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39章 第 39 章
年悦上台伊始, 注意着台下观众的表情。
见观众没有给出她想象中的反馈，她唱得愈发卖力和沉浸。
台下熙熙攘攘，台上魔音乱舞。
抗议声渐起, 年悦无法沉浸在自己的歌唱世界里，她的表演, 被观众们紧急叫停。
被叫停的原因，除了普通观众的抗议, 还有一位老大爷, 说再听下去他的心脏病要犯。
年悦被轰下台的时候，内心愤愤不平：这群人到底懂不懂得欣赏高雅艺术？她唱得明明这么好听！
她在后台看见她的舞蹈老师，正准备和老师抱怨观众不懂欣赏的时候，被老师一个狠狠的暴栗敲得头晕。
“老师？”她晕头转向, 搞不清情况。
“你早说你唱歌难听，我再找不到人唱也不至于要你登台！”
年悦还在消化话里话外的信息，“您说什么，我唱歌难听？”
老师的评价毫不客气, “像生锈的锯子锯发霉的木头发出的刺耳摩擦声, 你说难听不难听！”
年悦委屈道：“可是, 可是我唱歌明明很好听。”
不仅她自己觉得好听，年家人都觉得好听。
老师：“好听个锤子！你看不懂台下观众的表情吗？”
年悦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她无法反驳。
见老师生气离开，她忙拉住老师的衣袖，找补道：“老师，唱歌不行我还有跳舞。我的舞姿您是亲眼见过的，绝不会辜负您的期待！”
“哼，你最好能惊艳四座，让观众忘掉第五个节目的糟糕体验。不然我惟你是问。”
“是。”年悦暗中捏紧拳头。
====
年悦被迫离场之后, 台下关于她的讨论甚嚣尘上。
有人说，“唱成这样也敢上台，谁给她的勇气？”
还有人说：“虽然我不懂音乐，但绝对比她唱得好。早知道节目这么水，我也报个唱歌节目好了。”
皮笑笑听到一两句关于年悦歌声的质疑，诸如“为什么她唱得这么难听，却能唱得如此沉醉”。
这也是她想不通的点。
在年家时，她听过年悦唱歌，认为歌声并不属于动听的范畴。
奈何年家其他人都认为年悦唱歌特别好听。
她甚至怀疑过自己的听觉是否出了问题，否则怎么会听不出来年悦的歌声好听。
直到今天，她确定自己的听觉没问题，却产生了一个新的问题：既然不是她的问题，那为什么年悦和年家其他的都认为歌声是好听的？
关于年悦歌声的质疑，祝辰也听到了。
他见皮笑笑沉思的神色，提醒道：“我记得年家是鲶鱼类的妖怪。”
皮笑笑下意识地点头。
“水生动物和陆生动物对声音的捕捉能力是不同的，妖怪也同理。水生妖怪认为好听的声音，陆生妖怪不一定这样认为。”
“原来如此。”皮笑笑解开了困扰她好几年的疑惑。
台上，主持人林易说完救场词，爆出一个重磅消息——貔貅，即将登场。
消息如同落入热油锅的一滴水，让整个场子都沸腾起来。
皮笑笑和祝辰互换眼神，两人进入警惕状态。
皮笑笑脸上挂着期待的笑容，为了使得自己在周围兴奋的观众中显得不突兀，她不能把警惕表现得太明显。
林易还在热场，用他稳重的台风将观众的情绪拉至一个合理的临界点，让观众在期待貔貅进场的情绪下，不至于太迫切。
林易是个优秀的主持人，她想。
这么想着，视线在林易身上停留的时间便有些久。
坐在她右手边的小妖怪扯了扯她的衣角。
皮笑笑转头，眼神询问小妖怪有什么事。
小妖怪虚指着她左手边的祝辰，小声道：“你男朋友吃醋了，因为你总是盯着林易看。”
祝辰从左侧扫过来的凉飕飕视线差点把它冻死，它一只短毛兔妖，抵御不住这种寒意。
皮笑笑顺着小妖怪手指的方向，朝祝辰投去疑惑的视线。
祝辰避开她的视线，脸上挂着笑意。
看上去不像生气的样子。
皮笑笑安心，正准备和小妖怪解释她和祝辰的关系，转头发现小妖怪已经离开座位，走远了。
她没有解释的机会。
====
开幕式的流程还在继续。
林易收到后台通知，貔貅已经准备就绪。
他拍手，把台下观众的注意力都吸引到自己身上。
“接下来，便是万众瞩目的时刻。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貔貅登场！”
台下爆发山呼海啸般的掌声。
一名女子从后台踩着阶梯而上，出现在众人面前。
掌声散去，众人屏息以待。
林易将女子领至舞台重要，郑重介绍道：“我身边的这位女士就是貔貅。”
他把话筒交给假貔貅。
