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六章 依依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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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然却还是止不住泪水，说拖拉矫情，倒也不是，不过是一突然意识到蒋氏这一去，往后就真的是不再属于自己，即便隔的不远，可那种复杂的感觉，还是叫她心中充满了恐慌。蒋氏挺着大肚子，拉着她的手，抽出帕子轻轻替她擦拭着面颊上的泪水，边道：“你呀，面上瞧着对谁都淡漠，可是一旦交付真心，便会死心塌地，这是我最担心的事情。原本我还担心我没这个能力能护好你，如今你回了家人身边，国公府的人不会叫你受委屈，娘便也安心了。
再说，你外祖一家不也在京城住着呢么，来日你若是想念了，差人来说一声，娘接你过府小住几日就是。想来韩夫人当也不会阻拦。快莫哭了，好好的模样，仔细苦花了可就不美了，我的宛儿是这世间最好的宝贝，值得更多人的疼惜，你在国公府，娘真的安心。”
蒋氏说完，替宛然擦拭着她越来越多的眼泪，虽这般说，心中却不免叹息，她也是舍不得离开宛然，自小便在她身边长大，从未曾想过会有离开的一天，视她为亲生女儿，对她也是真心疼惜。
可是如今，却不得不离开，她总不能这般不明不白的长久住下去，也明白宛然的心思，本是想趁着她进宫的这段时间离开的，却不想蒋家也在这时派人前来商讨她回府的事宜，知晓蒋家不会放任她在外面不管，也不愿拖累陶倾霖的将来，她唯有选择回到蒋家，这才是对大家都好的。
况且，她也觉着对不起程氏，想着回去赎罪，即便她再不待见她，她也该回去，给她一个交代，也给那两个小小年纪就失去父亲的孩子一个交代。是释然也好，怨怪也罢，都不能逃避，只能去面对。
韩夫人一进门，见到的就是一副母女离别的苦情画面，虽知晓蒋氏在宛然的心中有些特殊，也知宛然不能一下便将感情全都倾注在她的身上，可到底还是会吃味。只是，她也是晓明大义的人，不会因此便对蒋氏怨恨在心，感激都来不及。若不是她，只怕世上早没韩柔嘉这个人。
嘉儿呀，蒋姐姐不过是回了娘家，又不是生离死别，且还相距不远，何来这般的依依不舍？”她说着噗嗤一笑，道：“娘与你爹爹并公主早便知晓你会这般舍不得，早便商量好了，许你陪着蒋姐姐回去小住几日，怎么这回还哭不？”
宛然本被韩夫人一席话说到底不好意思起来，又闻她这般说，当即便睁大了眼睛，一脸惊喜的看着她，不可置信道：“真的？娘说的是真的？莫不是女儿听错了？”
韩夫人见她那开心的模样，心中叹息一声，暗道，还是公主明白事理，想着初初她还不赞同，便觉心中有愧，嘉儿毕竟在她身边待了十几年啊！
“你个促狭鬼，娘几时骗过你了？你二舅舅已是带了人在前厅等着，你祖母父亲与几个哥哥正在前厅陪着，你快些收拾好心情，随娘一起去吧，你的东西娘早已准备好了，随你住到几时，只要蒋姐姐不嫌你呱噪。”韩夫人嗔道。
宛然闻言，当即便笑开了花，上去搂着韩夫人的胳膊，依在她的怀里，开心的道：“女儿就知道娘是最好的了，娘放心，等住了几日，女儿便回来陪着娘亲。”
韩夫人戳着她的额头：“你呀，住多久娘都没有意见，只是有一件事，你得答应娘，否则娘可不答应你去。”
