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大喜之日,史上最惨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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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小妹!”
外面天还黑着,叶缨喊叶翎,她不应,便把她给拽了起来。
叶翎脑袋搭在叶缨肩膀上,抱着叶缨,迷迷糊糊地说:“姐,让我再睡会儿……”
“不行!起来!”叶缨捏住叶翎的鼻子。
叶翎呼吸不上来,只能睁开眼,任由叶缨把她拖下床。
叶翎漱口后,喝了一杯叶缨递过来的茶水,清醒过来,看到叶缨为她准备的大木桶,里面漂着红的粉的花瓣。
“姐,这不是你风格。”叶翎说。
叶缨催叶翎快点进去:“今日你要做最美的新娘子,听话!”
上一次,叶缨帮叶翎沐浴,已经想不起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叶翎泡在浴桶中,被温热的水包围着,舒服地叹了一口气,眯着眼睛,唇角微勾:“娘,嫁女儿的心情如何?”
叶缨手一顿,哭笑不得:“都要嫁人了,还这么贫嘴!”
不过对叶缨来说,自从双亲不在,弟弟妹妹就成了她的责任。今日的心情,跟嫁女儿无异。
叶翎乐于享受叶缨的伺候,洗了个美美的花瓣澡。
明氏来了,跟叶缨一起,给叶翎穿上了那身繁复华丽的大红嫁衣。
“当西夏皇后的妹妹,真有面儿。”叶翎笑着调侃自己。她想简单一点,叶缨不让。
明氏笑容满面地看着叶翎:“这可真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新娘子了,跟你姐姐一样好看。”
一句话,夸了姐妹俩。不过明氏绝对是真心的。
便是叶翎在南楚名声最不好的时候,也被人叫做第一废物美人。废物不提,美丽可是公认的。
姐妹俩气质不同。
叶缨的容貌更像叶晟一些,从小就英气十足,后来遭难之后,越发清冷淡漠。这一年来稍稍有些改变,不过不太明显。
叶翎的五官更像她们的母亲宁蓁。虽然叶翎如今性子洒脱大气,但从长相来说,极致的柔美,清纯中透着娇媚,身材发育良好,窈窕动人,绝对是男人眼中绝色尤物类型的。
叶缨亲手给叶翎化妆,说是淡妆,但简单描画后,便眉目如画,妩媚妖娆。
叶缨打量着叶翎,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叶翎笑言:“姐,是不是觉得自家养了这么多年的花儿,就这么让人给抢了?”
叶缨点头,浅笑道:“我觉得太快了,还记得你小时候的样子,一转眼,就要嫁人了。”
明氏轻轻拍了拍叶缨的手:“夜王那么喜欢小翎,定会待她好的。”
“我知道。”叶缨只是不舍罢了。当初她嫁人,带着弟弟妹妹一起走,没有这种感觉。如今叶翎成亲,叶缨真的有种感觉,以后妹妹就是别人的了。
叶翎的早膳,是明氏教了叶缨,叶缨专门做的十宝粥。说是西夏国的风俗,女儿出嫁前,喝上一碗母亲熬的十宝粥,以后衣食丰足,早生贵子,十全十美。
百里夙和叶旌以及叶尘,一早吃过饭,就来了叶翎这里,在外面等着。
“小姨要嫁给美人叔叔,像娘嫁给爹一样,那为什么他们没有宝宝呢?”叶尘小脸疑惑。
百里夙嘴角微抽。南宫珩和叶翎这才是正常的,他和叶缨先生娃再成亲,是特殊情况。
叶旌笑容满面地说:“很快就有了。”
“那是美人叔叔和小姨给我生妹妹,还是爹和娘给我生妹妹呢?”叶尘好奇。
“这个……也可以都要的。”百里夙微笑。虽然他和叶缨先成亲,但他觉得,给叶尘生妹妹这件事,暂时得指望南宫珩和叶翎了。他这边,仍需努力。
“我都要!”叶尘拍着小手,开心地说。
叶翎收拾好,百里夙留在外面,明氏让叶旌和叶尘进去了。
叶翎还没戴凤冠,叶旌看到她,竖起大拇指:“美丽的二姐今日最美丽!”
叶尘兴奋地扑过来,学着叶旌说:“美丽的小姨今日最美丽!真的真的真的好美好美好美哦!”
“宝宝,我跟你娘,谁更美?”叶翎张口就搞事情。
叶尘眨了眨眼睛:“小姨最美!因为小姨今日是新娘子呀!”
