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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0章 一个劲傻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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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不会,楚家除了恨承亲王府,更是恨北漠皇宫那位,而现在北漠京城,唯一能与皇上抗衡的便是平西王府。”


 凤染倾分析道:“所以,依着楚云飞的聪慧,只会培养和控制平西王世子,不会对他下手。”


 想到自己以后的安排,凤染倾还是为自家夫君悬着心。


 她提醒蔷薇:“你和风影要多关注此事,木氏一族有很多变态的法子,更是能用蛊虫控制一个人,尽早找到平西王世子,承亲王府便少一分危险。”


 “这事我会记在心上。”


 蔷薇感觉今天的凤染倾有点奇怪,诧异道:“倾儿,你今天突然说这个干吗?”


 “没什么,我不过是瞎操心,他能摄政南唐,自然不惧北漠平西王。”


 凤染倾眸光一转,岔开话题:“浅草那妮子怎么那么慢?这半天了,还没有将食材取来。”


 蔷薇刚想说去看看,浅草叫嚷着冲进殿内。


 “小姐,食材搬来偏殿小厨房了,我让她们将小厨房又收拾了一遍,保证不会有一丝油烟味呛着小姐。”


 浅草因为凤染倾怀有身孕一事,一天都笑嘻嘻的傻乐。


 难怪去了那么久,原来是带人收拾小厨房去了。


 凤染倾进了小厨房,也是醉了,窗明几净、一尘不染,这恐怕是天底下最干净的厨房。


 这个浅草应该是派人去厨房取食材那会,已经吩咐下去让人收拾落凤殿的小厨房。


 说她大大咧咧吧,只要关系自己,她可以心细如丝,做事又麻利又仔细。


 凤染倾很感动,以后她不在身边,自己多少会有些不习惯,看来还要很长一段时间来适应。


 梗米粉、糯米粉、蜜糖、玫瑰花瓣……


 浅草先将梗米粉和糯米粉拌均,然后加入密糖和其它食材,再将揉碎的花瓣抖进去,放进蒸笼里。


 待糕点快熟时,再撒入些新鲜玫瑰花瓣。


 这样出笼的糕点色泽鲜美,能保持玫瑰的幽香。


 浅草做糕点的过程,整个如行云流水,凤染倾也学着她的样子做了一盆,依样画葫芦,和她的一起出锅。


 “小姐真有下厨的天份,第一次做,与浅草做的一般无二呢!”


 浅草拿着小刀切着糕点的形状,一边还夸赞一下她的高徒风染倾。


 凤染倾纳闷了:“浅草,你这些糕点做好,每次都要这样精心雕刻么?”


 “是啊!”


 浅草理应当然的回答,为自己苦练的刀功得意,这样她手下的糕点可以雕成各种形状,甚至可以雕成一朵玫瑰的样子来。


 “这样太费劲了!”


 凤染倾问蔷薇:“这行宫有没有什么心灵手巧的木匠师傅?”


 “这真有。”


 行宫有一个木匠技艺很好,落凤殿内那些精细的龙凤图案全是出自他的手。


 凤染倾吩咐蔷薇:“你将人找来。”


 虽然蔷薇不知道凤染倾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很快将行宫那个老实巴交的木匠抓了来。


 凤染倾在图纸上画了几个镂空模型,问他:“给你一个时辰,能做好吗?”


 那木匠虽然人老实巴交,被蔷薇弄得战战兢兢的,但是一看凤染倾画在纸上的图案,顿时两眼放光。


 “不用一个时辰。”


 话说,那几个镂空图形,不但要磨平,还要不能留棱角,算是个细工慢活,应该不是那么容易。


 但凤染倾还真猜错了!


 看着不起眼的木匠,简直是鲁班在世,很快拿着工具在旁边忙活开了,一柱香的功夫,变戏法似的,凤染倾要的几个模型全弄好了。


 “天才啊!”


 三十六行,行行出状元,这话是没错的。


 行宫里还真是卧虎藏龙,有一个她不知道的活鲁班。


 在浅草诧异的目光中,凤染倾将那模子弄干净,抹上香油,然后往她做的那盘糕点压下去,一会儿,各式各异的糕点,摆满了一碟子。


 “浅草怎么没想到?哇,小姐太厉害了!”


