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 28 章

 鱼丸、鸭血、猪肉粒香肠、牛仔骨相继煮好。蔡叔又炸了鸡翅根和翅中, 据说用的是他经营汉堡店的秘方，肉质本身的油脂覆盖在金黄色的表面，边缘还覆盖了一层焦糖色的脆皮。


 张嘴用门齿咬开皮肉，便能轻易听见脆皮剥离的声响, 肉汁馥郁肉质饱满, 弹牙又爽口。


 再把带来的马苏里拉奶酪用热气融化在小铝碟上, 奶白色的芝士上不断鼓起半透明的小泡, 将鸡翅一边翻卷一边裹满，在最饱满的地方咬上一口, 咸甜奶香四溢, 又是另一种风味。


 “每次吃的时候都在想, 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尹赫恳切地看向蔡叔：“求求叔，我以后可以去你的店里做学徒吗？”


 闻言, 蔡叔锐利提问：“我的学徒招聘公告都挂仨学期了, 之前怎么没见你来应聘过？”


 “........”仔细思考一番后, 尹赫回答：“好像是因为当时我在宿舍尝试做炸物的时候把黎哥的锅给烧着火了, 从此决定不再踏入烹饪界半步。”


 “没事的，我不怪你。”郁黎怜悯地揉揉他乌黑茂密的小卷毛，“看见你长出来的头发如今还是这么茂盛我就放心了。”


 “吃火锅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约定成俗的游戏？”沈未问，“还是说, 我们的流程已经进行到讨论重大问题上了？”


 陆朝南伸手拨了拨汹涌的白气：“什么，火锅游戏就是你现在想到的最重大的问题吗？”


 沈未连忙给他塞小白菜：“求你，多吃点, 别总是呛我。”


 “没有用的。”尹赫摇头，“就像猫会上树, 鹅会啄人, 水豚会游泳一样, 陆朝南会呛人是被动技能，全自动触发的，你拦不住。”


 “是吗。”郁黎想了想，“他没呛过我。”


 苏梓临表示赞同：“没呛过我。”


 陈访桐正低头忙着用筷子和芝士斗智斗勇，闻言抬头：“嗯......也没呛过我。”


 余巧曼和蔡叔更是摇摇头，表示：


 “小陆这孩子多好啊！”


 “?”沈未和尹赫对视一眼，不免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性。


 “怎么说呢，被动技能也是有触发条件的。”陆朝南无辜摊手回答。


 愉快的火锅之夜渐渐进入尾声，然而今晚的主题并不止吃吃喝喝。


 寒冬季节渐渐逼近，记账本上，距离那条神秘的第一届生存排位赛公开日期也在不知不觉中只剩下十天。


 现在，校园内部的生存体系虽然逐渐成型，并且有效的运转了起来。但是实际上，也仅仅是刚刚达到了“大概不会被饿死”的标准。


 要想以学校为堡垒抵御丧尸，还有非常艰难的路要走，得尽快在学校周边的大地图上点亮其他的探索区域，以获得更丰厚的物资和成就。


 如果说现在的学校已经成为家园，那么按照难度和危险系数来排列，大学城就是新手村。再往后，版图就扩展到了铜江对岸的景门镇。T市的城市中心则是当前已知的最高危区域。


 说完这些前提条件后，苏梓临向大家道出结论：


 “除了基建的建材，大学城的资源已经不足够了。我们现在急需的，无论是可持续获得的柴米油盐和牲畜，还是交通工具的燃料，甚至是武器，那里都比大学城的物资要丰厚得多。”


 “真的......？”听完下一步计划，余巧曼为难道：“你们真的准备去景门镇？”


 “嗯。”苏梓临点头，“就是现在这个时机，不去不行的。等今年的冬天到了之后再去，绝对来不及。”


 “姐，你是景门镇人，对那里有什么了解吗？”沈未看向她。


 余巧曼的神色并不算好看：“了解也不能说了解，但是那里的人可不算好相处。”