叶翎表示很满意。叶缨表示,幼稚!
夜王府大门上贴着红彤彤的喜字,一派喜庆。
蒙璈和宋清羽几乎同时骑马到了大门外。
蒙璈依旧是一阵紫衣,面无表情的冷酷范儿。
宋清羽没有穿象征着皇帝身份的华服,也避开了他平素喜欢的白色和青色,这对喜事来说,都不太吉利。又要避开新人的红色,于是,宋清羽也穿了一身紫色的锦袍,高贵优雅,俊美无俦,仿若谪仙。
八卦开门迎客,恭敬地把这两个气质迥异,站在一起却莫名和谐的美男子迎了进去。
这是南宫珩最好的兄弟,提前说好,今日陪着他去迎亲的。
八卦心想,这俩伴郎一出马,除了他家主子之外,别人还真是压不住,要被比下去了!
不过……八卦看着蒙璈和宋清羽的背影,一个高大威猛,一个清隽颀长,一瞬间竟然觉得,该死的和谐般配!如果宋清羽真的是个断袖的话……
八卦正在想八卦,宋清羽回头,问了他一句:“阿珩起了吗?”
八卦连忙回神,正色道:“起了!主子昨夜都没睡!”
八卦昨夜依稀听到南宫珩大吼了一声“小风风,我要杀了你”,觉得应该是因为今日成亲,昨夜南宫珩太兴奋太激动,喝多了。
南宫珩一身大红喜袍,浓烈如火的颜色,更衬得那张脸,姿容绝世,妖孽无双。
蒙璈进门,拱手说了一声:“恭喜。”
宋清羽随后,浅笑吟吟:“阿珩,恭喜。”
南宫珩眉宇之间满是喜色,精神奕奕,也看不出昨夜无眠。
夜王府中今日没有喜宴,因为南宫御安排,喜堂设在宫中,喜宴也设在宫里。届时百官和家眷都会入宫喝喜酒,做个见证。
一个身材高壮,面容憨厚,一身布衣的年轻男子,背着一个大包袱,骑着马进了晋阳城。
一进城就跟人打听:“七皇子府在哪里?”
“现在都没有七皇子府了,叫夜王府!你才从深山老林出来吗?这都不知道!”一个老头说。
马背上的年轻男子也不恼,乐呵呵地说:“我是才从山里出来。谢谢啊,我现在知道了。”
顺着老人指的方向,男子骑马到了夜王府外,抬头看过牌匾,确认没错,翻身下马,上前来了。
这边南宫珩跟宋清羽正在说话,脚步声响起,八卦在门外说:“主子,方公子来了。”
“阿珩!”方元背着包袱,到门口,见南宫珩从房间里出来,神色一喜,“你今日可真好看!我听说你要成亲的消息,早就出发了,中途迷了路,差点没赶上!”
“大师兄。”南宫珩拿下方元背上的大包袱,伸手揽住方元的肩膀,一起进了门,请方元坐下,给他倒茶,让八卦去准备些吃食过来。
方元揉了揉肚子,笑着说:“还真饿了!”
南宫珩给方元介绍了蒙璈和宋清羽,方元眸光惊艳地看着他们:“阿珩,你的朋友都是美男子啊!”
“大师兄也是。”南宫珩微笑。
方元连连摇头:“跟你们比,我可差远了!”
“师父还好吗?”南宫珩问。方元早就说过,等南宫珩成亲,他要过来喝喜酒。但逍遥谷离这里很远,消息闭塞,南宫珩没忘记,但本以为方元这次不会来,如今算是意外之喜。
方元点头:“好着呢!师父先前练功走火入魔,受了内伤,养了几个月,还请了神医谷的虞前辈去给他医治,早没事了!我天天给师父做好吃的,小师妹也照顾着,师父现在都胖了!我来之前,师父又闭关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关呢!”
听到方元提起虞澍,南宫珩眼底闪过一道幽光。
虞澍暴露后,南宫珩就想起了他的师父秦徵。秦徵隐居的逍遥谷,距离神医门并不远,而且秦徵跟虞澍是多年好友。当年南宫珩会拜秦徵为师,还是虞澍牵的线。
所以,南宫珩和叶翎都想过,秦徵跟虞澍,会不会是一路人。秦徵跟木仲天那些高手,会不会都是虞澍暗中的爪牙?
