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女孩同意了

 开学了，早自习结束后，同学们准备去食堂吃饭，杨凌站到沈芳边上，说：“跟我来。”


 沈芳一言不发的跟着他，二人来到柳树下。此时己进入初夏，同学们早就换掉了蠢笨的大衣，代之以轻便的T恤。


 穿了短袖白衬衣的沈芳，更漂亮了，那雪白的素手，似玉一般光洁。


 “芳芳，昨天为什么不开机了，害得我白给你打了一百多个电话。”杨凌开门见山。


 沈芳的眼神中，有一丝困倦，她疲惫的眨了一下眼，说：“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我，心里害怕。”


 一看她这个样子，杨凌本能的涌起一阵心疼。


 于是他对心爱的女孩道歉：“芳芳，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害的你没睡好。”


 “不是没睡好，是失眠一整夜。早上照镜子，眼圈都黑了。”沈芳目光游移，不敢正视眼前的少年。虽然此刻没什么精神，却仍然无损她的美丽。


 初恋，对少男少女来说，是一生中最美丽的东西。


 让人有着无限的憧憬。


 可正是这样，它总会让那些没经历过这种甜蜜味道的人，没来由的心慌。沈芳害怕杨凌再打电话过来，吓的都不敢开机了。


 杨凌也是第一次对女孩子产生强烈的爱慕，并且第一次试图体验恋爱的滋味，作为新手，他也没什么经验。


 好在李爷爷的那本小册子里，记载了太多和各类年龄段女性相处的秘诀。看来李爷爷纵横半生，也是情场老手。


 杨凌翻来覆去的看，把十来岁少女的心思那一章，看了一百多遍，受益匪浅。


 “芳芳，早饭的时间短，我长话短说。”杨凌认真的看着她：“我向你保证，第一，我永远不做任何让你难堪的事，比如勾肩搭背这类事，我肯定不会做，因为我要考虑你的感受。我得尊重你，我不能让别人对你指指点点。第二，我绝不影响你学习，在你学习的时候，绝不烦你，绝不让你分心。”


 沈芳满脸羞红，低下头，一双白嫩的小手无声的摆弄着衣角。


 “芳芳，希望我没把你吓到，但是，我第一天见到你，就想告诉你，我喜欢你。忍到现在才说，是因为实在憋不住了。”


 心头鹿撞的少女，还是低头不语。


 杨凌又道：“芳芳，我就问你一句话，你相不相信，我永远不会伤害你！”


 “相信。”少女终于抬起头，与杨凌的目光相对，用极低的声音说了这两个字，然后赶紧转过身子，不敢再看他。


 杨凌看见她衬衣后面若隐若现透出来的两根白色的带子，心里直痒痒。恨不得马上把她娶回家当媳妇。


 杨凌轻轻的想要拉她的手，刚一接触，沈芳的手像触电一样缩了回去，把手放在唇边，内心忐忑之极。


 杨凌转到沈芳面前，轻轻的说：“芳芳，害的你休息不好，这是我的错。我以后，永远不想再让你失眠。这样，你要是实在厌烦我，就赶紧的，随便编个理由拒绝我。”


 沈芳还是不说话，脸上的娇羞更浓了。


 “芳芳，不要因为我的追求，而讨厌我。因为你在我心中，是最美的天使。算了，不强迫你了，赶紧打饭去吧。我……我先走了。”杨凌见她一直不表态，生怕把她逼急了不好收场，都想暂时先放弃了。


 杨凌转身走了几步，忽然听到身后一个轻柔的声音响起：“我确实想编个理由拒绝你，可是……可是我想不出理由。”


 刚听到前半句，杨凌的心一下子冷了起来，失望透了。


 可是听到后半句，心中狂喜再也按捺不住，他迅速跑回沈芳身边，高兴的说：“芳芳，你真好！”


 “看把你高兴的。”


 “我最心爱的女孩子，终于答应做我女朋友了，我怎么能不高兴呢？”


 食堂只剩下锅底的那点菜了，二人却吃的很开心。


 回教室的时候，杨凌没有和他的女友一起回去，而是一前一后的往回走。


 他们这个城市，思想观念比不了沿海城市的开放，在学校严抓早恋的大环境下，杨凌不想让女友受到任何伤害。他脸皮厚不嫌丢人，也不怕因早恋挨处分，但他绝不希望沈芳也被年级主任在全校师生大会上通报批评，女孩子毕竟脸皮薄，身为男生，绝不能害她。


 初恋的滋味，真美。


 这种朦胧的情愫，最令人着迷。


 以后每次见面，二人相视一笑，哪怕没有过多的交流，彼此之间也很温暖，这是情侣特有的默契。


 有人曾说，谈恋爱这事，应该在班里公开。


 其实这话更适合大学，而不适合杨凌所在的高中。


 他可不想让老师知道，然后把沈芳叫出去怒批一顿。


 每个年龄段的谈恋爱，目的和诉求是完全不一样的。


 30岁以上的人谈恋爱，极有可能是出于动物的本能，俩人很快就能干柴烈火打的火热。


 而处于初恋之中的少男少女，却完全不是这个样子。对杨凌来说，女朋友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太神圣了，他连女朋友的手都舍不得摸，唯恐亵渎了她。


 杨凌过生日那天，请了宿舍里的几个朋友，当然，沈芳也来了。


 “嫂子，今天就让他破一回酒戒吧，行不？”张冠熊向沈芳提出申请。


 沈芳拉着杨凌的手，很认真的想了想，说：“好，但是最多只能喝一瓶。”


 杨凌心道：“真衰，与心爱的女孩子第一次的亲密接触，竟然还是人家女孩子主动的。”


 她的小手，真软。


 “我说嫂子，差不多就行了啊，腻不腻呀！”李军起哄说：“他一只手被你牵着，另一只手还得拿酒杯，都没法吃饭了呀！”


 “哼，不要你管！”沈芳说着，夹起一块红烧肉喂到杨凌嘴里。


 杨凌感觉很温馨。


 “妈的，咋没人喂我呢，李军，你喂我！”张冠熊打趣道。


 “好！”李军乐呵呵的夹起桌上一块吃剩下的肉骨头，对张冠熊说：“蹲地下吃啊！”


 张冠熊夸张的说：“汪汪。”


 沈芳笑的花枝乱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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