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放弃有时候才是正确的选择
嗯？珍妮突然感觉背后一沉，迷迷糊糊中抬起头看到了站在他面前的陶旭，此刻的陶旭正拿着长外套披在了这个女孩的身上。
“抱歉。”对于吵醒了珍妮，陶旭站在一旁歉意的行了贵族的礼节，珍妮看了一眼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下意识的裹紧“没关系，谢谢，陶旭你身体没事吗？”
陶旭点了点头晃了晃自己的手臂说道“还有一些酸痛，不过没什么大碍，我身体恢复速度很快，昨天只不过是脱力了而已。诺斯的药水很有效果，伤口已经结疤了。倒是你，看样子没怎么睡啊。”
珍妮听到后点了点露出了有些迷茫的表情，似乎还没想好什么，他看了一眼周围询问道“诺斯还有恩施他们呢？”
陶旭指了指后厨“在后厨呢吧，我们已经打算要离开这里了。”
珍妮听到陶旭的话语后瞬间失去了困意，她张了张嘴刚要说些什么，就被陶旭捂住了嘴巴，陶旭作出了一饿小声的动作轻声说道“别太大声。”
之所以陶旭来找珍妮，是因为看中了珍妮的实力，离开这座被迷雾包裹的城市会更安全一些，至于其他人，连之前前往三楼的勇气都没有，带走也只不过是累赘，一旦因为恐慌发出巨大的声响或者是做了错误的决定很可能会拖累所有人。
“就不能等待帝国或者教会的救援吗？”珍妮抓住陶旭的衣袖询问道，声音还略微带着一丝丝恳求，看样子是不想放弃布莱尼小屋里面的人。
陶旭摇了摇头，指了指远处的那些身处在布莱尼小屋大厅的人“诺斯说过，这座城市很有可能只有我们活着了，你再看看这些人，大部分都已经信仰了旧神，在帝国和教会眼里信仰旧神的有什么下场就不用多说了吧？怎么可能会救他们呢？恩施也找了几个学生，他们都是不愿意离开，而且你仔细看看，大厅内是不是少人了？”
珍妮听到陶旭的话语后愣了一下，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大厅，随后又看了看一旁的包间，陶旭摇了摇头说道“包间内没有人。”
珍妮的脸色一下白了下来，她的眼中突然出现了一抹恐惧的神色，再次拽紧了一下外套她低声询问道“后面的仓库呢？”
“别想了，还记得昨天和安德罗起冲突的那个教会信仰者吗？他是我们发现最早不见的那个。”陶旭指了指一旁已经加入自己父亲旧神理论中的安德罗，此刻的安德罗身上用血绘制着奇怪的图案，口中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跪在自己父亲的面前，双眼浑浊，已经成为了一名狂信徒。
“我和你们走。”珍妮瞬间就做出了决定，她没敢继续往下想，她害怕了，她觉得世界对他陌生了起来。
陶旭听到珍妮的话语后笑了笑，随后带着他走向后厨，那里诺斯等人已经等着他们两个了，而就在他们两个走入后厨时，安德罗的父亲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撇了他们一眼，随后继续疯狂的宣扬旧神的理论。
诺斯看到珍妮和陶旭进来后对着珍妮打了一声招呼，快速走到陶旭身边搂住他脖子嘿嘿一笑“你还真把这位“女武神”给说服了啊？”
恩施看到珍妮过来后惨白的脸上可算露出了一丝笑容，珍妮能来那是最好的了，如果不来，他也不会劝说，那是没有任何用的，不过他也不愿意失去自己过去唯一的“朋友”。
陶旭摇了摇头随后指了指厨房里少去的十几把锋利的菜刀“不是我说服的，而是现实！”
“嗯，走吧，这里除了我们以外，可能已经没有其他“人”了。”诺斯收起嬉皮笑脸，严肃的点了点头，而越早离开其实对他们也越安全，不仅仅是因为迷失之雾或者是污染者，最大的威胁可能会是来自帝国或者是教会。
珍妮有些困惑的看着周围她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酒味，这让他有些不适应，她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要在这里集合“我们该怎么离开这里？”
外面都是迷雾，整个赞安城都已经被迷失之雾所覆盖，以他们的实力深入迷失之雾里面等待着他们的可能只有死亡。
诺斯指了指一旁地面上被掀开的排水盖“今早我已经让人下去看了一眼，我们不走地面上，我们走地下，有些地方也有迷雾，但是异常的稀薄。”
地下吗？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但随即珍妮皱起了眉头，他的父亲投资过赞安城的发展规划蓝图，她记得赞安城的地下排水通道错综复杂如果没有地图绝对会迷路。
可能是看穿了珍妮的心事，一旁的恩施就从背包中拿出了赞安城排水系统规划地图，这可让珍妮大吃一惊，这种东西这群家伙是怎么弄到的？
