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归来二三事

 Ta伸出手往前轻轻一推，林文就被一股巨力推倒在一把突然出现的椅子上，椅子的扶手化为扭曲的蛇，把林文从上到下缠了个严严实实。


 林文在椅子上尝试动了几下，无功后撇嘴道：“喂，根本没必要这样子吧。我刚才可没反抗啊，而且就算我反抗，估计也打不过你吧。”


 Ta摘下兜帽，底下是一张凯尔特女性的脸，光头，表情寡淡：“我知道，不过我这是防患于未然。你身体里的那个东西对于人类来讲，就是天灾般的存在。


 “法师可能还有方法保护自己，普通人类根本就无力抵抗。原本我以为是维度魔神降临到地球了，没想到不过是一个人类。不过，情况倒是更复杂了。


 “人类自己的罪业，居然产生集合，并寄宿在人类体内？这可真是闻所未闻的事，我都不清楚该如何处置你了。杀了你，那个东西很有可能被放出来；不杀你，你作为一个定时炸弹存活于世，又太危险了。”


 说了半天还是想杀我——林文听出这话里的意思，扭动身体试图钻出来：“其实我完全可以控制住它的。”


 “我知道。如果你不能控制的话，你早就死了，根本没可能站在这里，”她挥挥手，坐在从地上升起的椅子上，“先跟我讲一遍你的来龙去脉吧，这样我才好决定到底该如何对你。”


 现在形势比人强，林文只能老老实实地按对方的要求作答：“我来自另一个世界，身体里的这个东西是一场魔术仪式的产物，它是被冠以‘安哥拉曼纽’之名被召唤出来的人类罪孽的集中体现。


 “而那个魔术仪式被称为圣杯战争，就是参加的几个人召唤出历史上的亡灵来打架，输的人成为祭品，赢的人则用地脉抽取出来的力量，加上祭品，召唤出万能许愿机，圣杯。”


 “万能许愿机？”


 “与其说它是万能许愿机，不如说它是能加速愿望实现的进程。安哥拉曼纽是上次圣杯战争的祭品，但由于它的特殊性，导致许愿机被污染……”


 兴趣明显高涨起来：“原来如此，怪不得会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嗯，我是被迫把它吞入体内的。有可能是因为我灵魂比较强大吧，它无法侵染我，只能被我所用，差不多完了。”


 她双手撑住下巴稍作思索，接着伸手摆出一个姿势，胸前的吊坠亮起绿色的光，一层层的魔法环出现在她的手腕上，片刻后，她把那些东西收了回去。


 “好吧，我同意你在这里居住生活。但你得向我保证，不许滥用那份力量。还有，我对你口中的圣杯还有召唤亡灵的仪式感兴趣……”


 林文打了个寒噤。圣杯战争加至尊法师，什么地狱绘图。不行，得阻止她：“你叫古一，而且是地球的至尊法师？”


 “看来你知道不少事情。”


 “我一直以为古一是一个男的，没想到今天见了真身却发现是个女的。”


 “其实我本来就是个男的，只不过由于某些原因换了个身体，不过还是保留了一部分男性特征——你怎么会对这个感兴趣？”（作者私设）


 就目前而言，林文对这次交流还是很满意的。不过直觉告诉他，不能让古一继续探究圣杯战争的事情了。鬼知道，至尊法师得到圣杯后会许下什么愿望。


 “没什么。古一，你对生意有没有兴趣？先别急着拒绝我，这是一笔做成了就能滋润你这一脉的生意。”


 古一挑眉，手一挥，那缠在林文身上的椅子把手便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接着说。”


 林文深吸一口气，祈祷这个世界没有跟记忆中的偏离太多：“这地下是不是有个天神组？”……

 


 林文深吸一口气，祈祷这个世界没有跟记忆中的偏离太多：“这地下是不是有个天神组？”


 古一点头。


 “在我的世界，像我这种人被称为魔术师，施展魔术是需要连接自身小源的。但是除了小源，还可以连接大源施展魔术，不过会的人比较少。”其实，就是忽悠，不过林文也没有说下去，而是恰大好处的停下来。


 古一嘴角露出笑意：“你难道是想利用下面的天神组？永恒族怎么办？”


 林文反问道：“你打不过他们吗？而且说到底，这个天神组在地下不管的话迟早会把人类带往毁灭的。与其一起玩完，不如废物利用，把它做成大源来抽取魔力。这么一来，文明滋养那个玩意，那个玩意又反哺魔法，你们法师对于维度魔神的依赖不是变轻很多吗？最关键的是，如果这么做了，可以间接拯救人类啊！”


 古一没有反驳林文，低头沉思，接着又一次打开阿戈摩托之眼。林文不看都知道，古一心动了，但就是还有顾虑，所以想先开个千里眼，做个弊。


 话说古一这位史上最牛逼的债务人最喜欢干的事，就是四处借钱，到处不还，再打上债权人的家，把人家家给抢了，这也导致她日后想再去借钱的时候，要么换身份借，要么强行借，要么别人主动借——多玛姆就是这样的，这其中多少有些不切实际的私人恩怨和幻想。


 现在古一的情况就是，这位几百年不间断借钱的穷人突然知道，自己家里有矿，但这个矿一旦开采就会得罪人，不开采又对不起全家。林文不相信这位至尊法师会放弃采矿。


 魔法阵散去，古一抬眼盯着林文：“怎么做？”


 “下面那玩意实际上就相当于地脉，我们只需要布置术式将能量抽取上来就可以。至于术式到底该如何布置，”林文指了指自己，“安哥拉曼纽在那个术式里沉浸许多年，完全可以借助它的力量，在你们的指导下编制术式并进行抽取，如何？”


 古一点头，算是同意了林文的构想：“报酬呢？只要你要的不是太离谱，至尊法师一脉都可以满足你。”


 “我想要抽取术式的命名权和一部分使用权。别误会，我只需要抽取上来的能量的使用权。你看，就算安哥拉曼纽现在拥有非常庞大的力量，但是这份力量迟早会用完的，所以我必须找个下家嘛。”


 其实关于这点，林文也不太清楚安哥拉曼纽的魔力会不会用完。但未雨绸缪总是好的。


 古一很痛快地拍板：“抽取术式的命名权再说，但是你可以拥有它的使用权。”


 看到古一心情不错，林文不由得心痒痒：他现在是不缺力量，但多点力量就多份安全。现在勉强是抱上了至尊法师的大腿，等术式成功之后，他就与至尊法师一脉彻底绑定了，相当于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就可以横着走了。


 “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古一手一挥，镜像空间出现了一个通往外界的门。她现在看林文的眼神都变了——那是看摇钱树的眼神：“等我把那几个永恒族解决掉，我们就开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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