不过,从南宫珩跟秦徵认识到现在,他对这个师父很敬重,秦徵对他也很好。虽然秦徵先前说把南宫珩逐出师门,但师徒情分是不能抹煞的。怀疑是有,但这件事,他不会轻易下结论。因为也有可能,秦徵根本不知道虞澍的真面目,跟虞澍暗中做的恶,没有关系。
这件事,南宫珩打算等成亲后,亲自去调查清楚。
方元是秦徵收留的孤儿,虽然是秦徵的大徒弟,但他习武资质并不是很出色,武功只能算得上一般高手。不过他做得一手好菜,家务活样样精通。别看他外貌很粗犷,事实上连针线活都做得很好。
曾经南宫珩在逍遥谷学武的时候,方元天天给他做好吃的,他穿的衣服鞋袜都是方元亲手做的,两人都爱吃,还经常一起去打猎采野果,感情颇好。
对于秦徵因为秦忆如,选择把南宫珩逐出师门这件事,方元并不知晓,秦徵也没有说过不允许他再跟南宫珩来往。
只是方元觉得奇怪,曾经总是把南宫珩挂在嘴边的秦忆如,突然有一天开始,再也不提南宫珩了。不过他觉得是好事,因为当时南宫珩已经说过,他有喜欢的姑娘了。
“阿珩你放心吧,小师妹在给师父守关,不会有事的!可惜的是他们不能来喝你的喜酒了!”方元说着,解开他带过来的大包袱,“你看这是什么?”
南宫珩看到方元从包袱里面拿出一把古朴的短刀,愣了一下。
方元笑呵呵地说:“你以前不是总想要师父的这把宝刀吗?师父说要送给你当贺礼!”
南宫珩接过去,打开,刀身上面镶嵌着三颗蓝色的宝石,还刻了两个字“如意”。
这是秦徵的刀。他的菜刀是武器,这把宝刀更像是装饰,他一直随身带着,但从来没有出鞘。
曾经南宫珩十几岁的年纪,跟着秦徵学武功,他说想要这把刀,更多的是跟秦徵师徒俩闹着玩儿的。没想到,秦徵真送给他了。
南宫珩把刀收起来,就见方元从包袱里抱出一个坛子来,放在他面前:“阿珩,我在谷里住着,手头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那回听你说你有喜欢的姑娘了,我就开始酿这坛酒。里面加了不少好东西呢,都是我找来的,大补!嘿嘿!”
正好从隔壁书房过来的风不易,一进门听到“大补”两个字,噗嗤一声就笑了!
方元回头,见风不易也在,笑着打招呼:“小风。”他们是早就认识的。
“方师兄,你送的礼物不错,就是阿珩现在最需要的!”风不易一本正经地说。
方元笑容满面地问南宫珩:“阿珩,你喜欢吗?今夜就是你的洞房花烛,要不要先喝两杯?”
南宫珩嘴角微抽,苦大仇深地看着那坛方元精心为他酿制的大补药酒,摇头说:“不用了。”
本来也不用补,不过如今,南宫珩看到这东西,很想砸了它……
“为何不用?喝两杯也无妨。”风不易故意刺激南宫珩。
南宫珩凉凉地说:“小风风,不想让我把你吊在城门口的话,就闭嘴!”
风不易笑得颇有几分不怀好意。
饭菜送来,饿了的方元大快朵颐,吃得很香。
吃完就问风不易:“虞前辈也在吧?等回去的时候,我们可以一起走!”
大喜之日,风不易并不想提起虞澍,岔开话题,说起了别的。
方元也没察觉不对劲,一直都是乐呵呵的样子。
阳光明媚,惠风和畅。
今日是南宫珩大喜的日子,百姓都纷纷走上街头,前去看热闹。
南宫珩带着迎亲的队伍从夜王府出发,前往西夏驿馆。
队伍最前方的三个美男子,让人惊艳不已。
虽然南宫珩才是主角,不过两个抢眼的伴郎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很多人说,感觉宋清羽和蒙璈好像一对儿,一个冷酷俊朗,一个温润如玉,太般配了。
不得不说,吃瓜群众,到处都有。
西夏驿馆这边,叶翎坚持要等迎亲的人来了再戴凤冠,说太沉了。
看着时辰差不多,叶缨给叶翎重新梳了头,把凤冠戴好。
“我可以背二姐出门。”叶旌说。虽然如今还不到十三岁,但叶旌这两年长高了不少,看起来已然是个英俊少年郎了。
有下人禀报,说迎亲的队伍到了。
南宫珩带着蒙璈和宋清羽,到了院外,要进门,被百里夙拦住了。
“叫姐夫,不然不让进。”百里夙站在门内,笑着说。
“姐夫。”南宫珩开口叫了一声。
“以后一切都听小妹的,小妹说什么都对,做什么都好!”百里夙朗声说。
“你这不是废话吗?快开门!”南宫珩说。
“哪儿那么容易过关?做首诗夸夸小妹!我满意了才行!”百里夙表示,当大哥的感觉,简直不要太爽!
