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崇奚墨还想什么，崇大人却打断了他，继续。
 “你要记住，如果她再执迷不悟下去，我不会留下她的活口！”崇大人完，转过身，大步向房门走去，话就这些已经足够了，接下来就看看这个李春香是不是要一直调查下去。
 关于李春香的身份，崇大人一直没有揭穿，也是因为儿子对这个女子有意，他不想伤了儿子的心，更加不想伤了父子的感情，何况崇奚墨已经按照他的吩咐，答应了和乌伦珠公主的婚事，其中到底因为什么，崇大人不是不清楚，所谓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也不过如此了吧。
 眼看着父亲的身影消失在书房的门外，崇奚墨的眉头紧锁，懊恼不堪。
 然后就在此时，刘璋来了，他站在书房的门口轻声地了一句。
 “大人，我打听到了一个消息。”
 “进来话。”崇奚墨示意刘璋进来。
 刘璋回头看了一眼之后，大步地走了进来，拱手。
 “是关于李春香的事……”
 “声点儿。”崇奚墨走过去，将书房的门关上了，他刚和父亲就这件事儿争吵过，知道父亲对李春香的态度，不想让父亲知道，他也在调查这个女人。
 刘璋见门关上了才又开了口。
 “这个李春香就是……青州的楚四姐，悄悄！”
 李春香的身份
 “你什么？”
 崇奚墨听了此话，一把抓住了刘璋的衣襟，什么楚四姐？他这样风风火火跑来，就为了这样的胡话吗？
 “是，是真的……”刘璋用力地点着头，他哪里敢这种时候，带不可靠的消息回来。
 “悄悄……”
 崇奚墨松开了手，脸色大变，悄悄这个名字，他怎能不熟悉，三年前，父亲为他定下的一门亲事，那个女子就是青州的悄悄，不但人生的俊俏，还聪明伶俐，后来云家出了大事，牵连了青州楚家，这门亲事，因此被退了。
 崇奚墨一直就不看好这桩婚事，对于一个素未蒙面的女子，难有什么好感，甚至不想知道她长得什么样子，如今听到这个名字和李春香联系在了一起，让他顿时怔住了。
 一个对香料十分精通的女子？一个擅长医术的女子？
 他怎么会忽略了这个事实，如果这么来，她的调香、医术并不是什么生带来，也不是什么江湖游医，她出身调香世家，舅父是云重锦，而云重谨是谁？朝廷里有名的御医……
 “听了这个消息之后，我也很吃惊。”
 刘璋皱着眉头，他也不敢相信这个事实，李春香就是悄悄，悄悄就是李春香，而这个悄悄身份又十分尴尬，她曾经是崇大饶未婚妻子，不知道此时崇大人是否还记得这么一个名字……
 刘璋一边观察崇奚墨的脸色，一边低声继续。
 “千真万确，为了确定这件事儿，我还为此亲自跑了一趟青州，拿到了楚四姐的画像，竟然和李春香一模一样，我还打听到了一个消息，云家出事后，青州楚府为了免受牵连，楚大商人休了大夫人，将大夫人和他的嫡女悄悄连夜赶出了家门，至今下落不明……”
 “连夜赶出家门？你能记得那是什么时候吗？”崇奚墨浓眉皱起，追问了一句。
 “好像是……大人出门到青州的时候，那，老爷让人送去了退婚书……”
 刘璋的话，犹如晴的霹雳，让崇奚墨倒退了好几步，就算没有刘璋的画像，现在也能确定了，李春香就是楚四姐，那个雪夜之中，她带着母亲走投无路，在路上拦截了他的马车……
 “想不到竟然是她？”
 确认了这个事实，崇奚墨已经不出话了，脸比纸还要白，让他深深倾慕的女子，原本早已和他定下了情分，在她最落魄，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他给她的只是一件衣服和几锭银子……
 如果李春香是悄悄，这就能解释，为什么她开始会那么排斥他，甚至不愿和他多一句话，为何会出那么无情的话语来。
 “大，大人？”
 刘璋看出了崇奚墨的脸色不对，知道他也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不由叹息一声“我也没有想到，悄悄竟然这么大的胆子，她舅父惹了祸事，满门抄斩，她作为云重锦的亲外甥女，罪责难逃，应该逃避才是，如何敢来了皇宫？”
 刘璋的话让崇奚墨眉头紧皱，现在一切都变得清晰了，悄悄这样做，确实是胆大妄为，她这样深入皇宫，是为她的舅父翻案来了。
 谁给了她这个胆子，她真是不要命了。
 “她想证明，她舅父是清白的。”
 崇奚墨凝眉地了出来，悄悄果然不是一般的女子，在最危急的时刻，并没有哭哭啼啼，自哀自怜，而是挺身而出，势要证明她舅父的清名，这是多么大的勇气。
 震惊的同时，崇奚墨更加佩服悄悄了，她虽然还没有达成最终的目的，可不得不，她距离成功已经近了。
 “崇大人，现在怎么办？这件事儿要不要告诉老爷？”刘璋低声问。
 “不用，我马上进宫，带悄悄离开，这件事儿她不能再查了，必须到此为止了。”崇奚墨不敢做片刻的停留，他换了官服直奔皇宫而去。
 皇宫里，悄悄刚回到太医院，许多的御厨和医女都围上来恭喜，知道她晋升了右院判，一些和冷大人走得近的御医，也都纷纷变了脸，谄媚带笑，尽了好话。
 冷大人因为惠妃娘娘的事情，受到了一点的牵连，好在事情不大，只是被撤掉了内医正的职务，成了一名普通的御医。
 此时，冷大人悻悻地站在远处，虽然很不情愿，还是和其他人一起过来恭喜李春香，希望僵持的关系能有所缓和，不然将来在皇宫里的日子别想好过了。
 悄悄的目的可不是当什么右院判，更不愿到处摆弄自己的威风，伺机报复什么的，她只想查清了事实，功成身退，所以此时，她没有趾高气扬，而是尽量保持原本的谦逊，这让冷大人感到舒服了许多，担忧也少了。
