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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好处想,没准是你男人


 “说吧,为什么要杀我?”琥珀踩着女人瘦弱的胸骨,居高临下地问。


 这位瀚海国王后的反应很奇怪。不像是被晚宴上她与两面宿傩的亲昵举动刺激到了,而是更像积怨已久,一朝爆发。


 那么问题来了,是什么样的过往能让一个母亲忽略自己女儿与丈夫之间情人一样的相处?


 莫非她不是亲生的?


 瀚海国王后不说话,只是用冰冷仇视的眼神死死盯住她。


 琥珀从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没有利用价值的npc没有活着的必要,她不打算对这位自己身份上的母亲留手。她皮笑肉不笑地加重脚上的力道。


 这对养尊处优的一国王后来说是实实在在的羞辱,她身体本就不好,被重力一踩立刻咳起来,她涨红了脸,整个人虾子一样弓起来,嘴里吐出破碎的语句。


 “咳…咳,咳,你想弑母?”


 奥,原来是亲生的啊。


 “哎呀,那母后为什么这么狠心啊?”


 “你凑近,咳,凑近点,我告诉你。”


 琥珀不怕她耍什么花招,顺势半蹲下去,踩着她胸腔的脚也没移开,淡淡道:“母后就这么说吧。没办法,我怕死。”


 瀚海国王后垂眼遮住杀意,她的声音低下去,几不可闻地道:“你以为我是因为国王么?不,当然是因为……”


 琥珀凑近了一点。


 “当然是因为你必须得死。”


 与这句话一起的,是冷不丁的一阵咸腥海味。琥珀怀疑自己出现了错觉,她竟然在这个沙漠部落听到了海浪的呼啸声。


 厉风从身后袭来,瞄准的是琥珀的后脑勺。


 在很短的时间之内,这位体弱多病的王后整个人变成了另一个种族。


 长裤被巨力撑开,她纤细的双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厚实有力的鱼尾,它以惊人的韧性从地上弹起。


 这一下要是打实了,大概能直接敲碎琥珀的后脑勺。


 琥珀早就防着她,只是没想到王后竟然会用这样的方式。


 清凌凌的月光之下,王后的眼睛变成海蓝色的神秘竖瞳,冰冷没有一丝感情。


 琥珀就地向右侧一滚,避开要害,但鱼尾实在硕大,边缘的小刺擦过了她的侧脸,留下几道刮痕。


 王后变身之后的样子和外面的雕像大差不差,只是更为生动。


 琥珀动动手腕,脸色郑重,王后这个种族吗,不是人鱼是很显然的了,大概是什么魔改的海妖一族。


 她抖手飞出匕首,那支表演用的累赘匕首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开了刃,反射出一道极窄的冷光,破空而去,将王后那条寒光闪闪的大尾巴狠狠钉在地上。


 “啊啊啊啊啊!”像野兽痛苦的嘶吼,反倒不像是人类女性能够发出的痛呼。


 琥珀脑中划过一个念头,如果她是王后的女儿,那她的能力失效,真的是因为神冥游戏的干扰么?


 这一击落空,还被人卡住了自己的命脉,王后脸上的震惊几乎要溢出来,她从没想过自己那个废物女儿有这样果决的一面。


 “你要弑母么?”


 “如果你需要的话。”琥珀一边说着一边踩断了王后的手,她长春花蓝的眸子中暗沉沉的,像酝酿着暴雨的黎明前夕。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死。”


 “你是谁?你不是琥珀!”


 “我当然是。好了,第一个问题,最后的净土是什么?”


 王后的竖瞳缩了一下,她好像已经放弃了抵抗:“最后的净土,是你。”


 或许是琥珀的身手和心智给了她希望,王后开始动摇,如果还有任何人能够守住最后的净土,那一定是眼前这个古怪强大的天女——她的亲生女儿。


 “为什么要杀我?最后的净土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果琥珀自己就是最后的净土,那她的主线任务就是活下来,这显然不是难度四星半副本应有的样子。


 王后是“天女琥珀”的亲生母亲,也是上一任天女,但她知道其实也并不多。


 天女是海妖一族的领袖,血脉代代传承,每一代的天女都会在二十五岁产下一个女婴。


 天女的力量就是海妖一族的力量,随着新一代领袖的诞生,力量也会慢慢交接。


 “只要握住了天女,就握住了整个海族。”


 琥珀顿了一下,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两面宿傩,咳,我是说现任国王真的是我的父亲么?”


 是的话,那,也太刺激了。


 王后闭了闭眼,似乎想起了什么难堪的事,她声音苦涩沙哑:“名义上,他当然是。”


 但只有海妖与海妖结合,才能够诞下血脉纯粹的天女。


 哭泣的海妖,选婿的天女,一股“人味”的烛火。


 还有经过人鱼石像时的悲伤。


 澜息古城,琥珀咂摸了一下瀚海国这座王都的名字,她好像抓住一点头绪了。


 “夜宴大殿的蜡烛,是……算了。”


 “你就不怕我死了,所有的海妖一族都会给我陪葬?”


