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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四章 闹剧而已

“这些年来我一直克制着自己不去见她,唯恐会控制不住自己,为她惹来祸灾。也因此不知晓她竟是带着你嫁给宁浩,即便是你危在旦夕她也不曾想求救于朕。若不是那次朕瞧着你身上佩戴着朕送给她的那块玉佩,朕还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这些年来,她怨也怨了,怪也怪了,却还是不能原谅,即便是我想见她一面却还不肯,当年这事本就是先帝爷从中作梗……”宁景睿瞧着神态苍老的皇帝,这才发觉他那被岁月浸淫的威严无比的面容上,都是满满的伤悲,一张与自己酷似的面庞也早就染上了寒霜。


 这还是那个旦夕之间便取人性命,为自己树立威信狠绝毒辣的帝王?


 宁景睿有些恍惚,想着将才他说要亲征,再看着他手边堆积如山的奏折,他突然有所感触,不免出声问道:“天威固然重要,可是陛下的江山更是紧要,难道陛下真打算亲征?陛下可否想过,一旦京都帝位空虚,前线生变,帝都会发生什么?”


 皇帝听他话音,心中到底涌过一阵阵暖流,面上却还是冷哼着道:“为什么不能?这些年来,朕一直对他们隐忍,为的就是想求得太平,可是对方却丝毫不曾将朕瞧在眼里。以前那是没法子,如今再不出兵,不但整个战事会因此惨败,朕也会被人嗤笑,这都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三十万兵权就此会丧失,朝廷往后将无兵可用,人心涣散,你可想过这其中的厉害?”


 皇帝所言句句是对的,可是加在一起就不对了,宁景睿不觉蹙眉:“微臣并不是说要和谈朝廷内并非没有良将,为何陛下就一定固执的亲征?”


 良将是有,可是好刀要用在刃上,现在还不是关键时刻,自然不能贸然出动。皇帝自然不会将这样的话告诉他,闻言不过冷冷的道:“不必多说,朕意已决。”


 他还是这般对待固执,不管对错,只要自己认为是对的,就一定进行到底,依旧是这般对待强势,这也是他不喜他的缘故,他从来不问他为何喜欢不喜欢,从来都是个独裁者。


 可是即便是皇帝这般,他却还是无法做到漠不关心,到底血脉亲情在,他面上虽淡漠,可心中实则混乱着,也明白皇帝这是在逼他自动请缨出征,更是知道这件事一定在皇帝的心中思虑许久了,他强自压制心头的烦乱,淡淡的道:“那么微臣告退。”


 皇帝看着神色淡漠的宁景睿,嘴唇轻扯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终究还是点点头,道:“去吧。”


 宁景睿在踏出房门的时候,不自觉的朝后瞧去,只见将才还意气风发豪言壮语的皇帝,此时已是一派颓废的模样,神色之间更是隐着一丝悲伤,不过转瞬即逝,继而便又恢复成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宁景睿瞧的清清楚楚,又那么一瞬间,他仿似觉着将才的心软是否是错的,更怀疑那一瞬间是自己看错了,是自己的幻觉而已。再看向皇帝的眼眸,便也掩了一丝的悲凉,皇帝的用意不言而喻,这不过就是场劳民伤财的玩笑话,若是叫天下所有人都知晓这场战祸的背后真实的意图,只怕所有人都会被震惊的无以复加!


 可宁景睿明白,并不意味着他会去阻止,也能阻止得了。有些时候有些事,不过就是……闹剧而已。


 第二日,那些朝臣越发的强力劝阻起来,更有甚者血溅当场却也不能改变皇帝的心意。他好不容易压制住朝臣,下得朝来,尚还未走出朝花门,便遇着柳后带着后宫妃嫔乌压压的跪了一片。


 皇帝本还不错的心情瞬间又跌落谷底,面上也阴沉了下来,语气阴寒:“皇后这是做什么?身为一朝之后,竟然公然干预朝政,这是知法犯法?”


 太后远远的被人抬着过来,见到皇帝急忙厉声质问:“哀家听闻要御驾亲征,可是真的?难道你想哀家被你活活气死吗!”


 皇帝忙上前去扶着她,眸子却是狠戾的扫视着众人,语气森然:“朕不是交代了不能惊动太后?竟是谁透露的风声!”


 他说着厉目朝向柳后:“是皇后请母后过来的?”