“布莱尼小屋后仓库就有，我们都没注意到，陶旭拿过来的时候我们也大吃一惊。”恩施指了指一旁的陶旭说道，这让珍妮忍不住多看了陶旭两眼，不过看多久都是那样，这名十分靠谱的男爵对她轻微笑了笑。
注意到自己失礼的珍妮脸颊飞红，她歉意的对着陶旭笑了笑，赶紧站在恩施的旁边。
“火把对迷雾有微弱的驱散效果，昨天晚上恩施做了不少，我提供了火属性的魔石可以让火把燃烧的时间延长不少。”诺斯手一挥，从自己的空间戒指里面掏出了几个火把，在迷雾之中，魔法灯如果不是用火属性魔石做魔力供给的话，照明效果并不是很好，可能光明魔石也会不错，但这种属性的魔石太过稀有，就连他手里也没有一颗。
毕竟光明属性的魔石都被提供给了教会。
布莱尼小屋深处内城的中心，如果想通过地下排水系统工程通道离开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首先他们先要从内城前往外城，而且出口必须是前往皇家学院的赞安城北方，所以供他们选择的路线并不多，毕竟排水系统还在逐渐完善之中。
恩施是最后一位从布莱尼小屋后厨管道下去的，在离开前他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一把湿润的土壤贴在管道口附近，短暂的魔力波动后，湿润的土壤突然开始生长将管道口全部覆盖。
诺斯举起手中已经点燃的火把开始观察四周，此刻的他们处在内城排水管道的一处，因为排水管道是最近几年刚刚翻新而成，这座通道比想象中的要干净不少，墙壁上没有肮脏的污垢，道路旁边的水沟中也没有那种特别难闻且刺鼻的气味，白色的迷失之武弥漫在众人的脚边，稀薄的雾气无法遮挡住众人的视线，更何况他们还有火把。
排水通道上方每隔一段距离有一盏散发着微弱灯光的魔法灯，链接了整个城市的魔法回路，至于迷雾在这里被压制的一部分原因，可能和每个路口都有一个教会刻画的净化符文的缘故，白色的符文在立起来的小座石碑山散发着白色的微光，似乎正在与同样的色彩的雾气做着争斗。
“赞安城的城主真有魄力，居然请教会在地下排水通道刻画净化符文，怪不得这里没有什么刺鼻的气味。”诺斯有些感叹的说着，像这种净化符文很多比赞安城发展的还要好的城市都不会刻画，毕竟这也是一大笔支出，而且这些钱还要给教会。
在奥尔特帝国，教会的影响力并不是很大，双方基本上是互相交易的关系，而不是将其立为信仰。
奥尔特帝国的子民们信仰教会的并不多，他们更加信任如今的国王，奥尔特七世的影响力可不是开玩笑的。
恩施蹲下身子研究了一会教会刻画的净化符文，将上面的魔法文字临摹了下来，当然，他临摹的只有表象是没有任何力量的。
第十三章 放弃有时候才是正确的选择“拐角后没有任何东西。”兰特站在路口的拐角谨慎的看了看，诺斯点了点头招呼着众人跟上。
一路上，陶旭开始询问诺斯有关于污染者的问题，这让诺斯有些意外都看着这名男爵“陶旭，你难道不知道污染者的存在吗，你家里人难道没和你说过它们吗？”
突然诺斯似乎想到了什么闭嘴不说，陶旭看到诺斯的样子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并不介意，老实说对于污染者他还真不清楚，自己的记忆里只有母亲和他提过一嘴。
幼年的卡尔起夜上厕所的时候，注意到自己母亲的书房内还亮着灯，蹑手蹑脚凑过去趴门一看，就被地面上乱糟糟的纸张所吸引，随便拿起一张就看到是母亲画的图片。
但是画面的图片却始终看不清溪，只能回忆起黑黑的一片，当他看到这幅图片的时候，卡尔的母亲埃丽娜快速的将这张画着“看不清”样子的图画给抽走了。
“妈妈，那是什么？”年幼的卡尔懵懂无知的询问者自己温柔的母亲，泛黄的灯光下逐渐映照出自己母亲的样貌，虽然有些模糊，但是陶旭也能感受到那股太阳般的温暖。
“它们是污染者。”似乎意识到自己不该说这些，埃丽娜抱起自己的儿子轻声对着他说了句忘了吧，随后带着他回到卡尔的屋子。
“陶旭，你在想什么呢？”诺斯晃了晃有些恍惚的陶旭，这家伙居然能在这种情况下走神？就不怕污染者的突然袭击吗。
陶旭啊了一声，从记忆中回归，他晃了晃脑袋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记忆中母亲的面容似乎变得有些模糊了起来，没等他仔细回响的时候，前方的通道里突然传出吱呀呀摩擦的声音，似乎是什么东西在摩擦着周围的墙壁，声音异常的刺耳。
“小心点！”兰特握着手中的折叠战刃警惕的看着远处的拐角，那三名黑铁骑士更是将诺斯、恩施和陶旭保护好。
珍妮将挂在腰间的骑士剑紧紧的握住，第二道第三通道的拐角处，一只长着灰色毛发的利爪伸了出来抓住了墙壁。
卡擦——墙砖粉碎，一个巨大的鼠头从拐角处探出，身上缠绕着大量迷失之雾，从它探出那该死的老鼠脑袋来看，这玩意的身高绝对有两米以上。