假貔貅接过话筒，开始侃侃而谈，从身世说到经历，堪称传奇。
祝辰低声问皮笑笑：“它的伪装如何？”
皮笑笑轻声回答：“不如何，一眼就能辨别出它是假的。”
它的身上没有貔貅一族特殊的气味，不过这种气味只有同为貔貅的她能够闻出来。
得等到假貔貅用貔貅的形态出现在大众面前，她想。
祝辰也是一样的想法，用妖力强制假貔貅露出真面目，得等到它用貔貅的样子出现才有效果。
他们耐心地等待假貔貅化为妖形。
因此不得不忍受它的滔滔不绝。
半个小时之后，假貔貅拿着话筒，正说起它十五岁时有趣的经历。
祝辰不耐地“啧”了一声，道：“它话好多。”
皮笑笑拿出包里带的纸和笔，记着假貔貅说过的话，“说多错多，它不可能把假话编得和真话一模一样。再这样喋喋不休下去，总会让我找到它话语中的逻辑漏洞。”
“你说得对。”祝辰的声音中带着清风拂面的温柔。
他觉得神奇：她简单的一句话，能把讨厌的事变得趣味盎然。
这是她特有的妖术，只对他有效。
====
又过了半个小时，假貔貅喋喋不休的嘴停下，话筒被移交至林易手中。
林易简直无语，他收到的开幕式流程是：貔貅上台做简短的自我介绍；主持人让貔貅化出原形；貔貅退场。
现在，光是“简短的自我介绍”，就
花了一个小时。
貔貅自我介绍多久，他就在旁边罚站多久。
这还不算，他要保持得体的笑容，以免被扣上对貔貅不敬的帽子。
咧嘴一个小时，他嘴角都僵硬了。
总算拿回话筒，林易迫不及待地走流程，想尽快把貔貅送下台。
他说：“刚才听完貔貅的自我介绍，想必大家对貔貅已经有初步的印象。百闻不如一见，貔貅大人是否方便一展英姿，让我等未见过貔貅真容的妖怪拓宽眼界？”
快点答应，走完流程赶紧下台！林易心里默念着。
他不喜欢这只貔貅。
即便它是祥瑞妖兽，它的身上依旧有一股讨厌的气息，让人喜欢不起来。
貔貅也打算在人前露一面，林易给它递来话题，它顺坡下驴，点头答应。
“既然这是大家的期望，我怎么好意思让你们失望呢？”
观众听到这番话，欢呼雀跃着。
祝辰想，时机就要来了。
他偏头看向身侧的皮笑笑，她已经收拾好纸笔，严阵以待。
====
台上，林易自动退到一旁，把舞台交给貔貅。
假貔貅站在舞台的正中央，它慢慢抬起双臂，周身泛起银白色的妖力光辉。
空气中的灰尘因为妖力波动而变得浮躁不安，到处翻飞。
距离舞台最近的第一排观众受到波及，不少人被呛到。
祝辰靠自己的妖力，抵挡住假貔貅的妖力，把他和皮笑笑隔在一个安全无灰的环境中。
皮笑笑及时捂住口鼻。
在发现自己和祝辰周围并没有乱舞的灰尘后，她放下手臂，朝祝辰报以感谢的微笑。
视线再次回到台上的假貔貅身上。
皮笑笑想，真是个喜欢虚张声势的妖怪！
恢复妖怪形态而已，眨眼间的事，它偏偏让灰尘飞舞十多秒。
不过这种性格也不错，容易踩进激将法圈套。
银白色光芒在舞台中央迸发，伴随着空气中的灰尘，原本纤细的女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庞然大物。
这只庞然大物，龙之首，马之身，麟之脚，似狮非
狮，通体雪白，周身包裹着银白色光芒。
正是貔貅模样！
所有人哄闹成一团。
“和《百妖记》上描绘的貔貅一模一样！”
“是真的貔貅哇！”
“妈妈我看见貔貅啦——”
貔貅朝台下大吼一声。
嘈杂的声音因为吼叫而暂停片刻，随即爆发出新一轮更加热烈的欢呼声。
大家都在庆祝貔貅的出现。
“貔貅大人啊，为我们施降一些祥瑞吧！”人群中有人这样喊道。
随即这句话被众人齐声喊出来。
“貔貅大人啊，为我们施降一些祥瑞吧！
台上的假貔貅再吼一声，抬起前脚掌。
妖气牵动着灰尘，落向台下的众人。
众人宛如沐浴着春日里的和风细雨一般，虔诚地接受着这些灰尘，认为自己沐浴到貔貅祥瑞。
皮笑笑看着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透明妖气，以及吸着灰尘一脸享受的众人，皱着眉直摇头。
这诺大的天地间，一丁点貔貅祥瑞都没有。
大家沐浴了个寂寞，吸了一鼻子灰。
是时候到她出场，揭开假貔貅的真面目了！
见观众没有给出她想象中的反馈，她唱得愈发卖力和沉浸。
台下熙熙攘攘，台上魔音乱舞。
抗议声渐起, 年悦无法沉浸在自己的歌唱世界里，她的表演, 被观众们紧急叫停。