 “厉害的不是我,是他。”


 凤染倾一指那个鲁班哥:“你赏他几两银子,有了这些模子,你以后不用那般费劲不说,想要什么形状的糕点,都可以找他刻模子。”


 木匠得了凤染倾夸张欢天喜地,不过是个小活,还得了好几两银子。


 浅草当场跟鲁班哥确定了合作关系。


 凤染倾又画了一些难度大一点的图案,让他回去忙活。


 做完几碟玫瑰糕,小厨房还有许多食材,凤染倾想着前世香酥的玫瑰饼,有点流口水,不如做个玫瑰饼试试吧!


 饼比糕点保存时间长,以后她不在落凤殿行宫,顺便给她家浅草多谋一条财路。


 依着记忆,做玫瑰饼的馅儿,是通过腌制的。


 这个简单,恰好浅草撒在玫瑰糕里花瓣,便是腌制过的。


 然后,凤染倾试着指挥浅草,炒蜜糖,再和腌过的玫瑰花瓣拌在一起,做成馅儿。


 因为要做玫瑰花饼,蔷薇已经将会做甜点的二胖唤来小厨房帮忙。


 在做馅的同时,凤染倾让二胖在一旁揉面,做饼的面团是怎么样的,这个他十分清楚,不用她操心。


 一种是合成面团,一种是发酵后的面团,分层折叠做皮,将馅儿包好。


 再用擀面杖压成圆饼形,当然凤染倾玩心大起,试着将面团压进模子里,各种形状的饼扔进炉子里烤着。


 鲜酥的玫瑰饼一会儿出炉了,香气四溢。


 浅草馋得口水快流出来,饼太烫她用筷子咬了夹一口,不顾烫嘴,呜咽:“好吃,好好吃,很香很酥,中间的馅儿香甜。”


 等饼凉了些,浅草已经干完一个,又拿起第二个开始啃。


 凤染倾和蔷薇早已抵制不住饼香的诱惑,再加上一个二胖,加入了啃饼的行列。


 这厢正啃着如痴如醉,突然小厨房的温度骤然下降,一脸冰冷的陌子寒站在厨房门口。


 凤染倾吃的那个饼子小,她将最后一口塞嘴里,含混道:“你怎么来了?”


 “王妃怀着身孕,是你们谁让她在厨房劳累的?”


 陌子寒一个寒刀子扫过来,几个人一口饼堵在嗓子里。


 好可怕!


 几个人不敢吭声了。


 “跟他们没关系,是我自己想学做糕点,你快来尝尝,我亲自动手为你做的玫瑰饼……”


 某个委屈的小丫头话没说完,腹黑王爷已经像风一样卷进来,将她打横一抱,冷脸搂着她往外走。


 “喂!喂!我的饼。”


 她压根没有说话的机会,情急之下,不怕死的冲浅草喊:“一会儿将玫瑰饼端来给王爷尝尝,要心形的……”


 “为什么要心形的?”


 陌子寒回到殿内没有看到凤染倾,听宫婢说她在小厨房活忙一下午,怀着身孕的人不能站太久,对小娘子不爱惜自己的行为,他很生气。


 但是一见她,一听她说亲手为自己做了玫瑰饼,心里的怒意也就消烟云散。


 一听说饼还有什么心形的,鬼使神差这么问了句。


 “因为心形的代表爱啊,我将我的心做成一块饼,送给你尝尝。”


 嘴上这么说,她心里却在怒骂:陌子寒你丫的,你个脑抽货,怎么会怀疑我肚子里是楚云飞的孩子?


 让你尝尝我的心,让你知道是什么滚味!


 “本王不要吃你的心,要吃你的人!”


 小娘子这么煽情,陌子寒开怀大笑,搂着她扔进浴池里,洗洗一身的油烟味。


 凤染倾对于胃口好的某人只能翻白眼,再说,这人会不会撑死了?


 一天到晚惦记着吃那个,那个吃,臭流氓!


 陌子寒和凤染倾沐浴出来,浅草已经吩咐人上菜,桌子中间还真摆上一碟玫瑰饼。


 “快尝尝我做的。”


 虽然和面是二胖干的,做馅是浅草弄的,但指挥的人可是她,没有她的创意,这饼怎么能成形?


 所以某人小女人很得意,不顾皇叔的高冷,捏了一块饼往他嘴边递,还娇声软语的。


 “吃嘛!”


