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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道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出来混早晚都要还的。


 洪爷心思活动了,老四的死让他更为被动,这些年他都是在收兵的状态,也是走下坡路,现在老四这么一死,是彻底要拖垮他,多少人在后面说老四的死就是他干的,因为之前他一直在不断的逼迫老四。


 洪爷想不明白,二爷为什么要这么做?


 对他到底有什么好处?


 绵羊和王斯羽现在是拉关战,也许就只有这么一次了,看谁胜利到最后。


 六月坐在里面,看着这位走进来的大嫂,冷笑。


 “说说吧,你背后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她要听六月亲口说出来。


 六月觉得这个女人太过于相信自己。


 “你觉得是谁呢?”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王斯羽觉得像是六月这么镇定的人倒是少见,她是怎么知道今天找她来是谈这个的?


 “能不能回答我,你怎么知道的?”


 六月站起身,齐安将六月按着坐回去,六月耸肩,点燃了一根烟。


 “大嫂?这个名称真他妈的令人恶心,我是故意拿你手表的怎么样?那是你欠我的,你没有来之前,你问问下面的人到底谁才是这个大嫂……”


 六月故意的把王斯羽往别的地方去引诱。


 王斯羽那么年轻,也没有在这个道上混过的经验,她不可能不猜疑的。


 换成哪个女人都会在乎的,她就不信她不在乎。


 六月一直在拿自己跟绵羊的事情刺激王斯羽,齐安看了一眼王斯羽,觉得她很狼狈,这么听着自己喜欢男人和别的女人的风流史,他如果是女人,估计他现在就疯了。


 王斯羽比六月想象中的淡定,或者脸上根本就没有表情,六月像是一个小丑。


 “王斯羽你别装了,我告诉你,男人都是喜欢女人的,无论这个女人她是什么货色,你输给我了,你知道嘛?是我先拥有这个男人的,你不恨嘛?呵呵,哎,我怎么说也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估计会记着我一生一世吧……”


 啪!


 “你打我?”


 齐安眼皮跳跳的,这样下去,估计场面会很难看。


 怎么说来说去,说到这个上面了?


 王斯羽觉得不对,有地方不对,等等。


 六月一直在尖叫着,这和她平时给人的感觉完全的不同,她好像是在心里算计这什么。


 王斯羽起身,看着齐安。


 “去给他打电话,问他在哪里?”


 齐安要往外面走,六月的音调拔高了起来,王斯羽操过一旁的烟灰缸照着六月的头顶就砸了过去。


 六月头上都是血,她被打的有点懵。


 “老实点,我现在不想弄花你的脸,二爷呢?”


 六月心里一惊,她马上呵呵笑着,用手撑住头。


 “怎么样,你还以为我和二爷有什么?我都不认识他,你们是不是神经病啊?”


 王斯羽一把拉扯过六月的头发。


 “我想你也许应该知道知道,我摔龙绰的时候,你还没出生的……”


 齐安在下面问了一声,说是洪爷约大哥,大哥单身去的。


 “我靠,你他妈的傻啊,他说自己去就自己去,你是干什么吃的……”


 齐安头顶要生烟了,气死他了,这帮酒囊饭袋都是蠢货。


 齐安跑回楼上。


 “嫂子,大哥出去了,一个人……”


 王斯羽现在明白了,难怪她这么淡定,行啊。


 “去调人,现在赶紧去……”


 六月还在骂着,不过王斯羽和齐安出去的时候她安静了。


 六月抱着肚子躺在地上,这个死三八到底用了多么大的力道?


 她的五脏六肺都跟篡了位一样,好难受,好想吐。


 绵羊对二爷心里早就有防范,洪爷让他出来,他不是没有想过,可他还是一个人去了。


 洪爷说话算话,他也是一个人在里面。


 绵羊推开门,看着洪爷背对着他坐着,他觉得有点怪。


 “洪爷?”


 皱眉,转身就要离开,可是后面马上洪爷的人就冲上来了。


 “洪爷……”


 有人从后面推了洪爷一把,洪爷躺在地上,死了。


 “他杀了洪爷,砍死他……”


 绵羊一边躲着,一边想,我靠,你要死要不要拉个垫背的?


 你一个黑道大哥怎么死的这么容易啊?


 你可以死,我部可以死啊,我到现在处男之身还没有献出去呢,我靠,我靠靠靠。


 绵羊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不过这招真狠,这么多人,估计他今天是出不去了。


 绵羊拼了命的往前跑,后面追的人很多。


 他一边跑一边掏出枪,可是子弹有几颗啊?


