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构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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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柔此话一出，大殿一片哗然，都在议论纷纷。


 离王脸色霎时难看，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现在的事态已经超出自己的掌控了，若这个是好他强行将卫柔拉下去，必定要引起大臣的不满。


 有些当年想为裴家发声，但一直不得机会的人开始站了出来道，“小姑娘，你说清楚，什么是被陷害的？什么伪造书信？”


 卫柔依然盯着花侯爷道，“虽然过去二十多年了，可是侯爷应当不会忘记吧？不知侯爷心中对于裴家，对于裴老将军，可有半分愧疚？不过，我想，应该没有吧，因为这件事是你最得意的杰作，你视之为骄傲，又怎会愧疚。只是可怜了裴老将军，可怜了裴家世代忠良，保家卫国，忠心耿耿，到最后竟落得这样的下场，还背负这样的污名。”


 “小姑娘，你说清楚，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


 “当年……当年不是裴老将军谋反吗？证据确凿，书信都搜到了，是裴老将军的笔迹……？”


 “你是不是傻啊，书信这样的东西，但凡会仿造的，都能仿造裴老将军的笔迹造出一份一样的。”


 “我就觉得裴老将军不是这样的，裴家世代忠良，怎会做这样的事。”


 下面已经有人议论纷纷，虽然声音很小，此起彼伏，但还是听得见的。


 离王眼看这件事已经超出了自己的可控范围，如若此时让人把卫柔押下去，那难免惹人怀疑。


 “小姑娘，你怎会知道谢这些事情，是谁告诉你的？”有个当年和裴老将军很好的老臣上前问道。


 卫柔回过了目光，看着那老臣道，“因为当年花侯爷造假的那份书信，仿照裴老将军字迹的书信，正是出自家父之手。”


 此话一出大殿又是一片哗然，都在议论纷纷。


 花侯爷这一刻盯着卫柔，恨不得将他杀死，离王也觉得不妥，不能再让她说下去，便给了侍卫一个眼神。


 押住花侯爷的侍卫故意一松手，花侯爷便窜了出去，夺过了侍卫手里的长剑向卫柔刺了过去，顾小暖见状忙冲了过去，挡在了卫柔的身后。


 花侯爷那一剑就落在了顾小暖的身上，眼看是要穿过她的胸膛之际，只听“铮”的一声，花侯爷一声惨叫，手里的长剑从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人往后仰了过去。


 众人回过头去看之时，只见裴安站在了大殿的门口，刚才是裴安射了一箭，方才让花侯爷手里的长剑偏了几分位置，只是划破了顾小暖的手臂，并未伤及到致命之处。


 裴安又接着一箭，划过花侯爷的手腕，让他顿时手腕顿时失去力气，那长剑才落在地上。


 看着出现在大殿门口的裴安，离王心头一紧，往后退了一步。


 顾小暖捂着被划伤的手臂，看着花侯爷道，“侯爷这是要做什么，杀了这刺客吗？死无对证，让本宫有理都说不清，到时候又将所有脏水都泼在本宫身上吗？”


 “这次，老臣站王后，王后说的有理，若这刺客死了，王后便说不清了。侯爷，如若这是没有的事，你怕什么，自古身正不怕影子歪，你就让这刺客把话说清楚，于你，于王后，都是有利的。”最先站出来为裴家说话的那个老臣说道。


 “不错，如若这刺客死了，侯爷你才是说不清楚，王后这边也说不清楚，侯爷好端端的怎会向这刺客动手，莫不是心虚了？”又有人出来说。


 顾小暖被吓出一身冷汗，此刻还有些颤抖，看着大臣们众说纷纷，又看着裴安来了，她才没有那么紧张。


 “小姑娘，你刚才说的，当年侯爷是找的你父亲仿造的书信，可是真的？”有人接着问道。


 “千真万确。”卫柔接着说道，“民女的父亲，曾是一位书法大家，在离国也是有些名气的，说起来，在场的人，可能还有人听过，父亲的名字叫卫帧。”


 “什么，卫帧？他的字画在当年还是有些名气的，不仅书法有名气，画也是极其有名的，可是不知为何，后来听说在二十多年前，卫家一夜之间全被人杀了。”


 底下议论纷纷，卫柔听着他们的议论，两行泪滑落了下来，哭泣着道，“没错，就是家父，可能听过家父名号的人，也都听过，在二十多年前，几乎就是在裴家出事之前，卫家的满府上下，一夜之间被人杀害了，满府山下三十几口人，一个都没有留。在当时也是轰动一时，可是后来紧跟着裴家出事，卫家的事也就被压了下来，更多的人便转向关注裴家的事，渐渐的，卫家的案子便被人遗忘了，二十多年了，似乎这件事就从未发生过一样，官府也不彻查，也无人再提及。”


 话到这里，卫柔回过头，看了看怔怔站在大殿门口的裴安，挣扎着挣脱押着自己的人，向他磕了一个头道，“当年，伪造书信之事，不是家父的本意，当年家父也是被迫的，并未伙同他们，或者蓄意要害裴老将军。只因当时侯爷将刀架在父亲脖子上，逼着父亲，如若父亲不写，便杀了父亲。父亲起初的时候也不同意，他不想助纣为虐，陷害忠良。可是侯爷竟将卫府上下的人都押来，包括哥哥，母亲，都押来，父亲没有办法，才写下那封书信。不过，追根究底，到底是我们卫家对不起你们裴家，是卫家害了你们裴家，对不起。”卫柔重重的给裴安磕了三个响头。


 裴安怔怔的站在大殿门口，面无表情，如一尊被熔铸在哪里的雕像那样，就静静的看着这个大殿的一切。


 磕完头后，卫柔又把目光转向花侯爷道，“当年，你承诺父亲，只要父亲写下那份书信，便放了我卫家的人，可是侯爷你不守承诺，即便在父亲写下那份书信后，还是将卫府上下的人都杀干净了，侯爷你简直就是丧尽天良，但可叹这世间之事都是这样，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像裴老将军这样的忠良之辈，总不能落得好下场，如侯爷这般心如蛇蝎之人，却纵横朝野，你说这是不是很可笑。”


 “满口谎言，满口谎言，你一个小丫头，只凭着一张嘴巴，就想往老夫头上扣这么一定帽子。”花侯爷怒目道。


 卫柔冷冷一笑道，“我是不是满口谎言，待会便知，倒是侯爷您，到了如今还未有一丝愧疚醒悟，您的良心当真不会痛吗？”


 说着又讽刺一笑道，“哦，我忘了，如侯爷这样的人，又怎会有良心，良心恐怕早就被黑豹子吃了，又怎么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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