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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8 章 第 198 章

  第一百九十八章

  林悠从衣裳铺子走出,新买的两套内衫外衫已经折叠好放进包袱里。

  上船之前,又在码头的集市上买了好些果子。

  船老大的妻子见林悠一个妇道人家带着女儿上船,给她们安排在离主舱较近的单独舱房中,比较安全,林悠谢过之后带着韩念往自己的舱房去。

  舱房向阳,采光很好,不出意外她们要在里面住近一个月的时间。

  林悠打了盆水,将这舱房里里外外都擦拭一遍,换上干净的被套,一个看起来十分温馨的小房间就收拾好了。

  这才有时间管到女儿,发现以往十分好动的皮猴儿今天却很安静,坐在窗口的小椅子上拿着糖葫芦发呆。

  林悠见她有这般,一边擦手一边坐过去,用肩膀撞了撞她:

  “不想离开吗?”

  韩念摇头:“不是。”

  “那怎么看起来不高兴?”林悠问。

  韩念想跟阿娘说今天她在想刚才在街上遇见的那个男人,可阿娘又没看见过他,就算她说了阿娘也想象不出来那男人的样貌。

  林悠将女儿搂到怀中,用自己擦手的毛巾给她也擦擦,说道:

  “咱们这回去苏州,苏州可是个好地方,到了那里娘买个小宅子,然后送你去私塾里读书,到时候你又可以交到朋友,这回咱们就不走了,好不好?

  韩念心里闷闷的,却不想让阿娘担心,闻言点了点头,将手里糖葫芦送到林悠嘴边:

  “娘,你也吃一颗,可甜了。”

  林悠就着女儿的手咬了一颗,虽然外面糖衣挺甜,可里面的山楂也太酸了,酸得她一个激灵,韩念被她的表情给逗笑了,门牙缺了一颗,笑起来有点滑稽。

  母女二人就那么互相笑话起来。

  忽然船身动了一下,像是起锚的感觉,林悠把头往窗外探出一些,说道:

  “好像要开船了。”

  韩念也凑到窗口向码头外看去,码头上好些人都在朝着船的方向挥手,林悠则探头看向甲板,韩念忽然看见一队官兵从码头那头跑来。

  官兵后头还有几个骑马的人,其中两个韩念刚才还见过,不就是她差点撞到马头的那个男人吗?

  没由来的韩念再看见他心里就欢喜,赶紧对林悠喊道:

  “阿娘你看,好多官兵啊。官兵后面那个男的,我刚才就是差点撞在他马上的。”

  林悠正在看船工们收横板,听见女儿的话后,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

  这不看还好,一看愣住了。

  她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看错,怎么官兵后面骑马的男人那么像韩霁呢。

  定睛仔细看去,林悠惊觉:还真是韩霁!

  比她记忆中的模样憔悴了许多,眼窝都瘦出来了,这么多年他到底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啊。

  林悠猛然想起现在不是关心韩霁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的时候,倒吸一口凉气,赶忙收回探出窗外的脑袋,还顺便把韩念也给拉回来,将船舱里的窗户关上,紧张得不知所措。

  韩念见林悠这模样,不解的看着她:

  “娘你怎么啦?”

  林悠回过神来,努力让自己冷静,悄悄将窗户掀开一条缝,继续向外观望。

  就算真的是韩霁,他可能只是路过这里吧。

  难道是在抓什么犯人吗?

  林悠心存侥幸的想,可她从缝隙里看到官兵们驱散码头送行的百姓,让船工将刚刚收起的横板重新放下去。

  韩霁不会是来找她的吧?林悠心道。

  不管是不是,待会儿若是见了面,林悠还真不知道怎么跟他面对,这前夫前妻的关系委实也太尴尬了。

  若是韩霁看见念儿会怎么样?会把念儿带回京里吗?可林悠怎么办?难道要跟着回去,插足他和洛婉婷的婚姻吗?

  而且念儿自小在外野惯了,哪里受得了京中的规矩,有洛婉婷这个嫡母在,她的地位也非常尴尬,与其受那种折磨,不如和她在外逍遥。

  转瞬间,林悠的脑中闪过无数可能,但最终都只有一个结果。

  不能被韩霁看见自己和念儿。

  官兵们已经开始有序上船,没有太多时间给林悠思考,她拉上韩念就走,出了舱以后径直往后,官兵是上了前面的横板,后面也有甲板,如果运气好的话,林悠可以在他们搜前面的时候,从后面的甲板溜下船去。