排水管道内四面八方汇聚出绿色的可看见的强风，随着诺斯吟唱结束，两道风刃从两边激射而出，将排水渠的水流从两边切分开来，溅射起大量的水花，风刃卷起周围的迷失之雾瞬间斩断了这只老鼠污染者的手臂，另一道风刃命中其喉咙但没有将其斩首，大量腥臭的黑色血液从它的喉咙处喷涌而出。
吱吱——老鼠模样的污染者发出凄厉的叫声，叫声通过排水通道传播到四面八方，刺耳的声音让众人脸色发白，兰特赶紧冲上去一刀剁了这只巨大老鼠的脑袋，换了魔钢的武器就是不一样，这次的攻击干净利落，污染者的头颅被一刀斩下，但是众人并没有因此而轻松，恩施一把火快速点燃这只污染者的尸体使其快速燃烧起来。
“赶紧跑！”诺斯顺着记忆中的路线带领众人移动，他早就记住了前进的路线，这可是昨晚下功夫被地图的结果。
所有人都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地面上的迷失之雾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像是蛆虫一样移动着，通道内的四面八方开始传来同样吱吱的声响，似乎是在回应着什么。
“早知道就让陶旭用那把奇怪的火枪崩了他的脑袋好了。”诺斯有些懊恼的说道，一旁的恩施却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做的没有错，火枪的声音太大，你的风刃无声无息，是最好的处理方式，可惜了还差了一点。”
诺斯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昨天可是我第一次实战，今天有这样的表现已经很好了。”
“没有人怪你，现在就是赶紧逃跑！”珍妮耳朵一动，身上的黑铁斗气汇聚在双脚之上，她的速度猛然加快几乎是瞬间来到了前方的拐角，手中的赤红色骑士剑瞬间拔出，炎魔钢锻造的火属性附魔武器在空中卷起大量的火星，年轻的少女手持着已经充分燃烧起来的武器对着面前的拐角一刀斩落。
火焰在空中急转而下，一颗巨大的老鼠头刚探出来就被一刀劈落，在这具污染者的脖颈处释放出大量的热气产生了漆黑的焦痕，而那颗老鼠头扑通一声落在了水中。
似乎是有些不放心，珍妮快速一个转身，连续两剑斩出，在这具已经失去头颅的污染者身体上划开了两道火焰十字。
“这小姑娘厉害啊。”兰特心惊的看着珍妮干脆利落的斩击，刚才行云流水的动作，还有提前仿佛是预知一样的判断预警，这女孩绝对是经历过不少战斗的。
“快走！”珍妮看了一眼远处的通道，远处几道黑色的身影正在快速的移动，脚底下的迷雾也从一开始的角落处逐渐到小腿下方。
所有人不敢停下来，诺斯和恩施两个魔法师逃跑速度居然不比这些骑士慢，完全跟得上平均速度，主要也是这俩人被家里人强制锻炼到结果，而陶旭呢，他是修炼基因锁的，身体强度甚至要比同境界骑士还要强大。
“珍妮，去年你请假一年，学院里传出你是去参加风之平原战役了，我当时还有些不信，你们卡金夫家族这么狠，居然让你一个刚刚突破到黑铁级别的骑士参加这种级别的战役，今天我是知道了，你们卡金夫家族有多么狠了。”诺斯一边跑一边对着珍妮说道。
珍妮看了一眼诺斯翻了翻白眼，将手中的剑插入剑鞘之中“跑步时别说话！岔气怎么办？”
无趣！诺斯对于珍妮这个女孩就这么评价的，他转过头开始对陶旭说污染者的事情，完全将珍妮的话语当成了耳旁风。
“所谓的污染者就是受到旧神气息的污染身体发生易变，这种东西被称之为污染，旧神理念者叫做恩赐，能够承受着这股力量的就会变成之前你看到的那种模样，失败的就是死掉呗，之前你看到的那些都是虫子变化而成的，如今遇到的就是老鼠变化而成的仅此而已。”诺斯说的挺轻松的，但是陶旭却觉得有些太过离谱了，日常所见到的那些老鼠虫子仅仅是受到了旧神气息的影响就会变成如今这幅模样？
又是两只老鼠污染者从远处冲了过来，诺斯刚想使用风刃，就被珍妮和恩施两人拦住了，珍妮和兰特两个人直接冲了上去，恩施在后方辅助。
“你得节省魔力，我们必须依靠你的风属性魔法来驱散迷雾。”恩施身上汇聚出一股黑色的魔力，他一拍背包，之前那个断裂的金色箭矢瞬间飞出，一个回转飞到后方，洞穿了一个正要扑上来袭击它们的老鼠污染者的脑袋。
诺斯看了看周围逐渐浓郁的迷雾点了点头“有道理！”
扑通——被劈成两半的污染者尸体落在了地面上，珍妮看了一眼远处的分岔路口大喊道“我们该往哪里走？”
“往左！”
珍妮和兰特快速的一拐弯，而等待她们两个的却是十几只冲过来的老鼠污染者，数量多的令人发指，珍妮更是头皮发麻，手中的骑士剑燃烧出更加炽热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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