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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9则 偷偷寻乐子之秘技

第009则 偷偷寻乐子之秘技

第009则.偷偷寻乐子之秘技

——偷偷干傻事(续)

“你们两个瓜娃子给我听好了,这一次我是再给你们长点记忆,要是敢再跟老子作对,老子多的是办法整死你两个龟儿子!不信走着瞧!”

等符全合喊来了大人,蓝家兄弟还抱有万一的希望能逃过被冤枉。因为符全合这次把所有的脚印都弄零乱了,也没有往他们身上放啥东西来栽赃。

可符全合的杀手锏一出,他们俩就彻底服气了。

“自己没有改造好,犯了又犯,还每次都不认账,这样的人就该送去劳改。副队长,我有办法使他们抵赖不了。”

“有啥好办法你起快说吧,你多次抓住小偷,还两次凭一个人就抓住了两个,好样的,我们给你请赏。”

“要他们漱口!不许他们吞了,要他们把漱口水吐在地上,一看就能证明了!”

“啊也!我们怎么就想不到?快,沙沟里就有水,快去弄点来,快去!脏是有点脏,脏水他们才不敢往肚子是吞。”

结果不必细说,他们就是叫破了天天也不会回应的。蓝家老大给人留下坏名声,果然过了不太久,因为另一件不大的过失,被翻出了这两次偷花生的前科,数过相加,就被送去劳改了。

二十多年后蓝家老大成了县农场的副场长。

那时蓝家老幺已经成了符全合的亲家了,他领养的儿子,娶了符全合的小女儿。两家经常常吵,他们要不是吵得冤冤不解,我们又如如何能得知符全合做出的那么多‘好事’?

吵得最厉害的一次,符全合提了一把杀刀,亲手从自己的大腿上割下一片肉来,鲜血条流,吓退了好多的人。这一刀当然是作秀,那时已经很少有人能看穿他的把戏了。

年龄大些后,他越发沉得住气了。后来他偷花生改在了夜里去,乘守山的人熟睡之际,一个人爬进花生地里,也不连苗带花生一齐扯起来再摘了。他是顺着花生下针处下手去刨,每一窝只摘走一小半左右,即像抓壮丁一样,‘三丁抽一,五丁抽二’。完事后把泥土填回,花生依旧可以生长,可谓神不知鬼不觉,这就是符全合的偷技“刨根问底”。

花生如此,地瓜,红薯,土豆,芋子等也是一样。

青少年时代的他当然并不止偷这些。偷各种不同的东西,他各有不同的妙招,常常出人意料,又能被他得手,若别人用到他的方法,得手的机率也不少。咱这就举例几条,不是教人学坏,是要看守的人留意,能有所提防,这些伎俩说穿了就一文不值了,沉舟就是要使这之不值一哂。

树上掉果子就是一例。照惯例,果树上自然掉落的水果,谁拣到就算谁的,人家只有眼红的份,不会有人指责的。问题就在符全合走过的果树下时常能遇得到树上掉果子,别人都不会有他那么好的运气。只因他身上有一卷钓鱼线,一头拴了颗大螺丝,乘人不注意时甩上去,有多半机率能绞住一个,暗暗一拉后,只消走一两步,弯腰去拣就行了。只因钓线又细不透明,收在掌心就能藏住,相隔不了几步就很难被看清。这就是符全合的偷技“过不留痕”。

同样是偷果子,乘吹大风响动大的时候,在远处用土块或石子扔果树,打一落一些果子,再大大方方走去拣,‘落地的桃子不算偷’嘛,这就是符全合的偷技“见风使舵”。所以他能比别人拣得更多。

秦三娘家有一棵全队独一无二的红柚,在树下堆了比树冠还要宽一倍的莿芭,多年与不移除。一般人接近不了,也偷不着柚子,所以秦三娘也从不看守。

符全合这货专门藏了一根长木钩子在那莿芭堆中,每当他嘴馋时,就去钩一两个,就当成自家的果树一样,从树上钩掉下来的柚子难免会钉在莿芭上,不过没关系,柚子皮厚嘛,不会伤到肉里的果肉,再钩取到手后,就是好果子一般照吃不误。

柚子成熟后,还可以在树上挂两三个月,直到隆冬秦三娘才会请人下树,符全合可从来没有跟她家客气过,时常光临,一直过了好几年,那根长木钩子楞是没有被发现过。

树上的果果在慢慢减少,秦三娘家也不是没有起过疑心,可是她观察了好几次那些偷柚子的人留下的脚印,那又短又宽的样子,全队就只有自己那个有点傻气的宝贝儿子才有,家丑不可外扬,她为替儿子张罗个老婆已经愁了好多年了,这个‘家贼’的事千万不能张扬。她哪能想到那些脚印,也是符全合用两踩合一步的绝技做出来的?

