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5篇 日记 花何苦,月何疲
第057篇日记花何苦,月何疲
1986?9?30晴
花何苦,月何疲,无端载相思。‘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缺!
国庆,我和君子更多的还是想到祖国的丑陋,我们何处去。
国庆征文发下来,新的语文老师卿老师给我批道:‘不宜用这种笔法’。我不敢去讲演,这样总算是逃过了一关,我的作文只是简单地记了一下一时的心得,我把它夹在这本笔记本里。
是的,我心情恬静,虽则有伤未瘉。
“什么英,啊,这只是你过去的名字,现在我不能这样叫你了,现在只能叫你一声‘白雪’。啊,对——只能叫你‘白雪’(白雪,枉自雪耻吗?哈!)”这是君子给什么英写第二封信的第二次废稿上,留下的唯一两句话。
我们可爱的君子,他的心,伤透了吗?
《荷叶杯》?韦庄
记得那年花下,深夜。初识谢娘时。水堂西面画帘垂,携手暗相期。
惆怅晓莺残月,相别。从此隔音尘。如今俱是异乡人,相见更无因。
《好时光》?唐玄宗
宝髻偏宜宫样,莲脸嫩,体红香。眉黛不须张敞画,天教入鬓长。
莫倚倾国貌,嫁取个有情郎。彼此当年少,莫负好时光。
梁羽生《双花争雄》中有‘情到多时成怅惘,从今誓不再多情。世事短于**,人情薄似秋云。’就在这样的心境里,迎来了我19岁那年的国庆。
1986?10?01晴
国庆,我以未复的身体开始重新奋斗。记下一些未记的过去。
我的新书三本,《清词百首》《裴多菲诗选》《莱蒙托夫诗选》什么英讨厌诗,我不能因为她放下诗歌,虽然高寒可以为女友而不唱歌。
我们彼此间的关系,有些令人啼笑皆非,有些尴尬。乘君子给她第二封信之便,我给了她第三张条子。她是否会心痛我不知道。
我说她(什么英):你好像令许多男孩子都以为你对他有情,其实我知道,你对谁也没有再抛出真情(真正的爱情)。
自从刻骨铭心的初恋之后,谁能知道她的真情藏得有多深?那是瞒过了她自己愿意去感知的深度。
给老样的前一封信,我们都没有看,这次的她给我们看了,只因为她有着双重用意。
她说:小陈舍我其谁为我的绝情很痛苦,是的,我心底里承认我太无情了。
她还提到:她要以特殊的方式报答小杨同志至今不知道是指三位杨生中的哪一位,因为小杨把她看作是他的一切。
看来,我这么要强的人,是可以不要爱情的,而小杨同志却绝对少不了爱情。
国庆假长达四天,君子和什么英都急急忙忙地走了,我仍然是一个人。他俩一上一下,君子连我请他给老样的条子都没有带。
我仍然是一个人,呆在石桥中学。
什么英,你和君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君子为你痛不欲生。
第055篇 日记 花何苦,月何疲那次,在禾丰中学复读的老样找了一个伴当来到石桥中学,下午,一干人去沱江边,再从沱江边上山。什么英和君子多次落在后面,我们(还有陈顺军等)不得不等了一回又一回。
君子绝对不是绝缘的,他也绝对不是导体,他不是为了起传导作用而存在于我们中间的,他没有把我们接起来,而是将我放到另一边。相反,他自己已有些发福成蓄电池了。后来,有感于此,这个心结实在有些想不过,我还是写下了这样几句,没有做说明,无人能知我在说谁:(1987年4月)/钕铁硼的魅力/青铁丰富的表情/你我引力场间的/巨大隔核/远未挑明数百k的/超导体/你去挣美元/我操持乞丐公司/如此大的牵引/竟无缘相聚
“君子,你瘦了。”我听到这么一句。以后到现在,我的听力一直不行。
大约又过了一周,她到男厕外找到正在打扫卫生的的君子:“君子,我们出去走一下,我有话跟你说,老地方。”大约两个小时后,君子回来了,他只是告诉我这件事:“她要上成都。”成都是她另一个小杨之所在君子对她要上成都反感透了,我这个最应该反感的人,却是没有一点想反感的冲动,难道我俩的感情已经淡然到无迹可寻的地步了吗?