宛然一时紧张，深恐她又反悔，忙紧张兮兮的道：“未说一件事，便就是十件事百件事，女儿读答应。”
韩夫人瞧她神情，顿生好笑：“也没别的事，不过是想叫你别乐不思蜀，忘了这边一家人还在盼着你就好。”
宛然闻言当即便笑了，再次将头依在她的胳膊上，撒娇道：“娘这说的什么话，外祖一家人是嘉儿的亲人，娘与哥哥也是嘉儿的亲人，这府里的每一个人更是嘉儿的亲人，是嘉儿以后的依靠，嘉儿又怎会忘记？”
韩夫人闻言，当即暖暖的笑了，点着她的额头：“油嘴滑舌……”
说话间，蒋家二老爷蒋逸明已经带着人一路到了花厅，等着蒋氏与陶倾霖。韩国公亲自在花厅招待着，韩家的几个儿子并两个媳妇也都陪在一旁，便就是平阳公主，听到消息也不免赶来相送。而这些日子以来，蒋氏在行家也是颇得众人的喜爱，更兼她性子柔善，为人宽和，对下人都是一副笑模样，待下极好，听闻她要走，都赶来瞧一瞧，一时间厅里厅外，热闹非凡。
而蒋家这边，蒋老夫人的福寿院中，一大早，便穿戴整齐的坐在花厅中翘首以盼，花厅中此时也是坐满了人，蒋家的几位夫人，小姐少爷也都在此，除了蒋思越狱大媳妇程氏。
可她并不去计较这些，尚还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时不时的问着身边伺候的人：“来了没有，来了没有？这都几时了，怎的还不见身影？莫不是国公府不肯放人？不对，平阳公主不会这样，韩国公与韩夫人也不会……要不，是不是路上耽搁了？”
见她这般，二夫人便笑着道：“母亲莫胡乱猜测了，光是这该收拾的物件，箱箱笼笼的，又是贵重物品，自然是要花些时间的。怕母亲不放心，知晓母亲关切，媳妇早便派了双莲娘前去大门打探了，一会子小姑与倾霖侄子到了门口边会来回话的。”
按说这些事原本是该程氏去做的，可是此刻谁也不敢提起，不过是低着头各自想着心事。而蒋老夫人心里更是明镜似的，面上却也没说什么，不过是笑着点了点头，不去计较。
不多时，便听外头的丫鬟紫鹃笑着回道：“老夫人，孟大娘传话来，说姑小姐与表公子的马车已是进了大门，正朝着二门里来呢。”
说着紫鹃已是进了花厅，笑着胡乱福身道：“老太爷那边奴婢已差人前去回禀。”
再说，你外祖一家不也在京城住着呢么，来日你若是想念了，差人来说一声，娘接你过府小住几日就是。想来韩夫人当也不会阻拦。快莫哭了，好好的模样，仔细苦花了可就不美了，我的宛儿是这世间最好的宝贝，值得更多人的疼惜，你在国公府，娘真的安心。”
蒋氏说完，替宛然擦拭着她越来越多的眼泪，虽这般说，心中却不免叹息，她也是舍不得离开宛然，自小便在她身边长大，从未曾想过会有离开的一天，视她为亲生女儿，对她也是真心疼惜。
可是如今，却不得不离开，她总不能这般不明不白的长久住下去，也明白宛然的心思，本是想趁着她进宫的这段时间离开的，却不想蒋家也在这时派人前来商讨她回府的事宜，知晓蒋家不会放任她在外面不管，也不愿拖累陶倾霖的将来，她唯有选择回到蒋家，这才是对大家都好的。
况且，她也觉着对不起程氏，想着回去赎罪，即便她再不待见她，她也该回去，给她一个交代，也给那两个小小年纪就失去父亲的孩子一个交代。是释然也好，怨怪也罢，都不能逃避，只能去面对。
韩夫人一进门，见到的就是一副母女离别的苦情画面，虽知晓蒋氏在宛然的心中有些特殊，也知宛然不能一下便将感情全都倾注在她的身上，可到底还是会吃味。只是，她也是晓明大义的人，不会因此便对蒋氏怨恨在心，感激都来不及。若不是她，只怕世上早没韩柔嘉这个人。
