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十四 章 意外收获

 这里公路两侧的深沟，白天是不能硬爬过去的，所以彭雄决定走北蔡桥据点，好二次来个混。 ．如今，他又现北蔡桥据点附近停放许多的汽车，立刻喊住田守尧：“我们本打算用这套衣裳再蒙混住敌人突过公路。眼下，我们即便顺利地突过公路，敌人觉咱们，也会坐上汽车追。那样来，问题会更严重。我们要搞他个不做二不休，抓紧时间……”


 田守尧听完彭雄的新计划，乐得恨不得下子飞到北蔡桥。他心里思摸：“咱们也象《三国》上那样，来它个火烧敌营七百里！”


 将接近据点，现炮楼上晃起了两面联络旗，会旗语的日本俘虏把手里的小旗摆，炮楼上的哨兵立即消逝了。


 田守尧对北蔡桥据点的地形并不陌生。他在十几辆汽车跟前走过，直奔点走来。据点里的吊桥早已平放下来等待着，田守尧带领着大家象走进自己家门那样随便地走了进去。


 十几个伪军持枪列队接迎；几十个汽车司机的炮手也都聚集在起，抄着手，有把双手插在裤兜里，站在旁边看热闹。


 扮成鬼子军官的彭雄在马上问：“你们的人统统的过来了？”


 “统统的来了！太君，在炮楼上站岗的哨兵也下来迎接皇军了。”个枣核头三角眼的矮胖子双腿并齐，二目平视，小心翼翼地报告。


 彭雄用手指下汽车司机和炮手：“你们汽车司机的有？炮手的有？”


 “对，我们是开车和打炮的！”


 “我们光开车、打炮，不大使枪！”


 “谁也沒有枪。”司机和炮手们七言语地回答着。


 炮楼的伪军和炮手们都在，开汽车的和打炮的都沒有枪，彭雄再也不为此耽心了。他立刻用国话命命道：“你们缴枪吧！”伪军们还在糊里糊涂的时候，手里的武器立即被田守尧他们下了过去。


 “点炮楼子，烧汽车和大炮，行动要快！”彭雄刚把命令说出口，新四军战士就象下山的猛虎，又蹿又跳地去执行先前分配好的任务。张赤民拽住个汽车司机紧向外跑；伍瑞卿肩扛卷芦席就往炮楼里钻。在连长抓到桶汽油，象泼水般的向汽车上倒时，大炮楼子已叫伍瑞卿给点着了……


 “王副连长，划火快点！”连长倒汽油吋吆唤；王副连长手拿火把，辆又辆的点着，大喊：“瞧好吧！我都得叫它们成火龙！”


 汽车沾火，騰騰地燃烧起来；火遇大风，越烧越旺，把边的大炮弹也烧炸了。


 三十五辆排成字形的丰田大卡，眨眼，变成条大火……


 第三天，干部又转移到北蔡桥以东宿营。这次敌人又知道了，而且又包围住了，但有什么用呢？不过又扑了次空。干部队安全地到达了黄河边上的庄，准备搭民船到滨海区赣榆县柘汪口上岸，过山东去延安。


 “作战参谋同志和两位连长同志，谢谢你们的护送！我们要走了，就此分手吧！”彭雄看着作战参谋和两个正呆的连长又说，“我们干部队虽然需用你们的掩护，但这里的党和人民更需要你们，就此回去向克诚和爱萍两长问好！”


 “不行！我们是受了黄、张二位长的命令，才专门护送你们到滨海赣榆县的，我们没有胆子不执行师长的命令！”作战参谋挤上来说。


 田守尧见他们争持不下，就笑逐颜开地说：“我们二人写个纸条，你们就回去向黄、张二长交差好了，这里的切全由我们二位承担！好了，带队把这里的长枪都带回去吧！”


