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六 章 罪有应得

 练兵场上，伪军大队的骑兵连字排开，精神抖擞。≧＞  ≥ ．于是，李少山骑马站在阵前，大声喊道：“弟兄们，象我这样做！”


 李少山纵马飞驰，左劈右砍，稻草人的级应刀落地。韩占飞马而来，向李少山说了些什么，李少山忿忿地和韩占拨马回家。


 进入大门，李少山怒气冲冲走上台阶，转身用眼扫——只见对面窗户破洞露出枪口。他见此不由轻视地笑，对韩占说：“去把二三队长都找来！”


 韩占告诉李少山说：“刚才藤原来派人请你，说是祝寿，你就不要去了。”


 “这个……”李少山压低声音果断地说，“去，不去不行，你去把各队长找来，以防万。”


 李少山来到寿堂，藤原把他让到席上落坐，同席的有木、伪大队长。


 不酒过了三巡之后，藤原来道：“眼下活动猖獗，大有卷土重来之势。少山君，对此有何高见？”


 “是呀！”李少山说，“现在战局不定，理应有所准备。”


 “对！”伪军大队长插话道，“谁也没有想到新四军展得这么快，实在不行就杀杀杀！


 “是呀！”李少山沉着地反问，“今天请我来就是为了这个？”


 “别藤原劝道：“你们的喝酒、喝酒，有话的慢慢说。”


 李少山不平地道：“有话就当面说清楚，我的为人你们不会不知道，我们……”


 藤原沙哑地打断：“少山君，不抽烟，二不酗酒，三不嫖女人，难得，难得的好汉！”


 李少山接着说道：“我们皇协军宿迁大队同你们皇军样，为自己溜个后路……”


 伪军大队长抢嘴说：“少山兄说的后路，不会是叫我们向新四军投降吧？”


 李少山正色说道：“到了黄河才死心的人，是呆子！再说我们这里还有多少皇军军队？”接着又加重语气：“皇军在太平洋战场的失利，已外皆知，我们这么大的宿迁，只有不到个大队的皇军，又能有何多大的作为！”


 藤原威胁地：“李少山，你身为皇协军的副大队长和队长，我军条例，想必了如指掌，你可知道，军纪森严！”


 李少山站起，针锋相对地说：“李少山义字为重，做事讲个磊落光明，就是披肝沥胆，也在所不辞！”


 伪大队长卑鄙下流地说道：“有个女人，是个漂亮娘儿们，你们不仅在光天化日，还在半夜三更，勾勾搭搭，搞的什么明堂？”


 李少山勃然大怒，大吼声：“败类！汉奸！”


 李少山猛击酒杯，扬长而去。刚到门口，几条大汉拥而上，他奋力格斗，但终因寡不敌众，被敌人拿下。这天夜里，骆马湖畔片漆黑。苇丛，李干成和吕继英气平心静气，向大运河心眺望。只见河心，激流漂着三只小船，船上坐着军分区政委吴信泉等军队和地方的负责同志。小船拢岸，李干成等上前迎接，并迅带领吴信泉等人消失在苇丛。


 在宿迁日本宪兵队，韩占带人把李少山救出。李少山马上命令：“韩占带人去护送吕梁等人。队攻打小鬼子大队部，掩护二三队撤出宿迁城。”


 众人同时应道：“是。”各自走开。


 苏北黄海边的平原上，有支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在吹吹打打、热热闹闹地行进。吕继英和李干成分别扮作新娘和新郎走在队伍的前面。队伪军骑兵出现在迎亲队伍的后面，刹时喧闹声低沉下来。扮成老头子李云飞向吕继英说了几句，吕继英掀开盖头，向后观看。这队骑兵为的是副官韩占。继英挥手，仍旧蒙上盖头，喧闹声又起。


 这时，又有支骑兵队伍匆匆赶来，伪大队长在马上神情紧张，面露杀杌。瘦副官飞马来报：“报，报告大队长，李少山跑了！”


 伪大队长两眼转：“回去！”


 迎亲队伍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我党领导同志夹在间向前走着。


 小鬼子木又带领群宪兵和伪警察成散兵线，字摆开，气势汹汹地挡住进路。群众停止跳舞，目光齐向李干成和吕继英望去。吕继英拿下头盖，镇静地观察着。只见木抽出东洋刀，回喝令队伍前进。翻译官下意识地把手按在枪上。


 因此，李干成焦急万分，进退两难，正在千钧之际，从远处传来鼓乐声。大堆后又走出支规模不相上下的迎亲队伍，两支队伍迅靠拢，歌声又起，更加热闹，男男女女混在起，非常杂乱。木在马上左顾右盼，焦急地说：“格牙鲁，谁认识对男女？”


 伪警察的胖副官献媚道：“太君，我的认识。”


 木命令道：“你的快快的跟上去！”


 于是，木到新娘的面前，扬言查寻要新娘揭下头盖，但祝颂老人执意不从。经过阵争执之后，祝颂老人亲自撩下新娘的红绸，副官惊，原来是个不相识的姑娘。木气急败坏地四处张望，另支迎亲队伍早已不知去向。


