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二章 距离才是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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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庭院，依旧是平平常常的聚餐之后，期间青行灯幽怨的目光、艾斯德斯看着青行灯磨牙的动作之类的事情暂且不提，一顿饭的功夫之后，几个人就热热闹闹地结伴去参加庆典了，只留下桔梗和苏渊两个人。
在永夜和明月之下，苏渊等人亲手构造出来的异空间悬浮大陆和巨大的城池，一片灯火通明。
苏渊将一片狼藉的桌子收拾了一下，同时分心和精神空间里的盖亚和阿赖耶说话。
“你们准备在型月世界弄一次这样的活动？”
不用说也只是是谁的主意。
盖亚握着小拳头，挺胸说道：“没错，咱已经想好名字了，就叫幻想嘉年华！而且根据目前的进度来看，咱和阿赖耶推演的道路没有错，等你再多探测一些世界，咱和阿赖耶就可以开始正式晋升九星级，将型月缔造成一个弱化版的多元宇宙。”
“作为晋升的奖励，自然是要普天同庆，到时候举办一场幻想嘉年华恰好合适，说不定以后还能弄成型月世界特定的节日哦。”
苏渊耸耸肩：“随你喜欢吧，不过将青行灯弄的那些知识吸收完毕，让帝国拥有足够的力量进行星际探索，起码需要二三十年的时间。”
“安啦安啦，一代代盖亚和阿赖耶，无数纪元都撑过来了，区区几十年功夫而已。”盖亚表示小意思。
“可惜型月之外，我们没办法给你足够的帮助。”阿赖耶微微叹了口气，“否则智慧生命爆发出最强的潜力，足以将这个时间缩短数倍……”
爆发潜力之后一定就灰灰了吧？苏渊翻了个白眼，看样子即便是盖亚和阿赖耶，九星级成就就在眼前不远处，也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苏渊。”
和盖亚阿赖耶简单聊了几句之后，苏渊看向桔梗：“怎么了？”
巫女微微垂下清澈如水的眸子，声音平静，但袖子中的手却是微微捏紧，苏渊一眼就看出来了……只能说最近道伤越发好转下，他稍微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感知，和亲人朋友相处的时候，要是不收敛一下自己超乎常人乃至可怕的感知能力，那么就很可怕了。
比如，谈话的时候，掌握着时间的某个人能够瞬间预知到对方的问题和即将说出来的话，在对方还没有开口的时候就便做出了回答……然后呢？对方会认为你简直太聪明了，聪明得不要不要的？
如果苏渊这么对青行灯，青行灯绝对会用尽一切办法将“脑子出毛病”的苏渊给修正过来，如果这么对艾斯德斯，艾斯德斯绝对会用各种物理上的方法和苏渊讲讲道理……
和你说话不仅是解决问题，还是享受平等生命交流，唠嗑让时间有意义的过程！这又不是战斗期间，你这么干是作死还是作死？！
前几天发现自己正在慢慢修复道伤，要真正完全成为禁忌生命的时候，苏渊一时间没控制住感知力，然后感知了一圈周围各种美丽各种年轻各种动人的少女，直接感知到了她们的本质，比如青行灯已经是意志体啦，比如莹草实际上是一颗分出来的小树枝啦……
顺便看到了几位保持着身体修行的队友的赤果果……
“你一个月里没有准备节目，没有什么事情要忙吧？”桔梗微微咬了咬下唇，轻声说道。
苏渊这次是真心愣了一下，怎么感觉这个气氛有些不对头？他眼睛下意识看向旁边：“那个我的确没什么事情啦……”
“那么……”桔梗微微移开目光，声音保持着平静，“这次我准备的节目，可能需要你帮一下忙。”
噗通。
苏渊心中宛若有一个小人摔了一跤，他表情倒是维持着正常：“哦哦，小事小事，说起来桔梗你的节目是排在庆典最后的闭幕演出，你到底准备了什么节目？”
然后……然后桔梗就垂下眼帘不说话了，苏渊理所当然地不会继续询问，无论是惊喜还是什么的，都是难得的体验，要是问出来的话就没意思了，用自己的力量“看到”也没有什么意思。
某些时候，真的是过于伟大，越会过于享受一些普通人看来没什么的东西，即便是一个小小的惊喜，也是一颗对于孩子来说十分宝贵的糖果。
能够看穿未来又如何？能够预知到之后一天乃至一个月的一切又如何？某些时候这些东西是用不上的，否则一切都在预料之中，简单而乏味，最后在无尽岁月与孤寂里，什么都懂而什么都不懂，什么都有而什么都没有。