嘉儿呀，蒋姐姐不过是回了娘家，又不是生离死别，且还相距不远，何来这般的依依不舍？”她说着噗嗤一笑，道：“娘与你爹爹并公主早便知晓你会这般舍不得，早便商量好了，许你陪着蒋姐姐回去小住几日，怎么这回还哭不？”
宛然本被韩夫人一席话说到底不好意思起来，又闻她这般说，当即便睁大了眼睛，一脸惊喜的看着她，不可置信道：“真的？娘说的是真的？莫不是女儿听错了？”
韩夫人见她那开心的模样，心中叹息一声，暗道，还是公主明白事理，想着初初她还不赞同，便觉心中有愧，嘉儿毕竟在她身边待了十几年啊！
“你个促狭鬼，娘几时骗过你了？你二舅舅已是带了人在前厅等着，你祖母父亲与几个哥哥正在前厅陪着，你快些收拾好心情，随娘一起去吧，你的东西娘早已准备好了，随你住到几时，只要蒋姐姐不嫌你呱噪。”韩夫人嗔道。
宛然闻言，当即便笑开了花，上去搂着韩夫人的胳膊，依在她的怀里，开心的道：“女儿就知道娘是最好的了，娘放心，等住了几日，女儿便回来陪着娘亲。”
韩夫人戳着她的额头：“你呀，住多久娘都没有意见，只是有一件事，你得答应娘，否则娘可不答应你去。”
宛然一时紧张，深恐她又反悔，忙紧张兮兮的道：“未说一件事，便就是十件事百件事，女儿读答应。”
韩夫人瞧她神情，顿生好笑：“也没别的事，不过是想叫你别乐不思蜀，忘了这边一家人还在盼着你就好。”
宛然闻言当即便笑了，再次将头依在她的胳膊上，撒娇道：“娘这说的什么话，外祖一家人是嘉儿的亲人，娘与哥哥也是嘉儿的亲人，这府里的每一个人更是嘉儿的亲人，是嘉儿以后的依靠，嘉儿又怎会忘记？”
韩夫人闻言，当即暖暖的笑了，点着她的额头：“油嘴滑舌……”
说话间，蒋家二老爷蒋逸明已经带着人一路到了花厅，等着蒋氏与陶倾霖。韩国公亲自在花厅招待着，韩家的几个儿子并两个媳妇也都陪在一旁，便就是平阳公主，听到消息也不免赶来相送。而这些日子以来，蒋氏在行家也是颇得众人的喜爱，更兼她性子柔善，为人宽和，对下人都是一副笑模样，待下极好，听闻她要走，都赶来瞧一瞧，一时间厅里厅外，热闹非凡。
而蒋家这边，蒋老夫人的福寿院中，一大早，便穿戴整齐的坐在花厅中翘首以盼，花厅中此时也是坐满了人，蒋家的几位夫人，小姐少爷也都在此，除了蒋思越狱大媳妇程氏。
可她并不去计较这些，尚还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时不时的问着身边伺候的人：“来了没有，来了没有？这都几时了，怎的还不见身影？莫不是国公府不肯放人？不对，平阳公主不会这样，韩国公与韩夫人也不会……要不，是不是路上耽搁了？”
见她这般，二夫人便笑着道：“母亲莫胡乱猜测了，光是这该收拾的物件，箱箱笼笼的，又是贵重物品，自然是要花些时间的。怕母亲不放心，知晓母亲关切，媳妇早便派了双莲娘前去大门打探了，一会子小姑与倾霖侄子到了门口边会来回话的。”
按说这些事原本是该程氏去做的，可是此刻谁也不敢提起，不过是低着头各自想着心事。而蒋老夫人心里更是明镜似的，面上却也没说什么，不过是笑着点了点头，不去计较。
不多时，便听外头的丫鬟紫鹃笑着回道：“老夫人，孟大娘传话来，说姑小姐与表公子的马车已是进了大门，正朝着二门里来呢。”
说着紫鹃已是进了花厅，笑着胡乱福身道：“老太爷那边奴婢已差人前去回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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