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生者与死者3/5

木叶正在一片欢腾之中，岩隐的后勤补给线被切断，奇袭部队没能及时得到补给，被彻底击溃逃回土之国，岩隐村短时间内再无力发起任何突袭，虽然不至于终结这场战争，但是木叶也将得到了最需要的喘息时间。

而做到这一切的仅仅是一个四人小队，由波风水门所带领的第七班。

死亡只是战场上最平常不过的事情，大家记得的只有活着的英雄，而死去的倒霉鬼，除了亲人之外，只能被人惋惜一声，之后在一周之内彻底忘记。

“写轮眼英雄”，若是带土生前得到这样的称号，他一定非常高兴，可惜这个称号对死者没有任何意义。

活着的英雄必须分配相应的权利，赢得足够的名声。

而死去的英雄却只需在慰灵碑上刻一个名字，放上一捧鲜花，甚至没有资格从战场取回尸体，立的不过是衣冠冢。

雨时站在带土的墓前，看着他嬉笑着的照片。

天空湛蓝如同宝石，清澈蔚蓝，白云悠悠浮动，阳光撒满大地。

外边是欢呼的游行，吹锣打鼓，声音沸腾而热血，与墓地的凄冷且悲怆格格不入。

满大街飘洒的传单报纸上印着的都是波风水门阳光的笑容，至于死去的无名少年却能占上一席之地。

给波风水门造势的游行正在进行着，火影已经不是单纯的打打杀杀，不得不使用一些政客的手段，波风水门背后有猿飞日斩支持，这些不用他操心，他需要的只是保持着阳光的笑容，向着两边的支持者挥手而已。

忽有一股远风而来，吹过寂寥空荡的墓园，吹起三人的衣摆和头发。

雨时，卡卡西，原野琳。

他们出村之时是满心充满了热血的少年，一心要在战争中立功成长，魂驰萦梦扬名忍界，在经历过生离死别之后才知道，忍界的主旋律还是死亡与痛苦。

雨时知道，但是他无权阻止自己弟弟追寻梦想，每个人都有决定自己道路的权力，他只能教他生存的本领，并且在暗处说一句：“别死了。”

可是他还是死了。

风倏然变大了，湛蓝的天空飘来成簇的乌云，顷刻，温馨的阳光便被乌云所遮挡，天地在这一刻暗了下来。

随着风声而来的是大颗的雨珠，被风卷动着，落在整齐有序的坟墓之上。

雨突然倾盆而下，在天地之间急促的拉上了一层帘幕，同时也蒙上了一抹悲怆的气氛，滂沱大雨之中三人纹丝不动，远远看去，身影渐渐模糊。

“怎么死的？”雨时的声音沉重，重重的喘息声难以掩盖的愤怒。

“是为了来救我，被岩隐忍者……”原野琳捂着脸啜泣着，泪水混着雨水滑下滴落在地。

“波风水门当时在哪？”雨时再问，他的仇恨不在岩隐村，岩隐忍者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战场之上只有立场，没有对错。

同样也不在琳，这是带土自己的选择，每个人都要对自己做出的选择负责，即便是那么愚蠢。

他只想问，如此强者，波风水门去了哪里？

回答他的只有墓园外震天的喧嚣声。

“为了更有效率的完成任务……我们分头行动了……”卡卡西垂着头，曾经的他多么的讨厌那个白痴，直到生死间他才知道两人的羁绊是如此之深。

“果然还是这样……他的心里只有成为火影，而你们都是用来完成任务，可以牺牲的工具而已吗？”雨时冷笑一声。

以他的速度怎么可能来不及过来救援？最后不过是将任务放在了第一位而已，为了火影之位，这个任务绝不能失败，侥幸的以为第七班能够撑到最后。

“不是这样的！分头行动是带土也同意的！完成任务是每一个木叶忍者的职责。”卡卡西摇头咆哮道，带土是英雄，老师也是英雄。

“你又有什么资格提带土？没能保护他，甚至还夺走了他的写轮眼！”雨时死死的盯着卡卡西，手指已经搭在他的眼眶之上，只需要轻轻用力，他便会失去带土最后的遗赠。

卡卡西也不闪躲，就这么静静地立着，仿佛这一切都是应该承受的。

“不要！写轮眼是带土临死前赠予卡卡西的上忍礼物，是我亲手移植的。”原野琳跟着冲了上来。

此时一道黄色光芒闪过，波风水门来了。

将两人拉到身后，同样的悲伤的看着雨时深深一鞠躬：“非常抱歉，我没能保护好带土。”

雨时猛然抬腿踢出，水门却丝毫没有闪避的意思，硬生生的挨了这一下，直接撞翻了身后的两人，嘴角溢出鲜血。

“享受着以带土鲜血换来的荣耀，心安理得的登上火影之位，这就是你的抱歉？”雨时步步紧逼，直接抽刀斩了过去。

“对不起，我背负太多的希望，玖辛奈、三代目、木叶、请恕我还不能以死谢罪。”波风水门不断的闪躲着，却丝毫不加还手。

“背负太多？谁背负的又少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了守护的意志，却顷刻被你瓦解！他说仇恨无法当作信念，因为仇恨是不断减弱的，而我的仇恨是无尽的！”

“所以……最后复仇仍旧是我的意志啊！”

雨时攻击越发疯狂，鬼人模式竟然要自主的开启出来。

“我知道你的痛苦，我感同身受，但这里是木叶，请你冷静一下……带土奶奶身体不太好，你应该去看看她……就先这样吧……”波风水门再次致歉，在雨时的刀落在他脖子上之前，瞬间带着两个人飞雷神离开。

失去了目标的雨时静立在雨中，依旧保持着斩落的动作，冰冷的水珠从脸上滑落，也让他有些清醒。

仇恨终究不是什么好东西，愤怒让他太冲动了，拥有如此强大的忍术的波风水门，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斩杀，在木叶动手只会让他陷入绝境。

……

回到带土家中。

豆子，菊丸正陪伴在带土奶奶身边。

她身体本就不好，经受不住带土战死的悲伤，身体已经几乎崩溃。

“金木……你回来了……”菊丸同样几近崩溃。

带土奶奶弥留之际艰难的睁开眼睛，已经无力再说一句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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