南宫珩一个眼神过去,蒙璈和宋清羽同时飞身而起,越门进去,一左一右把百里夙给拖走了。
原本在旁边瞧热闹的哑奴,见百里夙败下阵来,连忙上前来开了门,笑着请南宫珩进去。
“美人叔叔来啦!”叶尘在门口张望,看到南宫珩出现,笑嘻嘻地回头报信。
房间里,叶旌一本正经地对着叶翎作揖:“美丽的二姐,我送你出门。”
叶翎轻轻颔首,叶旌在她面前躬身,叶翎趴在叶旌背上,被稳稳地背了起来。
到此时,叶翎才发现,她眼中一脸稚气的孩子,曾经还会因为她的转变掉眼泪的弟弟,已经有了可以让她依靠的脊背。她很欣慰。
南宫珩站在门外,唇角含笑,看着被叶旌背出来的那一抹红影。他把叶翎抱过去,叶翎双手搂住他的脖子。
南宫珩低头,珠帘晃动间,叶翎的面容若隐若现,美得让他一瞬间忘了呼吸。
“南宫珩,我把二姐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待她!”叶旌正色,话落不觉红了眼眶。虽然早已经接受了这件事,但真到这个时候,叶旌还是有一种,二姐要离开他的感觉。
“我会的。”南宫珩认真点头,然后看向站在叶旌身后的叶缨和百里夙,对着他们说了一句,“谢谢。请放心,从今日起,小叶子就是我的命。”
叶缨神色平静:“去吧。”
南宫珩抱着叶翎,转身大步离开,蒙璈和宋清羽跟着走了。
百里夙叹了一口气,对叶缨说:“想哭就哭吧。”
“滚!”叶缨话落转身回房,眼角的一丝晶莹,很快消失不见。
“父皇,母后,快点!我要去看美人叔叔和小姨拜堂的!”叶尘催促。作为西夏帝后,百里夙和叶缨这边送走叶翎,稍后也要入宫去观礼。叶尘已经迫不及待了。
南宫珩抱着叶翎,送进了花轿里。
队伍再次出发,吹吹打打,朝着皇宫而去。
风不易和方元,已经先一步入宫赴宴了。
喜堂设在乐清宫中,百官和家眷都已在座。至于贺礼,有专人收下,之后会送去夜王府。
东晋皇帝南宫御面上带着笑,听老太监禀报,说新人已经入宫了。
南宫御身旁是东晋的皇后年氏,微微丰腴的身材,雍容华贵,面上也带着得体的微笑。南宫珩从出生到十岁,是在年氏膝下长大的,年氏是他的养母,也是外人眼中他的生母。
乐声奏响,南宫珩抱着叶翎大步走进乐清宫,众人纷纷看去。
在南宫珩放下叶翎,等候吉时拜堂的时候,蒙璈和宋清羽入席,西夏皇室的人也随后出现,入席落座。
“吉时到,新人拜堂!”老太监拖着长长的尾音儿,面上带着笑,朗声宣布。
南宫珩和叶翎转身,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南宫御看着他们,一脸的欣慰。
夫妻对拜后,老太监高声说:“礼成!恭喜夜王殿下,夜王妃娘娘!”
南宫珩再次把叶翎抱了起来,在众人的视线中离开。
喜宴开席,所有人脸上都带着笑,庆贺这桩大喜之事。
南宫御举杯,敬百里夙和叶缨。如今东晋和西夏两国皇室,已是亲家了。
“美人叔叔和小姨去干什么了呢?他们不回来吗?”叶尘问百里夙。
百里夙笑着说:“他们有事要忙,今日就不回来了。”
叶尘笑嘻嘻地说:“我知道我知道!是忙着给我生妹妹对不对?”