 “这……”作战参谋不大情愿地带两个连回去了。


 黄克诚和张爱萍看到彭雄和田守尧二人写的纸条后，非常生气。黄克诚拍桌子，涨红着脸说：“乱弹琴，你这个参谋是怎么当的？连我们的命令也不听，他们干部队要是出了事我就毙了你！”


 张爱萍看这个场面不好收了，就看着这个委屈的参谋轻轻地插嘴说：“你快带两个骑兵连快马加鞭，赶上去。追上后，把马交给二连带回，你带连护送。快！”


 这两个骑兵连在没有追上干部队时，竟同敌人碰上了，打了天夜，这个作战参谋也在作战牺牲了。可是他们还是没有追上干部队。


 干部队虽是非战斗队，但却是支百炼成钢的不可摧毁的力量。


 三月十六日的早晨。船老大老王浮着脸笑容，兴冲冲地跑来告诉彭参谋长和田旅长，说：“今天风定可以走了。”他指着船的桅杆上的小三角旗给他们看，“我们要向西北开，刮东南风多好。”


 田旅长是个考虑问题周密而又谨慎的人，他详细地估计到各种可能生的情况，都叫老大解决了。老王接着又说：“最迟明天上午可以到达目的地柘汪（这是我们滨海区的根据地），通过连云港的敌人封锁线，就没事了，不会遇到敌人，万敌人在夜里来了，他们船上有灯，老远就看见了，绕个弯就过去了。如果转风向，就退回来，等候天再走。”


 领导民船上工作的指导员老马说：“根据他们几次走的经验是不会到敌人的。”


 田守尧说：“是的，他是经常在苏北山东来往做生意的，这路很熟悉。而船老大老王，今年六十三岁了，在海上就渡过了四十多个年头，那海上的丰富经验就是个保证！并且走的不是敌人指定的航线，另开条航线，在海间行驶，更是碰不到敌人的。”


 彭参谋长听到这里向天看了看，下决心地说：“走！”


 “好的！”船老大老王怕大家不放心，又笑笑说，“昨天退潮，船留在黄河的沙滩上。这是只载重近千吨，吃水四尺深，个大舱，六根三丈多高的桅杆的大民船，在海上是安全的。只要阵顺风，扯起来大帆，定能在明天十点到达柘汪的。”


 下午的潮水上来了，彭参谋长第个脱下衣服跳到黄澄澄的水里，大家也跟着下去，帮助船老大他们把民船推动起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浮着愉快的微笑，连站在黄河岸上送行的海防队同志，也都高兴得拍起掌来，欢快地高叫着：“祝你们风顺平安！”


 船，在黄河激流上缓缓地驶去。坐在头舱里的彭参谋长、田旅长、张主任、供给部长伍瑞卿、盐阜区行署保安处长黄国山……都站了起来，微笑地向送行者挥着手，叫他们回去。他们怎么肯回去呢？百多个人依恋地站在岸上，象屏风似的，目送着亲爱的长远去，几乎忘记了潮水快涨到脚下来了。


 走了三里多路，就看见口子上的那座灯塔，黄河的激越浊流，便消逝在茫茫无边的黄海里了。掉好船头，水手们费地扯着篷，忽然爆裂开鞭炮的音响：辟辟啪啪的脆声里，猛地炸开“砰”的声——这是天地响。彭参谋长从头舱里跑到上面看，是水手班长小王在放的。他说：“你看，彭参谋长，风多顺，眼看我们就要到柘汪了，还不高兴高兴！”


 船老大老王坐在头舱的后面，象个身经百战的将军似的，稳重地掌着舵，那垂在胸前的四寸多长花白胡须，在东风里飘呀飘的。篷子饱孕着海风，绿茵菌的海面上，卷着阵阵雪白的浪花，船追逐着浪花急驶着很快地驶进茫茫大海。这只北驶的船，是我们新四军从海盗手里缴获的大型木船。船上由马指导员负责，有四个船老大和二十多个水手。


 黑夜，象只广大无边的巨，覆盖在咆哮着的海上，船行驶的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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