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十九章 花心坏蛋

 刘黑七的车子差点翻了。≥ ﹤．≤﹤1﹤z≤w≦．≦可刘黑七安然无恙，随从人员也平安无事。刘大姨太太的迟到救了她的大命，爆炸之后她才到达这条街。


 在说书的大屋里，人们议论纷纷，说有人要杀刘黑七，刚刚炸坏了柱子山的条街。


 这说书的大屋里座无虚席，人声鼎沸，人们纷纷议论着刚才的爆炸声，竟也有人在担忧他们的师长的生命安危，也有些人在暗自笑着等待刘黑七身亡的消息。


 大街上更是成了开水的锅。行人们被爆炸声震得头晕脑胀，不知所措。靠近马车的人被炸得血肉横飞，有不少受伤的人躺在地上大声哭泣。不少幸免的行人们更如惊弓之鸟，纷纷逃窜。伪军们则赶紧包围住现场，详细盘察周围目击者。


 而此时的刘黑七却镇定自若地走进了说大书的大屋内，安详地坐到了他的位子上。听众们看到刘黑七安然无恙的走了进来，时间全体齐立，欢呼着：“刘将军万岁！”


 “你他奶奶个大狗熊！”刘黑七看着泪水汪汪的刘大姨太太责问道，“怎么了？这种样子成何体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卫士队的刘十队长贴近他的耳边，向他汇报道：“此次的爆炸声，是因为要谋杀您刘长官而起的。”


 “什么？他奶奶的！这帮人是多么残暴呀！”他用种失望的口气说，“就仅仅为了干掉我老刘个人，却使这么多人死于非命，真是他奶奶的太不……！”


 刘黑七终于坐了下来，喧闹声随之平息下来，黑七打了个手势，高子侠的大鼓开始。可是，刘黑七只听了会儿，就很快地离开了这个大屋子，回到了家里。


 在这以前，刘黑七直若无其事，极力控制着自己。但到家里，便火冒三丈。毫无疑问，他断言是地下工作者的谋杀事件。


 此时此刻，在楼的大厅里，团长们、下级军官们和地方的官员们，正在那里等着。刘黑七大步流星走进客厅，揎袖捋臂，怒吼道：“这是有人想暗杀我！他们是些坏分子，他们是地痞恶棍，他们同我老刘分庭抗礼，若不能迫使他们就范，就必须把他们消灭掉！……”


 刘黑七的嗓门，通常比较低沉，但很激昂，越来越高，后来变得响亮，有时候收尾时都嘶哑了。在感情冲动的时刻，他的山东家乡土话暴露无遗。刘十在他面前站着，他那双死人般眼睛没有屈服，他冷言冷语地断定这是内部人的阴谋。


 于是乎，刘黑七严词叱责刘十的卫士队：“我的卫士队长先生，你们卫士队到处侦察调查的只是猪、狗的数目！对吗！？”


 “这个……”刘十什么也没有道出。


 由于，刘黑七的大姨太太长期与刘十过往甚密，极力为他辩护。刘黑七不敢解除他的职务。但他命令他提供份嫌疑人的名单，其应包括他的许多朋友。


 没过几天，刘十得意洋洋地宣布逮捕了设置爆炸装置的肇事者，他们是路军的地下工作者，抗日的骨干周山和李星，事实证明上了刘十“黑名单”者，都是冤枉的，但刘黑七并没有放过这些无辜的人们。


 虽然如此，刘黑七对刘十至少是持保留的态度的。


 其实，坏东西刘黑七对刘十本人早有戒心，但对刘十的卫士队机构却很赞赏。


 刘十无论何时何地，总表现出远见卓识，积极主动，对事物洞察入微。


 刘十灵活机敏，对各种各样的人物及其怪癖都了若指掌，精明程度令人生畏。他跟了刘黑七没有几天，他的耳目已遍布各个角落，对他感恩戴德之人也大有人在。


 吴民心是二团长，旦觉得有必要接近自己的同僚时，便改趾高气昂的神态，对他甜言蜜语。此人从小虚弱，他只顾自己的享乐和利益，他目无人，蔑视切，当然不包括自己，尽管他也是腐化堕落的汉奸。


 吴民心的本性就是土匪山头主义者，受的又是强盗般的教育，他推动刘黑七巩固军队权利，而刘十却要刘黑七沿着抗日的道路走下去。刘黑七自有主张，坚持自己的路线，他还有那么多东西要学，还要征求他们的意见，有时索性照他们的意见办。


 不管论意志，论干劲，吴民心很可以认为比他们高过头，在这个以挥金如土为特征的慷慨的时代里，他的品行是鹤立鸡群，把他孤立起来了，这两个人现在对他举足轻重，而且永远不可等闲视之。


