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 章 继柳受伤

 &12288;&12288;这时，王佐良正在摸着杨永清送来的唐朝花瓶，王沂华正在摆弄着曹运鹏送来的国外小手枪。王沂华抬头看了一下王佐良：“二叔，听说何指挥同曹姨太好上了，并给姓曹的戴上了绿帽子了。”


 &12288;&12288;“是吗？”王佐良放下花瓶，气呼呼地说，“他妈的那个姓曹的从前光会给老百姓戴绿帽，现在总算临到自己戴绿帽子了！”


 &12288;&12288;“谁说不是！”王沂华小声地，“二叔，听说姓何的老是盯着大姑娘小媳妇看，还把目光盯上了……”


 &12288;&12288;“真是一个牲口！”王佐良气愤地，“这个鳖子还盯上了谁？不会是你四婶吧！”


 &12288;&12288;“这个……”王沂华无力地说，“二叔，我，我，我不大清楚！”


 &12288;&12288;这时，曹运鹏气喘吁吁地进门。曹运鹏扫了二王一眼说：“他妈的真不是东西，竟欺负到俺的头上了，不就带几个兵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12288;&12288;“怎么回事？”王佐良大惑不解地，“曹兄，你说的是不是何呀？他可上边派来的有兵权的人物啊！你我可惹不起人家呀！”


 &12288;&12288;曹运鹏气喘吁吁地：“狗屁！俺们这就到上边去告这个鳖子子。”说着走了出去。


 &12288;&12288;“中！”王佐良看着王沂华说，“小华子，看到了吧，咱叔侄的机会来了。”


 &12288;&12288;“哈哈！”王沂华大笑地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12288;&12288;“哈哈！”王佐良开心大笑地说，“就等咱王家的叔侄收网了。”


 &12288;&12288;王佐良同侄子王沂华正在听音乐，喝茶。王佐良：“小华子，各匪股自县城溃散时虽遭受各乡团练截杀，大伤元气，而被杀者以初入匪伙之饥民为多，匪首除孙秩坠的中途身亡外，余之皆未受损，一定会死灰复燃，尤其是仲八一伙。仲八素称侠盗，进城不杀一人，不掠一物，唯将土枪换为我们的五子钢枪，只尽可能地搜集枪支弹药。真是了不起呀！”


 &12288;&12288;“是呀！”王沂华“谁说不是！他们出城时队伍严肃整齐，人不敢犯，在平民百姓的迎接下，安然退回羽山。故须乘此暂安之机，加强地方的军队建设，先剿而后‘抚’也。”


 &12288;&12288;“说得好！”王佐良喜形于色地，“为此，我们尽最大努力当一个好人，起码是面子上的好人呀！”


 &12288;&12288;王沂华：“是，是是！现应令盐防营进驻青口，分防盐场各坨。并大搞招兵买马活动，召募四五百人成立县警备队，由小侄指挥看好俺们家。”


 &12288;&12288;“不借！”王佐良，笑口常开地，“是这么回事！另外，俺们应扩大商团的力量，力争尽快扩至三四百的长久人马，专守青口镇。”


 &12288;&12288;“另外，你还要下令，叫商会筹款购置大型木船两艘，再募勇二百人，先借赣榆一号大财主许鼎霖的海丰面粉公司的小炮三门，装备护航炮船，平时驻防海口。再之，还要成立‘快袭队’对青帮会进行有力的打击。”王沂华笑逐颜开地说。


 &12288;&12288;“还真行，小子！”王佐良大笑地说，“小华子，成大人了，说的句句都在理。不过……”


 &12288;&12288;王沂华也笑着说：“二叔，有什么话，你老尽管吩咐是了，小侄一定照办就是了。”


 &12288;&12288;“曹运鹏和何锋钰两败俱伤后，快被俺们赶走了，可这个完字营的刘海峰，也不例外地是个比土匪还可怕的对手，也必须尽快地解决掉！”


 &12288;&12288;王沂华端一只茶杯递给他的二叔王佐良，自己也端了一只，然后端起多余的一只，扔进垃圾筐，双手拍拍回来坐下。王佐良大惑不解地看着。


 &12288;&12288;“二叔！”只见王沂华，“俺们可以以‘久经匪乱，无法筹饷供应客军’为由请准调回不堪使用的刘部吗！


 &12288;&12288;“我的小乖乖！”王佐良恍然大悟地说，“小侄之意是把多余的扔掉，俺们就能独掌赣榆的军政大权了。”


 &12288;&12288;“对呀！”王沂华竖起大母指，“二叔真不愧是一块老姜！……”


 &12288;&12288;王佐良主县政之初，急务县境平安。趁暂安之机加强地方的军队建设，先剿而后“抚”。于是，令盐防营进驻青口，分防盐场各坨；大搞招兵买马活动，计召募马兵一百三十几人、步兵二百余人成立县警备队，由王沂华指挥；商团已扩至近三百人，不许裁撤，专守青口镇；商会筹款购置大型木船两艘，募勇近二百人，装备护航炮船，平时驻防海口。