也许那就成了一种程序般的东西，没有追求也没有未来，谈不上是一个存在了。
多次体验过禁忌的力量，苏渊就有这么一种感觉，尤其是从龙神和月夜见身上看到的东西，感觉两者在乎的东西很少了，同时早就超脱了人的层次，生命也早已失去了长度的概念……
全知全能而无所作为，因为什么都能做到，所以没有目的可言，同时用因为生命的长度比之天地更长，渐渐发展到失去一切而拥有一切的程度，如同大道。
不过，但凡还有着追求，应该就没有遭遇这种劫数的担忧……
苏渊身边围绕这一群个性而充满向上活力的队友，他应付这些人都足够费精力了，可没有时间去感悟什么“老子天下无敌好寂寞”“人生已经木有意义啦”“什么都能做到的日子好无聊”之类的想法。
……
……
永夜和明月的主世界，一片灯火通明。
由奇迹和神秘制造出来的巨大城市中热闹无比，虽然灵魂网络中可以近距离观看各种各样的节目，还能进行“选台”，但许多观众表示不愿意放过这次跨世界旅游的机会。
即便一百多亿人中只有百分之一乃至千分之一的人会主动萌生出去其他世界旅游几圈，近距离看看其他世界庆典节目的想法，但基数如此之大的情况下，世界树每时每刻接待的人员都是用万为基础单位的。
好在苏渊特意给世界树添加了临时滞留空间和空间投放的功能，否则世界树周围一定是咸鱼挤咸鱼……
宽敞的街道上人来人往，一片闹哄哄的气氛，不少人都带着自己世界的特产在这里摆地摊，有的是想赚点钱，也有的就是凑个热闹。
“永远亭医药公司出品，欢迎各位免费试用一次。”
一只兔耳少女在街边的一架店铺旁边招揽客人，有不少人在以身试法，旁边有更多的人正在强烈地围观……
“呃——啊！”一名试药的游客双手掐着脖子，拼命翻白眼，神情狰狞，“好苦苦苦苦苦……！！”
铃仙将药的味道记下，原来是苦味啊，而服了药的游客苟延残喘地活了下来，感受着稍微强壮了一点的身体，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特地隐藏了一下自身存在的苏渊手上不知何时手上拿着一颗药丸看了看，八意永琳也是个有意思的家伙，医术上和桔梗比起来伯仲之间，但有一个地方一直很迷，那就是八意永琳制作出来的药物，效果会比预计的强上一些的同时，也会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副作用。
因此，铃仙经常被当做试药的兔子，用来分析副作用与效果之间的联系，这也算是八意永琳的一项古怪的天赋能力了……
“茯苓、枯花、针叶草……”桔梗看了一眼苏渊手上的药丸，“全部都是寻常可见的草药，手法上很独特，是想要走大众路线吧。”
“毕竟现在如果将帝国以下百亿人的水准平均一下，那么大约是在无星级到一星级之间的层次，这时候推出一些廉价有效的东西，更容易占据市场，有了这个招牌之后一切就会很方便。”苏渊笑了笑，将药丸放回去，继续和桔梗顺着繁华热闹的街道慢慢走着。
桔梗说自己该准备的都准备得差不多了，于是万年宅巫女居然主动和苏渊出了门，也许是因为苏渊答应了那个邀请所以巫女很高兴？
好吧，桔梗的心思有时候很好猜，有时候又和青行灯有得一比，苏渊也懒得琢磨了，安安心心和巫女一起上街享受节日的庆典就是。
特意隐藏了存在的两人，在游客们眼中就是一对平常男女的苏渊和桔梗，在繁华热闹的街道上走着，如同普通人一般时而驻足观看一些杂耍表演节目，时而品尝一些奇怪的点心，时而掏钱购买一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
“这个手办给我来一个。”
“没问题。”摆着路摊，毫无公主风范的蓬莱山辉夜随手拿起一个手办，这是q版的桔梗，作为一个宅女，在得知动漫中的世界大多是世界信息流动中真实存在的之后，蓬莱山辉夜就激动得不行，隔三差五打听什么时候去其他世界。
尤其是在见到一群本来该是在动漫里存在的人，比如阿尔托莉雅啊，比如桔梗啊，比如青行灯和莹草啦，不过这么多年下来，再加上苏渊等人的改变剧情，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有些不同，让蓬莱山辉夜充分体会到了一种距离才是美的真谛。
抬头将手办递给对方，蓬莱山辉夜微微歪头。
“苏渊，桔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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