被叫停的原因，除了普通观众的抗议, 还有一位老大爷, 说再听下去他的心脏病要犯。
年悦被轰下台的时候，内心愤愤不平：这群人到底懂不懂得欣赏高雅艺术？她唱得明明这么好听！
她在后台看见她的舞蹈老师，正准备和老师抱怨观众不懂欣赏的时候，被老师一个狠狠的暴栗敲得头晕。
“老师？”她晕头转向, 搞不清情况。
“你早说你唱歌难听，我再找不到人唱也不至于要你登台！”
年悦还在消化话里话外的信息，“您说什么，我唱歌难听？”
老师的评价毫不客气, “像生锈的锯子锯发霉的木头发出的刺耳摩擦声, 你说难听不难听！”
年悦委屈道：“可是, 可是我唱歌明明很好听。”
不仅她自己觉得好听，年家人都觉得好听。
老师：“好听个锤子！你看不懂台下观众的表情吗？”
年悦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她无法反驳。
见老师生气离开，她忙拉住老师的衣袖，找补道：“老师，唱歌不行我还有跳舞。我的舞姿您是亲眼见过的，绝不会辜负您的期待！”
“哼，你最好能惊艳四座，让观众忘掉第五个节目的糟糕体验。不然我惟你是问。”
“是。”年悦暗中捏紧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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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悦被迫离场之后, 台下关于她的讨论甚嚣尘上。
有人说，“唱成这样也敢上台，谁给她的勇气？”
还有人说：“虽然我不懂音乐，但绝对比她唱得好。早知道节目这么水，我也报个唱歌节目好了。”
皮笑笑听到一两句关于年悦歌声的质疑，诸如“为什么她唱得这么难听，却能唱得如此沉醉”。
这也是她想不通的点。
在年家时，她听过年悦唱歌，认为歌声并不属于动听的范畴。
奈何年家其他人都认为年悦唱歌特别好听。
她甚至怀疑过自己的听觉是否出了问题，否则怎么会听不出来年悦的歌声好听。
直到今天，她确定自己的听觉没问题，却产生了一个新的问题：既然不是她的问题，那为什么年悦和年家其他的都认为歌声是好听的？
关于年悦歌声的质疑，祝辰也听到了。
他见皮笑笑沉思的神色，提醒道：“我记得年家是鲶鱼类的妖怪。”
皮笑笑下意识地点头。
“水生动物和陆生动物对声音的捕捉能力是不同的，妖怪也同理。水生妖怪认为好听的声音，陆生妖怪不一定这样认为。”
“原来如此。”皮笑笑解开了困扰她好几年的疑惑。
台上，主持人林易说完救场词，爆出一个重磅消息——貔貅，即将登场。
消息如同落入热油锅的一滴水，让整个场子都沸腾起来。
皮笑笑和祝辰互换眼神，两人进入警惕状态。
皮笑笑脸上挂着期待的笑容，为了使得自己在周围兴奋的观众中显得不突兀，她不能把警惕表现得太明显。
林易还在热场，用他稳重的台风将观众的情绪拉至一个合理的临界点，让观众在期待貔貅进场的情绪下，不至于太迫切。
林易是个优秀的主持人，她想。
这么想着，视线在林易身上停留的时间便有些久。
坐在她右手边的小妖怪扯了扯她的衣角。
皮笑笑转头，眼神询问小妖怪有什么事。
小妖怪虚指着她左手边的祝辰，小声道：“你男朋友吃醋了，因为你总是盯着林易看。”
祝辰从左侧扫过来的凉飕飕视线差点把它冻死，它一只短毛兔妖，抵御不住这种寒意。
皮笑笑顺着小妖怪手指的方向，朝祝辰投去疑惑的视线。
祝辰避开她的视线，脸上挂着笑意。
看上去不像生气的样子。
皮笑笑安心，正准备和小妖怪解释她和祝辰的关系，转头发现小妖怪已经离开座位，走远了。
她没有解释的机会。
====
开幕式的流程还在继续。
林易收到后台通知，貔貅已经准备就绪。
他拍手，把台下观众的注意力都吸引到自己身上。
“接下来，便是万众瞩目的时刻。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貔貅登场！”
台下爆发山呼海啸般的掌声。
一名女子从后台踩着阶梯而上，出现在众人面前。
掌声散去，众人屏息以待。
林易将女子领至舞台重要，郑重介绍道：“我身边的这位女士就是貔貅。”
他把话筒交给假貔貅。
