么就两清了。”明姝说完,冷着一张脸,屈了屈膝盖,掉头就出去了。


 小小的人儿,心倒是狠,救了她一命,拿根簪子就想就此两清。


 慕容叡意味不明的笑了两声,把簪子收到自己的袖子里。两清不两清,不是她说了算。


 明姝回到自己暂居的院子里,阴沉着脸生了半天的闷气。她叫来银杏,“以后要是有人找我,如果不是甚么大事,就说我身体不适,不好见人。”


 银杏应下来,她见明姝脸色不好,也不敢开口说话,守在她身边做针线活,哪儿都不去。


 武周县天寒地冻,外面冷的连个麻雀都看不着,无事最好不要出门,躲在屋子里头守着火塘最好。


 明姝虽然是慕容渊儿媳,可和慕容士及也不亲近,挂了个亲戚的名头而已。明姝还没傻到真的把自己当亲戚,尤其上回出门叫人掳了去,错不在她,可也知道可能会遭人嫌弃,干脆老老实实躲在房里看书打发时间,等到慕容叡把事情都处理完了,就回平城。


 慕容士及虽然是武官,但朝廷俸禄时常拖欠,在这个天寒地冻的地方,就算是想要索贿,都没有多少。不然也用不着养子反过头来接济他了。但他对这个来做客的侄媳妇还算大方,别的不说,照明用的蜡烛等物充足供应。


 她就着灯光看书,这两天慕容叡没来招惹她,过得还算不错。


 看的正入神,外面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她抬起头还没问,就见着银杏气喘吁吁跑了进来,“五娘子,大事不好,二郎君把于媪给绑起来了!”


 明姝吃了一惊,立刻站起来。带人出门,她回头一看,都是些陌生的面孔。不过也顾不上了,赶紧赶过去。


 她知道慕容叡和于氏之间隐约有些不对付,但把人绑起来就另外一回事了。她直接出去找慕容叡,才到慕容叡居住的院子门口,她就看到被五花大绑,嘴里还塞着一块破布的于氏。


 寒风呼啸里,她被捆剪了双手,和头待宰的猪一样,瑟瑟发抖。


 “小叔这是干甚么?”她指着于氏一脸惊恐。


 慕容叡站在阶上,见到明姝来了,下来迎接,“怎么嫂嫂来了。嫂嫂最怕冷,这么冷的天,怎么不呆在屋子里头。”


 明姝一听到他关切的话语,头脑里立刻警铃大作,不动声色的向后退了半步,和他拉开距离。


 慕容叡顺步逼近,脸上满是关心,“嫂嫂?”


 明姝到现在对他算是死了心,他肯定是见着自己躲开,故意贴上来的。越是躲,他就越逼上门。


 她算是摸索到一点他的行事风格了。


 “我听说你把于媪给绑了。”她一边说,一边瞥了眼地上跪着的于氏。于氏现在形容狼狈,完全没有之前的得意模样。之前,她名义上是奴婢,但就算是她这个名正言顺的新妇,都要让她三分。甚至还要听于氏几声教训,现在慕容叡说把人给绑起来就绑起来了。


 “我说是为了何事。”慕容叡毫不在意的笑,“我之前不是已经和嫂嫂打过招呼了么,怎么嫂嫂还是来了?”


 他话说的轻轻巧巧,声音清越悦耳。足够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听得清楚。


 果不其然,跪着的于氏满脸惊惶的朝她看了过来。


 但世上的事总是事与愿违,她想平平安安渡过这一年也就罢了,偏偏慕容叡像是不想给她好日子过,三番两头挑逗也就罢了,现在人前人后都不管了。再这么下去,恐怕就会发生她最担心的的事!


 她半点不想和慕容叡有任何的牵扯。


 室内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银杏吓得匍匐在地,瑟瑟发抖。主人之间的纠缠叫她知道了,也不知道最后能不能留下这条命。


 慕容叡脸上之前浮现的那点笑容僵在了脸上,半晌慢慢沉下去。


 明姝提着一口气和他对视。死死盯着他的眼睛,没有半点相让。


 “嫂嫂就这么厌恶我?”