 “这个我倒是也有体会。”蔡叔赞同道：“别看景门镇又是古村落又是旅游景点，但是那里的人除了搞服务业迎接游客的那一批，其他的土著民居，一个比一个怪。”


 “怪？”察觉到这个词的蹊跷，郁黎看向他。


 “真怪。”蔡叔点头肯定，“怎么跟你们解释呢。我在那边认识几个有进货渠道的农庄主，搞些牲畜养殖的，各个家里都放枪，动不动就进山打个几天几夜的猎不见人影。去跟他们谈个生意，神神秘秘的，敌意还特别重，好像第一次见外边的人一样。”


 “不应该啊。”郁黎垂眸，“按理说，像景门镇这样的旅游热门地点，当地的人应该普遍热情好客才对，即使不热情，每天见到那么多国内外的游客，有那么多外界的通商渠道，怎么会这么闭塞？”


 余巧曼轻叹一口气，缓缓开口：“景门镇的人大概分两批，一批是后来迁居过去的，基本上也就是搞旅游的那些人，还有一批就是家族世代都住在那里，也就是景门山脚下的人，以前都是些猎户和渔民。”


 说完，她又低声补充道：“还有家里往上数几十年，是干土匪的呢。”


 “土匪？”听见这个词，陈访桐抬眼，咽下最后一口汤泡饭。


 “没吃饱吗？”郁黎轻声问道。


 “........饱了。”


 看她指尖不小心沾到的汤汁，苏梓临递了张纸过去，一边思考道：


 “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道理。旅游的那些产业是后来兴起的，既然有愿意去把自己的家乡开放给世界的，也就一定有不乐意改变原有生活方式的，镇子上自然而然就会分成两批人了。这种差异一旦产生，只会随着时间，隔阂越来越深。”


 “这么说来，上次给我们扔漂流尸的.......”尹赫担忧道：“不会真的是威胁的意思吧？让我们干脆别产生过去瓜分资源的想法？”


 “我的婆.......”想了想，余巧曼改口：“我之前嫁过去的那户人就是山脚下的，这种事情，他们绝对干得出来。”


 “要我说，干脆直接去看看不就行了？”


 沈未突然开口。


 “这.......这要怎么看？”蔡叔连忙阻止道：“不兴随便去的啊，现在这个无法无天的世道，万一那些土著镇民看见外面的生人，直接端枪可就麻烦大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如果我们能避开镇民的眼线，偷偷去的话，也不是不可能啊。”


 说到这里，沈未眼睛一亮：“对了，我们今天不是说要讨论上哪里能搞到一条船的吗？”


 余巧曼想了想：“不好弄，景门镇水道通镇子，他们的渔船都是各自收在家里的。”


 “巧曼姐。”苏梓临看向她：“景门镇靠近铜江这边支流的渡口，是镇子的入口之一吗？”


 “是呢。”她点头，“但是渡口这条路之前都是给游客和货运用的，他们自己从来也用不着，就算要出去，也都是走环山公路，现在这会儿，渡口估计早就没人管了吧。”


 陆朝南抿抿嘴，狐疑道：“所以，你们是想自己找一条船，从渡口那条路偷偷进镇子？”


 结论确认。


 重任在身，新的一天，大棚的日常料理事宜就交给了合作社的同学们。


 通过[0号温室大棚]的作物回收系统，再次用仅仅一天的时间成功回收了1751颗小白菜种子，1255颗小叶茼蒿种子，986颗菠菜种子，还有307颗莴苣种子。


 作物形态双倍大，这么多的种子种在原来大小的田地上，长出之后只会更加拥挤。不过好在大棚在作物密度上并没有留下什么难题，只要水分营养到位，播种多少就能长出多少。


 不过在找船只之前，又有东西可以收获了。


 亲手种下去的农作物在收获的时候不能亲临现场实在是莫大的遗憾，这趟路还是一定要跑的。


 记账本弹出消息。


 0号温室大棚提醒您：


 [香菜已成熟]


