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我简直就是个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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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什么错？”辰希不满地叫嚷，“天歌根本没有错，守不住自己的女人，怪谁？”
郁小暖哭笑不得：“我只是那么一说，不是真的要天歌去认错。”
顾天歌弯起嘴角，摸着辰希的脑袋顺毛。
郁小暖的双眼适应了黑暗，看清了天歌的轮廓，她坐在他的身边，继续道：“所以那个莫琛其实也是一个性情中人咯？他不杀我们，只把我们关起来，是因为他还顾念着你们的感情，现在我相信阿诺说的，他曾经对你很好了，但毕竟道不同不相为谋，天歌，他和你始终不是一路人，你想再回到他的组织去吗？”
顾天歌轻笑一声：“我有你们了，不会再回去。”
“这才对嘛！”辰希一拍大腿，兴奋道：“我们是一家人，谁要和那个变态在一起，直到现在，我都怀疑他的性取向不正常，说不定他真的是看中了你的美貌……”
郁小暖脸色一黑：“辰希！”
辰希瞬间闭嘴。
“什么相爱相杀，什么性取向，你一个小孩子，还懂挺多的嘛，嗯？”
郁小暖的声音透着危险，辰希身子轻颤了一下，忙为自己辩解：“呃，我是从里看来的……”
“琛哥性取向正常，他是真的很爱妖妖，那是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了。”
辰希皱眉：“最爱还要杀她？”
“是啊。”顾天歌说，“因为太爱，才要杀她，琛哥受不了她的背叛，哪怕她已经怀了他们的孩子，他也没有手下留情，包括这个导致他们反目成仇的我，这么多年，他一样没有放过，虽然我还活着，却一直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
郁小暖的心口一痛。
她现在也是这种情况。
她以为，一年了，许多事该忘记的自然会忘记，那个人会释怀对她的仇恨。
可如今看来，却是未必。
爱得越深，伤得越重，恨的手段也就会变得越来越卑鄙残酷。
她躲了这么久，还是没有放过自己。
想到那个人，还是会觉得心痛。
“可是，我不接受这种说法。”这时，辰希低声说，“我认为，爱一个人就是要保护她，而不是只想把对方据为己有，变成玩具或人偶有什么意义呢，那个莫琛，能亲手杀掉一个怀了孩子的女人，说明他本来就心狠手辣，他心理扭曲，别谈什么爱不爱了，他每晚和不同的女人睡觉，他只爱他自己，所以才会爱上能够满足自己的女人，他这样的家伙，根本不配拥有真爱，他其实就是个变态！”
郁小暖和顾天歌同时张大嘴。
他这番话把他俩说得一愣一愣的，一会儿，郁小暖“噗”一声笑了出来：“辰希，三观很正嘛，不愧是我调教出来的小孩，以后，哪个女孩要是遇到了你，肯定是天大的福气。”
辰希得意洋洋，扬起下巴道：“那是自然！”
郁小暖笑弯了眼睛。
是啊，辰希说得没错。
保护一个人的，那才是爱。
而不是，以爱之名去伤害。
“所以天歌，以后你要是想要追求小暖的话，就得丢掉以前的恶习哦，别再跟外面的女人纠缠不清了。”辰希坏笑着用胳膊撞撞顾天歌的肩膀，他一脸暧昧，高声提醒道：“爱一个人的话，就要一心一意，你自己数数，迄今为止，你究竟跟多少个女人上过床了？”
“辰希！你这家伙！！！”郁小暖咬牙切齿，眼看着又要炸毛了，辰希一下怂了，慌忙躲到天歌身后：“天歌救我！”
郁小暖怒吼：“神仙也救不了你！”
天歌护短地把辰希夹在胳膊底下，笑道：“辰希口无遮拦，你别老是吓他。”
郁小暖白眼一翻：“你看他说的什么话！”
天歌无辜脸：“他说的是事实啊。”
“……”
郁小暖懵了。
天歌开始掰起手指，真的数了起来。
“我记不清以前有过多少女人了，和莫琛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缺女人，她们会自动黏上来，现在想想，我以前过得真的很荒唐。”
说着，顾天歌垂下视线，一片黑暗中，他忆起了过去那些事，他的眼眸黯然，声音低沉，在仓库里幽幽地响起：“我和阿诺在孤儿院里很调皮，用那时大人的话说，是有人生没人教的孩子，我们只想生存，过不用被人嘲笑的日子，其实，我应该感谢莫琛，没有他收留我们，我们早就饿死街头了。”
郁小暖和辰希认真地听着他说。
“跟着莫琛，虽然干的都是些非法的事情，但是我们要什么有什么，毫无原则，什么叫目标，什么叫做人，我们不懂，我只知道，我有吃有喝有女人，那就足够了，就算下作又如何，就算在别人眼里，我是蟑螂又如何，那个时候，我简直就是个人渣，是个废物，如果没有发生妖妖那件事，我和阿诺不会逃离，也就不会发现，原来正常人是那样过日子的。”
说完，顾天歌苍白地笑笑：“只是，他仍旧不肯放过我，对不起，小暖，辰希，是我连累了你们。”
“每个人都有过去，天歌，那些都过去了，我们这次，就和莫琛做个了断吧，以后，重新开始你的人生，当个正常人，再也不做那些肮脏的事了。”郁小暖站了起来，说：“有我们在，你还怕什么黑暗空间啊，你绝对不会输给莫琛的，不信你试试，看看这个破地方，能不能困住我们！”
顾天歌一愣：“你要做什么？”
“我要想办法出去，辰希，我记得你带了打火机。”
“噢，这里。”辰希摸出打火机递给她，那是他们上赌船之前以备不时之需带上的，没想到这会儿真派上了用场。
“刚才就该拿出来的，白瞎我们在黑暗中到处找人。”郁小暖点燃打火机，借着微弱的火光，找到了仓库大门的位置。
有了火焰，顾天歌也站了起来，低喊道：“怎么出去，我们没有钥匙，小暖，你别乱来！”
郁小暖用手轻轻敲敲那扇铁门：“不乱来的话，就只有等待处置，我们不能那么被动，否则，你又会被莫琛带回去。”
“小暖！”辰希吃惊道，“那是铁门，你血肉之躯，能对它做什么？”
“我要把它踹开！”郁小暖平视前方，坚定道。
“你疯了！？”辰希难以置信，他喊：“你就算力气再大，也不可能踹开铁门啊！”
“那就坐着等死吗？”郁小暖转头，看着辰希道：“你听我说，这个门外只有一把钥匙，我们进来时看到过，我踹不开铁门，但如果力气够大的话，说不定能踹掉那个钥匙，这里是码头，周围很空旷，声音也传不远，是我们唯一的办法了！”
“郁小暖，为什么每次，你都要选择以卵击石？”
顾天歌直直地看着她。
郁小暖浅笑：“我只是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求生的机会，要死，也要死得值得，而不是死在这种没有光亮的地方，况且，阿诺还在外面等我们，我的手机掉了，他联系不到我，现在一定很担心很自责，所以，我们要快些出去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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