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汉尼拔之章 （一）

 （作者：本部分就算是其实也没有太大的影响，故，请酌情选择阅读。）


 人类认为自己比猪羊高一等，为什么呢？或许是因为它们在进化中被端上了人类的餐桌，但人类往往忽视了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是除去芦苇般的思想后，人与牲畜没有区别。


 ——摘自某心理学医生随笔，字条于写出后数分钟内焚毁


 美好的一天往往是从早餐开始的。


 年至中年，但汉尼拔的魅力似乎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有所削减，正如那不知名国家或伟人说过的谚语，“男人就好像是葡萄酒，越是陈年的越是香醇”。或许原句并不是这样，但并不妨碍我们用来形容汉尼拔·莱克特。


 他是极其英俊的，有种独有的孤独感与疏离感，却又是像神的，站在高台上面对世人膜拜的神。鬓角边的少许白发，眼角上的些许皱纹，没有破坏这张脸的美感，反倒是给这张面孔增添不少成熟的魅力。此刻的他，正小心翼翼地把精心准备的早餐端上桌。


 两面干脆的全麦面包片，搭配上病人送来的牛油果酱，自制的鹅肝酱，早起秘制的煎小牛舌，还有产自希腊爱琴群岛葡萄庄园的葡萄酒，这家不怎么知名的葡萄庄园产出的葡萄酒很对汉尼拔自己的胃口，回口清甜幽香，带有淡淡的酸味，并不像有些葡萄酒那么酸涩，很适合做早餐的饮品。


 鹅肝酱，汉尼拔自制的。取自一只过胖的大鹅，嘎嘎叫的样子很像是在吹牛，实际上也很喜欢吹牛，饲养的时候应该吃过不少高热量的饲料，不过最近几个月意识到体重问题在减肥，所以血液里流淌的是有机蔬菜的味道。


 汉尼拔对这一点倒是无所谓，但是他想尝尝以这种形式饲养出来的大鹅有什么滋味，所以自己拿起手术刀进行了切除。可能是体重的缘故，所以出血量有些大。


 汉尼拔听说某个国家在饲养牛的时候，会给牛喝红酒，给牛听古典音乐，这样饲养出来的牛产出的肉质量才会好。有些是噱头，有些是真的，但汉尼拔可以肯定自己面前的牛舌就是喝红酒、听古典音乐培养出来的。


 牛舌切除的时候，全长大约五厘米多一点，考虑到牛的年龄，这么短的舌头委屈它了，原本汉尼拔以为舌头会长一点。选取舌头最肥厚的一部分，用黄油热锅，将腌制过的牛舌放入其中，用小火煎熟，在煎制过程中不断地浇上锅里的汤汁，出锅前用叉子确保牛舌的鲜嫩程度，并用大蒜碎和迷迭香屑对牛舌进行按摩，确保味道的彻底渗透。


 希望它下辈子话少一点，多喝点红酒，多听些古典乐，多读点书，这样口感会更好一些。


 美好的早餐当然离不开美好的音乐，汉尼拔带上皮质手套，小心翼翼地拿出装放黑胶唱片的盒子。那些唱片，每播一次就少一次。手指弹钢琴似地移动，选中一张唱片。这张唱片是在立陶宛的维尔纽斯音乐厅录制的，是海顿的《云雀》，第一章。


 如果说这美好的早晨有什么不太美好的，那就是坐在桌子对面的那个撒谎成性的男人。独眼，很警惕自己，似乎没有相信过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大概是特工之类的，位置很高。据说某个部落喜欢用羊眼窝肉招待部落最尊贵的客人，自己有机会可以试试。


 汉尼拔一边想着，一边用银刀切下一块小牛舌，放在面包上，涂满鹅肝酱送入嘴中。稍微有些油腻。


 “汉尼拔·莱克特先生，我想我应该没有打搅你吃早饭的好心情吧？”


 “直到现在我都没有打电话叫警察来处理这件事，就已足够说明我的态度了。”汉尼拔并不认为这个特工是来找自己麻烦的，大概是为自己的熟人而来？或者是病人，或者是学术合作伙伴，或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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