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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谁还敢来


 京城,萧徴面对紧闭的金羽卫营房大门,并不气恼,他后退两步,看着白灼。


 白灼搓搓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激动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自从自家世子跟了小王爷之后,纨绔的事情几乎不怎么做了。


 这让他觉得自己好像没了用武之地。


 今日,又要重新启用到他了吗?


 白灼挺了挺胸,他是不会让世子失望的,更不会让那些金羽卫失望的。


 只见他大手一挥,几个家将抬着一根大大的柱子过来。


 白灼手再一挥,那几个家将抬着柱子朝大门撞去。


 一,二,三,四,五,撞了六七下之后,大门被撞开倒了下去,发出轰隆声。


 白灼挥了挥扬起的尘土,萧徴早就已经知机的用帕子捂着嘴,站的远了点,等到扬起的烟尘淡了些,他率先进了金羽卫。


 就算他们把门撞了,发出很大的声响来,可迎接萧徴的除了这个,也就没别的了。


 营房内,一片静悄悄。


 萧徴在营房内看了看,到了演武场,往演武台上一座,吩咐白灼,


 “敲战鼓。”


 他要召集金羽卫的两千士兵集合。


 战鼓声隆隆,比刚刚拆大门的声音更响,更激昂,战场上,战鼓声不停,士兵进攻的步伐就不能停下。


 只是,今日,这些在金羽卫都行不通!


 敲了按半天的鼓,就是方圆两里的树丫上的鸟儿都被鼓声给吓的飞走了,但金羽卫的士兵还是一个都没看到。


 萧徴躺在演武台上,双手枕在脑后,一条腿曲起,一条腿架在上头,翘着二郎腿。


 那边带来的家将过来禀报,“世子,那些金羽卫的人都在营房里睡觉呢。”


 萧徴邪邪一笑,哦,睡觉啊。


 看来和周公交谈的很深嘛,那么大的响声都没能让他们醒过来。


 要是哪天雷劈下来,这些人是不是就躺那里让雷劈啊。


 既然自己是上官,那就要好好的教育教育他们。


 于是,他悠闲地道,


 “去,去集市上买一车的鞭炮回来。”


 家将不明所以,不过还是听命呼啦啦的去集市上买鞭炮回来了。


 不仅仅买了普通的那种二踢脚,甚至买了烟花。


 萧徴闻言,可惜晗晗不在,否则,两人肩并肩的看烟花,不要太美啊美的。


 他让那些家将每个人拿着鞭炮,站在营房门口,又让人把烟花摆在院子里,围成一个心的形状。


 就算晗晗看不到,他还是想要表达一下的。


 这边,烟花筒子点燃后,那边家将得了令,同样点燃二踢脚,扔到营房里,然后那些家将飞快的将门给关好,从外头钉死!


 营房内鞭炮声声,营房外,烟花烂漫。


 萧徴坐在院中看着烟花灿烂的绽放,今日,正好是上元节,本来他可以入夜后和晗晗一起看烟花,赏花灯,甚至还可以做一些的事情。


 可现在……


 萧徴的心暗淡了一下,看向身后营房内鞭炮声,金羽卫士兵的咒骂声,嘴角勾了勾。


 等到烟花完毕后,他这才从椅子上站起,背着手,慢慢的又朝演武台而去。


 这一次,他整整衣裳,端坐在上头的椅子上,一脸肃穆地吩咐白灼,


 “敲鼓。”


 这一次,战鼓擂擂,士兵们终于出现在演武场,众人纷纷是衣裳不整,面带怒容,怒视着萧徴。


 萧徴扫过下头的这些人,嘲讽的轻笑一声,道,


 “从今日开始,鼓声一响,你们就要给本大人到此集合,不来的,就要接受惩罚,至于何等惩罚……哼哼……”


 他只是傲慢的看了一下下面的那些人。


 鞭炮扔进去,营房门被关上打不开,自然就有人受伤。


 有一个炸伤了胳臂的士兵骂骂咧咧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惩罚?凭什么惩罚我们?你不就是靠着一个姨母在宫里侍候皇帝,还有一个过了气的公主才敢如此的嚣张,才能做上这个官吗?我呸,我不服。”


 金羽卫里,哪一个人没有背景?哪一个人不是纨绔?


 这个士兵,把瑜贵妃,还有淑阳长公主都骂了进去,偏偏这两个人都是萧徴看重的人。


 如此,他并没有当场发怒,而是背着手,淡淡的看着一众灰头土脸的士兵,而后,抚掌大笑,


 “你们不服?你们能进这里,哪一个又不是靠着父亲,靠着祖辈,靠着那些亲戚的军功才能进来的?


 你们哪里来的脸骂老子?


 你们都做过一些什么?你们去江南经历过生死吗?


