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谁是妖魔鬼怪
旋翼飞艇迅速升空朝通天塔飞去，刚才在树巢顶楼平台上的人全部登机，追赶萝迦而去。
这架旋翼飞艇是季罗聪的事先安排，并不属于北塔体系内，而是来自南天门的军用飞艇，是南天门上校提供的协助。
为此季罗聪还出动了羽毛以及蓝犀鸟保驾，又找来了海伦伯格当驾驶员。
这一手布置季罗聪是为了防止意外，预留了机动力量，可以在紧急时刻用来运输人员。
现在看来正是神来之笔，在最关键的时刻排上用场。
此时坐在旋翼飞艇机舱内的季罗聪看了看左右，不久前还打生打死的四人现在全部挤在一个机舱内。
季罗聪此时脑海中还在盘旋一个事情，那就是唐老爷子的事情最终该怎么处理？
说当然要说的！
必须要昭告天下，否则他跟姚娅就洗不了清白。
功过不能相抵，犯错就是犯错，害人就是害人！
不能用因为临终忏悔或是做了善举就放人一马，那才是是非不分，混淆黑白。
唐煌必然要对他犯下的罪行负责，唐棠也是，哪怕两人都死了，盖棺定论也要定罪。
当然最终怎么说，怎么解释还是可以有变通。
姚娅今日接过了唐老爷子的传承，摇身一变成为学府高层，不说要念香火情，至少也要为她铺一下路，让她日后好走。
季罗聪再看唐煌，其人面色沉静，苍发皓首，脸上的皮肤都皱了起来，死气已然沉沉。
老头子命不久矣……
唐煌现在境界已经跌落到青铜级别，实力一直在跌，等到被榨干后会是怎样？
就以现在的速度，季罗聪觉得他能撑过10分钟就算是奇迹了。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唐煌先前的举动就是善举，临终之前的良心发现，毕竟他并非大奸大恶之人，也不是伪善，而是被执念蒙蔽了心与眼。
当死亡真正降临时，一代宗师心智澄明，勘破了心障，也便宜了姚娅。
便宜姚娅不就是便宜我么……
季罗聪心中略有得意，姚娅才不是食古不化的人，叛逆小魔女经历这次事件之后，学府什么规矩的应该再也束缚不了她。
“饺子、团子为何那么久都没声音？”姚娅忽然提问。
“是，所以一定要跟上去看一眼！”季罗聪点点头，这也是他要追着萝迦赶去通天塔的原因。
饺子、团子之前发来消息是已经解放了包子，在北塔智能总库，以硬连接的方式，将包子打包下载了出来。
而后北塔核心区的禁空指令被关闭，这说明包子应该已经进入了圣柩之中，若非如此祂是不肯介入干扰双方战斗的。
但自那之后，饺子、团子再无音讯，连包子也没有动静。
什么情况？
难道萝迦在通天塔也设下了伏兵？目的是为了捕获三具圣柩？
她连这一步暗棋都算到了？
也不是没可能……
之前萝迦让季罗聪赶紧揭底牌，季罗聪也爆过料，说还有一路暗棋正在执行解放包子的动作，之后禁空领域被关闭就意味着这条路成功了。
以萝迦的智商，肯定能猜到这条路会有饺子与团子，三圣柩会在通天塔上聚首。
甚至更进一步，萝迦事先就能猜到季罗聪会有这一手安排，而后在北塔人工智能总库外埋伏人手就行。
季罗聪想到这又摇摇头头，倒吸两口凉气，先压一压惊！
“老……唐，问你个问题。”季罗聪转头看向唐煌。
唐煌则睁开双眼，一直是精光四射的眼中隐有浑浊。
“你岁数最大，黑暗年代末期就闯出名声，光复年代中又纵横天下打下学府的基业，要说知识渊博没人能及。”
季罗聪简单开场白之后，而后抓住重点问道：“黑暗年代中，有段时间，‘气’的觉醒率超过百分之五，关于此事你有没了解？”
唐煌点头，“有，当然了解过，事关柔拳崛起的头等大事，何止是了解，学府都组织过多个调查组，还有研究院，研究过相关内容。”
季罗聪连连点头，“有就好，那么结果是什么？”
唐煌看了他跟姚娅一样，“那就拿最近的厄运之槌说起，当年厄运之槌还有一个名字，叫太岳宗邸……”
唐煌说了一堆内容，跟季罗聪那次拯救羽毛行动中收获的消息大致相吻合。
“……被放射性物质感染过的人群，其后代容易诞生‘气’，你们两人是山城姚氏的后代，是在学府记录中的著名血脉，所以她能在学府中得到特殊栽培……”
唐煌看了眼姚娅，他发现姚家兄妹对此都没有震惊，反倒是边上其他人听得津津有味。
季罗聪打断说：“我要的不是这方面消息，我想知道是觉醒‘气’的人类血脉中，会不会出现其他变异情况？”
“有！很多！光复年代后，身体有变异的柔拳武者，我们都分级造册，他们的后代都被监控，在授学上也会被区分对待。”
唐煌的言语中隐藏着难以言述的信息，季罗聪听懂了，其他人也大都听懂了，懵懵懂懂的姚娅经过此事也是阅历大增，也能听懂此中意思。
她略有不忍的皱起眉头，羽毛与蓝犀鸟都是如此。
季罗聪无法评价此事对此，官方做法其实就是人为的削弱这批变异血脉。
对于个人而言很残忍，而且有失公允，但对于官方而言，他们的出发点不同，他们考虑的更多。
或许这就是暗中有无数人愿意支持环蛇秘社的原因吧……
唐煌听出了季罗聪问话背后还有别的意思，他双目放出异样光芒，他意有所指的问道：“你问话的意思是？”
季罗聪皱起眉头，摇着头叹气说：“萝迦所谓提升觉醒率这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而且我怀疑副作用会很大！”
他磨着小尖牙说道：“大有可能是会让人出现异常的身体变异现象……”
季罗聪语出惊人，一干众人纷纷色变，面色惶然。
羽毛、蓝犀鸟、海伦伯格是在刚才被姚娅科普了，是以大致清楚此事的严重性。
唯独西涛面不改色，仿佛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刹下凶虎见季罗聪望着自己，他一声冷笑。
“切！大惊小怪，为了力量，变异算什么，你不是连双手双脚都替换了？我不是也把妖魔的内丹融入体内，以抱丹法化为己用！”
西涛接着冷哼，“你左臂可以变形化为妖魔之手，我抱丹法能打出妖魔的技能，若是身体变异就算妖魔鬼怪，你，我又算什么？”
“人心才是妖魔鬼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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