 “以后不许在小厨房忙活,有了身孕安心养胎。”


 高冷王虎着的脸终于柔和了些,张开嘴咬了一口那饼子,面香和花瓣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大概是因为娘子亲自做的,不喜甜点的他也感觉味道很好。


 特别是丫头喂他,他乐在其中咬完了一整块饼。


 一见某人那么给面子,凤染倾眉开眼笑:“好了,我的心被你吃下去了,记着,不许忘了我。”


 “最近尽说些傻话。”


 难道是因为怀着身孕的人喜欢思虑过多?


 陌子寒替她夹了几筷子菜,拍了一下她胡思乱想的小脑瓜子:“傻丫头,多吃点,别饿坏了我们的孩子。”


 我们的孩子?


 如果那天晚上她没有听到他和风影的谈话,凤染倾此时一定会幸福得沉醉。


 肚子里的孩子渴望着父爱,她也渴望怀着身孕,能享受到男人那种包容和宠溺的爱。


 她和孩子要的爱,是纯净的,不能掺有一点杂质。


 什么时候清冷如陌子寒,也学会了为爱,伪装自己?


 “嘻嘻,好!”


 凤染倾累了一下午,胃口很好,扒着喷香的饭菜,没心没肺的笑着。


 “公务忙完了?”


 “还没有。”


 陌子寒抬起头来,知道怀着身孕她最需要人关怀的时候,心里也有一丝内疚,但楚云飞不除,此恨难解。


 并且以后还会徒增无穷无尽的烦恼。


 丫头需要他,这种感觉很好。


 但擒拿楚云飞一事,不能懈怠。


 陌子寒愧疚道:“丫头,等忙完这段公务,本王一定好好陪你,每天都陪着你。”


 “那好吧!”


 有点小委屈的凤染倾翘着嘴,像个小女孩一样耍无赖:“那,如果明天提前忙完公务,能陪我逛街吗?回到落凤郡这么久,我还没有好好逛过……”


 擒拿楚云飞一事正在紧要关头。


 陌子寒描幕了不少楚云飞的画像,在落凤郡四处粘贴。


 有人说,前几天在落凤郡天上人间,撞见过楚云飞,时间上看,大概是蔷薇和风影婚宴前。


 陌子寒带人盘查了天上人间,找出一个五娘的女子。


 老鸨说这个五娘是一帮地痞最近卖进天上人间的,陌子寒收押了五娘,又让风影尽快捉拿地痞归案。


 他能断定,这些人一定与楚云飞有接触,如果他们落网,或许能顺藤摸瓜找到楚云飞的下落。


 如果不出所料,依着风影和暗卫们的能力,今晚一定能将地痞捉拿归案。


 这几天是缉拿楚云飞的紧要关头,所以不能掉以轻心。


 更重要的是,他不想让凤染倾看到满大街的通缉令,所以最好的办法是借着养胎为由,将小娘子困在行宫。


 “乖,怀着身孕不许四处乱跑。”


 陌子寒温柔抚摸着她的小脑袋:“等本王忙完这段公务,你的胎气也更稳些,一定带你四处走走看看,我们再去郊外葡萄园住段时间,可好?”


 “那,好吧!”


 凤染倾掩下心里的小失望,安静的用着晚膳。


 夏季的夜晚闷热,用过晚膳后,凤染倾缠着陌子寒,一起坐在庭院里的秋千架上摇晃。


 “老公,你这些天在忙什么公务?”


 “没什么。”


 陌子寒言词闪烁:“不过是要迁都大漠郡,考察一下落凤郡的地形。”


 好吧!


 这是不愿意说了?


 虽然她将落凤郡都交到大哥手上打理着,但是因为有白婆婆在,对于落凤郡的情况她是了如指掌的。


 谁也不知道,婆婆是联系凤染倾和凤天翔之间的纽带。


 表面看着,凤染倾好像在吃喝玩乐,其实背后凤天翔会将落凤郡的大事,通过婆婆一五一十传到她耳朵里。


 一些重要的决策,她都是有参与的。


 只是这些天,她心里在想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所以没有召唤婆婆。


 气氛有些冷场,关键时候是蔷薇带着风影进来救场:“主子,那事情有了进展……。”


 看凤染倾也在场,风影将说到一半的话吞了回去。


 “去外面说,丫头怀了身孕,别让这些琐事烦到她。”


 陌子寒很温柔的抚了抚凤染倾的发丝和后背。


 “今晚有些事情要忙,可能回来得晚,乖,不许等本王,你早点睡。”


 说完,又扭头吩咐一旁的蔷薇:“王妃这边,你多照应着点。”