百里夙点头:“对,就是这样。”
“好希望妹妹快点来呀!”叶尘小脸期待,“这样我就可以当哥哥了!”
洞房设在南宫珩在宫中的住处七夜宫中。
此时,南宫珩将叶翎放在喜床上,目之所及全都是喜庆的红色。
南宫珩坐在叶翎身旁,拉过她的手,十指相扣,将她拥入怀中。
“小叶子,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南宫珩感叹。
“哥,等会儿有的是时间亲热,我的脖子快断了,帮帮忙。”叶翎感觉凤冠歪了一下,扯着她的头发,脖子都僵了。
南宫珩声音低沉地笑了起来,放开叶翎,没有立刻把她的凤冠摘掉,而是伸手拨开遮面的珠帘,抱着她,就是一个缠绵的长吻。
叶翎面上染了一抹醉人的酡红,媚色天成,摄人心魄,南宫珩看着她,目光灼灼地说,“今日第一眼见到你,我就想这样做了。小叶子,你真美!”
叶翎看着南宫珩说:“你也很美,快点,把凤冠给我摘了!”她脖子真的要断了。
南宫珩小心地把叶翎头上华丽的凤冠摘掉,叶翎舒了一口气,揉了揉脖子说:“下次绝对不戴这鬼东西了!”
南宫珩嘴角微抽:“小叶子,你还想有下次?”
叶翎笑意盈盈地抱住南宫珩:“口误,真有下次,还是跟你!”
这是两人第二次拜堂。第一次的时候,南宫珩假扮云尧,而叶翎才来到这个世界,匆匆忙忙拜堂过后,入洞房时,叶翎是昏昏沉沉的,她第一眼见到南宫珩,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如今想来,也是真的很神奇了!
双臂交缠,喝了合卺酒之后,叶翎随口问了一句:“你要去敬酒吗?”
南宫珩看着叶翎艳色无双的脸庞,收回视线,把酒杯放下,点头说:“要去敬酒。”
叶翎有些意外,她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南宫珩真要去。本来她以为,南宫珩会迫不及待,把她就地正法……
不过也无妨,现在时辰尚早,叶翎天不亮就被叶缨拉起来,昨夜没睡好,脸上又画了妆,衣服也太沉,打算等南宫珩去敬酒的时候,她先卸了妆,换个轻松的衣服,如果有时间,就睡一觉,等南宫珩回来再洞房,完美!
“那你快去吧。”叶翎对南宫珩说。
南宫珩在叶翎额头轻吻了一下,说了一句:“等我。”话落就走了。
叶翎把繁复的嫁衣一层一层脱掉,把头上的珠翠钗环全都摘掉,让宫女送了水进来,洗干净脸,披着头发,感觉舒服多了。
又吃了点东西,叶翎感觉困意袭来,看时辰尚早,就上床睡觉去了。
乐清宫中,喜宴还在继续。
看到南宫珩又回来,南宫御愣了一下,嘀咕了一句:“这小子娶了美娇娘,竟然没有着急入洞房……”
百里夙也有些奇怪,本来也没人要求南宫珩回来敬酒。
风不易心中微叹,看来南宫珩已经有了决定。
“父皇,母后,儿臣敬你们。”南宫珩难得如此正经。
南宫御笑着喝了酒:“好,成了亲,以后可要稳重些,不准再胡闹啊!”
年氏微笑着说:“珩儿长大了,不会胡闹的。”
南宫珩又去敬了一众兄弟姐妹,然后是西夏皇室的人。
百里夙凑近,压低声音说:“兄弟,你这干嘛呢?喝这么多,还想不想入洞房了?”
“没事。”南宫珩目光清明,笑着说,“姐姐,姐夫,以后多多关照。”
“还有我哪!”叶尘举着他的杯子,南宫珩俯身,跟他碰了一下。
叶尘招手,有话要说。
南宫珩附耳过去,叶尘在他耳边笑嘻嘻地说:“小姨父,你跟小姨要快快地给我生妹妹哦!弟弟也可以!最好都有!”
