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平静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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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九点，周叔会在停车场等你，你下去之后直接找我放在陶逸飞家的那辆车就好。”正在喝着加冰威士忌看影片的乔喆皓对着刚洗完澡穿着睡衣出来倒水喝的叶春妮说道。
叶春妮又是一脸茫然地问着乔喆皓她要去哪里，乔喆皓说明天张阿姨的丈夫周叔会带她去拿护照并且办签证。
叶春妮应和着，端着水杯走到沙发旁边，轻声问乔喆皓在看什么，乔喆皓头也没抬地反问她竟然没有看过。
望着屏幕上黑白的画面，叶春妮摇摇头，继而看到赫本出现的时候，又说道：“这个演员好像很眼熟。”
“奥黛丽赫本。”
“对对对，是这个名字。”叶春妮连连点头，表情倒有些开心。
乔喆皓瞧着叶春妮盯着屏幕很有兴趣的样子，问道：“要看吗？”
“嗯嗯。”叶春妮坐在沙发边上，离着乔喆皓大概一米的距离。
两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感受着电影带来的悲喜。
《罗马假日》这部片子乔喆皓看了太多遍。在罗马的一家老旧的私人影院里，董依依和他相互依偎着第一次看了这部经典爱情片。
犹记得董依依看完之后靠在他肩膀上问他“安妮公主为什么不能和乔在一起”以及“不是公主的董依依和乔喆皓能不能在一起”，乔喆皓已经记不清自己当时是怎么回答的了。
热恋中的男人做出怎样的承诺都不算过分的，即使最终他们没有走到一起，就像电影落幕时候故事的男女主人公也是抱憾而去。
叶春妮看得很投入，一直都没有讲话，其实她在家看电视剧的时候最喜欢和周边的人叽叽喳喳讨论剧情了。可能认识了乔喆皓，也便知道沉默比讲话安全得多。
故事看完了，乔喆皓瞟了一眼叶春妮，她的神情像极了当年董依依问他时候的神情，暗自想着：会不会所有的女孩子看完后都是同样的想法？当然，这些话他从来不会去问。
乔喆皓关掉电视，叶春妮默默地站起来往屋里走去。
“想一直在那个房间睡吗？”
“嗯？”叶春妮转身，瞪着无辜的眼睛。
“怎么，又听不懂我说的话了？”乔喆皓轻笑着。
叶春妮发誓她真的没有听清楚乔喆皓在讲些什么，她依然沉浸在那份单纯美好却又带点遗憾的爱情中不能自拔。
“来我房间睡。”乔喆皓甩下这句话就回房间了。
叶春妮这几天一直在小房间里睡的，乔喆皓自从回来以后就没有碰过她，她心生欢喜。只是，此刻，却不得不迈着略微沉重的步伐走向乔喆皓的房间。她开始担心：乔喆皓是不是还会那样呢？
她小心翼翼地把门关上，转过身。乔喆皓开着衣橱，不知道在找些什么。
“明天把上面这几套衣服都拿到别墅去。”
“啊？”
“你是听不懂人话？”乔喆皓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
叶春妮走到衣橱前面，问道：“我们是要回别墅住吗？”
“嗯。”
想到要去那个漂亮的别墅住，叶春妮心里暗暗高兴着，连语调都轻快起来：“是哪些衣服啊？我刚刚没有看到。”
乔喆皓指了指自己刚才挑好了放在一边的套装和衬衫。“明天拿过去以后，这些衣服要重新熨烫，你不会的话，让保姆做。”
“我会烫衣服的。”叶春妮辩解道。
“是吗？如果烫坏了你赔吗？”乔喆皓带着坏笑看着叶春妮，叶春妮嘴上说着“那还是算了”，心里却想着：自己又没有那么笨，怎么会烫坏。
“领带、袜子、在这里，分开装，盒子都在柜子里。”乔喆皓拉开抽屉，对春妮说着。
叶春妮跟在乔喆皓身后频频点头。
“鞋柜上面数第三层的鞋子全部拿回去，剩下的先放在这里。”
“好。”
乔喆皓说了几句话好像累了一般，半躺在床上，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烟点上。
叶春妮站在那里手足无措，不知道是否该坐下，又该坐到哪里。
乔喆皓拿着手机独自玩着，叶春妮尴尬地开口：“这幅画是你妈妈画的吗？”
乔喆皓头也没抬，“嗯”了一声。
叶春妮觉得越来越尴尬了：正常情况下不是要解释一下这幅画的由来吗？为什么简简单单一个“嗯”就把自己打发了？乔喆皓到底有没有学过“礼貌”一词？叶春妮好想跑到乔喆皓面前狠狠训斥他一通，可是她不敢。
“这画里的人是你吗？”满腔的不满还是化成这么几个字吐了出来。
“你对这幅画这么有兴趣？”乔喆皓终于抬起头看她了。
“也没有，你妈妈画的挺好的。”叶春妮随意掰扯着，其实那天偷偷溜进来的时候她还嫌这幅画太过寂寞。
乔喆皓没有回应，用沉默结束了这个话题，叶春妮极力想着怎样开始下一个话题。
“你要一直站在那里？”终于，乔喆皓主动开口了，虽然态度是如此不友好。
“什么？”
“难道要我请你上来吗？”
“不用。”叶春妮摇着头，心里却在感叹着乔喆皓说话总是这么不客气。
“那你站在那里干嘛？”乔喆皓脸上写满了明显的不耐烦。
叶春妮慢慢地走向床的另一边，然后坐下，乔喆皓的床比想象中硬得多。
“你要坐在那里睡觉么？”
叶春妮开始慢慢往床头移动，掀开被子，脱了鞋，轻轻地躺了进去。
“你害怕我？”
叶春妮听不出现在乔喆皓的表情和心情，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有一点儿。”
“为什么？”
“你……”你情绪化很严重，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叶春妮好想把深埋心底的话一个劲儿吐露出来，只是，她哪里有这个勇气？
“说啊！”听起来乔喆皓像是很急切地知道这个答案。
“也没什么，就是我可能不太了解你，所以有点怕。”这种真假掺半的话，叶春妮似乎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那么巧了，你一会就会很了解我。”
“嗯？”
当乔喆皓掀起被子趴在叶春妮身上的那一刻，她似乎懂了乔喆皓方才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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