 凤染倾在秋千上悠闲的一摇一晃,征征望着陌子寒消失的背影好一会,然后扭过头来。


 “蔷薇,我又有些饿了,你去将屋子里那碟玫瑰饼取来。哦,不行,那饼子太上火,我吃了几个嘴巴起泡了,好难受啊,好难受,你去找浅草,让她煮些清火的绿豆沙来。”


 万一饿坏了倾儿肚子里的小宝宝,那可是天大的事儿。


 怀着身孕大过天,反正关键时候有白婆婆在暗处保护,蔷薇也就放心的去找浅草了。


 蔷薇这一走,凤染倾悠叹一声:“婆婆出来吧,说说这些天他都在干什么?”


 “小小姐,姑爷在擒拿反贼楚云飞。”


 白婆婆将几天前蔷薇婚宴的事儿翻出来:“婚宴那天抚琴的林公子,正是楚云飞所扮。姑爷当时让蔷薇找小小姐举行竞技赛,便是想诈出楚云飞来,没想到他果然上当了。婚宴那晚,姑爷封锁各大关口,闹得落凤郡人仰马翻,老身暗中跟随他,从他与三公子闲聊中才探得此事。”


 “这就难怪了!”


 凤染倾有些发懵,她就说商贾之家的公子,琴艺如何能高超至此?


 原来林公子是楚云飞所扮。


 如果楚云飞还在落凤郡,她自然想到在荒漠掌控狼群的也是他了。


 他是真心要复仇呢?


 还是要纠缠不休?


 这又是何苦!


 他救过自己,在大漠郡她也救过他一次,从此是两不相欠了!


 更何况这人在荒漠上还控制狼郡袭击过马队。


 所以,这个人的死活从此与她无关。


 “婆婆,趁着这些天外面热闹,是时候了!”


 白婆婆在一旁蹙眉:“小小姐真想好了?”


 “嗯,想好了,最危难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可是,小小姐怕是要改变主意了。”


 白婆婆递给凤染倾一封信:“这是你父亲凤凌云从曼罗国写来的,他为你盗取凤尾草,在女儿国一个部落遇到一点小麻烦,说是恐怕要盘旋些时日,才能返回落凤郡来。”


 “婆婆说的是,要改变主意了!”


 凤染倾看过信后,捧腹大笑不止。


 一想到凤凌云盗取凤尾草,被月族的人抓住,然后还被月族美人看中,要绑着成婚。


 场面太美好,不要太醉人!


 这么丢人的事儿,不好跟几个儿女写信,所以只好写信给白婆婆。


 信中让婆婆传达给她和大哥三哥,他要在曼罗国耽搁一些时日,要推迟回落凤郡的时间,他在信里反复交代,千万千万不能将他被月族所绑,月族族长要纳他为夫一事告诉几个儿女。


 他想的是总有机会脱困,取到凤尾草后,马上可以返回落凤郡。


 恰好,白婆婆知道凤染倾的想法,恰好凤染倾又和曼罗女王交好,所以婆婆顺手取了这封信给她看。


 “倾儿,浅草那边绿豆沙还要一会,说你怀着身孕不能一个人呆着,让我过来陪着你。”


 蔷薇一出现,白婆婆人影一闪,已经消失了。


 凤染倾知道她一定隐在附近,所以对着空气喃喃自语:“事情这么定下了!”


 “倾儿,你一个人喃喃自语在说什么?”


 蔷薇转过花丛,恰好她仰头对着藤蔓在自言自语。


 “没什么,一个人闷得慌,前几天下过雨,这绿藤上有只蜗牛在爬,所以突然想到一首曲子,唱着玩。”


 蔷薇轻轻为她摇着秋千,问:“什么曲子?”


 “一首蜗牛的曲儿,阿门阿前,一颗葡萄树,阿嫩阿嫩滴,刚发芽,蜗牛背着那重重的壳,一步一步的往前爬……”


 凤染倾唱完,蔷薇两眼放光:“这曲儿真好听,满是童真,紫萝和莫辰一定喜欢。”


 是啊!


 那两个小家伙以后好长时间要看不到。


 “找个人将紫萝和莫辰叫来,我教他们唱曲儿。”


 凤染倾脸上散发着母性慈爱的微笑,下意识的摸摸肚子:“紫萝和莫辰学了这曲儿,以后还能唱给小家伙听。”


 “嗯,嗯,这个可以有。”


 蔷薇让宫婢去找紫萝和莫辰,两个小家伙白天被赶出落凤殿,对姑姑肚子里怎么会突然有个小宝宝好奇得不行。


 所以听到是凤染倾找她们,两双小短腿跑得飞快,一溜烟来了!