第009则 偷偷寻乐子之秘技

正是栽赃蓝家老大时是使自己的脚印变窄,在这里是变短,方法都有是一样的。符全合他自己说这是他的偷技“旧地取材”,其实这中间来包含了不少别的东西。

说到取柴,那些年不仅缺吃少穿,还缺烧的!未成年的少年娃除了读书外,有一小半的时间是扯猪草、拾遗、拾粪等,有大半的时间是在拾柴。

多数人家的孩子拾回的茅草、枯叶,符全合家却里却是大柴不断,他家的灶火烧得比集体养猪场的火还要旺。

跟拣落地的果子不算偷一样,检枯枝干柴也是不禁止的。符全合就钻了这中间的空子,他人为地把鲜活的枝丫变成干柴再拣回家。他常常爬到大树的高枝去,把个别树枝或是剥一小节皮,或是用滚水烫,几天之后,就变成干柴了。符全合他自己说这是他的偷技“柴高扒壶”,因为他的滚水是用军用乌龟壶装着带上树的。

这个家伙每天拣一些干柴,也要每天都弄上一扒皮淋水的过恶事,所以他才能天天都有干柴可拣。

他少年时间缺德事,不说了。

俗语说,没有哪个偷娃子是靠偷偷摸摸发了家的,符全合并不是惯偷,偷来偷去,也不过是混个温饱,并不能发家致富。

到了成年后,他可能已经乐在其中,把偷东西变成了偷乐子了。小时候还可以说是他爱调皮,长大后都不改,那就是恶作剧了。

以前说过了,建国以后,大地主我爷爷种下的那些果树,被毁得十不存一,好在存活下来的梨子树,还有近两千棵,成够形成规模,是远近闻名的大果园。

每到梨子快要成熟时,马家沟的马大爷就到我们队来承包梨儿,整天整夜地守在那里,吃住都不离开,所以他不会犯上徐关胜那样的错误。他是独自看守,边守边卖。

由于我爷爷种有近二十个品种的的梨树,成熟期就很长,从六月间稻谷扬花到十一月间小春种完下霜冻,差不多有小半年,我们队上都是梨香不断。由于全包给了马大爷,马大爷是出了名的马脸一拉谁也不认的那种老顽固,谁想吃个梨子都得掏钱。那么长时间的诱惑,可馋坏了我们队的老老少少,特别是符全合,他怎么可能忍得住?

马大爷不是很明白我们队的深浅,我们队不仅有会邪法的放牛匠金大爷,还有偷出个样儿来乐开怀的符全合呀!

秋凉时节,是梨园中数量最多,色泽、香味最诱人的黄金梨儿糖梨儿和冬秋棒梨儿等品种同时熟透了的时候。那些圆鼓鼓闪亮亮金灿灿香喷喷的耀眼可爱家伙,谁都想抱着啃上几口。

听符全合说偷字就是两个人一起,每个月干两票,一次小打小闹,一次干票大的。

符全合已经长成小伙子了,由他出头,约了几个同好一起打上了马大爷和那些梨子的主意。

一个月夜,他们一伙人在马大爷棚子里的床附近分散开来,成了两拨,由两个特别嘴甜的‘油嘴’把马大爷哄到堰埂上,上好的叶子烟敬上,贴心的龙门阵摆个没完没了。

另一边,符全合那些同伴连上树都省了,就把凉床前摆好的几担挑梨儿尽数抬走了。等马大爷回来发现后,他也不能咬定就是那两位的同伙偷了的,只有骂了一个通宵又一个白天来出气。

连续几天,他们都借口来帮马大爷分析案情、安慰他、防着他气极了寻短见等等理由,“好心”地把马大爷累得精疲力竭。

那一晚他们又是分了两人跟马大爷闲扯,到了后半夜才假装散去。才入睡不久,马大爷睡得就像死猪一样。

符全合他们出了四个人,把棚子里马大爷睡觉的大床抬起来转了半个圈再放下,将下床的那个唯一的出口对准了大田那边。

马大爷的棚子就搭在巫家大田那宽阔的田埂上,那时候水稻已经收割有月余了,巫家大田是蓄水过冬的,已经关了有一米多深的水了,就是这个田边也有两尺深。这还不止,符全合还拖了两笼早就已经干透了的,马大爷用来拦梨树的箣芭(也就是荆棘)安放在那田边。

一切就绪,符全合一伙人刷刷刷地各自爬上早就选中的梨树,拣最大个的摘。他们干农活的不行,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却个个拿手,没有一个笨的,哪需要两个小时,他们就满载而归。(未完)</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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