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医院总会聚集一些鬼魅
市立矢神医院高十层，最顶端有红色十字架，底层大厅从不缺乏看病的人。
播磨和楚天歌很轻易就进入其中，没有谁会阻拦，接着去卫生间。
播磨拳儿迅速换上白大衣，推开门一看，发现楚天歌没换。
“你不换？”
“两个人之间有一个人去探知消息就够了，”楚天歌如实地回答。
真是一个奇怪的家伙，不去还跟上来，播磨拳儿心下嘀咕，没打算强迫他，自己上去一样。
然后播磨拳儿被保安架出去了。
“等等，我是医生，不是什么可疑的人物。”他极力地大叫。
“哪有医生会戴着墨镜啊，这里是医院，你敢捣乱的话，让警察将你带去警署！”
两名保安压根不信，他们又不是瞎子。
楚天歌目送着播磨离开，摇了摇头，心里并不意外。
其他地方的话，播磨穿着白大衣都没有人会管，这里是医院，播磨还穿医生打扮的白大衣，就不免让人以为他是过来想要骗人的。
楚天歌悠哉地走到护士台，温声道：“你好，我想问一下，今天有位姓铃木的老奶奶入院，是在几楼做手术？”
护士小姐姐抬了抬头道：“你是？”
“我是她学生，”楚天歌很坦诚地回答，再润色一下保健老师入院，自己是如何倒霉碰上那位发病。
护士也就是职业性的问下，没想到会得到这种戏剧性地回答，很容易就相信了，“八楼左手边的急救室，你小心点，病人的家属都赶到，情绪可能有点激动。”
换言之，她的意思就是你这个小身板未必禁得起打。
楚天歌笑了笑道：“谢谢提醒，我会小心的。”
和别的楼层不一样，八楼很冷清，墙壁粉刷成白色，过道有让人休息的长椅，厚重的手术室门紧闭，等候的家属皆是焦虑神情。
楚天歌踏出电梯，往那里看一眼，没有过去。
连无关的教导主任都不愿意相信他的清白，保健老师的家属更不用提，上去肯定就是抡拳头。
当然，他们打不过他。
可楚天歌不是那种喜欢用拳头让人信服的角色。
他选择坐在另一边的长椅，等了一会，无法忍受这个压抑的空气，又走到窗口透气。
从八楼俯瞰而下，让人心胸都有种宽广几分的感觉，他等待的烦躁消除不少，手肘支在窗框，想着该如何造神。
大规模的流星雨暂且不提，神的遗骸，难度也不小。
说实话，他长这么大，还没有看见过神。
外国的话应该有，就是该从哪里下手呢？
他没有头绪。
据师妹提供的可靠消息，国外具有超凡力量的家伙，基本不会和国家机构搭上关系，全都是散落在民间，没什么特别大的组织。
至少明面上是这样。
而他在这里的亲眼见闻，更证实这一点。
国外也没有他想得那么乱。
他还以为到处都是害人的妖魔鬼怪，结果几天下来，只有一个无害的幽灵。
诶，神的遗骸也往后推，只有从难度最低的不屈战魂着手。
楚天歌挠了挠头，如字面意思，不屈战魂就是天生战士死去的灵魂。
第十九章 医院总会聚集一些鬼魅像那样的人不可能安于平静，通常待在拳击擂台，格斗场之类的地方。
正规场所有时候也会打死人，就是概率低。
黑帮人员私营的竞技场死亡率更高。
就是他不清楚这里有没有，或许要去问问那些地下世界的人。
他正想着，耳边听到底下传来骚乱的声音，垂下视线，发现在医院门口，播磨拳儿被两名警察打扮的人左右夹起，往警车里面塞。
？？？楚天歌满脸疑惑，不明白播磨又做了什么。
“拜托，听我解释，我真没什么企图，就是想进去探望一下病人。”
播磨拳儿大叫，他在伪装医生失败后，又伪装便衣警察，想借口说有案件进去询问。
为保证成功，他特意摘下墨镜，结果还是被识破。
可恶，电视里明明很轻松就能混进去，为什么轮到自己就难度这么大？
“我只是想要进去确认一下老师的病情！！”
他这样解释。
“嗨，嗨，这些话留到警署去解释。”警察很是敷衍，医院闹事的人没少见，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蠢还想要行骗的人。
砰，车门关紧，警车呼啸而去。
楚天歌手摸了摸下巴，脑袋突然闪过一个很黑暗的想法，抛开脑子外，播磨拳儿不是很符合不屈战魂的条件吗？
随即，他摇了摇头，将这个想法驱散。
两人相识的时间虽短，他却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一种很坦诚的态度。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淳朴的人会成为一个反派。
不过讨人喜欢的反派，往往都不是天生恶人，而是在经历过一系列悲惨事件，从而看透人生，在黑化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
播磨要黑化的话，也很容易。
假如他心心念念的天满酱因某种缘故惨死，他又获得某种力量，分分钟扎进报复世界的巷子。
有必要留意下，楚天歌心里想着，身后传来惊喜交加的声音。
“医生，我母亲怎么样？”
“手术顺利吧。”
家属迅速围在门口，一个个发问，神情焦虑。
主治医生对如何应对这样的场景显得经验丰富，先温声表示，手术顺利，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你们不需要担心，再叮嘱病人需要休息，明早才能醒来。
在这之前，后续的住院费，药费，都要先交上。
楚天歌听到明早醒来，便没有继续等下去，直接坐电梯往下。
在四楼停下，进来一位胖大婶和中年发福的男子。
下到三楼，有人推着婴儿车进来。
在二楼，一位露脐装打扮的女人踏着高跟鞋进来，面上抹着勾人的烟熏妆，食指涂抹鲜红指甲油，身上的香水味足以驱散消毒水味道。
楚天歌多看了她两眼。
对方察觉到，挑衅地抛一个媚眼，手故意拉了拉领子。
丰满的事业线让电梯的两位雄性生物吞了吞口水。
她嘿嘿一笑，等电梯门开，悠悠道：“这位小哥，我有点事情想要让你帮忙。”
楚天歌似乎真被迷住了，连连点头道：“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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