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讲规矩的坏学生
北川泉没有想到，这群学生一点记性都不长，昨天才没收过手机，今天又是装满框子的数量。
真得很麻烦。
每一部手机，他都要贴上数字，防止丢掉，或者让人给领错。
“北川老师，你这是批发手机嘛。”
办公室的同僚调侃一句。
北川泉没有在他们面前装正经，“对啊，亏本大甩卖，一万元一部，谁要就过来拿。”
“哈哈。”办公室响起欢乐笑声。
将装手机的框子塞办公桌底下，他伸一个懒腰，转头道：“前任体育老师，到底有没有抓过风纪问题？
学校染发的学生，打耳环的学生，还有带手机的，数量多得，校规和不存在一样。”
教职员办公室是一个很宽敞的地方，由一张张办公桌拼凑而成。
他作为体育老师，不需要和所有人都熟悉，起码左右手边的教师要能够说得上话。
这就是北川泉的交际圈范围。
在他右手边是一名中年的物理教师，长谷川源二，性格开朗，属于那种很乐意让人攀谈的对象。
“这也不能怪泷治老师，他一开始也想好好干，后来突然改变主意，变得不在意学校风纪，我是和他喝酒的时候才听他提起。”
长谷川源二顿了顿，北川泉识趣地凑过去，“发生什么了？”
“……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别和别人说啊。
我听他醉酒说，被学生抓住某个把柄，不得不放弃整顿风纪赚钱的想法。
然后，他欠下大数额的赌债，不知跑哪里去了，我怀疑是他赌博被学生发现。”
北川泉惊讶道：“这里的条件这么好，他有必要去赌博嘛。”
“这又是和另一件事情有关，我说了，你可别害怕。”
长谷川源二越说越兴起，低声道：“我们学校的体育老师很邪乎，最近两年，换了十二位体育老师，业界都没人敢来应聘，全校就你一个体育老师。”
“这么夸张吗？”北川泉满脸惊愕，他进来之前，没听校长说过体育老师换代这么频繁啊。
长谷川源二点头道：“有些是染病，有些是出车祸，有些是莫名失踪，还有欠下赌债跑路，对学校女生下手等等，他们每一个我都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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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他们怎么想都不是那样的人，我怀疑是被诅咒改变人格了。”
“诅咒改变人格？”
北川泉有点慌，他是穿越过来，哪里有底气说什么无神论，和世界没有超凡力量。
长谷川源二点点头，“没错，两年换十二位体育老师，怎么想都不正常。
北川老师，我劝你最好少管风纪问题，上一个和你这样的体育老师，没干满一个礼拜就消失。”
“呵呵，多谢长谷川老师的提醒，改天我发工资有钱，一定要请你喝一杯。”
北川泉笑了笑。
长谷川源二拍拍他肩膀，“听我的，少管那些事情，才能在职场待久。”
“嗯，”北川泉一口答应下来。
“北川老师。”
北川泉扭头看一眼，门口站着留有金发的女生，他认出是自己负责的班级女生，起身离开座位，走过去道：“朝仓同学，你有什么事情吗？”
“嗯，老师有空吗？有点事情想要和你说。”
朝仓一副心神不定的模样。
北川泉疑惑道：“嗯，有什么事情？”
朝仓往里面看一眼，低声道：“老师，我们去没人的地方说。”
“到底有什么事情？”北川泉不敢离开，怕被人误会自己对女学生下手。
朝仓急了，小声道：“老师，我被人骚扰了，想问问你该怎么办？”
北川泉沉吟少许，这个话题不适合在公共场合谈论，“图书事务室应该没人，我们去那里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说完，脑海闪过刚才长谷川源二的提醒，又看着朝仓的背影，呼出一口气。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确实是大人明哲保身的智慧。
但指引未成年的学生走向光明未来，也是教师的职责。
他不可能对向自己求助的学生说，这件事情我不管。
青空高中的教职员办公室和图书事务室就在隔壁。
北川泉尾随朝仓进入其中，关上门道：“你先坐下，别害怕，有什么事情，老师会帮你做主。”
朝仓点头，“嗯，我知道老师是一个好人。”
被学生发好人卡，北川泉心里总感觉怪怪的，拉开椅子道：“你是在哪里被骚扰。”
“其实我被一名老师骚扰了。”
朝仓说出这句话。
北川泉眉头一皱，立在原地道：“是哪位老师？”
“是，”朝仓凑过来，迅速扒下他的运动裤。
“北川老师你啊。”图书事务室的门忽然打开，伴随着咔嚓的照片声。
市村笃司走进来，手机丢给小弟，关起门道：“老师，你这样的照片让教育委员会，让校长看到，会有什么后果呢？”
“哇，老师真是大器啊。”
朝仓手捂着嘴，笑容有点放肆。
北川泉提起裤子，道：“市村同学，你算计我。”
“谈不上算计，老师，我不是那种肆意妄为的小混混，你保证以后不会没收我的手机，就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
市村笃司勾搭住北川泉的肩膀，“还是说，你想要身败名裂？”
北川泉看一眼搭在肩膀的手，再看看市村笃司，“呵呵，少小瞧大人啊，小屁孩。
手机放学后过来拿，视频你随便处置。”
他拍开市村笃司的手，走到门口，停了下来，“朝仓同学，女孩子的话，最好多爱惜一下自己。”
说罢，他打开门，离开图书事务室。
“笃司哥，谈得怎么样？”一名小弟开口询问。
朝仓一屁股坐在桌子上，轻笑道：“那个体育老师看样子不是虚有其表的人，怎么办？”
市村笃司瞥一眼道：“照片在我们手里，他不可能打电话给我姐姐。手机的话，找个胸大的塞进去，混过检查就行。”
“笃司哥，我们不找那个老师麻烦吗？”
小弟有些不服气。
市村笃司夺过他手中的手机，塞进朝仓的胸口，“赶走一个，又会来一个，学校怎么可能会没体育老师。
时间就是金钱，我讨厌浪费金钱，你明白吗？”
“嗯，嗯，”小弟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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