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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手印走




 我想着,会不会是司简?


 他一拳砸在石壁上,手有可能受伤。


 我伸出手按在手印上,和手印做了对比。这个手印的指关节比我长的多,我也看到过司简的手,也是手指长长的。


 好了,现在有司简的线索了,我马上就再不是孤身一人。


 就在我把手放下,想要看看司简会不会扶着墙留下其他线索的时候,墙上的手印颜色变深了。


 我的第一反应是怀疑墙上渗出了血,然后才伸出手看自己的手掌。


 卧槽


 全是血


 探照灯上也粘上不少。


 但我一寸一寸扒拉自己的手掌,没有疼痛的感觉,没有伤口。


 想起了进来前摸到石壁上黏糊糊的液体。


 当时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再仔细闻闻,空气中的铁锈味儿一部分是墙壁发出的,大部分是由我自己发出来的。


 太恶心了,血液这东西本身就脏。我嫌弃的把手往土墙上摩擦,想把血弄掉。


 我在墙上抿出血手印,抿完之后看起来很有凶案现场的感觉。


 就和司简留下的不同了,他好像就是摸了一下。


 对哈


 这是不是给我们两个留下的标记?


 看起来还挺新的,应该刚走出不远。


 不远处的另一个手印印证了我的猜想,我兴奋的跟着这些标记,途中还看到这通道内有一些生活痕迹。


 有几坨干了很久的不可言喻的深褐色物体,还有插在墙上的简易灯台,里边用的是煤油灯。想起包里还有个打火机,把探照灯关了,点起煤油灯用。


 这通道比我想象的要长,大概走了一盏茶的功夫,我终于从这个通道里走了出来,空间豁然开朗,这里是一个和戏台子一样大的地方,上方挑高和居家住宅很像,有木制的横梁维持结构。


 像是一个小房间一样。里边除了灯台之外,还有些用麻布搭着的器具,搭着的都是桌椅铁炊具之类的。


 我心说还挺讲究的,如果这个小房间是作为主要生活区域来使用的话,那刚才我发现油灯的地方不就是厕所了?


 不知道司简有没有注意到这些,我猜他注意到了。


 因为刚才我掀起麻布的时候注意到布满灰尘的抹布上有修长的手印。


 麻布搭着的物件都是年纪比我大的,还好没有日语。桌子是简易木桌子,没有刷漆,有虫蛀痕迹。我把油灯放在桌上,四处看看。


 感觉这里的主人应该只是在某一段时间来过,如果常用的话,木头多少回出现爆浆。


 桌子底下还散落了很多烟头滤嘴,我记忆中那个时候的烟都是街上买来的烟叶用纸包着吸。


 能吸上带滤嘴烟的人家境应该挺殷实,保不齐出去打听打听谁家在几十年前最有钱就能查出谁在这儿生活过。


 其实现在最好就此停住脚步,司简返回路上必定会从这里经过,麻布又可以作为遮挡物。


 只要往这里一蹲,原地等待迷彩帽相处办法进来或者等司简回头,就可以了。


 我不指望自己能做出多大贡献,除非再多给我张有好几位零的银行卡。


 也不是不想多讨些经费,是真的能力不足。


 我把油灯从桌子上拿下来搁在地上,在这些东西里腾出了个能藏进去的地方,这些东西年代久远,麻布上厚厚的灰尘说明已经无人在意里边的物品了,……

 


 我把油灯从桌子上拿下来搁在地上,在这些东西里腾出了个能藏进去的地方,这些东西年代久远,麻布上厚厚的灰尘说明已经无人在意里边的物品了,


 妥当后,把麻布重新盖的严严实实,不掀开看根本看不到里边有人,到时候司简路过,我肯定能听到她他的脚步声。


 就在准备伸手把麻布外边的油灯拿进来时,光没有了。


 油灯灭了。


 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发生,我刚刚才钻进桌下,煤油灯一半的油不会这么快燃尽。钻进桌子底下之后一点脚步声的动静都没有听到。这又不是打游戏,没有人会有闪现技能,更不会有人隐身。


 人点烛,鬼吹灯。


 大脑汇聚数个信息之后,反馈给我这个结论。


 我几乎是吓的一动不动,身体僵直。


 黑暗中,我感受到一只细长的手在乱摸。


 纵使心理素质再好的人也扛不住吧?


 大概是上了大学之后,我的词汇量骤减,高中写作文时还能从大脑中搜索出几个形容恐怖的词汇。


 到了现在,碰到之中情况,我只会脱口而出一句国粹。


 “卧……”


 没等第二个字发出来,嘴巴就被硬生生的捂住,力道像是要活生生把我憋死。


 一般人遇到被人捂住嘴巴的反应应该是尽力挣脱,我深知自己几斤几两,直接放弃挣扎,腾出手折了跟荧光笔。


 这是根绿色的荧光棒,折断后里边的液体相容合,散发出幽微的绿光,微绿光照在眼前人苍白的脸上。


 我竟然想问一下这张脸的主人司简是不是已经死了,现在是他的灵魂回来接我。


 他不满的迅速抽走我手里的荧光棒,荧光笔一折断就只能等它里边的物质挥发完才会熄灭,司简将荧光棒塞进自己袖子里,藏住光线。


 然后他以一个非常奇异,常人无法做到的姿势缩进了我这个小桌子底下。


 他感情可能冷淡,但是身体是温暖的,我们离得太近了,这个狭小的空间里被他热乎乎的鼻息扑在脸上。


 幸好没有光线,他看不到我通红的脸。


 我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可以放开了,我不会乱叫。但他没有放开,没有光线,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等待。


 等待心里乱撞的小鹿平静下来,等待脸上的温度褪去。


 更重要的是等待他能给我个喘气的机会。


 片刻之后,左耳被一只手揪起来,是司简的温度。


 我很想反抗的,可是有什么声响在从左往右移动。


 在这声响越来越近的时候,司简两只手都松开了。


 他在黑暗中起身掀翻桌椅,麻布上的灰尘像是沙尘暴似的也被卷起,电光火石之间,随着一声闷哼,那人倒地,我也将空气中只堵鼻孔的灰尘挥散,打开了微弱的探照灯。


 司简手里抓着椅子腿,地上趴着个后脑勺呲呲冒血的男人,鲜血将他灰色的毛衣领子染红,看样子他已经失去意识。


 我心想,司简这人下手太重了吧。


 将探照灯打向地上那人的脸,他竟然有些眼熟。


 我肯定是见过他的,而且这个人给过我很深的印象。


 但我平时不喜欢交朋友的,算起近期见过的眼熟的男性。


 除了司简就是迷彩帽,还有个死人,被青铜箭戳死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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