 “不敢当,小叔救我,此次恩情没齿难忘。只是还请小叔再也不要和之前那样。”


 “之前哪样?”慕容叡突然发问。


 “小叔说呢?”明姝被激怒了,她嘴角一咧,露出细白的牙,“小叔难道还想我将刚才的话再说一次?”


 慕容叡扯扯嘴角,一爪被挠实在的感觉实在是糟糕。她之前也不是没生气过,娇娇柔柔,他一条胳膊搂她,她就吓得惊慌失措,连生气都忘记了,现在小猫生了气,一爪三挠,而且都是挠在他的面皮上。任凭他如何脸厚如墙,还没修炼到被骂到脸上,还面不改色的地步。


 “何况小叔对我三番两次撩拨,难道小叔是真看上寡嫂了?”她罕见的咄咄逼人,话语里完全不给人半点喘息的空间。


 她娇美的脸蛋步步贴近,眼里却拒人千里之外,冒着彻骨的寒意。


 “还是说,小叔亲近寡嫂,只不过是向受爷娘宠爱的长兄复仇?”


 她嗓音和她的人一样纤弱,但如刀一样句句捅人心窝子。


 他是被她当众剥光了,连条遮羞布都没给留。赤条条的就袒露在她面前。


 谁能想到,这么一个娇娇美美,被男人抱一下都要尖叫好几声的女子,说起话来这么不留情面。


 他步步逼近,眸光冷凝,煞气几乎凝结成了实质,黏稠的令人窒息。


 从人血里头淬炼出来的煞气,刺破肌肤,割开血肉。


 明姝强撑着,毫不退让。两眼盯住慕容叡冰冷的双眼。


 两人对峙,室内安静的连呼吸都不可闻。


 似乎过了百年那么长,慕容叡动了动。


 “既然如此,先告辞了,嫂嫂好生休息。”慕容叡对她一拱手,不等她出身,掉头离开。他远去的背影都冒腾着一股火气。


 慕容叡出去好会,明姝才咚的一下跌坐在坐床上。捂住胸口喘息。


 她就怵他。不仅仅因为那个梦,本身慕容叡的气势就压的她喘不过气。他走了,强撑着自己的那口气也随之散了,开始有些后怕。


 “五娘子。”银杏颤颤巍巍爬到她腿边,“二郎君他会不会……”


 “会甚么。”明姝捂着胸口,自个气都有些顺不过来。


 “会不会把奴婢杀了灭口啊?”银杏哭丧着一张脸。


 “不会。”明姝摇摇头,他们还真的没什么呢,慕容叡杖毙的那些侍女,并不是她从娘家带来的人,都是慕容家自己的奴婢。银杏他应该不会动。


 明姝见着银杏面无人色,吓得马上就要昏厥过去了,“你怕甚么,我和他又没真的如何,他要是杀你,就把事给坐实了!”


 银杏抹了两把泪,“可是二郎君的作风……”


 慕容叡的作风,不管天不管地,碍着他了说不定就动手了。


 “没事,他不会的。”明姝拍拍银杏的丫髻,这话说给她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等这儿的事一了,咱们就走。”


 这下,明姝真的关起门来,什么事都不管了。一连几天,都没见着人出过院子。慕容士及都忍不住把慕容叡叫过去问。


 “你这小子是不是把人给吓着了?”慕容士及坐在上头问。来的那个算是他的侄媳妇,不过也没打过什么交道,到这儿也和客人差不多。前段日子慕容叡闹出的动静他都知道了。这事他也没管,相反他还到衙署打点了一下,毕竟这又不是夏天,人抬出去,好久都烂不掉,挖坑埋掉吧,地又冻的硬邦邦的,一锄头下去,完全挖不开。


 摆在那里怪招人眼的,还得麻烦他去打点打点,免得有人不长眼来找麻烦。


 慕容叡满脸僵着,坐在胡床上动也不动,半晌才冒一句,“谁知道?动了她两个人,就使气了。反正和我也没多少关系。”


 “你呀,自小脾气直,你动她人,事先和她说一声。她看上去是个明事理的人,你和她说明白了,也就没多大的事了。”


 慕容叡头扭过去,“罢了,十六叔,东西您都看过一次没有?”


