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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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阳出事后，梁王便让安郡王顶替他负责接待呼古元制一行。
此举颇有些特殊意味。
梁王没有公主，王室贵女中，只有萧雅适龄，萧雅正好又是安郡王的女儿。
大家都在猜测，和亲人选应该就是萧雅了。
一天，安郡王接待呼古元制以后回府，便在书房中唉声叹气的。
萧雅提着刚做好的甜品，准备去问问父亲和亲的事。
走到书房门口，就听见安郡王和一个门客在聊这件事，于是便没有进去，而是靠在门口偷听。
“……陛下虽未明说，可本王看着，确有让雅雅去和亲的意思啊，唉。”安郡王一声叹息。
“小人看那呼古太子也是一表人才，文韬武略，倒比京中许多世家公子优秀许多，郡主嫁过去就是一国太子妃，地位尊崇，或许也并不是坏事。”
“本王何尝不是这般想过，雅雅单纯活泼，喜欢自由，西川高原辽阔，也不像国内这般拘泥礼数，只是……”
“王爷可是有什么顾虑？”
“不瞒你说，今日一早本王去驿馆接那呼古元制，见到他们将一个伤痕累累的婢女用草席卷着抬出去了，据说，据说那是头天晚上伺候呼古元制的女子啊！”
萧雅闻言大惊失色，手里的甜品都提不稳掉在了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响。
“谁在外面？”安郡王肃问。
萧雅忍不住冲进房内，哭道：“父王，儿臣不要嫁给那样的禽兽！”
安郡王面露不忍，却深知此事并不是他可以左右的，萧雅乃安郡王独女，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又怎么会愿意送自己的女儿入虎口。
萧雅见安郡王闪躲的眼神，顿时便知安郡王不会违逆梁王的决定，十分绝望：“父王，您不愿意救儿臣，儿臣自己想办法！”
萧雅哭着转身便叫了马车出府，直奔相府寻秦真。
秦真也知道和亲的事，她安慰着哭成泪人的萧雅：“雅雅，如今圣旨未下，此事并不作准，你不要过于忧虑，我来帮你想办法。”
“还有什么办法呢？连父亲也没有办法了，父亲也要将我送到那禽兽的手里去！”
萧雅大哭，平时安郡王十分疼爱她，从没舍得大声骂她一句，没想到此刻连父亲也不管她的生死了。
“安郡王是陛下的弟弟，更是陛下的臣子，君命难违，安郡王也未必没有在想办法啊。如今尘埃未定，你若表现出十分抗拒，未免让有心人作了文章，好了好了，我都答应会帮你想办法了，雅雅相信我好吗？”
萧雅哭得直抽气，虽然她知道秦真聪慧，一定能帮她想出办法，但还是忍不住害怕难过。
秦真无奈，一再安慰，才勉强劝住。
萧雅回府后，秦真便传信给南巧儿，让她通知云苑盯紧外使驿馆，如有什么风吹草动，便把情况报来。
这天，秦真与南巧儿在广客楼吃饭，出门时竟遇到呼古元制一行。
呼古元制笑着与秦真打招呼：“秦真小姐，好巧。”
伸手不打笑脸人，秦真回了一礼：“问呼古太子安。”
呼古元制看着南巧儿说：“这位小姐好生漂亮，用你们梁国的话说，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南巧儿未听过如此直白的夸赞，娇笑道：“呼古太子真会说话。”
几人寒暄几句，便互道了别。
经过呼古纯季身边时，南巧儿停了下来，回头瞧着她远去。……
经过呼古纯季身边时，南巧儿停了下来，回头瞧着她远去。
秦真问：“怎么了？”
“咱们上车再说吧。”
上到马车，秦真问：“是发现了什么不妥吗？”
南巧儿沉吟一下反问：“刚刚那个纯季公主，可嫁了人？”
“并未。”
“我瞧着她确实年纪尚小不像已为人妇，但是……她已非完璧之身。”南巧儿肯定地说。
秦真惊讶：“如何看得出这个？”
“霓裳轩有个老绣娘，从前是宫里的嬷嬷，专门为入宫秀女验身的。她与我说过，她为秀女验身多年，只消一眼，便知这女子是否处子，且跟我说了分辨处子的法门。”
“可有把握？”
南巧儿肯定地点点头：“从未看错。”
秦真若有所思。
夜里，萧樯又翻墙来了。
“阿真，皇兄的事情……”
“是我所为。”秦真以为萧樯是来责怪她的，不客气地说：“如果不是他心怀不轨跟踪我，又怎会落入陷阱。”
萧樯一脸不赞同：“阿真，你怎么可以拿自己去冒险？这样我怎么能放心？”
秦真愣了一下：“你不是来责怪我的？”
萧樯也愣了一下：“为什么要责怪你？阿真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自有你的道理，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拿自己去冒险。还记得江城之事吗？你当时有多担心我，我就有多担心你。”
秦真闻言心头一软：“知道了，我下次不会了。”
萧樯笑笑，摸摸她的头：“乖。”
“对了，我正好有事要拜托你。”
萧樯闻言很高兴：“阿真你终于愿意要我帮忙啦！”
“你小点声！”秦真嗔怪道：“是这样，我想让你派个轻功好的暗卫，去……”秦真瞄了一眼萧樯，见他眼神清澈地等着她的下文，突然有些不自在，轻咳两声：“去听一下外使驿馆晚间的动静。”
萧樯有点疑惑。
秦真补了一句：“就是有些事情想要确定一下。只让人去听，千万不要惊动里面的人，把听到的看到的告诉我就是了。”
萧樯不明所以，但是想到阿真自然有她的道理，就答应下来。
两人又谈了会儿恋爱，萧樯便趁着夜色原路回宫了。
第二天，萧雅去宫中陪王后说话，希望王后能在和亲的事情上帮她一把。
王后叹气，说会与梁王说说，但是希望确实不大。
萧雅十分难受，坐没一会儿便告退准备离宫。
没想到还未出梓宫，便听见两个宫女在树丛后闲话。
“听说萧雅郡主就要去和亲了。”
听见自己的名字，萧雅不由停下脚步。
“听说那个呼古太子为人暴虐，尤其对待女子，丝毫不会怜香惜玉，郡主人这么好，要是真的去和亲，就太可怜了。”
“谁说不是呢……你听说了吗？呼古太子最开始看上的，是未来的太子妃呢。”
“是吗？！”
“可不是嘛！呼古太子直接在宫宴上就向陛下求娶秦小姐呀，要不是因为她已经与太子殿下定亲，说不定嫁去西川的，就是她了。”
“她可真是命好，倒连累郡主当了她的替死鬼。”
两个宫女说着说着便走远了。……
两个宫女说着说着便走远了。
萧雅面上不显，却是将这闲话听进去了。
秦真老早就说了要替她想办法，一直到现在也没有消息，该不会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帮她吧？
毕竟连安郡王和王后都帮不了她。
这关乎到两国邦交，她的幸福甚至性命在国家大义面前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秦真真的会帮她吗？
还是……在暗暗庆幸自己替她挡了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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