假貔貅接过话筒，开始侃侃而谈，从身世说到经历，堪称传奇。
祝辰低声问皮笑笑：“它的伪装如何？”
皮笑笑轻声回答：“不如何，一眼就能辨别出它是假的。”
它的身上没有貔貅一族特殊的气味，不过这种气味只有同为貔貅的她能够闻出来。
得等到假貔貅用貔貅的形态出现在大众面前，她想。
祝辰也是一样的想法，用妖力强制假貔貅露出真面目，得等到它用貔貅的样子出现才有效果。
他们耐心地等待假貔貅化为妖形。
因此不得不忍受它的滔滔不绝。
半个小时之后，假貔貅拿着话筒，正说起它十五岁时有趣的经历。
祝辰不耐地“啧”了一声，道：“它话好多。”
皮笑笑拿出包里带的纸和笔，记着假貔貅说过的话，“说多错多，它不可能把假话编得和真话一模一样。再这样喋喋不休下去，总会让我找到它话语中的逻辑漏洞。”
“你说得对。”祝辰的声音中带着清风拂面的温柔。
他觉得神奇：她简单的一句话，能把讨厌的事变得趣味盎然。
这是她特有的妖术，只对他有效。
====
又过了半个小时，假貔貅喋喋不休的嘴停下，话筒被移交至林易手中。
林易简直无语，他收到的开幕式流程是：貔貅上台做简短的自我介绍；主持人让貔貅化出原形；貔貅退场。
现在，光是“简短的自我介绍”，就
花了一个小时。
貔貅自我介绍多久，他就在旁边罚站多久。
这还不算，他要保持得体的笑容，以免被扣上对貔貅不敬的帽子。
咧嘴一个小时，他嘴角都僵硬了。
总算拿回话筒，林易迫不及待地走流程，想尽快把貔貅送下台。
他说：“刚才听完貔貅的自我介绍，想必大家对貔貅已经有初步的印象。百闻不如一见，貔貅大人是否方便一展英姿，让我等未见过貔貅真容的妖怪拓宽眼界？”
快点答应，走完流程赶紧下台！林易心里默念着。
他不喜欢这只貔貅。
即便它是祥瑞妖兽，它的身上依旧有一股讨厌的气息，让人喜欢不起来。
貔貅也打算在人前露一面，林易给它递来话题，它顺坡下驴，点头答应。
“既然这是大家的期望，我怎么好意思让你们失望呢？”
观众听到这番话，欢呼雀跃着。
祝辰想，时机就要来了。
他偏头看向身侧的皮笑笑，她已经收拾好纸笔，严阵以待。
====
台上，林易自动退到一旁，把舞台交给貔貅。
假貔貅站在舞台的正中央，它慢慢抬起双臂，周身泛起银白色的妖力光辉。
空气中的灰尘因为妖力波动而变得浮躁不安，到处翻飞。
距离舞台最近的第一排观众受到波及，不少人被呛到。
祝辰靠自己的妖力，抵挡住假貔貅的妖力，把他和皮笑笑隔在一个安全无灰的环境中。
皮笑笑及时捂住口鼻。
在发现自己和祝辰周围并没有乱舞的灰尘后，她放下手臂，朝祝辰报以感谢的微笑。
视线再次回到台上的假貔貅身上。
皮笑笑想，真是个喜欢虚张声势的妖怪！
恢复妖怪形态而已，眨眼间的事，它偏偏让灰尘飞舞十多秒。
不过这种性格也不错，容易踩进激将法圈套。
银白色光芒在舞台中央迸发，伴随着空气中的灰尘，原本纤细的女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庞然大物。
这只庞然大物，龙之首，马之身，麟之脚，似狮非
狮，通体雪白，周身包裹着银白色光芒。
正是貔貅模样！
所有人哄闹成一团。
“和《百妖记》上描绘的貔貅一模一样！”
“是真的貔貅哇！”
“妈妈我看见貔貅啦——”
貔貅朝台下大吼一声。
嘈杂的声音因为吼叫而暂停片刻，随即爆发出新一轮更加热烈的欢呼声。
大家都在庆祝貔貅的出现。
“貔貅大人啊，为我们施降一些祥瑞吧！”人群中有人这样喊道。
随即这句话被众人齐声喊出来。
“貔貅大人啊，为我们施降一些祥瑞吧！
台上的假貔貅再吼一声，抬起前脚掌。
妖气牵动着灰尘，落向台下的众人。
众人宛如沐浴着春日里的和风细雨一般，虔诚地接受着这些灰尘，认为自己沐浴到貔貅祥瑞。
皮笑笑看着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透明妖气，以及吸着灰尘一脸享受的众人，皱着眉直摇头。
这诺大的天地间，一丁点貔貅祥瑞都没有。
大家沐浴了个寂寞，吸了一鼻子灰。
是时候到她出场，揭开假貔貅的真面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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