 慕容士及东西收了就收了,要不是慕容叡,他也没想东西有少的。不过就是知道了,他也不会有多少感觉。又不是自己拿来的,得多少都是自己赚的。


 “嗯,你亲自点了数,我还有甚么担心的?”慕容士及点点头,“难为你这孩子了。你阿娘恐怕不太愿意吧。”


 平常人家的叔嫂关系就难处,族人越多,关系也就越复杂。慕容一族前前后后,百人是肯定有了,自家和慕容渊这一支没出五服,但也算不上多亲近的关系。那位嫂嫂肯定是不愿意出钱的。


 “阿娘愿不愿意无关紧要,阿爷愿意就成了。”慕容叡沉默了下,“我待会把允郎一块带到平城吧。在我身边,我也好照看他。”


 “你带着他去吧。反正有你在,我放心。儿子留在家里,留着留着指不定就废了,还是出去多长长见识,你别怕他受委屈。又不是小娘子,受点委屈就抹泪的。”


 “嗯。”


 “你那个嫂嫂,待会你去叫人给她送个甚么,明面上就算把这事给扯过去了。汉人姑娘比鲜卑女人好说话,她看上去不是甚么难相处的,说开了,也就没事了。”


 她好相处?慕容叡费劲的想道。要说好相处,的确好相处,性情软软的,他都动手戳了,她动动挪了个地方继续猫着,躲开他就是她的反击。不过逼急了,她也是和猫一样要咬人挠人的,而且一爪下去直接见血。话语里都有刀锋,刀刀戳入心窝,不冒血誓不罢休。


 在武周县这儿事情办妥了,慕容叡倒是想在这儿多呆一段时日,他自小在这里长大,比起平城,还是这里让他觉得舒服。不过,慕容士及没有多留他,他已经不是自己儿子了,还给了亲生父母,那就是他们的儿子,自己这个养父撑死就只能是叔父了。


 何况他还有求于人,不能把人留的太久,要是堂兄那儿不悦就不好了。


 一行人和来时的一样返回平城,回去的时候,少了几个人,又多了一个人。


 慕容士及的儿子慕容允跟了过来。和慕容叡一道去平城。


 走了几天,到了刺史府。明姝直接下车,眼皮子抬都没抬,直接进门了。慕容允在一旁看了半天,他拉了拉慕容叡的衣摆,“阿兄,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慕容叡没好气,“没有。”


 明姝回来,换了衣服就去刘氏那儿。刘氏精神尚可,没了一个儿子,但还有另外一个,家里的衣钵也有人继承,还没到天塌下来的时候。


 刘氏问了几句在武周县的话,明姝一一答了,“只是有几个人,手脚有些不干净,被小叔叫人杖毙了。”


 刘氏眉梢一动,“既然这样,叫他杖毙也就杖毙了。”


 她说着,就着明姝的手喝了一口药,“二郎和他十六叔怎么样?”


 “小叔和十六叔关系不错。”


 “关系不错……”刘氏念叨着这四个字,颇有些头疼。不是自己养大的孩子,哪怕从自己肚子里头出来的,多多少少隔着几层。


 刘氏看了一眼面前的新妇,人瞧的出来有几分憔悴。恐怕是一路舟车劳顿给累的。


 “五娘下去休息吧。”


 明姝这一路走来,虽然人在车里,却一把骨头都要散了。听到这话,心头一松。从刘氏那儿出来,刚下台阶,就迎面遇上慕容叡。


 慕容叡面色如霜,目不斜视,见着她甚至连招呼都没有打,直接到了门内。


 如此目中无人,换了个阿嫂,恐怕会气的直哭。可是明姝却是心头乱跳,高兴的简直要跳起来。


 她喜滋滋的回到院子里,跟在后头的银杏,见她满脸喜气,颇为摸不着头脑。


 二郎君那样,显然上一次是得罪狠了。怎么五娘子不但不怕,反而还很高兴?