  “娘?”韩念不解娘亲为什么这种反应,想问她怎么回事,可刚一开口,她的嘴巴就被林悠捂住,林悠对她默默摇头,飞快的将她带去后面的甲板。

  然而她们的运气不太好,后面甲板山的横板被收走了。

  官兵们查房的声音越来越近,林悠看着这船下的江水,再看看这船到岸的距离,犹豫着要不要跳水遁走。

  念儿自小在水边长大,是会水的,林悠这些年也学过,虽然不精,但游这么短的距离应该没问题。

  正犹豫的时候,忽然一道人影悄悄跃上甲板,说时迟那时快,将林悠和韩念,一手抓一个飞快带下了船,钻入人群,消失不见。

  **

  官兵在前方开路,将每个船舱的门都打开让韩霁检查。

  韩霁看过每一个坐在船舱中的人,就是没找到他要见的。

  官兵推开一间船舱的门,见里面没人,便赶忙来跟韩霁禀报。

  没人的船舱就不看了,韩霁从那间船舱门口经过,准备去下一间,可走过之后两步,他忽然停下,推开身后挡路的官兵,进到那间无人的船舱。

  这舱里虽然没人,可桌上却放着包袱,包袱旁边还有半串没吃完的冰糖葫芦。

  韩霁进入船舱,将那半串冰糖葫芦拿在手上看了看,环顾一圈窗明几净的船舱,干净的床上还放着两个包袱,其中一个韩霁在那小姑娘身上看见过。

  他走过去将包袱打开,里面有几套孩子的新衣裳,一些碎银两,另外一个包袱里的馒头上还落着灰,韩霁可以肯定这就是先前那孩子掉落在地上的馒头……

  唤来船老大夫妇,韩霁沉声问:

  “这船舱住的谁,人呢?”

  船老大不知道,但他妻子却清楚,说道:

  “回,回大人,是一对母女。”

  韩霁心情极其激动,大声追问:“她们人呢?”

  船老大夫妇对望两眼,纷纷摇头:“这,这刚才还在,是不是去甲板上了?”

  甲板上都是官兵,怎么可能去甲板上。

  韩霁想到什么,推开阻碍,直奔后甲板,可那里也空无一人,倒是船杆上刮了一块裙摆的布料迎风飘着。

  韩霁走过去,将那条布料扯到手里,轻柔的抚触,遥遥看向人|流如织的码头,久久不动。

  **

  林悠被徐添夹在胳膊底下跑了一路,终于受不了,大喊一声:

  “停停停。”

  徐添赶忙停下脚步把林悠母女放下,林悠的脚刚落地,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翻江倒海,转到路边呕吐起来。

  韩念吓得赶紧去帮她拍背顺气,林悠吐完才觉得好些,撑着腰起身对徐添怒道:

  “你扛大包呢?”

  徐添见她眼泪都憋出来了,有点不好意思,抓抓后颈说:

  “我,我听说你来了镇里,就猜到你想带念儿走,这不一时心急嘛。”

  林悠吸了吸鼻子,往青鱼镇的方向看去,挫败的摆摆手:

  “走什么走,不走了。”

  她倒是想走,如今这样走得了吗?

  徐添听说她不走了,以为她终于被自己感动,喜笑颜开:“真的吗?那,那我带你们回寨,你走得动吗?我背你,呃,抱你也行!”

  说着就要往林悠这边过来,被林悠果断拒绝:

  “可以了,我自己有脚,我自己走!”

  徐添失落的点了点头,转向一旁臭美不解的韩念,一把将她举起,让她坐在自己肩膀上,配合着林悠的脚步,缓慢随行,往水云寨走去。

  路上林悠问他: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船上?”

  徐添说:

  “我今早去染房找你,他们说你回家拿东西,我找了你一圈都没找着,问过书舫先生,他说你一早就带念儿走了,我就猜到你想带念儿离开水云寨。”

  徐添对青鱼镇相当熟悉,知道想要离开青鱼镇最快的方法就是坐船。

  “我赶到船边的时候,船正好要起锚,我正要上船,谁知官兵来了,好像在搜查什么逃犯,我在码头上看了一会儿,就看到你和念儿害怕的躲到了后甲板……”

  徐添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对林悠说了一遍,林悠不禁感慨世间之事多巧合,也幸好徐添没怀疑她为什么会带念儿去后甲板。

  尽管她也不想回水云寨,可韩霁现在青鱼镇,她走不了,干脆再在水云寨待一阵,等到韩霁离开后再找机会离开。

  **

  早上从水云寨出去,没想到下午又回来了。

  所幸林悠是遛弯儿似的带韩念出去的,除了她们和徐添知道她们是想离开,其他人只当她去青鱼镇买东西来着。

  徐添在水云寨中很多目光关注中把林悠和韩念送回她们的住所,然后就一动不动的杵在林悠家门口,林悠问他:

  “你干什么?”

  徐添说:“怕你再走,我看着。”

  林悠:……

  “你别这样,我不是跟你说了,我们不合适。你收念儿为徒,教她自保的功夫,我很感激你,可师徒是师徒,跟你说的那些完全不是一回事儿。”

  林悠要在水云寨再留一段时间,便想再跟徐添把话说一遍。

  徐添问她:“你是因为我昨天在码头说的那些话才要走的吗?”

