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1章 两镜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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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秦墨往前行走，声音越来越大。
他不知自己走了多久，日夜在他潜意识里好似颠倒。
他记不得来时的路，眼前的景象，处于一种朦胧的虚幻状态，令他根本分辩不清，大脑潜意识的空白。
脑海跟随着声音的指引。
这是一种令秦墨极其不舒服的感觉。
可以说，是一种强大支配感，操控着秦墨的潜意识，也自然操控了秦墨的身体。
令其无法摆脱开来。
只要处于这片天地，就好似被控制着，成了这片世界的提线木偶。
终于。
也不知过了多久多久……
久到秦墨能感受到双腿的麻木。
他渐渐苏醒过来。
自己在一片树林中，茂密的树林，地面长满了杂草，小动物在这里跑来跑去。
天空中有鸟儿在树林里盘旋，小松鼠在树上吱吱的叫着，老虎狮子都在这片树林里，它们竟然处于一种奇异的和平共存的状态，彼此间，并不会因为谁是谁的天敌，而产生战斗。
这和谐美好的世界，有那么一瞬间，令秦墨想到了旧时代的世界。
和谐，共处，美好。
地面上，除了布满了杂草，还有各式各样种类奇特的花儿，每一种花的数量并不多，但种类繁多，也因此能形成绝美的鲜花世界。
这里的景色美的令秦墨有些陶醉。
他甚至觉得，自己身处于其中，玷污了这美好的地方。
“我回到上镜了？”
秦墨下意识的这样想道。
要知道，下镜不存在任何植物，也不会有这些健康成长的普通动物，而秦墨也实在难以想象，上镜有这样绝美的地方。
堪称世界的桃园，将万物的美，集合到了一起。
他漫不经心的走在树林中。
从最开始的思索，也不由陷入了这美景中，几乎忘我。
忏悔和怜悯，在进入这树林的一刹那间，就会迸发出来。
人类的罪恶感，在看到此景象后，仿佛会吞噬自身。
秦墨被这种罪恶感深深包裹，他欣赏着景色，同时忍不住说道，“对不起。”
虽然，就连他自己都不知，为何要说抱歉。
他不由停下脚步。
一处小瀑布下，一块墓地在河流旁。
秦墨不由走了过来。
那墓碑上的几个字，如同刺眼的尖刀，差点儿将他眼珠挖出来。
下镜封界松赢之墓！
秦墨恍惚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毕竟，他太盼望松赢死了。
他抬起手来，朝着自己脸上重重扇了两巴掌。
啪！啪！
响亮的巴掌声。
很疼。
这……不是梦。
秦墨不由怔住了，呆愣的注视着这块墓地。
它已然有些年岁了，上面甚至还落了一层薄薄的灰，虽好似有人为其擦拭，却也掩盖不了墓碑的腐朽。
“他是我徒弟。”
身后，响起幽幽的苍老之声。
秦墨猛地转过身来。
空气随之而变化，形成一道虚空人影，这虚空人影由波动的空气所形成。
这……这是……
李子辰！
秦墨震惊的张大嘴，吓得忍不住后退两步。
他被眼前的一切景象，搞晕了头。
虚影的李子辰在半空中漂浮着。
就像模糊的影像，他淡淡的看了眼秦墨后，目光定格在了那坟墓中。
“真正的松赢，是个好人。”他缓缓说，“就像你龙爷爷，洛奶奶。”
“他曾是守护下镜的一方封界，一个坚决反对，打开仙神井的家伙！”
“只不过，他死了。”
“在几十年前，就死了……”
秦墨惊愣的半张着嘴，急促呼吸着。
他不敢发话，只是看着李子辰，听着他说得每一个字，都足以令秦墨震惊！
内心瞬间掀起惊涛骇浪！
“两镜如同正反两面镜子。”
“而这两面镜子，由两位天道所掌控。”李子辰缓缓道，“仙神井相当于两道门，上镜的井口，便是上镜的门，下镜的井口，便是下镜的门。”
“在曾经的时代，两道门都处于关闭状态，各自虽为邻居，但从不来往。”
“你过你的日子，我有我的生活，和谐美好。”
“但是……”
“总有人不屈于满足。”
说着，李子辰看向了秦墨，“在几十年前，上镜天道，撕破空间裂缝，进入下镜！”
“杀我徒儿！化身为了如今的松赢！”
“他蛊惑他徒弟龙良，打开下镜仙神井！”
“这是第一步！”
“他诱导了上镜的战争，打开上镜仙神井！实现两镜贯通！”
“这是第二步！”
李子辰死死盯着他。
秦墨感觉自己呼吸不顺畅了。
“你知道第三步是什么吗？”李子辰颤抖的问。
秦墨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僵硬摇头。
“两镜完全步入灵气时代之时，上镜天道之力，便能通过仙神井，完全进入下镜！”
“龙渊！他要诛天！”
“他要成了两镜唯一的天道！”
“他要成为这两镜唯一的主宰！”
“这就是他龙渊的阴谋！！”
李子辰颤抖的咆哮大吼，他声音里有恐惧，有愤怒，有歇斯底里的崩溃。
“我一直在等你！”
李子辰满怀期待的看着秦墨，“我一直在等你再度来到下镜！”
“因为，只有来到下镜，我才能创造属于我们的密闭世界，才能掌控这个世界。”
“如今，松赢，也就是龙渊，所有的把戏，不过都是在演戏。”
“他根本不在乎上下镜死活，生灵可以再创造，他真正的目的，便是成为两镜天道，唯一主宰！”
“秦墨，我关注你很久了。”
“从你第一次来到下镜时，我就关注上你了。”
“你是关闭仙神井的唯一希望，是我觉得，唯一能胜任这项任务的人！”
说着，李子辰笑道，“还记得我给你的那本古老书籍吗？”
秦墨僵硬的点点头，从储物袋里掏出那本书籍。
这古老书籍上，沾上了大量的家禽粪便……
“咳，不好意思，这袋子之前装家禽来了。”秦墨尴尬的挠挠头。
李子辰，“这便是关闭下镜仙神井的古籍，《镜锁神术·下》！”
“什么？”秦墨惊愣。
一时间，信息量太大了。
他难以的消化，“那……那你到底是谁？”
李子辰盯着他。
“我是下镜天道。”
“名为孽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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