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不能拔

 苏玉玲在他背后无情地说。


 “妈妈，这个倒也不必，罗枫要是找不到工作，可以到这里来当保安，或者司机，勤杂工什么的。罗枫，你会开车吗？”


 罗叶走到门口，纠正妈妈的话说：


 “毕竟他是我堂弟，这点情面，还是要给的。”


 “等我找到爸爸妈妈再说。”


 罗枫神色冷静，走进电梯，下楼回去。


 罗枫终于有了空，想去罗叶家里看一下奶奶。


 他想让新娘柳丽颖一起去，柳丽颖不肯，也要上班，他只好一个人去。


 他出去叫了一辆网约车，往罗叶家的别墅驶去。


 网约车从一条路上经过，靠近路边有个建筑工地，脚手架上的安全措施做得不错，安全网密实整齐，看不出有什么缺陷。


 可是突然，有一根一米左右的短钢筋，从十多层高的脚手架上掉下来，像个黑色的幽灵，摇摇晃晃地直插路面。


 这时路面上正好有一对母子经过。


 钢筋不偏不依从男孩的胸部斜穿而过，从背部戳出。就像一条大鱼被一根鱼枪戳中，钉在路面上。


 惨不忍睹。


 男孩十岁左右，身体稍瘦。他脸色煞白，当场痛昏，胸部和背部血流如注。


 男孩的妈妈吓得差点昏倒，她站稳身子后，顿足大哭，拼命喊叫：“天哪，快来救救我家小星啊——”


 路人纷纷围过来观看，个个都被这个恐怖的情景吓傻。


 围观者很快把事故现场围得水泄不通。


 罗枫赶紧让网约车靠边，他走出来，朝人群奔去。


 躺在路上的男孩身子开始抽搐。


 她妈妈见儿子出血不止，眼看要痛死，就蹲下来，伸手要拔儿子胸上的钢筋。


 “不能拔！”


 罗枫大喝一声，赶紧拨开人群，蹲下来制止她。


 女人三十多岁年纪，长相清秀，穿戴奢华，不是有钱的富姐，就是小资女人。


 “你是医生？”女人抹着眼泪问罗枫。


 罗枫说：“我不是医生，但我能救他。”


 “不是医生，你懂什么啊？”


 女人生气地瞪了他一眼，坚持要拔儿子胸上的钢筋。


 “你一拔出来，血就会喷涌而出，他很快就没命。”


 罗枫止住她，然后掉头冲人群喊：


 “谁帮个忙，快打120。”


 “不拔，他要痛死了。”


 女人疯了似地冲罗枫叫嚷：


 “你不是医生，不要你管。”


 观众个个黑脸噤声，屏住呼吸。


 男孩两腿抽搐的幅度渐小，嘴里开始吐出白沫。


 “等救护车来，他早就痛死了。”


 女人推开罗枫，伸人再去拔钢筋。


 罗枫用力把她挡开。


 “这孩子已经不行了。”


 有人指着男孩说。


 男孩两腿一蹬，脸色死灰，躺在那里不动了。


 女人号啕大哭起来：


 “我的小星啊——”


 罗枫马上伸手抓住男孩的两手，紧紧掐住他两根中指的命穴。


 罗枫在特战队学过两年医，还随医学考察船去过外海许多地方援医，业余时间他又看不了不少医学书，学得一手神奇医术。


 掐了一会，男孩的脚又抽动起来，眼睛缓缓睁开。


 他皱着眉头轻声说：


 “妈妈，我痛。”


 女人反映过来，原来这个陌生的小伙子真的能救他儿子。


 “噗”地一声，她向罗枫跪下：


 “好人，你救了我儿子一命。”


 罗枫平静地对他说：


 “快站起来，叫救护车。”


 “已经打了120，应该快到了。”


 人群中有人说。


 这时，建筑工地上的负责人也走过来，却站在那里，吓得六神无主，手足无措。


 罗枫紧紧抓住男孩的手，用体内的真功注进男孩身体，给他止血止痛。


 男孩的胸脯和后背的血慢慢止住。


 一会儿，救护车呼啸而至。


 下来两个医生，看着地上的男孩，也被这个恐怖的情景吓了一跳。


 其中有个医生说：“幸亏没有拔出钢筋，否则，他就没救了。”


 医生把男孩抬到担架上，罗枫还是不肯放开他的手：


 “我要跟过去，放开他的手，他体内的血就会流尽，到不了医院，就没命了。”


 中年医生打量着罗枫，惊讶地说：


 “你的手能止血？”


 “对。”


 罗枫点头，身体跟着担架走。


 “医生，他刚才还救了我儿子，就让他去吧。”


 男孩妈妈求着医生。


 医生头直摇，但还是同意让罗枫上车。


 到了医院，把男孩抬下来，立刻推进手术室。


 这家医院正是柳丽颖所在的医院。


 罗枫要跟进手术室，医生不让他进，就在门口争执起来。


 男孩妈妈跟建筑工地负责人一起去缴费。


 “你是外科医生？”


 主刀医生皱着眉头问罗枫。


 罗枫说：“我不是医生，但我能帮他止血，还能帮你们在拔钢筋时，避免拔断他的血管。”


 主刀医生叫龙胜军，是外科有名的一把刀，怎么能容忍一个不是医生的外人进手术室？


 “你是谁呀？你也太小看我们了吧？我们连止血也不会？拔钢筋还会拔断血管？”


 龙胜军生气地说：


 “快滚，不要影响我们做手术。”


 另一个医生上来要推开罗枫，关上手术室的门。


 “唷，这不是柳丽颖的上门女婿吗？”


 一个女医生认出了罗枫。


 “什么？他就是柳丽颖的丈夫？快把柳丽颖叫来。”


 女医生马上拿出手机，给柳丽颖打电话。


 柳丽颖急匆匆赶过来。


 她见罗枫站在手术车前，一只手紧紧抓住男孩的手腕，急赤白脸地说：


 “罗枫，你干什么？还不放手啊？影响做手术，耽误救命，你承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罗枫回头对柳丽颖说：


 “老婆，你不要急，我在帮他止血。”


 “你怎么帮他止血啊？”


 柳丽颖觉得在同事面前丢了脸，恨不得上去拉他：


 “快走，不要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


 “不信，我放开手试一下。”


 他说着放开男孩的右手腕。


 男孩的胸部和背部马上涌出血液。


 “啊，真的出血了，快给他输血。”


 几个医生护士把手术车推进去，马上给男孩输血。


 罗枫和柳丽颖都跟进手术室。


 “这个男孩的一根毛细血管，嵌在钢筋的凹槽里，不开刀就拉出钢筋，会拉断这根血管。”


 罗枫指着男孩胸上的钢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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