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我命由我
剑势一起，霎时电光溅射，风息不止。
季罗聪一剑飞刺，锐利无匹的剑意下，是汹涌而来的风息潮。
这一剑，如潮的风息与电光将大幅提升了十二路鱼肠刺剑的杀伤上限，季罗聪凭借风剑打出了有史以来最强的十二路鱼肠刺剑。
就算是面对树巢顶楼返老还童的唐煌，季罗聪自信这一剑也能让对手避退三舍。
包子果然收手，转身先应对季罗聪的，她双手中开始绽放深红色电光。
“来啊！”
季罗聪在风息与电光潮中飞跃刺击，正面迎击深红色雷潮电光。
“滋啦！”“滋啦！”
深红色与蓝白色电光狂暴冲击，天上地下雷枝电蛇张扬舞爪，季罗聪与包子在电光中怒发飞扬。
风息潮瞬间被深红色雷潮淹没，反过来风息也裹住了红色电光，两波不同颜色的雷电在风息漩涡中轰击冲撞。
随意一连串“啵！啪！”的爆破声响，风息不断炸开，红色雷潮余波接连砸到季罗聪身前，击中了护在他身前的风剑。
“喝啊！”季罗聪连步退却，一口老血喷出，他一连退数步，竟退到了蛟蜃化身的身侧。
被包子击退，还退到蛟蜃化身边上，若是被前后一夹击的话，早就重伤垂危的他哪还有命在！
“老哥！”姚娅在边上惊呼怒吼，她全力爆发，千钧劲一连多震，将萝迦震开抛飞。
她旋即转身，不顾内伤，硬提一口气，朝季罗聪方位狂冲。
“你选择投降的话，我可以赐予你永恒！”包子双手深红色雷潮电光还在闪耀。
季罗聪双手持风剑硬抗，“呸！”的吐出一口鲜血后，他冷笑不止。
“当我傻？抛弃肉体，意识上传，当电子幽灵？你所谓的永恒是你都要逃脱的牢笼，你还忽悠我？”季罗聪握住风剑剑柄的双手一并竖起中指。
“上一个信你们的，以为能长生久视的老家伙已经全身化灰，半点骨头渣都没剩！”季罗聪眼角一瞥，他身侧的蛟蜃化身已然转过身，上半身昂起，正等着最后的号令一下，它就将朝季罗聪扑下。
数字生命极其难得赞赏了她眼前的碳基生命，包子一直暗中旁观了季罗聪百日来的表现，几乎就是以一己之力抗衡环蛇秘社，最终走到当下。
没有立即发出让蛟蜃化身攻击指令，包子还要做一次尝试。
“长生久视并非不能实现，但只能二选一，要么长生，要么久视，二者兼得做不到。”
季罗聪眼神闪动，这种说法他倒是第一次听说。
包子继续说道：“长生，纯粹肉体上的长生，让肉体返老还童、青春永驻，可以做到，但意识会腐朽。想要肉体与意识相匹配，那就需要删减并重启意识，重启之后，失去记忆的你未必是你。”
“久视也能做到，意识数据化，上传到数字空间，你是生存在数字维度的电子幽灵，但没有真正的身躯。而一旦拥有了身躯，意识就会降维，会随身躯一同腐朽。”
包子最后开出价码，“为我服务，我能让你的意识数据化，就算当前身躯毁了，你也能作为电子幽灵存在，还有机会被下载进入圣柩。你选择投降的话，我承诺为你寻找一具圣柩作为备份！”
“你有闪光的智慧，我能让你的闪光点大放光彩，我会带你前往你无法想象的空间……如果你现在死了，意识泯灭，就没有未来了。”
季罗聪哈哈狂笑，“当舔狗我倒是不介意，但我介意的是当电子幽灵！想舔都舔不到！你真想招募我？那还是反过来吧，你来当我的舔狗！”
季罗聪狂性大发，面对穿越以来最危险的一刻，他恣意妄为，以真性情怼数字生命！
他之前的仁善，是因为姚落的仁善，也是因为游戏的人设，是行为上的仁善，是处理结果上的仁善。
但这并非是他的真性情！
这一刻都要挂了，还仁善个屁！
包子不是很理解季罗聪的用词，但从季罗聪表情判断，恶意概率大于90%，包子遂判断季罗聪是拒绝了她的提议。
“那就请你去死！”包子干脆利落的说到，其手上深红色电光稠密的如血色熔岩。
此刻近在咫尺的蛟蜃化身也一同出击，“哗啦啦！”旋身一卷朝季罗聪扑来。
被蛟蜃化身缠住的话，就是被水流裹挟，深红色闪电通过水流导电，任他有三头六臂也抵抗不住。
也就是在此时，季罗聪脸上绽开恣意狂放的笑容。
“我命由我！”
他等得就是这一刻！
季罗聪不闪不躲，任凭蛟蜃化身席卷而下。
在被流水笼罩之前，季罗聪最后吁气喷出，“喝啊！”
双手握剑的他在此时换成右手单手持剑，而混沌左手则陡然挥出一拳，拳势砸向风剑剑刃底部中央璀璨的光晕。
那个位置放置的是风息魔蟒王的内丹，那颗电光激射的宝珠。
光晕一黯！
下一瞬间，那颗璀璨的光晕被季罗聪混沌左手握在掌中，电光在其妖化变异的混沌左手上弹跳激射。
“呃啊啊——”季罗聪暴吼，最后声音被水流淹没。
“滋啦滋滋！”深红色闪电击中吞噬了季罗聪的蛟蜃化身，闪电将其全方位缠绕，无死角的电光闪耀。
“哥！”姚娅瞬间头脑空白，绝望的呐喊！
体内气机剧烈动荡，她抑制不住，一口怒血喷出。
距离季罗聪还有数步之遥，却赶不及，眼睁睁看着季罗聪被蛟蜃化身一头吞没，水流席卷，而后是深红色闪电光链将水流完全缠绕，放电。
血色光芒冲天而起，通天塔顶一片血红色妖异炽光。
今天数场大战，季罗聪场场都拼到重伤，幸好最后关头都能在绝境中逢生。
但这一次，姚娅近距离目睹了血色闪电的威力，可怕至极，散发着高能高热，灼热如熔岩般的热流正在不断将蛟蜃化身的水流蒸发。
被禁锢在水流核心中的老哥怎么可能幸存……
姚娅控制不住眼泪流下来，瞬息泪流满面。
她从未如此依赖一个人！
这一百多天时间内，她见识到了一个不同以往的姚落，一个光彩夺目的老哥，一个顶天立地的兄长。
“咔擦！”一声清脆的冰裂声在蛟蜃化身深处响起。
姚娅蓦的抬头，她面容悲伤，眼神则闪动着惊愕与惊喜截然相反的目光。
“咔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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