 凤染倾一句一句的教他们,紫萝和莫辰坐在她旁边的秋千架上,一句一句学着,夏夜的庭院里便响起了一大两小唱曲儿的声音,大的那个唱得柔美,小的那两个稚声稚气的,很好听。


 浅草端着绿豆沙出现时,将那大碗往桌上一搁,摩拳擦掌道:“这个好听,超好听,我也来学,以后我要唱这个哄宝宝睡。”


 “一只蜗牛往上爬,还有黄鹂鸟在叽叽喳喳,怎么能哄宝宝睡?”


 蔷薇冲浅草翻白眼:“这是哄孩子玩的曲儿,要哄宝宝睡的,让倾儿再现编一个。”


 好吧!


 真把她当成作曲天才了,都是盗窃的啊!


 “等等,先喝绿豆沙,喝完我一定编个睡觉的教你。”


 凤染倾不顾浅草的殷殷期待,替莫辰和紫萝各盛一碗绿豆沙,然后自己也盛了一碗,喝下一口,一脸的惊喜。


 “冰镇过的?”


 “是啊,煮好后,想着这天热,将大碗搁在冰盘里放了许久,凉了才端过来。”


 “浅草好样的。”


 凤染倾一脸不舍:“唉,离开落凤郡我会想你的。”


 今天做玫瑰糕时,小姐已经说了一些奇怪的话,现在又提什么离开落凤郡。


 浅草急了:“小姐这是说的什么话,你要是想跟王爷在一起,打算去北漠京城,我和林靖商量过,一定是要跟着去的,不是说好了嘛,我要帮小姐哄娃娃的。”


 嘿嘿嘿!


 想到关于智商问题,凤染倾唯有傻笑几声。


 一碗绿豆沙见底了,她要教兴奋的浅草唱哄宝宝睡觉的曲儿。


 星星睡了,月亮睡了,天上白云不动了;


 虫儿不叫了,鸟儿不会了,小宝宝也睡着了………


 “小姐,就这么简单?”


 “是啊,就这么简单,来,一起来唱。”


 最后的最后,星星睡了,月亮睡了,紫萝和莫辰也听着催眠曲睡着了。


 蔷薇不得已,还要将那个小家伙一边搂一个,给大公子和明霞送回去。


 凤染倾躺在床上等了很久,一遍一遍唱着催眠曲,没有等来自家夫君,反而也将自己催得睡过去。


 午夜醒来,摸到身边滚烫的一堵肉山,想到自己的决定,脑子里瞬间清明不少。


 借着窗外的月光,她痴痴的看了陌子寒很久,甚至忍不住伸出手握着他的大手掌,轻轻贴在自己小腹上。


 子寒,这是我们的孩子,你能感受到吗?


 他的大手掌有一种奇异的温暖,凤染倾做梦都无数次想过,他将大手掌贴在自己小腹上,还俯身趴在肚皮上听孩子动静的傻样。


 “娘子,小家伙不老实,他在乱踢!”


 “瞎说什么呢?孩子才两个多月,没有成形,哪会踢人嘛?”


 是这样一句朴实又平凡的话,她傻傻的渴慕了好久,脑海中清晰的呈现出那个画面,然后她笑得幸福而陶醉。


 那一刻的感受,她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借着窗外的月光,她的目光静静的落在陌子寒脸庞上。


 他永远是那么俊美,像刚刚来到世界,那一眼已经惊艳了她的灵魂,从此想与他浪迹天涯的心愿生生不止,永远盘踞在她心里。


 只是,连日来的忧思,让他的脸色略显疲惫。


 当然,从他微微的鼾声也可以判断出,他最近真的很累,除了身体的疲累,怕是还有心的疲累。


 并且,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不可以接受自己的妻子怀着别人的孩子。


 可他呢?


 他接受了,然后在心里一定也在受煎熬。


 凤染倾想解释,可是她骨子里追求完美爱情,让她无法放下姿态,来说:“子寒,我跟楚云飞没有关系,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这怎么说得出口?


 所以,那个所以……


 在没有亲子鉴定的年代,岁月的轮廓是最好的证明,当有一天在他面前摆上一个小子寒,他会知道自己错了!