 &12288;&12288;另外，还成立了“快袭队”。之后，对赣榆众好汉——青帮会，进行有力的打击。又以“久经匪乱，无法筹饷供应客军”为由请准调回不堪使用的完字营刘海峰部，独掌赣榆的军政大权。


 &12288;&12288;子贡山，在赣榆县小塔山水库主坝西端，面积不到一平方公里。旧名青松山，相传孔子的得意门生子贡赴吴国时，在此住过宿和晒过书，因以山名。此山，有子贡晒书台、端木书院遗址、端木祠堂和六角双层塔亭，都体现出中国历史上著名的“止吴霸越、乱齐存鲁”的重大历史事件中的子贡赣榆之行。


 &12288;&12288;“好，吃掉它们！”仲会长听完侦察员的报告，握紧拳头，看着对面又回来不久的宋得森，下达了战斗的命令。


 &12288;&12288;化名李大的宋副参谋长宋得森没有说话，一点头，急忙出去集合部队去了。


 &12288;&12288;为了便于在敌人腹心地带活动，全会人员分开了。苘庄湖的吴兴山带第二大分会同夹谷山的傅星怀领第三大分会，计六个小分会共有一千六百多人，在苘庄湖一带活动。


 &12288;&12288;仲会长和孟昭远领着第一大分会，计四个小分会共有一千二百多人，在子贡山一带活动。特重义气的宋得森回家后听说青帮落难，就又跟仲总会长当了个秘密副参谋长兼保镖了，副会长还是孟昭远。


 &12288;&12288;已经侦察清楚，敌人有一支六十六人的快速大队，备有六匹快马，骑手各有一长一短的快枪，其他是每人一辆自行车，一人一把短枪和一把大砍刀，号称“快袭队”，在海边、平原和山区的大小道上来回流动，专门攻击和偷袭青帮的根据地，给青帮会带来了极大的威胁。


 &12288;&12288;由于怕马的嘶叫暴露目标，仲会长下令把马一律掩蔽在山沟。他领着部队，当夜急行五十多里路。将近拂晓，插入小塔山附近一个小山里。到了目的地之后，马上进行严密封锁，不管任何人，只准进不准出。会员埋伏在几个角落，叫老百姓都躲藏起来。


 &12288;&12288;东方渐渐发白，雄鸡的一声高唱，天亮了。一轮火红的太阳升起来，照耀着一望无际的大好山河。


 &12288;&12288;青帮会的会员们的心，急得都快要跳出来了！


 &12288;&12288;宋得森领着一些会员，埋伏在小塔山边的破破烂烂端木书院里。他时常用手指擦去脸上流下的汗水，侧面听听，伸头望望，仍然不见敌人的影子。四面静得能听到会员的心跳声。一个会员凑到他的身边，焦急地说：“参谋长，怕敌人不敢从这里走了吧？”


 &12288;&12288;“不要着急。咱们会长看得比孙悟空的火眼金睛还准哩，保证叫你有露一手的机会，好好地过过打仗的瘾！”一会员说。


 &12288;&12288;“一点不假，错不了！”一个黑壮的小头目逍遥自在地衔着烟袋，接口道：“小家伙，你还是第一次参加真枪实弹的打仗吧？刚才你还说从小就特别喜欢打仗呐！怎么一点耐性都没有？”


 &12288;&12288;“那是俺们怕没有仗打了，俺就过不了大瘾了！”那会员不好意思地喃喃着。


 &12288;&12288;“是啊，就因为你是第一次参加战斗才担心呀。”那小头目又猛吸一口烟，接下来说，“提起咱们的仲会长和副参谋长的神机妙算哪，咳，那真是胜过真神仙！就说上次吧，咱们被几百乡丁追赶着，眼看就要碰上我的屁股，我们都要求打，那几个小分队长更是摩拳擦掌的，可是仲会长就是不下命令。”


 &12288;&12288;“别卖弄了，快说吧！”宋继柳着急地催着。


 &12288;&12288;“就你这个小家伙就好好呆着吧，还是听俺慢慢说来吧！你们猜怎么着？等把乡丁拖得精疲力竭，搞得晕头转向，仲会长把队伍往一边小柴沟里一钻，就叫准备战斗。嘿，咱们从芦苇缝里眼瞅着大队的乡丁走过去，等剩下一小部分，咱们就很快地把它们吃掉了，等前面的敌人反应过来，咱们又溜掉了！”


 &12288;&12288;“哈哈……”大家兴奋地笑了起来，那小头目也笑了。


 &12288;&12288;一边皮先生拍拍宋继柳的肩膀：“小家伙放心吧，咱们是不会打那‘无胜算之仗’的！不过，你也太小了点吧，你这么小也敢开枪？”