 [朝天椒（红）已成熟]


 [大果牛角椒（红）已成熟]


 [大果牛角椒（绿）已成熟]


 香菜同样是绿叶作物，巨大化和小白菜那一批的作物观感上差不多。


 同学们掀帘进棚的时候，不再惊叹，只是许可地点点头，点评道：


 “其实我不怎么喜欢吃香菜，这么大的就更算了吧。”


 “这么大的香菜不太好涮火锅啊，一锅才能烫几根？”


 “这么大的香菜味道得多冲啊？”


 陈访桐蹲下身，随着清脆的咔嚓声，碧绿饱满的茎干被掰断，散发出香菜独有的清香。


 “这个我待会儿教同学们收割吧。”余巧曼笑道，“结种子是快，但终归还是重新长，香菜可以一茬一茬接着割的，节省时间。”


 辣椒一共种下去了两个品种，分别是红朝天椒和两种颜色的大果牛角椒。


 牛角椒本身就是大个头，经过加成之后，捧在手上，如同捧了一根象牙。红彤彤，绿油油，外表光鲜发亮，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和辛辣味。作为大棚第一批成熟的茄果类作物，它的观赏度可谓是给足了喜悦。


 而变成了正常辣椒大小的小米椒，掐开红艳艳的果实，刺激的辣味瞬间直冲天灵盖。


 “太好了太好了。”沈未红着眼睛一边掉眼泪一边赞美，“品质实在太好了。”


 “？”苏梓临质疑：“那么请问你哭的理由是.......？”


 沈未：“辣眼睛啊！”


 “那我给你擦擦。”陈访桐无辜道。


 沈未警觉：“？你的手是不是刚刚碰过香菜”


 [本次作物回收已完成（+120％）]


 [共计获得：


 小白菜种子×1751粒


 小叶茼蒿种子×1255粒


 菠菜种子×986粒


 莴苣种子×307粒]


 [本次作物收获已完成（+100％）]


 [共计获得：


 香菜：1250棵


 朝天椒（红）：2923个


 大果牛角椒（绿）：688个


 大果牛角椒（红）：703个]


 这波是令人涕泪横流（物理）的大丰收。


 白昼的时间正在以肉眼可察觉的速度缩短。以往学校还要到七点半左右才被夜幕完全笼罩，现在往往刚过六点，天色就已经一片漆黑。


 不过自从成立了生产合作社以后，大概是被这种团结一心的情绪鼓舞，同学们的态度很明显积极了起来，就连晚上大胆亮着的灯光也比以前多上了许多。


 总之白昼苦短，得抓紧时间。


 大棚的后续任务交给余巧曼和农业组的同学们。那三人和蔡叔在这两天准备带着几个战力高些的同学再去大学城的建材批发市场闯一趟。光靠学校里的半竣工建筑工地的剩余材料，要搞基建还远远不够。


 丧尸的活动是区域性的，也就是说只要建材城那边没有被别的人类引来新丧尸，暂时还算安全。


 况且有交通工具，又有军械库的强力武器，再加上这几次的战斗经验，速去速回拖车建材对现在的小队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亡命级别困难任务。


 “如果我们真的能找到一条足够渡江的船，我们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进景门镇。”沈未说：


 “到时候，只要进镇子确认完真实情况，我们就可以在局域网上通知他们三个，让他们从环山公路直接开货车带着东西进来汇合，一个镇民也别想拦住我们！”


 苏梓临提醒：“注意语气，我们是去公平交易的，不是去拦路打劫的。”


 沈未心虚地移开目光：“不好意思，我的意思是，和平交换。”


 “可以换枪吗？”陈访桐提问。


 “........”思考完这个可能性后，苏梓临摇摇头：“就算我们能换走他们所有的牲畜，估计也换不走枪吧。”