 凤染倾胡思乱想了一番,实在没有睡意了,爬起来在书台上熬着墨汁乱写乱画半天。


 写累了,将那页纸塞进放她画像的那个箱子里,征征看了半天子寒给她画的那些画像,又若有所思看着床上的人征愣了片刻,然后又爬上床睡着了。


 醒来时,身边那堵肉山不见了,但是她在睡梦中感受到老鼠在她脸上爬过,那一定是某人的爪子。


 那温度似乎还残留在脸颊上,眉眼上,额头上,温暖的背后略略带着一抹苦涩。


 “小姐醒了?”


 浅草听到屋子里的动静,掀开帘子进来:“早膳煲了百合粥,最是清心养胃,白神医说对怀有身孕的人最好了,小姐快起来洗漱,然后来一碗。”


 “嗯,好吧!”


 凤染倾洗漱完,让浅草为她挽了个发,然后挑了件轻便的裙子换上。


 用了一碗百合粥,蔷薇凑过来问:“这天气可真热,今天要怎么解闷儿?”


 “我要去布庄扯些棉布,给宝宝做衣裳,还要上雁客来尝尝她们新研制的菜式。”


 凤染倾将碗往桌子上一搁:“天天关在行宫,我快闷死了。”


 “不行!”


 蔷薇为难道:“主子说了,你不能四处乱跑。”


 浅草也严重同意:“有了身孕的人,还是好好养胎,街上人多,万一冲撞了胎气怎么办?”


 “你们想闷死我啊?”


 凤染倾很生气:“我又不是犯人,你们两个烦死了,知道不?”


 “罚你们一天不许跟着我。”


 凤染倾喊了一声:“婆婆。”


 “小小姐是让老身陪你逛街吗?”


 白婆婆从门外闪进来,面无表情冲蔷薇和浅草说:“有老身在,你们两个可以安心。”


 “你家主子这几天忙,我闷得慌出去透透气,有婆婆在,什么事儿都不会有,天黑前,他赶回行宫陪我用晚膳,我一准儿已经回来了。”


 蔷薇心里很不安稳。


 还想说什么?


 慑于白婆婆的厉害,只能和浅草大眼瞪小眼,目送着婆婆扶着凤染倾登上马车。


 一整个上午,一直快到午膳时间,蔷薇心里总是七上八下,感觉她不陪在凤染倾身边,总是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浅草,你说去布庄扯几匹棉布,还要去雁客来尝个菜式,为什么要天黑前才回来?”


 蔷薇很不安,心跳似乎比平常快几倍。


 “是啊,说到布庄,最大的是萧家经营的布庄,要什么质地的棉布没有,小姐一声话,看在萧三公子面子上,管家不得巴着赶着送来行宫,何必费那个劲去挑。”


 浅草也纳闷了:“小姐这几天好奇怪。”


 “不行了,不行了!”


 蔷薇跳起来:“我现在要赶去雁客来,婆婆虽然武功一流,但是主子这些天在捉拿楚北侯府反贼,听说楚云飞身边有个厉害的师父,跟神医谷的老神仙齐名,万一撞上了,那可怎么办?”


 “哎啊!我怎么不知道此事?”


 浅草一听,急得快哭了:“也没人告诉我啊,早知道这样,打死我也不让小姐出行宫。”


 “你等我消息。”


 浅草还闹着要跟蔷薇去,蔷薇一个飞纵已经掠过院墙。


 在街上雇了辆马车,直扑雁客来。


 一进大堂,转了一圈并没有白婆婆和凤染倾的身影,又打出行宫的名义,让掌柜的配合着将雅间全部翻了一遍,依然没有凤染倾和婆婆的身影。


 “掌柜的,王妃当真没有来过?”


 “哎哟喂,真没有,四小姐若是来用膳,小的一定会腾出最好的雅间。”


 掌柜急的啊!


 “可是连影子都没见着,就算跟姑娘说的一样,四小姐乔装打扮了,身边跟着一个婆婆,小的也能一眼认出。这个时候都快过饭点了,哪有小姐的影子?”


 “好吧!”


 蔷薇想着,千万不能自己吓自己,说不定是在布庄耽搁了,误了时辰,所以没来得及赶去雁客来。


 “掌柜的,我先去布庄看看,如果我家王妃来了,你一定要派人去行宫送个信。”


 “好,好,知道了!”