 柳后面色冷淡,道:“陛下多虑了,母后病重,臣妾自然不敢惊动。至于妹妹们,也不过是自己跑到臣妾宫中请求臣妾出面说服陛下而已,并非臣妾的功劳。”


 太后忙阻止他,紧着咳嗽两声之后这才道:“皇帝也不需怪罪别人,这样大的事情即便是没人禀告,难道就以为哀家真不知吗?咳咳咳……你是一国之君,国之根本,若真到时出了什么事情,要叫这满朝文武,万千子民如何自处?置哀家与后宫妃嫔于何地?……咳咳……”


 皇亲的语气不觉软了一些,道:“母后,并非是儿臣鲁莽,而是经过三思之后才做出的决定,朕心意已决,母后不必劝阻,还是安心静养的好。”皇帝说着手一挥:“来人啊,送太后回去。”


 太后这下咳嗽的越发的厉害,却还是断断续续的道:“皇帝,御驾亲征非同小可,说句……说句不中听的话,咳咳……你要是因这次走了,这满朝文武可改当如何自处?江山只有臣民护卫……天子乃国家根本,一国之尊,轻易不能出差错,这要是……阵前刀枪无眼,万一被流箭伤中……皇帝,皇帝就听哀家一劝,收回成命……咳咳咳……”


 太后说完这几句话,已是耗费了最后的心力,竟是一下便晕死过去,一时众人惊呆,惊的皇帝急忙呼唤内侍将她送走,招呼太医前去,淑妃等人更是满脸雪白,惊惧的上前去宽慰几声,再也顾不得皇帝如何,紧跟在后面忧心忡忡而去,却也因此散了。


 柳后却并没一起跟去,不过是神色淡漠的道:“回宫。”


 国公府,绣楼之上,窗叶半开,她正坐在临窗的绣架前穿针引线,那绣架上是一袭未曾完工的绣衣,可模样瞧上去已是显得夺目,目前不过是绣了前后襟,那上面尚还有缀着五颜六色的丝线,窗外的暖阳透过窗棂照射了进来,淡淡的光彩便溢满了房间,明媚了她的面庞,也叫他的心一瞬间有些回暖。


 宁景睿就这般静静的站着看着她,瞧她明眸皓齿,眉眼低垂,素手翻飞,一针一线的仔细绣着嫁衣,恬淡的神情叫他顿生一种充实感。


 大红的颜色透出一股庄重喜庆的味道,那繁复的花纹,吉庆的祥云,皆都是用那金银丝绣成,袖口上那些花开富贵的图纹,蹁跹的蝴蝶,栩栩如生,平添不少出彩。


 华丽的丝线映照着暖阳,反射的光映着宛然娇艳的粉颊,越发的粉嫩,增添了不少的红晕,光华如玉,一如月中仙子,叫人无端心思澎湃。


 谁说她对他无心的?若是无心,又岂是会亲自绣嫁衣,且还这般的入情,丝毫不曾察觉到他的到来。


 口是心非的小女人!


 宁景睿心中不觉一叹,转而想到她是真的的心甘情愿嫁给自己,而不是自己胁迫她无奈才嫁的,瞬间心中的郁闷便也去了不少。


 宛然正穿线,眼角余光瞥见他竟是不知站在那里几时了,一时不觉有些怔愣,竟是一下失手被针扎了一下,不免惊呼一声。都道十指连心,那疼痛自是不必说,疼的她的眼角都泛出泪光来。


 宁景睿一下惊醒过来,忙几步上前去,抓过她的手指便往口中送,一下便将她的手指含在口中,触手是那般的柔软滑腻,叫她浑然一触,一种异样的感觉流窜全身,叫她整个脑袋轰然一声,脑中空白一片,目光呆滞,只能呆呆滞滞的任他作为。


 宁景睿却是没空去细究宛然的神情,也不曾抬头看她一眼,一心只想着替她吸掉那手指上的血,减轻她的疼痛。因此他伸出舌头舔抵缠绕吸允着,一心一意的如此反复几遍,这才缓缓离开抬头看向宛然,嗔道:“你呀,真是一点不仔细,这哪是好玩的,一不小心便会被扎,也不仔细看顾着点……”


 可他话未曾说完便愕然顿住,皆因宛然此时的面上上已经可以用滴血来形容了,那粉颊上是一片片的殷红,一双眼睛更是泛着迷离的神色,神情窘迫,娇羞无限,倒是瞧的宁景睿刚刚压下去到底心潮又开始泛滥。


 宛然此时也已回过神来,想到将才的窘态,她不觉羞恼的嗔了他一眼,缓了缓口气,这才道:“你来了也不着人通知我一声,真是,这些丫头都做什么去了,竟也是这般的不当心……”


 宛然虽尚还有些微的尴尬,可是她的心思已是逐渐的收拢过来,面上神色逐渐褪去,加之她多少也算是已经认命了,知晓这一生如何都不能摆脱宁景睿,倒也安然了许多起来。


 皆因她事后听人提起,他竟是在皇帝的御书房前跪了三天三夜,即便是大雨倾盆也不改初衷,坚持一定要皇帝答应他与宛然的婚事。皇帝拗不过他,又知他的性子,不达目的不罢休,虽对他这般不顾生死死求到底很是气恼,终究还是妥协下来,答应了这门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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