 虽然说在抗击丧尸方面，冷兵器仍然是普通人的首选，但是如果有枪这样的热武器，那冷兵器除了戏剧性和观赏性高一点，并且不费子弹之外，也没有任何别的优点了。


 景门镇镇民怎么也不可能把全T市的最高战力武器换出去。


 江堤很长，可能被遗弃的小船往往都藏在水草茂盛的岸边，还得一路边走边看。


 再往前倒一个月，走在铜江岸上还可以享受凉爽的江风，但是现在这个连白天也才刚刚高达8度的季节，江风给人带来的也只剩下鸡皮疙瘩了。


 app提供的[护城河]工程仍然在完美运行中，绿色的植物江堤缓慢而悠闲地吞吐着潮水，发出asmr般有节奏的拍击声。


 如果不是这道植物江堤，学校里到现在都会是永无止尽的枯水期，更别提需求日益增长的农业灌水和基建用水了，像之前那样全靠水龙头接水一盆一盆地运，压根就满足不了。


 app上显示的护城河等级为一级，也就是说，功能已经如此震撼的江堤，竟然还有提升的空间。


 不是很敢想象，也很难想象出来。


 “可是我们学校这边的岸上，怎么看也不像是会有船的样子。”沈未踩上石墩，向远处眺望，“别说船了，后面这片都快到W市的市界线了吧。”


 左侧坐落着景门山。而越往江岸的右侧走，视野中就越空荡。


 开发区后是郊区，接着是另一片被房地产开发商驱赶的荒芜农村，那里已经是归属于T市隔壁的W市的市界了。


 “我们的目的是为了提前去景门镇做侦察的，只要能渡江，哪怕是个木头小舟都行。”苏梓临说，“两边以前都有渔民活动，肯定有那种被弃用的小渔船。”


 陈访桐扶着小榉树的树干两步走下被杂草矮木挤满的江岸。


 高度不同，在这里，护城河的植物江堤渐渐没有了踪影，全是花草树木野蛮生长的地带。


 “这里有一个。”她蹙眉，“虽然看起来，好像底下有一个洞。”


 “要不，回去问问学校里有没有会修船的？”沈未探头看去。只见被柳枝和水草缠绕的繁茂池塘便，正漂着一个几乎快和大自然融为一体的残破小渔船尸体：


 “.......要不还是算了，这哪里是洞啊，这根本就是连船底都没了。”她丧气道。


 漂在水上的基本只能算是一个空壳。沿路大概见到了三四艘这样的扁舟尸体，没有一个看起来有修复的可能性的。


 太阳渐渐西斜，气温持续下降，冻得人缩手缩脚。不知不觉，已经快走到了那片荒芜小农村。


 再过半个小时，估计天也就快黑了，从这里走回学校至少还得四十，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得先返程。


 看来今天找船的任务只能宣告无功而返。


 “其实我之前在看贝尔〇里尔斯的时候，倒是有见过怎么自己用木头做船的。”苏梓临突然开口。


 “.........”沈未小心翼翼地瞥向她：“你要是真的执意如此，最好顺便帮我把救生圈给做了。”


 “那里是干什么的？”陈访桐突然抬起手。


 冰凉的晚风一吹，只见挡在荒芜小农村前的水泥台上，突然飘出几根三四米长的彩带。


 那是常见的户外活动用的彩旗飘带，主要用于各类乡村大舞台，制造气氛效果一流。


 但是此时，在末世的荒芜农村里突然飘出这样的几根，就显得有些诡异了。


 “要不，我们过去看看？”沈未挽住两人的胳膊，“那个村子估计也是个渔村吧，说不定里面就有船呢。”


 渐晚的夜幕下，农村的废弃小洋房中偶尔掺杂着几个茅草屋，一律是黑洞洞的窗口，有的连门都没了，里面人去楼空，却挂着摇摇欲坠的春联和福字。木头桌子上放着热水瓶和瓷缸，门口靠着生锈的自行车，已经被时间残忍地肢解。


 水泥小道上隐约有些车痕，路边是些矿泉水瓶和陶土花盆，还有小孩被扔掉的运动鞋和衣裤，被常年的雨水和泥土埋了一层又一层。


 看起来都是很早之前的活动痕迹了。


 木门窗在风中缓慢地吱呀作响。


 路过一户细长方形的茅草屋时，里面不知怎的，竟有纸张的声音哗啦作响。


 窗户玻璃蒙满灰尘，已经破碎。


 “有人？”陈访桐的瞳孔微微放大。


 苏梓临摇头，并不太同意这个观点：“这里好像什么都有，就是没有人的样子。”


 “要不我看看?”