“我吃他的,不吃你的。”她对我说。这话只有我才能听懂,只因她重新入学和上学后初期的费用是我解决的。
我确实变得迟钝,我和君子同桌,我更靠近门,可她每次喊人,都是君子先听到,有几次我根本就没有听见,可见我自己的身体,对她已经不感冒了。几乎每次她从门口经过,当我盯到她时,她的目光已经转向君子了。
世界上不只有一句“还君明珠泪又垂”,更有一句写作“为他人作嫁衣裳”!
以后,我终于到了病情和心情都很恶劣的的几天。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他还在说那种话。那天,我同君子如厕转来,他忽然对我说:“愿来你很爱什么英。”我是很执着的人,不会在我这一方轻易放弃。
说这话的那天,他的情绪也很不好,有四节课都是爬着课桌睡过去的。课后就进了图书馆,晚上也是出神、闷声不响、看小说,白瞎了一整天的课程。
那时我的病情越来越坏,没有人关心过我,只在我流血的时候,君子怪我“死要面子”“太胆小”。
君子时时情绪外露。不久,什么英又有事单独同他相处了很久,君子的情绪好了一天一夜。
这天晚上,君子暂时没有抱怨什么英上成都的事,以及更不应该骗人,最不应该国庆节还要上成都去,那是意味着她又回到了旧有的圈子,又走上了老路,是一种令我们几个月的努力都白费的可怕行径。真正在意她的人,是无论如何也会阻止的。可惜我没有,君子也不能,所以他还是去了。
次日晚上,什么英第一次拒绝了我要君子转交给她的粮和菜票:“我说你多事哇,那封信也是多余写的。”
我为了她的钱粮遭到了太多的困难,这次写的信不是一封而是三封,花了我不少的时间一封是说服我父母以理,一封是说服她父母以情,另一封忘了给谁。
我忽然间变得很脆弱,君子说这种话的时候很多,我不会放在心上。可我只听了她这一句,这个晚上却特别受不了。君子的情绪还是不坏。
再过了一天,我已经感到连课都上不下去了,我决心出去两天,顺便查查病,我对君子说了,我已经恨不得马上就走。这一节课我们都没有听进去一句话,没有看进去一个字。
下了课,我们一齐出去,君子问我是不是因为什么英。
“我承认,但主要不是为了她,而是我自己的病,放心,我不是那么爱患心病的人,我真的是生理上有病。”那家伙始终不相信我是因为自己的病。事实上我的病情已经转好了,而心情却愈来愈坏。给她的第二封信上我讲有:“别以为我那么痛苦,别忘了我有病,事实上,我有什么事可痛?有多少情可伤呢?”
我们沉默着往回走,我心底里要出去的念头越来越强烈。“愿来你这么爱什么英!”君子又这样说。回到教室,君子像是有什么东西搅动着,他又爬在课桌上,一直到放学的三节课里,都很少抬起头来。
我平歇了一会心情,去做刚发下来的数学试题。心情尽管坏,到底还是将试卷交了上去。这次作业,我没有及格。君子没有上交。大好的学习时光,我们却被这些东西纠缠不清,没有一个很低能的人,这一段时间的成绩,却都泛善可陈。
中午、下午、晚上,以后几天,君子的情绪坏到从来没有过的程度,反复强调,自己该死,马上就去死!他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已经不能挽回,也许还对不起朋友,有愧疚又不能宣之于口。一时要自己去死,一时又不明其妙地要跟我决斗。只是我们这些连自己都关心不了的人,没有一个能关心朋友很到位,各有各的痛,就各自去痛吧。
课后到沱江去,他一点都没有开玩笑的样子,我们还讨论了各种死法。要不是我哥哥已经死了,我就必须活着,要不是我已经下定了一个人要做两个人的事的决心。要不是君子的妈妈‘老实’得连生活也不太能自理,要不是他三弟生理缺陷不可能有后,要不是他二弟个人条件不好——我们就真的会一直走到沱江的最深处去,世上只有死是最容易。
我的心情更坏,情绪起落太大了。这几天,我俩全部用仿佛心照不宣的隐语对话,我有时会故意他激赶快去死,有时提倡一块儿死去,更多的时候,则是用隐语说,我们谁也不要因为某一个人而毁了一切。
有时,我好活泼,好快乐,好高兴,尽情地,恣意地乱吼一气,哪有一点那奇女子所说的一向矜持的丁点样子?有时,我好平静,好恬淡,好舒服的样子,静静地望着那可爱的君子,我口中的那个家伙。
到底,我没有出去成。君子也因为同什么英一起了会,平静了许多,而且我也用隐语暗示过,我不会介意什么。
什么英,你和君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君子为你痛不欲生。
那年国庆这一天的日记很长,未完待续</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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