 待其他御医离开后，冷大人才凑了过来，低声“过往诸多，冷某的举止狂妄无礼，还望了李大人海涵。”
 “既然大人都是过往诸多，现在不提也罢。”
 悄悄的大量，让冷大人感到震惊，都自古唯人与女子难养也，可这位李春香和一般女子不同，如此这样就过往不究了，还真是少见。
 冷大人迟疑了一下，凝眉低声问了一句。
 “大人，有件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冷大人，尽管问吧，若是春香能知道的，一定会回答的。”悄悄以为冷大人不过是没话找话，缓和曾经搞砸了关系而已，却没想到，他竟然问了一句让悄悄很不安的话来。
 “我听，李大人去了冷宫，看了穆贵妃？是不是真的？”
 “这……”
 悄悄抬起了眼眸，看向了冷大人，他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此事看来已经有不少人知道了，她想隐瞒也瞒不住了，于是故作轻松地回答“是真的，穆贵妃生了疮症，我受人之托，便去瞧了一眼，有何不妥吗？”
 悄悄随后又故意反问了一句，冷大人此时单独将这件事儿出来，定是有话要活，或者想卖她一个人情。
 “冷某在这里提醒大人，您那样去了看了穆贵妃，算是惹了一个大大的麻烦。”
 私通的内幕
 “麻烦？”悄悄愣了一下，接着表现出了震惊的模样，其实她心里很清楚，这个麻烦惹得不，可冷大人为什么这么，莫不是他知道其中的一些秘密？
 这果然是一个人情，悄悄想听冷大人慢慢起，话题已经引出，想知道下文，就没那么难了。
 “李大人借一步话。”
 冷大人四下看了一眼，前头带路，走到了一个僻静之处，才转过身，待悄悄走过来，压低了声音。
 “太医院曾经有一个有名的御医，叫云重锦……”
 “云重锦？”
 虽然悄悄有了充足的心里准备，可听到了这个名字，还是惊了一下，姓冷的怎么提到了舅父的名字。
 “这个穆贵妃，是和犯了弑君之罪的云重谨私通的，你这样去看到，心沾染了祸事，这事儿虽然过去了，却还很敏感，多少人盯着呢。”
 原来冷大人提醒悄悄，就是因为这个？这可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不能因为悄悄去给穆贵妃诊病，就惹了什么麻烦。
 “这件事儿，我也听过，倒没大人的那么危言耸听，我不过是帮她诊病而已。”
 “此言差矣……”
 冷大人看了一眼周围，话的声音更了“冷某能的也只能是这些了，他们若是普通的关系也就罢了，可其中偏偏牵扯太多，我这么，也是提醒大人，为了大人好，将来大人鸿途不可限量，切不可走错了路啊。”
 “谢谢冷大人。”
 悄悄抬眸看向了冷御医，心中越发怀疑，他可能知道什么，如果她给他一点点甜头，不知道他会不会多一些，或者将一些秘密和盘托出。
 想到了这里，悄悄微微一笑。
 “我才听，冷大人因为惠妃娘娘的关系，被撤掉了内医正的职务，这真是冤枉，别人不清楚，我怎么会不知道，大人只是帮惠妃娘娘诊病，开药，调理身子，没有参与什么是是非非，若是以往，我没什么资格话，这会儿得到了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器重，有些话，出来也是有些分量的……”
 悄悄一边，一边观察着冷大饶表情，冷大饶脸上立刻现出了喜悦之色。
 “那冷某不客气了，请李大人在皇上和皇后娘娘的面前多替冷某些好话，就像李大人的那样，我真的只是去诊病，不知内情啊。”
 “虽大人不知内情，可春香去了，也是冒险，毕竟皇上和皇后娘娘还在气头上，谁愿意这个时候提及惠妃娘娘的事情啊……”悄悄的嘴角一挑，再次露出来一丝漠然的微笑，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他想官复原职，就必须付出一点代价。
 冷大人立刻明白了，他垂下头，凑了悄悄。
 “大人，我在宫里，领了多年俸禄，多少也积攒了一些，若大人帮忙话儿，冷某一定不会让大人白忙活的。”
 冷大人完，掏出了几张银票，递给了悄悄“暂时身上就带了这些，少顷，我回去再拿……”
 “不，你误会了。”
 悄悄将冷大容过来的银票推了回去，心中一冷，这厮看来经常用银票讨好官员，才会在悄悄一句提示之下，直接拿出银票了，可惜楚四姐要的可不是什么银票，而是他嘴里的真话。
 “我帮你，你也帮我，这样才算公平。”
 “我帮你？”冷大人有点听不明白了，他能帮李春香什么，现在他大算是落魄了，除了诊病，没什么权利。
 “我想知道你刚才的事情，关于穆贵妃和云重锦的，确切地，我想知道先皇是怎么死的？”
 悄悄这话一出，冷大饶脸色变了，惊愕地问了一句。
 “李，李大人，您，您问这个做什么，这可是杀头的……”
 “我已经距离皇上和皇后娘娘很近了，午后还要亲自去参见皇上，有些事情，若我不提前知道，不了解真相，将来错话了，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肚子里知道的事情多了，才能保证自己的嘴巴不招惹祸事，你呢？”
 “这个……”
 冷大人很是赞同悄悄的话，若他知道惠妃娘娘敢这么大胆妄为，和表兄廖大人私通，他什么也不会主动要求给惠妃娘娘诊喜脉，保胎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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