 等你们有一些出息的时候,再来如此理直气壮的来骂老子。”


 “否则,就乖乖的给我站在下面,乖乖的来集合!”


 他的话并没有让那些金羽卫的士兵们冷静下来,也没有震慑到他们。


 “我呸,江南经历生死!谁知道是怎么样的,就你,那脸被兰香坊的花娘还要美,那手,比兰香坊的花娘还要滑腻。


 你这个草包,给我滚下去,滚出金羽卫,这里纨绔少你一个不少,多你一个人满为患。”


 萧徴笑了,蹲在演武台的最前方,指着那个骂的正欢的士兵,食指勾了勾,


 “你,既然质疑江南的我是不是,那好,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亲自来了解一下,江南之行,老子到底是行不行!”


 那士兵呸了一声,昂着头道,


 “本少爷才不会上那个当,殴打上官,以下犯上,那是要挨罚的。”


 “萧徴,别以为大家看不出你的诡计。”


 萧徴道,


 “既你们知道我是上官,那本大人有令你们为何不出?战鼓响一声,你们就该整装待发,战鼓三响过后,你们就应该来到此处列队。”


 “你们刚刚做的是什么?在营房内呼呼大睡!”


 “如果有敌人来袭,你们早就脑袋搬家了。”


 下头的人不以为然,“这里是京城,哪里来的敌人?要也是你这个敌人!”


 萧徴朝那人再次勾勾手,


 “今日本大人上任第一天,百无禁忌。军中以武服人,那么,今日,本大人就叫你们知道,为何我能站在上面给你们训话,而你们,只有站在下面听的份!”


 “你们敢是不敢?”


 “有何不敢?”那人立即跳上台,“刀剑无眼,就比拳脚。”


 萧徴见那人要上台,含笑起身,后退了两步,等人刚跳上来,还没站稳,话也没说话,就一脚将那人踹下台去。


 那人倒下台去,下面嘘声一片,随即是骂声一片。


 “都还没说开始,你这是使诈!”


 萧徴轻笑道,“兵不厌诈,你们这样的厉害,竟没看过兵书?诈就对了!”


 下头一片哗然,众人没想到萧徴竟如此的不要脸,诈,真的是诈,可不要脸也是天下无敌了。


 果然,人至贱,则天下无敌。


 金羽卫里,有走马遛狗的真纨绔,自然也有深藏功与名的真纨绔。


 其中有一个千户,名叫于东青,和于东平是堂兄弟,因为父亲是次子,是以没能承继永安侯爵位。


 对于于东平,于东青一直很看不上,觉得他不过就是个什么也不会的二愣子。


 这样的二愣子竟然还能做世子,进金吾卫,这让于东青很不服气。


 他借着于家的恩荫进了金羽卫,因着手上的功夫不错,平时号称金羽卫里的神箭手,身后跟着一帮的兄弟,进进出出,很是风光。


 他当然知道萧徴的名头,京城哪一个子弟又不知道呢?人人都羡慕,嫉妒,恨萧徴。


 有家世,有宠爱,人长的又俊美,这样集天地宠爱于一生。


 自从知道萧徴被任命接管金羽卫,于东青就很不屑,要不是裙带关系,轮得到他萧徴?


 是以,打心底里瞧不起萧徴。


 见萧徴使诈把士兵踢下去,顿时,上前一步,脖子一横,不怕死地说道,


 “我们金羽卫的士兵可没你这样的奸诈,你敢不敢真刀真枪的同我比,如果你赢了我,我当场给你磕头认个爹都行。”


 周围一片寂静,无数道目光,全都投在了萧徴的身上,其中暗含的意思,不言而喻。


 萧徴拍拍手,看向于东青,“要比什么,你自己选。”


 “刚刚你说刀剑无眼,只比拳脚。”


 “拳脚我也不和你比,因为你会使诈,你赢,我来和你比射箭,如何!”


 这一幕,何其的相似,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当初许晗去金吾卫时,同样有一项比射箭,她打败的同样是金吾卫的神箭手,魏廷。


 那一次比试,许晗以压倒性的胜利,将魏廷收入囊中,同样打趴下了徐鼎泰。


 这一次,萧徴又将如何?


 萧徴从演武台上一跃而下,朝于东青走了过去。


 于东青盯着对面这个锦衣华服,比清风楼的小倌还要出色的顶级纨绔走了过来,眼底慢慢地起了一层戒备之色。


 萧徴停在他的面前,和他对望了片刻,忽然道,


 “好。就比射箭,不过,我要改一改方式!”