 坏东西刘黑七和刘十都比吴民心年纪大，这是个重要原因。他们曾强有力地帮助过他，若无他们的捧场，队伍根本不可能再拉起来。最后，他们曾对吴民心面授机宜，使他学会了如何处理各种事务。很可能他们欠他的人情债不多，而他吴民心欠他们的则要多得多，他对他们多保护少挑剔。这就是他对他们的照顾，对他们的宽容。


 对待团长吉利好，他的感情则另当别论。团长吉利好也帮过些忙，但并不是至关重要的事情。他既没有刘十的机智，没有吴民心的威望。他的面色无精打采，精神萎靡不振，刘师长贪图酒色而堕落成怪癖。人们嘲笑他的虚荣心和嘴馋。


 坏东西刘黑七则只愿意看到他的优点：识时务，三思面行，此人有独到的面。后来，经过考验，现他果然是忠心耿耿，他便给予充分的信任。吉利好在反对他的话语方面，几乎是个哑巴。


 与此同时，吉利好尽量战胜胆怯，尽最大限度与刘黑七面对面，开诚布公地畅所欲言。


 此次爆炸事件事，刘黑七事后尽管查明是军长“嫁祸”别人的，但刘黑七也还是以此为借口逮捕了些“危险人物。他在这些事后并没有重责卫士队长刘十，但他心已对刘十有些厌烦了。


 刘黑七利用自己的铁腕手段，很快重建了军队。他感到军权有了稳固的基础，他也开始放松自己了。返回家乡后，些大地主向他欢呼，向他致敬。他除了处理正常的工作外，开始了的放纵了。


 这个坏东西在察哈尔时，迷恋上了新疆歌手乌兰巴兰。


 乌兰巴兰，是新疆屈指的女歌手，以其宽厚的音域，纯净的音乐和艺术天才而闻名。


 她身材修长，天姿丽质，茶色皮肤，脸部线条生动突出，双颊已经开始胖，但眼神燕热烈灼人，头金光灿灿。她不缺乏思想，但稍见深沉。她已经有过许多情人，风花雪月而来，心血来潮而去。


 尽管如此，作为艺术家，她并不看重金钱。她对刘黑七倾心推崇，两年前她曾想方设法吸引他的目光，但厢情愿而已。


 这次，她的歌声迷住了大汉奸。这个坏东西虽然不是音乐家，却深深地喜欢音乐。当时，他成天自己经哼哼呀呀的，尤其是早上，在五音不全，老跑调儿的情况下，仍然唱得如痴如醉。


 拉格拉西尼甜美圆润的歌声，更使他如醉如痴，弄得他飘飘欲仙，浑身的神经难以平静下来。这个坏东西听缽歌唱，她专门为他个人歌唱，唱就是几个小时。


 在四开山战役后，在次音乐会后的晚上，她投进了他的怀抱，喜不自禁到痴狂的地步。第二天，她在刘黑七的房里吃饭，在场的还有天气。


 乌兰巴兰后来真的于月六日动身，大肆炫耀了番，她与男高音天气在柱子山同台演出，得到大小汉奸的捧场。她做了好几个月刘黑七的情妇。


 晚上，由刘黑七从天津卫带来的丫环引路，她被带到大炮楼的小套房里，与刘黑七寝套间上下相通，互为连理，她经常在那里过夜。


 天晚上，他们邀请了男歌唱演员马小，像所有的蹙脚演员样，这位艺术家对于那种浮而不实的奢华很是敏感，看见刘黑七身穿着非常简朴的服装，他感到不快，而且还露出轻蔑的神色。


 当刘黑七请他唱曲时，他下挺起了他矫小的身材，眼里射出可怕的目光回答道：“将军先生，如果您需要的话，您在饲养场散步时就会现支美妙的曲子。”


 刘黑七很不喜欢这种玩笑，因而马小立即被抓了起来，杀了头。


 又—天晚上，刘黑七认识了著名说大鼓先生。散场之后，刘黑七急于想鼓励他的成绩，于是，脑闪出个奇特的念头：他把军功章授予了这位人妖出身的歌手。


 这种举动自然激怒了许多人。些在战场上流血牺牲的人，都没有戴上军功章，竟然让个只会唱歌的半男半女给戴上了！


 刘黑七为能将“国最美的歌星”诱惑到手，而感到非常骄傲。于是，决定将乌兰巴兰带回老家炫耀番，从满足了变态的虚荣心。


 从此每天晚上，刘黑七都穿着长袖上衣，隐姓埋名地去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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