南宫珩微笑点头:“好。”
如此,南宫珩把该敬的人都敬了,喝了好多酒。最后到风不易面前,风不易给南宫珩酒杯里投了一颗解酒药。南宫珩看到了,笑着喝了下去。
“阿珩,辛苦了。”风不易拍了拍南宫珩的肩膀,给了他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南宫珩本也不想喝醉,喝过溶了解酒药的酒之后,越发清醒。
出了乐清宫,微风拂面,南宫珩摇了摇头。大喜的日子,他根本不想离开叶翎,敬酒更是没必要。只是那会儿,心爱的姑娘在怀中,他一时有些情动,怕把持不住,就选择出来,整理一下心情。
南宫珩回到七夜宫,让下人全都离开了。
他进门,见床幔垂着,儿臂粗的红烛已经点着了。
南宫珩轻轻走到床边,伸手掀开床幔,就见叶翎睡得正熟。
白净的小脸不施粉黛,透着淡淡的红粉。长长的睫毛天然卷翘,鼻梁秀挺,红唇娇嫩,沉静而美好。
南宫珩目不转睛地看着叶翎的睡颜,心中欢喜。从今日起,叶翎就是他的妻子,是他要携手一生的伴侣。这种名正言顺的感觉,太好了!
脚步声在门外响起,随之响起了宫女的声音:“王爷,神医门的风少主来了,说有要紧的事,要见王爷。”
南宫珩蹙眉,见叶翎没有醒来,他起身,把床幔放下,轻轻走出去,摆手示意宫女退下。
南宫珩见到风不易,皱眉问:“什么事?”
风不易往南宫珩身后看了一眼:“小叶知道了吗?”
“她睡着了。”南宫珩说。
“现在在睡?”风不易有些意外,“那看来你还没跟她说那件事。等会儿她肯定会醒来的,到时候你怎么办?”
“你有病啊?今日我成亲,我们夫妻的事,你也要管?”南宫珩很想打人。感觉风不易是故意来笑话他的。
“咳咳,谁要管你们夫妻的事?阿珩你别乱说。别生气啊,作为兄弟,我是很同情你的。”风不易神色认真地说。
“滚吧。”南宫珩话落就要走。
风不易连忙拉住他:“我话还没说完呢!”
“有话快说!”南宫珩瞪了风不易一眼。
“这个,”风不易从怀中拿出一个玉瓶来,塞到南宫珩手中,“我思来想去,你应该用得上。”
“什么鬼东西?”南宫珩皱眉。
风不易看了看四周没人,压低声音说:“为了以防万一,你把这个吃了。就不用担心把持不住了。我亲手做的,药效极好,至少能让你十年八年都不行。”
南宫珩闻言,面无表情地把那个药瓶打开,捏住风不易的下巴,就往他嘴里灌!
风不易连忙推开南宫珩:“你你你……我是好心!你这个混蛋,干什么呢?”
“小风风,拿着这鬼东西,立刻从我面前消失,不然的话……”南宫珩眼神危险。
风不易拿回药瓶,转身就走,走出几步之后,回头对南宫珩说了俩字:“保重。”
南宫珩对着风不易挥舞了一下拳头,摇头失笑。
回到七夜宫中,床幔依旧垂着,南宫珩轻轻走过去,伸手去掀床幔,一下子被拉了进去,扑倒在叶翎身上!
叶翎睁开眼,双手勾住南宫珩的脖子:“你怎么才回来?我都睡了一觉了。”
“嗯……”南宫珩低头,亲吻叶翎的唇角,很快分开,“我去换衣服。”
“直接脱了就是。”叶翎闭上眼睛,唇角含笑,“我睡饱了。你忍了那么久,现在可以为所欲为了。”
南宫珩看着叶翎娇艳的面庞,欲哭无泪,叹了一口气,放开叶翎,坐了起来。
叶翎睁开眼,一脸的不解:“洞房花烛夜,我怎么感觉,你对我没有兴趣呢?发生了什么?你不行?”
南宫珩扶额:“我行!可是……我不敢……”
叶翎神色莫名,坐了起来:“怎么回事?”南宫珩很反常。
南宫珩抱着叶翎,脑袋靠在叶翎肩膀上,声音闷闷地说:“小风风那个混蛋说,我体内的断情蛊,若是破了元阳之身,很可能会发作。我好想洞房,可是,我怕伤了你。”
“啊?”叶翎愣了一下,放开南宫珩,皱了皱眉,一脸同情地说,“相公,你太难了,太惨了吧!”
南宫珩一脸委屈,叶翎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把南宫珩的脑袋拉过来,靠在她肩上,揉了揉他的头发说:“上回咱俩拜堂之后,你在我旁边装尸体,今夜看来还是只能盖着棉被纯聊天了。史上最惨新郎,想哭就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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