 他拍了拍手掌,只见白灼抱了一个浅口花瓶过来,萧徴随手一指,白灼放了下来,随即从怀里拿出一根黑布,蒙在萧徴的眼睛上,又递了个箭筒给萧徴。


 就见萧徴从箭筒里抽出一根箭羽,扔出去,动作极为迅速,没有半刻的停顿,一气呵成。


 一根,两根,三根,直到箭筒里的六根箭羽都扔了出去。


 萧徴扯下眼上的黑布,看向众人。


 演武台前一阵轻微的骚动,大家都被惊呆了。


 哦,射箭原来还可以这样射?这分明就是投壶啊!这……


 只是,就算是投壶,那也是不一般的投壶,不说壶摆放的位置比平时远很多,就是那浅口,还有萧徴眼睛上的黑布。


 根根都进了浅口瓶。


 众人呆,于东青呆。


 片刻后,众人惊醒过来,于东青惊醒过来,他指着那浅口瓶摆放的地方,颤抖着嘴唇,


 “你这是侮辱!这是侮辱我的人格!果然是京城的纨绔头子,你这哪里是射箭,这分明就是投壶。”


 萧徴嘲讽地看着于东青,


 “这是投壶,可老子的投壶你都比不过,怎么想到跟老子比射箭?”


 “要不,你来试试和我刚刚那样投壶?你能不能投进去一根?”


 “要想和老子比射箭,你先回去把投壶练好吧。”


 说完,他的目光掠过对面两千士兵,说,


 “如今朝廷的军队正在边疆和蛮人作战,我们金羽卫虽不能去前线和敌人作战,可我们也是兵。”


 “我知道,你们这群人,出身将门,家里有背景,你们在禁中当差,或者将来再调去守皇陵,只要有机会,就会升迁的很快,不愁前途。


 可是,你们真的甘心,如今不过十几岁二十郎当岁的时候,就过着看得清一辈子的生活吗?”


 下头的士兵被萧徴投壶的无耻给震住了,他们更加无耻的轰然大笑,道,


 “甘心,如何不甘心?这样的生活挺好,走马遛狗,软玉温香,我们在京城再差,那也是比大多数老百姓强多了,更不要说,那些在边关的。”


 “他们能不能有命回到京城都不知道。”


 萧徴对这些风凉话,充耳不闻,继续道,


 “你们甘愿这样,本世子无话可说,只是等你们以后老了,你们的孙子问,当初敌寇叩关的时候,祖父,你在做什么呢?”


 你说,我年轻力壮,我在京城搂着花娘喝花酒呢,这种话,你们说的话出口?”


 众人大笑,大声道,“说得出口。”


 可,有一小部分人,他们说不出口,觉得萧徴说的很对!


 他们这些人,个个出生在高级将领门宅,锦衣玉食,身强体壮,家中请了名师教导,学识,武艺都不差。


 他们的野心也没有被安逸的生活泯灭掉。


 他们还可以再努力一些,而不是这样泯然在日不一日,单调,枯燥,花天酒地的生活里。


 萧徴对于这些无耻的大笑漠然,沉声道,


 “你们如果真的甘心,真的说得出口,那就当我今日的这些话是放屁,如果你们不甘心,愿意博得更广大的前程,那么,从明日开始,只要不当值,就给我操练去。”


 “这些梅花桩想来应该还没有腐烂,那些武器,应该也还锋利。”


 “可如果你们再不操练,他们就真的要腐烂,发霉,生锈了。”


 “等到将来,陛下十二亲卫比试的时候,不至于被人几下就干成了娘们!”


 “而我,也会让你们知道,我就是纨绔,也比你们要厉害!”


 话音一落,演武场一片寂静,众金羽卫的士兵们面面相觑,无不羞愧。


 陛下的十二亲卫里,就算是金吾卫这样也是高门子弟集中的地方也比金羽卫要强。


 说是说金羽卫拱卫京师的安全,可真正认真当值的没几个。


 萧徴蔑视的扫了众人一眼,扯下挂在脖子上的黑布,手一扬,一扔,那黑布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


 那黑布虽轻飘,可挠在金羽卫士兵的心头上,痒痒的,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


 “你站住!”于东青忽然叫住了正要扬长而去的萧徴,说道,


 “萧大人,我于东青说道做到,这就给你跪下喊爹!”


 说着,双腿一并,就要跪地。


 萧徴转了个身,傲慢的睥睨了一眼于东青,


 “我连媳妇都还没有,哪里来的你这样大的儿子!免了吧!


 于东青涨红了脸,


 “那从此以后,我于东青以大人马首是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萧徴正站在那里出神,儿子……


 那一晚上,他和晗晗什么都做了,不只一次,晗晗肯定没吃汤药,那么……


 萧徴想想,忽然心头一阵发热,他觉得,他的脚步要更快点才行,他要早点去到她身边才行。


 他似笑非笑的看了眼于东青,道,“那你从今天起,就带着人去操练吧。一直到他们累的爬不起来,留着条命,就成。”


 于东青领命。


 ……


 千里之外的边关,许晗站在演武台上,边上全都是林一山的那些亲信士兵,哀声连连。


 这个时候,没人敢说许晗使了诡计,亲信士兵倒下了,拥护林一山的将领们一窝蜂的扑上去。


 许晗后退了几步,一个人打四个人,三十招过后,四个将领同时后退,从演武台上掉了下去。


 模样看起来十分的狼狈。


 许晗依然屹立在那里,扶着长枪,整了整因为比试而凌乱的衣袍,缓缓的看着下头众人,


 “谁还敢来?”