 沈未微微转过身，向窗口的方向谨小慎微的瞥去。窗户缝很窄，出于好奇，她便又贴近了几步，一颗金色小脑袋不断张望。


 “..........”


 苏梓临和陈访桐面面相觑。


 随后，沈未白了脸，僵硬转过头，推着两人疾速向另一条宽敞的路上走：


 “还是别.......别再往里走了，真的，我们去大路上面吧，走点阳间人该走的路。”


 苏梓临被她神神叨叨的语气吓得后背发凉，手心直渗冷汗：“什么啊?”


 “不不不，其实倒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没有鬼，放心。”沈未摆手，一字一句艰难地描述刚刚看到的场景：


 “那个房子里面全是白挽联，写着[百善孝为先]，还有牌位和照片，估计是别人的祠堂吧。”


 听完，苏梓临看着那座小屋的方向：“感觉比鬼吓人.........”


 虽然是真实存在的事物，和灵异事件丝毫没有关系，但是在这种情境下，就已经足够吓得人腿脚发软。


 魔法攻击可比丧尸那样的物理攻击恐怖多了。


 沿着回去的大路走了三分钟，终于才绕出这条古旧的小路，恰巧走向彩旗的方向。


 没有那些阴气森森的小屋，空旷的场地就显得阳间多了。


 这里还真是个乡村大舞台。


 但是舞台的钢架和背景板早不知道多少年就已经被拆除，红布随意搭在地上，零星几个塑料小凳东倒西歪。那几根彩旗正是绑在钢架上的，被风一吹便又重新扬了起来。


 沈未回头看了看：“等等，我们应该没迷路吧?”


 “没有。”苏梓临说，“这条路跟我们进来的时候是一个方向的，只不过我们刚刚不小心走进小道了而已。”


 这个村子的人离开得很彻底，估计也不会把船那种珍贵的东西留下来。


 看样子，荒村算是探索得差不多了。


 “要不我还是决定考虑一下你要自己做船的想法。”沈未撇撇嘴，“先回去先回去，此地不宜久啊，真的是........”


 话还没说完，她突然停住：


 “?”


 顺着她眼神的方向，两人同时也向大舞台的背景板后看去。


 那是一个水泥高台，连接着一路向下的阶梯，随后伸进江水中。旁边还有两个塑料牌，上面用敷衍的红色宋体字印着：


 [独在异乡为异客]


 [每逢佳节倍思粽]


 不像是正儿八经的渡口，更像是以前发展旅游产业时，给游客放游船用的。


 三人朝水泥台缓缓走去。


 “...........”


 沈未歪头，费解地盯着水泥台上的一个无比华丽浑身涂漆的长型木制品。


 “......首先你们看，它的身上没有洞，可以在水上浮起来，对吧。”


 苏梓临点头：“确实没有。”


 “其次，它看起来少说也能轻松装下七八个人。”


 “说少了。”陈访桐用手指戳着下巴，“十七到二十个吧。”


 “最后，你们不觉得它的造型很符合我们的气质吗？”沈未说：


 “你看，成堆的船浆代表着团结一心，红色擂鼓代表着一往无前，金色龙头则代表着万夫莫当，所向披靡！”


 “嗯，分析得很好，所以你发现问题所在了吗？”


 苏梓临抬头打量着着艘长达12米的红绿金相间的华丽木制品：


 “这不是渔船，这是个龙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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