 李干成英带领队伍在大树林停下，对吕继英道：“你带同志们走，我带人在这里抵挡下敌人，快！”


 吕继英说道：“不行，同志们安全要紧，还是你去送。”


 争执了会儿，吕继英下了决心：“那好吧。”


 把枪支弹药集起来给他们留下，然后带领队伍飞驰而去。


 李干成等班人屹立在，大运河的大堆上，向远处频频招手，长枪、短枪、弹药袋挂满全身，敌人追踪来到大堆边，木命令停下，向四下张望。


 李干成等人居高临下，向敌人群投下手榴弹。敌人在手榴弹爆炸，人仰马翻。只见伪胖副官被弹片打，落马而死。木靠着烟雾的掩护，纵马从后坡向山顶冲去。又阵手榴弹爆炸，敌人成片地倒下，没死的拼命向后逃去。李干成等人望着敌人逃走的背影，高兴地笑了。


 这时，木已来到李干成的背后向他射击。


 李干成躲过后回头—看，见是木，举枪还击。木挨了枪后，趁机滚向堆下逃走。而李干成等人，趁机打散了敌人。


 由于，李天均带日军解放联盟淮海分支的吉春、秋水二人向日军喊话劝降，在小鬼子兵营犹豫时，守城的鬼子兵主动开了两个城门，使李少山的人马没费枪弹就顺利出了城。


 李少山出城后，正巧赶上了出城追赶李干成的伪大队长，见伪大队长举战刀向他冲来。于是笑，把枪入套，也拔出刀来。两人你来我往，展开了激烈的格斗。没有几合，伪大队长来被李少山刀刺于马下。李少山向奇达来的尸体看了眼，带领队伍离去。


 再说韩占那枪，并没有使王平毙命，他带伤跑回自己的家，见妻子夏美丽不在，就在屋里等候。当夏美丽回来时，眼看到王平，正要问话，门外忽然传来吕继英的声音：“姐姐，快出来。”


 王平提枪冲出，见受伤的战士躺在地上，吕继英正扶着他。王平举枪对准吕继英恶狠狠地说：“别动，动就打死你。”


 夏美丽听是王平声音，仇恨涌上心头，激起无穷的力量，她踉踉跄跄跑来，现王平要向吕继英开枪，夏美丽向前扑，用自己的胸膛挡住了子弹。


 王平刚要射击，夏美丽从后面扑上去，抓住了他的枪。这个汉奸弯腰把夏美丽摔倒，转身就逃。夏美丽纵马追赶，在骆马湖的沙滩上，奔马围着王平团团转，要把这个汉奸踏死，王平万分恐慌，左躲右闪，被个泥块绊倒。


 夏美丽趁机跳下马，枪口对准王平。这个家伙见，立即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双手举着恳求道：“美丽，我们夫妻多年，我升官财都是为了你呀，饶了我吧！”


 夏美丽痛苦地回忆着，那些由于王平的出卖而被杀的革命烈们的情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的感情了，猛地扣动扳机。王在枪声倒下，得到了个叛徒应有的惩罚。


 宿迁城的鬼子虽然不是太多，但武器弹药还是很充足的，杀伤力还是很大的。为此李干成决定，由自己亲自带人把小鬼子的弹药库炸掉。


 敌人的军火库戒备森严，唯的出入口是地下道的个井口。为弄清情况，戚庆连和张启宇冒着危险进入下水道查看地形。他俩根据工人金有关画的图形查对记号，刻上标记。


 下水道阴冷漆黑，污水漂浮着粪便。散出的臭气，人作呕。觅食的老鼠无所顾忌在二人的脚边乱跑，这里真是它们的天堂。


 张启宇指着只老鼠调皮地说：“教导员，你看，这个可爱的小家伙可真会享受，跑到这儿来聚餐来了。”


 戚庆连说：“是呀！战争使老鼠也在挨饿，它现在大便都吃。”


 他们走了好久，在转弯处停下来，似乎听到了什么。戚庆连说：“上面有过汽车的声音，证明快接近军火库了。来，拿手电，我们在这儿刻个记号。”


 他们继续往前走，张启宇说有点冷，戚庆连开玩笑说：“等上去后，日本鬼子揍你，就定暖和了。”


 两人说着，来到个井口。戚庆连高兴地说：“到了，就是这里。快上去看看。”


 戚庆连话音未落，张启宇—步跨上梯子，抢着第个上—去。他轻轻地打开了井盖。两人从小小的井口，探出头来看着四周。


 敌人军火库灯火通明。小鬼子三步岗，五步哨，周围有电，还有穿梭般的流动岗哨。戚庆连他们观察着，记下了敌人岗哨的位置、换岗的时间和距离。二人还现仓库涂着黄，绿、青、白等伪装色，里面装满了各种武器弹药。这是敌人在这里的最大的座军火库。望着这座戒备森严的弹药库，戚庆连在心考虑着炸掉它的行动计划。


 要完成这次任务，困难很大。李干成决定，先让戚庆连来找在下水道管理所工作的金有关进步查清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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