 掌柜的应下来,蔷薇连忙往落凤郡最大的萧家布庄赶去。


 一进里面,找了一圈没有人影,也是叫出掌柜的打听,伙计们将进出布庄的客人仔细回想一遍,都摇头说没有看见萧四小姐。


 这下,蔷薇真是慌了!


 但转念一想,也有可能倾儿不想受萧三公子太多恩惠,所以去了别的布庄。


 她沿着大街上一路找,将附近的布庄翻遍了,也没有打听到凤染倾去买过棉布。


 眼看着快天黑了,浅草那边也没派人来找她,心想着或许倾儿回去了,浅草不知道她跑去哪里,所以赶忙跑回行宫。


 一回行宫,心顿时沉落谷底。


 除了看到浅草急着团团转,哭得眼睛红肿的样子,哪有什么凤染倾的影子?


 浅草一看蔷薇也没找到,哇的一声哭开了。


 “蔷薇,你快去找王爷,说小姐又被楚家余孽挟持了!她还怀着身孕,千万不要有什么闪失……”


 落凤郡通往南唐的关口,看着和往常没有两样,来来往往的客商川流不息。


 其实在暗处,却布下了重兵,陌子寒甚至向凤天翔借用了镇守在葡萄园的一部分凤家军。


 “主子,天色晚了,可是书痴怪和楚云飞还是没出现。”


 风影担心道:“那个五娘似乎对楚云飞有些情意,会不会从她嘴里审出的消息是假的,她故意隐瞒楚云飞的行踪。”


 “不会,没有谁受得那药粉的折腾,当初在南唐翠微楼和牧州府,丫头在北漠帝身上下过此药,凭他那么能忍的人,都受不下那种折磨。本王不信她一个贪生怕死的女人,在那种折腾下,还能说假话。”


 风影想了想,这倒也是!


 那时候在牧州府,她一直跟随在凤染倾身边,北漠帝中了毒药的惨样,那种阴影还残留在他心里。


 他一直庆幸,自己是和王爷王妃一伙的。


 “五娘只说楚云飞在暗处养伤,这两天会出关。”


 风影奇怪的问:“主子如何能断定,他一定会去南唐,而不是别的小国?”


 “因为本王的身份,风影,你别忘了本王的身份。”


 陌子寒眸光深幽道:“他能两次挟持丫头,他能查出丫头真正的身份,自然也能顺藤摸瓜,猜到本王的真实身份,试想这天下最忌惮本王的人在哪里?他料定本王在羽翼末丰前,一定不会再踏足南唐,所以,对他来说,南唐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


 “退一步来说,他解散了荒漠的那批马匪,改头换面后都流向了南唐和曼罗国。楚云飞牺牲了楚氏旁支,绝不是大发慈悲,也是看中了马匪的实力想要加以所用,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他不会放弃这些势力。”


 “懂了!”


 风影道:“卑职一定要守个通宵,逝要将楚云飞射成刺猬。”


 “主子,主子,不好了!”


 这边风影和陌子寒隐在树林里正在商讨怎么对付楚云飞,蔷薇火急火燎的赶来。


 陌子寒沉声问:“怎么了?”


 “主子,今天一早,倾儿说要去布庄给宝宝扯几匹棉布做衣裳,一直没有回来。”


 蔷薇急得快哭出来:“我仔细翻找过落凤郡的布庄,还去了雁客来,都没有找到倾儿的影子。主子,倾儿会不会又被楚云飞挟持了?”


 什么?


 丫头又不见了?


 陌子寒脑子里嗡的一声,倒点一下晕眩倒地。


 “本王不是说过,这些天不平静,特意交代过你拖着她,不能让她出府。”


 这个消息无异于晴天霹雳,他急火攻心举起手掌,那目光像刀一样割向蔷微:“你三番五次挑战本王的耐性,够了!”


 “主子,是白婆婆不许我跟着,她陪倾儿出门的。”


 蔷薇寒颤了一下,主子这是动杀机吗?


 “不要,主子不要!”


 风影情急之下朝蔷薇使个眼色,一阵乱嚷:“主子快看,那边是楚云飞……”


 其实,风影是怕主子一怒之下对蔷薇动杀手,所以指着过境的二对老夫妇一阵乱嚷。


 但恰恰是这一乱指,陌子寒看到其中一个老头腿是瘸的,并且伤的瘸的还是左腿。


 想到楚云飞精通易容之术,此人十分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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