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四十 章 好汉正民

 天刚黎明，滨海路军包围了莒县南部夏庄带的日军，当路军向日军动进攻。≧ ≧ ．


 莫正民以为路军走了，躲过了这劫，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可是夏庄的枪炮声打破了他的美梦。他吓得跑到正堂，那里已聚集了许多手下，他们像他样吓得惶惶不安，接着南面就不断传来告急的消息……


 “三大队要被灭了！”莫正民先沉不住气了，“我们要去救他们……”


 拨出手枪就要向外冲，他的亲近参谋陈国上前阻止他的行动，叫道：“大队长，要出城相救，也不能让你亲自出马，如果大队长准许，我愿带人去支援王介千的三大队，也许可行！”


 “路本已同我们联系好，让我们放弃莒县南部，驻守北部。这样出城好吗？”莫正民这才冷静下来，慢慢地说。


 “三大队必定是你的手下，咱不能见死不救呀！大队长！”个副官流着眼泪说。


 “好吧！还是由我亲自出马……”


 莫正民亲自带领三个队增援，半路上遭到路军阻击，伤亡惨重。


 随后，山东军区又派牟宜之与莫正民会晤，劝莫要改邪归正，戴罪立功……


 可是，莫正民还是不能悬崖勒马。在滨海军区攻打莫正民部的第二大队时，这帮家伙拒不投降，反而坚守待援，于是滨海军区的路军在消灭日军个小队后，捎带着将他的第二大队击溃，俘获大队长刘振亚，然后给莫正民写了封义正词严的信，指出他们言而无信，咎由自取。


 这时，路军五师统战部长谷牧的手下“策反”人员，莫正民的副官长小王又向莫正民说：“也许叫个人出城同路军谈谈，能够挽救我们和士兵……”


 小王回头看看周围的人，没人出来反对。


 莫正民还是担心，他说：“前些天日子，率部投奔路军的王道被杀了！”


 “如果那样，咱们宁愿死，”小王说，“保全我们的军队，那是最要紧的条件！”


 莫正民点头应允了。


 晚上，趁着天黑，小王出了城门，被我滨海军区战士捉住，送到陈士榘面前。陈士榘和唐亮、谷牧接见了他。


 “说说你的来意吧……”陈士榘端详着面前的那个三十多岁、黑瘦面孔，几根花白胡须的人，两只小眼睛精明地转着。


 “我是莫部副官长王三，是受莫大队长之托，来见长官，不，不不同，同志……”


 “说！”


 “我们已经听说，率部投奔路军的王道被杀了……”没等陈士榘回答，副官长小王又说：“可是有我们莫部拼命挡道，你们路军也时无法实现自己消灭鬼子的愿望。”


 陈士榘说：“我们有十万精兵，外加十万民兵和几十万老百姓，个小小的莒县定能够打下！”


 “也许是，”王三说，“可是，这附近地区有十多个县镇，我们会通知它们协同作战，拼死抵抗……即使你们路军能够踏平莒城，至少得两三个月以后，那时，不知是什么……”


 “我们很理解你们的忧虑，可是我们路军并不是你们所听到的反动宣传的那么样，我们决不会杀俘虏的！下面有请王道王旅长！”陈士榘望着唐亮，意思是让他说话。


 “是呀，”唐亮说，“快请王旅长！”


 王道满面春风地从边屋进来，向王三伸出了双手……


 当下，在向山东军区司令员罗荣桓请示后，双方谈妥了条件。是莫正民率手下所有的伪军起义，二是路军保证起义人员的人身及财产安全，让莫正民当路军山东军区独立二旅旅长。


 陈士榘让参谋给莫正民写了信，把以上条款都写上了。


 王三完成了他的任务回城复命。


 夜间，日照日军司令部屋里，在雪白的墙壁上张挂着地图，方桌上点着明晃晃的用磁盆做的香油灯。鬼子司令长野荣二坐在桌子旁边接电话，芳子在窗台前立着吸烟，藤井兴吉、古屋猛进来，立在二边。


 个鬼子进来把个公夹放在司令官面前，司令官点点头继续在空挥舞着拳头，向受话筒里大声嚷着日本话。嚷着嚷着，忽然回头看了他们眼，生气地挂上电话听筒，向他们嗯了声。藤井兴吉忙给司令敬个礼说：“报告司令官，附近地区所有的据点都来电话，有武工队喊话扰乱。


 “格！”司令官咬着牙狠狠地骂了声，点了支烟吸着，这才冷冷地瞪着眼睛，叫藤井兴吉他们坐下，说：“限你们特务机关三天，路军在山东的主力定要找到。”


 几个人大眼瞪小眼地望着，谁也不吭声。这个搔搔头，那个咂咂嘴。鬼子司令官象个饥饿的老狼般，呲着白牙盯着那墙上的挂图。正在这工夫，山本和新民会山东省总会调查室主任王铁民并肩走了进来，山本得意地微笑着向司令咕噜了几句，司令长野荣二脸上渐渐露出了笑容，伸手，让王铁民坐下。


 司令从来没有对别的汉奸这么客气过，王铁民洋洋自得地仰着头笑着不理别人，只向司令敬了礼，坐下吸着烟，和山本耳语着。藤井兴吉叹口气满怀醋意地瞥了王铁民眼说道：“这些日子叫路军占了点便宜去，目前更是难对付了。不知道王会长这次派出人去能不能稳稳地搞到路军主力的情报？


 王铁民哈哈地笑了下，浓浓地喷了口烟，故意慢慢地伸出手来指着那地图说道：“这回路军跑不掉了。他们正从这儿向这儿走着。咱悄悄地跟踪，把他们包围住……”


 “他们会老老实实等着挨打？”藤井兴吉摇摇头。


 王铁民笑道：“这回定可以，因为他们在新胜之后，怎么着也难避免产生点松懈情绪，我们再给他两个出其不意：个是他们多注意警戒拂晓，我们就来个前半夜出动；再个用游击队的活动方式，轻装偷袭，无声无息地就上房压顶。等他们觉，已经完全在我们火力控制之下了……”


 山本听着不住点头，同时向长野荣二司令耳语着。长野荣二也高兴地直摸小胡子。等王铁民说完，山本扶着王铁民的肩膀笑着说：“王先生来，路军可就快完了。”


 鬼子司令指着地图用棍子疾地划了个圈圈，狠狠地说：“立刻盯住这里！”


 “哈！”鬼子副官急急出去。


 “散会！”鬼子司令长野荣二摆手。


 “哈！”众人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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