  林悠低头默认。

  徐添说:“我那么说,就是想保护你们娘儿俩,让别人不敢欺负你们,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不说就是了。”

  林悠多少有点愧疚,但这种事就这样,长痛不如短痛。

  “你能明白就好了。”林悠松了口气。

  徐添见林悠误会,又说:“明白什么?你说我们不合适的话吗?这个我是不会放弃的。我就是喜欢你,想讨你做婆娘,你现在觉得不合适,我以后会更努力让你觉得合适。”

  林悠无奈,得,说了等于白说。

  想转身回去,可徐添还站着一动不动,林悠只能下逐客令:

  “你别杵在这里了,人家看见又该说闲话!你是真不想我在水云寨做人了?”

  徐添有些委屈:“可我一走,你又要带念儿离开。”

  林悠暗自嘀咕一句:我倒是想走……韩霁离开青鱼镇之前,林悠都不会从水云寨出去的。

  “你别再来烦我,我就不走。”林悠没好气说。

  徐添却是执拗:“不烦你是不可能的。从今天开始,我会让守卫盯着你出城。你好好休息吧。”

  说完这些,徐添便没再继续留下讨嫌,林悠冲着他背影无奈一叹,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烦死了!

  **

  回到家中,林悠看着空空的两手,发觉包袱全在船上,今天买的所有东西都白瞎了,包袱里还有一百多两碎银子。

  出门没看吉日,赔了夫人又折兵。

  认命的去生炉子烧水,心不在焉的从水缸里打完水,发现闺女一直跟在她身后,两只黑亮亮的眼睛盯着自己。

  “盯着我干嘛?”林悠问她。

  韩念问:“你看见那个男人,为什么要跑?”

  林悠眨巴两下眼睛,装傻道:“什么男人?我是看见官兵才要跑的。”

  “官兵?”韩念狐疑。

  林悠一不做二不休的点头:“嗯,官兵。我没跟你说过吗?我是在外面犯了事才躲到水云寨来的。”

  “犯了什么事?”韩念如今已经有了自己的思考和判断,会追根究底了。

  林悠给问愣住,半晌才说:“很严重的事。”

  说完之后,见韩念似乎还想问什么,林悠赶忙阻止:

  “好了好了,你不要再问了。这段时间我们还是得在水云寨待着,等过一阵儿再去苏州。”

  说完,林悠便坐回炉子前,继续烧水,她眼睛盯着火光,脑海中却全都是韩霁的模样。

  这么多年过去,她以为自己已经放下,曾几何时还觉得哪怕再见韩霁,她也能从容应对,可今天真的见到了,她才知道那个想法有多天真。

  所有的从容都是建立在她的嘴硬前提上,再见韩霁,别说从容应对了,就连跟他对视一眼林悠都没有勇气。

  可是韩霁已经娶了洛婉婷,林悠不知道他们现在感情怎么样,韩霁有没有忘记自己,但不管如何,她和韩霁的关系,在林悠签下那份和离书,在韩霁迎娶洛婉婷的那一日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她还爱着韩霁,但却不会接受和别的女人一起拥有他,这对自己不公平,对洛婉婷也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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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在青鱼镇遇见韩霁已经过去一个月的时间了。

  林悠在寨子里的生活又回到了她离开之前,每天在染房里做事,韩念去书舫读书。

  这日,她和其他婶子一同端着一碗芋头咸粥,坐在院子里边吃边晒太阳,听听东家西家的事儿。

  武进家的神神秘秘说:

  “哎,你们知道吗?前几日大寨主从路上劫了个压寨相公回来。”

  压寨相公这一话题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就连林悠也不免凑过去听八卦。

  “真的假的?大寨主这株铁树还会动春心?”有人不信。

  武进家的作为掌握了第一手情报的人,那是相当有底气:

  “怎么不动?那相公生得可俊了,二十七八岁,一身的书卷气,我算是知道大寨主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动春心了。”

  大家十分好奇:“说说,为啥呀?”

  武进家的把粥碗一放,口若悬河道:

  “你们想啊,大寨主喜欢的是那种斯文俊秀的书生,咱寨里都是些什么人?二寨主那凶巴巴的样儿,其他寨主也是舞刀弄枪,寨子里识文断字的先生全都七老八十了。大寨主就是想动春心,也没处动啊。”

  众人听她分析的有理。

  “怪道大寨主年纪轻轻的也不想成亲,原来是想找个温温柔柔的读书人。嘿,可那读书人愿意吗?”