 她站在台上,那双漆黑双目分明扫过你,却又完全没有把你看在眼里。


 那份傲然姿态让人止不住地心生畏惧。


 现在的她不是京中那个传的沸沸扬扬的纨绔王爷,也不是一个身形单薄的少年。


 她更像一把刀,一把已经出鞘,再也掩盖不住锋芒的刀。


 台下一片寂静,大家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并没人再上台挑战。


 军营中,最大的反对势力就是林一山的人,既然他们的人都败下来了,其他的那些人知道他是小王爷之后,更加的不会上去挑战。


 见下头众人没反应,许晗继续道,


 “林一山,你还有何话可说?”


 林一山咬牙不语,他背叛老王爷,没有看好后方,更是觊觎主帅之位,已经是大逆不道。


 不过,他的心腹还是不放弃,继续硬着头皮说道,


 “你就是小王爷又如何?你从来未上过战场,你怎么指挥作战/


 “我是没上过战场,谁说我就不能为帅,还有,你们连我这样没上过站场的人都打不赢,你们又有什么脸面待在军中?”


 许晗淡然地问反问道。


 林一山的亲信无话可说,根本找不出反驳的话。


 他们输给了一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本就丢脸至极,如今更是强词夺理。


 那些周围的士兵原本在范知春以及林一山之间摇摆不定的,现在见到林一山一行人的真面目,眼里均是露出淡淡的嘲讽。


 军队就是一片丛林,弱肉强食,能者居之。


 你比别人强大,你就可以俯瞰众生。


 你比别人若下,活该你被碾压。


 “以武服人,拳头就是硬道理。”这句话,就是军中千古流传下来的。


 没有人再继续上前挑战许晗,这一次,许晗在军中建立起了微信。


 众人没有不对她心悦诚服的!


 原本纷乱的局面因为许晗得到了控制。


 等到各位将领再次坐在帐中议事的时候,众人是精神抖擞,好话不要钱般地往外丢,又说她,


 “将才天成。”


 又说她“虎父无犬子。”


 说到这里,原本一片大好的气氛,忽然冷了下来。


 犬子在此,虎父却不知在何处,又是何等景况。


 这一天,军营主帐的灯火一直未曾熄灭过,天亮,他们就要和北蛮军队开战!


 所有的事情都要布置好,出征的将领,以及士兵,对方叫阵时,哪些人出战,那些人助威。


 当然还有追查许均的下落,也不能停下来。


 再没有见到尸体之前,都不能停下。


 天未亮,军中的号角就吹响了,头一天晚上布置好的阵列已经整装待发,许晗穿着银色的盔甲,骑着马,在最前。


 她要带着大家奔赴前线。


 “三弟,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如今是主帅,应当在后方指挥。”


 许昭站在马前,企图说服许晗能够留在军中指挥。


 许晗摇头,柔声道,


 “二哥,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我必须去。”


 她总是觉得,许均已经落到了北蛮人的手里,否则,北蛮军队绝对不会如此急切的叫阵!


 许昭见许晗固执的模样,知道自己不能说服他,只能站在原地,看着她渐远的背影。


 直到眼眶里留下了一些滚烫的液体这才猛然醒转。


 他回转身去,朝营帐走去,既然妹妹不在,那他就代替她看好大后方。


 才走到一半,就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翻身上马,他微微眯眼,上前道,


 “徐修彦,你怎在此?”


 “你是怎么进的军营,还有你这身衣服是怎么回事?”


 他看到的正是徐修彦,他穿着一身普通小兵的衣衫。


 “许小将军,我自然是正大光明进来的,我也是东元朝的人,保护百姓自然也是我的责任。”


 “还请许小将军让路,我要追上前线开拔之人。


 许昭冷笑,


 “你光明正大的进来?也不知道你是哪个光,哪个明……”


 “这里是军营,可不是京城的衙门,不是那么好进的。”


 徐修彦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丢在许昭的怀里,然后策马扬鞭,奔驰而去。


 许昭打开那一卷明黄的东西,上头竟然是圣旨!


 特许徐修彦入营做一名小兵。


 许昭将那圣旨粗鲁的一卷,这个徐修彦,真是阴魂不散。


 当初晗晗去江南,他跟着去江南,回京城不过一个月,他也回来了,甚至还升官了。


 这难道是看上晗晗了?


 许昭觉得自己这个时候不应该想这些的,可又控制不住。


 他心头升起了浓浓的危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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