 &12288;&12288;“俺大大常说，秤砣虽小压千斤！上天的赣榆城突围时，俺三枪就放倒了三个坏蛋。”小继柳得意洋洋地说。


 &12288;&12288;“真会吹大牛，你能拿动一支手枪吗？”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道。


 &12288;&12288;“谁说他拿不动？是俺们亲自看到他一连打死三个坏东西的！另外，这个小家伙可是‘赛诸葛’的李参谋长的儿子呀！”孟昭远笑呵呵地过来，拍拍小继柳的头，“自古英雄出少年，这小子可不简单呀！对了，俺正想找他的大大说说，叫这个小子给俺当干儿子呐！”


 &12288;&12288;“好！”众道。


 &12288;&12288;这么一来，大家伙的心才缓解爱解了一大些。一提起仲会长和那位“赛诸葛”的李参谋长，个个都放下心了。


 &12288;&12288;现第一大分队部设在小塔山边的村中心最高的一幢大瓦房里。仲会长在屋子里踱来走去。他停下来看一下从县城缴获的“大地瓜”怀表，看看伏在南屋顶上的得森和警卫员、通讯员。这时他们仨不知为啥在轻轻地笑。仅仅看了一下，他又开始来回踱着步子，恢复了冷静的思考。


 &12288;&12288;警卫员和通讯员在瞅着宋副参谋长笑……


 &12288;&12288;“笑什么，笑？笑掉了中午的大红烧肉的话，我可不负责！”


 &12288;&12288;“哎，李大参谋长，你到底知不知道‘子贡’的事情？如真知道，就讲讲“子贡山的故事”吧？”小警卫员用期待和调皮的目光看着他。


 &12288;&12288;“你这俩个小兔仔子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不知好歹的调皮蛋！”宋得森不理他们，又专心致志地观察敌情。


 &12288;&12288;他俩齐说参谋长批平的对，宋得森就笑了一笑。他拿起总揣在怀里的酒瓶子亮了一下，笑了笑说：“嘿！这是你们嫂子慰劳我和仲会长的，等打完这一仗，你俩也开开洋荤！”说着他把酒瓶又塞进怀里。


 &12288;&12288;“李老大，听说你把不到十岁的儿子也带来啦？”小通讯员笑容可掬地问。


 &12288;&12288;“是呀，家中没有饭吃，只好叫他也跟来了……”宋得森正说着。


 &12288;&12288;小警卫员推了他一把，说：“听，啪嗒啪嗒声！”


 &12288;&12288;“快袭队”来了。


 &12288;&12288;六匹高大的东洋战马，上面骑手举着“大肚盒”，在前面开道。后面紧跟着一大群骑着黑色自行车的坏蛋。


 &12288;&12288;“准备战斗！”孟昭远副会长一声命令，会员们迅速揭开的盖子，端起枪来。


 &12288;&12288;前面的敌人快要过小塔山了，但碰到几棵横躺在路上的大树，无法前进。于是，他们叫喊着下车来抬大树。后面的就一辆咬一辆地挤在一起。


 &12288;&12288;那骑马的胖子队长见这突然的大树，猛然有所警觉，马上命令准备战斗。


 &12288;&12288;他的话音未落，孟昭远的第一枪打响了。紧接着下冰雹子似的在敌群爆炸，青帮会员们从各个角落里扑下来，拼开了白刃战。喊杀声惊天动地，惊飞了大批飞鸟。


 &12288;&12288;敌人被这突然袭击打乱了。都被压缩在狭窄小山沟里，拼命地反抗。


 &12288;&12288;孟昭远领着众会员，没等敌人的长短枪开火，就抢先一步，先下手为强。他打倒敌人一个小头目，举起双枪，勇猛地向敌人射击。双枪快速地在他双手里跳动，愤怒地吐出仇恨的子弹。


 &12288;&12288;敌人不停地倒下去……


 &12288;&12288;一股敌人想抢占有利地势，冲到子贡山晒书台东边的指挥部。宋得森同警卫员和通信员等人一起开火，打退了敌人的冲锋。忽地一颗飞来落在得森等人的身边，急速地冒着白烟。只见宋得森疾忙抓起来，扔了出去。轰的一声，在敌人头上开了花！


 &12288;&12288;小继见敌人想跑，在他已经打中了四个之后，又放倒了这第五个，接着又向第六个瞄准……


 &12288;&12288;只二十几分钟，战斗就胜利结束了。全歼了敌人。不过这股敌人也十分顽强，能战死也不投降，有几个家伙的车子被打爆了车胎，可还扛着自行车边逃边还击……因此逮的俘虏很少。


 &12288;&12288;仲会长命令把车辆分散藏好，撤回为防备敌人增援的第三小分会，队伍马上转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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