 “她们倒宁愿死去。”


 她们倒宁愿死去。


 琥珀在偌大的黄沙王宫中四处溜达的时候,还在想这句话。


 据王后所说,天女殿不能长久离人,不过因为琥珀还没有正式选出一个夫君,也就是在下一任国王诞生之前,王后自己仍然能够代替琥珀呆在天女殿。


 琥珀出门的时候找遍了整个天女殿也没找到厚实一点的衣服。夜里的澜息城很冷,后半夜起了月光都穿不透的大雾,天女的体质是真的不怕冷么?


 【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人家夜里也不像你一样出门溜达】


 琥珀不想搭理这种明显说对了的弹幕,她耳朵动了动,好像听到了什么淅淅索索的声音,还有类似那种尖利指甲划过玻璃的刺耳声音。


 “你们听到了吧?那种奇怪的声音,是不是越来越近了?”


 【往好处想,没准是你男人,他不是也长指甲?】


 【好家伙】


 【格局一下子就打开了】


 【别开玩笑了,明显是恐怖片。】


 没错,确实是恐怖片。比两面宿傩真的在地上爬还恐怖。


 一个身形扭曲,长发披散的女人,从大雾中爬出来,指甲刮在地上,每走一步都会发出那种让人头皮炸裂的撕拉声。琥珀仔细看去,其实她并不是走,而是拖着破损的大尾巴艰难爬行。因为鱼尾行动不便,才会那么用力地扣地上的石板。


 她看到琥珀这个明显的活人后,十分兴奋地加快了速度,噌噌地就要冲过来。


 琥珀深吸一口气,转身拔腿就跑。要是一个她肯定就上去刚一刚了,但是那大雾里密密麻麻的黑影,根本不是一个人刚得过的。溜了溜了。


 【两条腿肯定还是比鱼在路上爬快一点的】


 琥珀回头看一眼,不太确定这位网友的结论算不算正确。


 她脚底都快冒火星子了,也并没有拉开明显的距离,真是想念会飞的日子啊。


 王宫的路琥珀并不熟,只是凭着感觉远离大雾,顺便往夜宴大殿的方向跑。她交代了那个鸟人去偷灯油,不知道能不能碰上。


 还真让她逮住了,那个鸟人正从小偏门往外看,鬼鬼祟祟不像好人。


 绰羽看到了琥珀,也看到了她身后乌央乌央越爬越兴奋的海妖们,他根本不想理人,反而脚步一顿换了相反的方向。


 “哎哎哎!鸟人救命啊!我有线索了!不救我你就等着第二轮被刷下去吧。”


 招不在新管用就行。


 绰羽咬咬牙,身后出现一对宽大的白羽翅膀,他冲向琥珀,将人抱在怀里,猛地一拍翅膀冲天而起。


 紧随其后赶到的海妖们发出凄厉的叫喊。


 琥珀抿抿嘴,她没听懂她们在喊什么却诡异地感受到了那股熟悉的悲凉。


 或许她们没有恶意呢?


 但在力量恢复之前,琥珀是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去赌的。


 她拍拍鸟人的肩头:“松开点。”


 绰羽:“……”


 “说真的,你飞的有点磨叽。”不如两面宿傩,又快又稳又温暖。


 忍不了了。


 “你很身段么?放下你的牛。再比比把你扔下去。”


 人在屋檐下,哎就是不低头。


 琥珀从腰间抽出自己那把小匕首,抵在绰羽的后心,阴测测地说:“再威胁我就同归于尽哦。找个离大雾远一点,位置高视野好的地方落下去,快点。”


 为了躲开那群海妖的视线,绰羽的飞得很高,从这个高度摔下去一定会死。隔着一层衣服,他也能感受到那把刀的锋锐,这疯女人是真的下得去手。


 远处矗立着一座高高的尖塔,绰羽看到了它,他加速飞过去。


 塔尖上的人,也早就看到了他们,暗红色宝石一样的眼珠映着相携飞来的一男一女。


 那是他的花。


 他的花,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笑得灿烂得意。


 两面宿傩往前倾了一点,发出一声不爽的啧声。


 暗光一闪。


 琥珀背对着高塔没看到,而绰羽想要避开已经来不及了。


 那道暗红色的光芒只是轻轻一动,便从根部斩断了绰羽的半边翅膀,血染长空。


 在意识到这番攻击之时,绰羽竭力地左右扑腾了一下,但还是没能躲过去。


 刻骨的痛苦使他松了手,两人如断线风筝一般摔出去。


 这番变故很突然,但也不那么突然。


 琥珀认出了那晦涩力量的主人——狗比千年老古董。


 他从高塔上站起来,闲庭信步一般踩着空气走到正在飞速坠落的琥珀身前。


 琥珀放松地张开手,以为自己会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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