 对着银杏的不解,明姝喜不自胜,“傻丫头,这你还看不明白。他生气了,就不会缠着我了。”


 既然不缠着,那么两人想有什么牵扯也无从谈起。到时候回翼州,也就没有太大的悬念了。


 现在在于氏看来,自己已经上了慕容叡的贼船。


 明姝抬头,“她毕竟是阿家身边的人,虽然是奴婢,但也要查清楚。”


 慕容叡颔首,“嫂嫂说的也是。”他说着看向院子里头跪着的于氏。于氏被五花大绑,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既然嫂嫂来了,那么就劳烦嫂嫂多在这儿留会。”


 说着,就叫人进来,随即进来好几个被五花大绑的奴婢们。奴婢们跪下来,嘴里呜咽。


 慕容叡让人把几个奴婢嘴里的破布拿开,那几个奴婢马上就开始哭喊。


 才哭喊两句,后头的人一鞭子抽到身上,鞭子抽的狠,一鞭子下去皮开肉绽。哭喊立即被掐断了。


 明姝下意识瞥了慕容叡一眼,慕容叡脸色冷峻,目光里冰冷没有半点感情。他叫人拿赖两张胡床,自己坐下,要明姝也一块坐下来。


 胡床就是一只小小的马扎,穿着裤子也就罢了,她坐下来就会显得大为不雅。她婉拒了,只是站在一边。慕容叡见了,也不坐了,直接站起来。


 押解来的奴婢,基本上都是一路上和押送的布帛有关系的人。还有些是于氏的亲戚,全都一块包圆了。


 原先还有人叫屈喊冤,哭哭啼啼的,慕容叡叫人几鞭子下去,全都没了声。


 “从平城出发的时候,东西都清点过的,和账本上的是一模一样,怎么到了武周县,就少了三层?”他说着把账本拿在手里晃了晃,扬起笑脸,“这一路上我都在,也没瞧见甚么匪盗,怎么少了那么多?就算是路上有不知死活的小偷,布帛那么显眼的东西,能零零碎碎偷去那么多?还是说,是你们里头哪一个藏起来了?”


 他话语带笑,可是眼底没有任何的笑意。


 下头的奴婢们缓了一缓,终于知道哭喊起来,争先恐后的说自己不知道,是被冤枉的。


 男女的哭叫混杂在一块,听得耳朵生疼。慕容叡嗤笑,“冤枉,没有看好主人的钱财,说丢就丢了,拿出去打死都是轻的,竟然还敢叫冤枉?”


 这下,院子里头安安静静下来。


 “都给我好好审问,养的狗竟然还知道偷吃了,吃的还不少。这还了得。说不定再过一段日子,对主人捅刀子都行了。”慕容叡下了令,五大十粗的男人们如狼似虎拉起地上跪着的人左右开弓就打嘴巴子。


 一时间鬼哭狼嚎和哭叫声一片。


 “不如拉到另外个清净地方,就在眼跟前,小叔也不嫌吵闹?”明姝听得啪啪的耳巴子声和惨叫,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喜欢看人行刑,也不知道慕容叡这到底算的是个什么怪癖。


 慕容叡不答,反而手指压在唇上轻轻嘘了一声,“嫂嫂稍安勿躁。”说着他笑了,“嫂嫂难道不觉得解气?”


 这些奴婢都是慕容家的家生子,一家子都在慕容家做奴婢的。明姝刚嫁过来就被新婚夫婿给丢到后头,现在更是新妇变寡妇,哪怕上头的公婆待她不薄,这些成了精的奴婢瞧不起她。明面上不敢轻举妄动,私底下多少给了她点绊子。


 明姝咦了声,不知道慕容叡怎么知道这个。


 “有些事我若是想要知道,谁也瞒不了我。”慕容叡说着,头向明姝那儿靠近了些,“嫂嫂是菩萨一样的人物,慈悲为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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