  “愿不愿意的先留下再说呗。我听说,那读书人也是个痴情种子,他早年成过亲,后来因为家里不同意,非要他休了原配妻子另娶他人,他就不愿,可他家里见逼不得他,就去逼他的原配妻子,把他原配给逼走了。”

  武进家的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说。

  说到正关键还有人催促:“然后呢然后呢?他休了原配吗?”

  “没有!”武进家的很激动:

  “这相公是个有情有义的,不仅没休了原配,还追着原配离家了,可他那原配也不知给逼到哪里去,他在外面找了七八年愣是没找着,这回也是路过青鱼镇,遇到了水患翻了船,被大寨主捡回来才保了一条小命。”

  众人连连点头:“这倒真是个痴情种子。”

  又有人问了:

  “可他这么痴情,大寨主还有戏吗?”

  染房里此起彼伏的讨论声,大家各抒己见,有的说有戏,有的说没戏,只有林悠从头到尾没有参与这个话题,因为她总觉得这个故事好像在哪里听过似的。

  吃完午饭,林悠盯着一批染布出仓晾晒,忙完之后,看看时间差不多到了闺女放学堂的时辰。

  闺女昨天晚上说想吃糟鹅掌,林悠早上就把鹅掌腌制好,等会儿要再去买一坛黄酒,顺便接闺女一起回去。

  到了书舫,老远就看见闺女和人在说话,那人背对着林悠,穿着一身书生服,文质彬彬,背影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这打扮,不会是书舫里的先生吧。林悠如是猜测着过去。

  “念儿,回家了。”

  林悠对韩念招了招手,原以为闺女会立刻向她跑来,可韩念听见林悠喊她,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念儿。”

  林悠再次招手,却见韩念面前那先生对韩念伸出一只手,韩念的目光在他的手和林悠之间回转了好几次,最终决定将手递给她面前的男人,由他牵着。

  那男人牵着韩念的手转过身来,目光如灼般落在林悠身上。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林悠生生站着,与他遥遥相望,身体仿佛变得不像是自己的,没有意识,没有理智,直到被韩霁小跑过来抱住,林悠都恍若梦中。

  周围好多人纷纷驻足观望,林悠在水云寨待了这么多年,大家都认识她,指指点点的好奇这个抱住她的男人是谁。

  有人甚至想起来说要去通知二寨主。

  毕竟林悠最近在水云寨的关注度,百分之七十都是徐添贡献的。

  他当众将林九娘划入他的保护圈内,对水云寨中所有人宣告了主权,可现在林九娘却跟一个没怎么见过的外男抱在一起了。

  那外男好像是今天刚到书舫来的先生。

  这这这,这得通知二寨主一声啊。

  周围嘈杂的议论声让林悠回过神来,想从韩霁怀中挣脱,可被他抱着,手脚早就没了力气,反而如果韩霁现在松手,林悠很可能会因为脚下不稳而直接摔倒。

  “你们在干什么?”

  忽然一声娇斥声传来,伴随着一声怒吼:“把你的手放开!”

  大寨主孙菲和二寨主徐添同时来到此处,大寨主是来接新来的先生的,二寨主是到染房给林悠送果子,得知她到书舫接念儿才赶过来。

  没想到他和大寨主同时来到书舫,看到了这令人生气的一幕。

  孙菲是个年近三十的女人,水云寨的大寨主,年轻时就从她的父亲手里接过寨子,是个很有魄力与魅力的女人,也是她从水里把林悠捞上来,救了林悠和孩子一条性命。

  而韩霁也是她带回寨子里的,第一眼看见从水里被捞出来的韩霁,孙菲第一次体验到了动心的感觉,这么温文尔雅的男人孙菲从来没有见过,他的谈吐和气质无一不叫孙菲着迷,以至于宁愿为他破坏原则,硬是将他留下。

  可现在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要抱着二寨主喜欢的林九娘?

  孙菲和徐添很快便来到韩霁和林悠面前,徐添气坏了,想要将林悠从韩霁身边拉开,却被韩霁眼明手快的避过。

  “韩集,你这是做什么?可知道林九娘是二寨主的未婚妻?”孙菲急切的想告诉他,这个女人名花有主。

  韩霁闻言,往林悠看去,眯着眼危险发问:“未婚妻?”

  林悠下意识解释:

  “我可没答应过。”

  韩霁这才安心:“那就是一厢情愿咯。”

  “你管我是不是一厢情愿,总之你碰着她就不行!放开!”徐添气急败坏。

  可韩霁护着林悠就是不放手,眼看徐添就要对他动手,大寨主孙菲立刻喝止,对韩霁问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与她有何关系?”

  韩霁紧紧拉住林悠想挣脱的手,让她跟自己一同对孙菲道谢:

  “大寨主不仅救了我的命,还让我夫妻二人在此团聚,大恩大德,韩集没齿难忘。”

  此言一出,震惊四座。

  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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