 绵羊感到无力,他这次就不应该这么茹莽,现在可好了。


 我靠。


 将枪摔在地上,他妈的,谁换了他的枪。


 之前因为防备着二爷,所以他贴身的东西,除了王斯羽别人动不到,可是现在子弹出问题了,自然不是斯羽,那是谁?


 绵羊推着旁边摆放着的废旧的木材,给自己创造一点时间。


 三十几个人追他一个,绕是他在能跑,可是他也不是奥运冠军。


 “砍死他……”绵羊的身上已经怪了彩,不知道谁的一刀捅进了他的大腿上,绵羊捂着肚子手里拿着砍刀,看着围住自己的一群人。


 “老二,出来吧……”


 他要的不就是这个?


 他这么一喊,前面有些人不解。


 “别做戏了,龙绰,你够狠,洪爷想跟你和解,可是你竟然杀了洪爷……”


 绵羊呵呵笑着,是或者不是重要嘛?


 现在话他们都说了,让他说狗屁啊?


 绵羊手一松,将刀子扔到一边,他今天是肯定走不了了,斯羽啊,以后找个好人吧。


 “动手吧……”


 死有何惧?


 齐安他们拉开车门,一帮人杀了过去,齐安都红眼睛了。


 “我操……”


 齐安是副将,齐安也是猛将,手里就拿着一把刀拿人当菜切。


 谁挡砍谁,几个人将绵羊护在中间。


 “我靠,老大你也太逊了,这样就被包围了……”


 绵羊看着前面突然涌出来的黑压压的人群,他耸耸肩,拍拍齐安的脸。


 “干嘛呀……”


 齐安好不容易有一把当老大的感觉,可是绵羊还逗他,这是的。


 绵羊硬掰着齐安的脸看过去,只看前面至少冲出来有五十人没有?


 齐安吞吞口水,一人一刀他就成齐大妈肉酱了。


 “顶住……”


 齐安的声音有点虚,还能不能叫人活了?


 大嫂也没说让他多带点人出来啊。


 绵羊苦笑着拍着齐安的肩膀。


 “撤啊……”


 不撤还等着被砍啊?


 齐安这时候才想起来,他们是应该撤了。


 一开始他以为他们是来救人的,心里想象的很是美好,这样救那样救,然后他就出名了,被人这样那样的崇拜,可是到了现场才发现,超人梦不是谁都可以做的,他不是来砍人的,是来搞笑的。


 这哪里像是黑帮火拼?


 根本就是来唱大戏的嘛,不唱搞笑戏剧的嘛。


 本来挺威风的一伙人,看见后面杀过来,嗷嗷脚底像是踩了风火轮一样,一个挤着一个拼命往外跑。


 “兄弟,你别挤我啊……”


 “我靠,挤一下能死不?”


 最后两个人一边跑,一边在培养感情,你来我往的。


 “兄弟,你保护我,神会保佑你的……”左面的矮个子说着,他家里上有老母,下有仙人掌,他不能死啊。


 右面的高个子挥着刀就砍了过去。


 “我靠,你怎么不叫神现在出来保佑你?”


 他也不能死 ,他还没有找过女人的,以前都是不好意思,这次他决定了,如果逃出去,他一定马上就去找个好女人从良,黑色会太可怕了。


 这两个搞笑的在后面拿着刀互砍,追在后面的人像是在看木偶剧一样。


 “我靠,倒是追啊,你们都在看鸟呢……”


 后面的人这才想起来,我靠,现在砍人呢。


 后面的人都哭了,追着前面的人拿着刀喊着。


 “你们到底是来砍人的还是来搞笑的?”


 绵羊他们冲上车,最后的矮个子和高个子两个是多出来的,两个人对看了一眼,我靠。


 超载。


 怎么就差他们两个了?


 后面的人又追了上去,两个人对看一眼,不管了,往上挤。


 “别碰我的脸……”


 “谁的屁股……”


 齐安觉得他们真的很糗,这哪里像是一个社团?


 根本就是马戏团嘛。


 绵羊在前面闭目养神,车子开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转过头看着齐安。


 齐安被他看的,摸摸自己的脖子,觉得头顶有股子的凉意吹了过去。


 “嫂子呢?”


 齐安傻了,嫂子?


 嫂子?


 齐安揪着旁边人的领子。


 “嫂子呢?”


 那人有点懵。


 “不知道啊,来的时候好像看见了,后面就没注意了……”


 齐安觉得完了,他就是保护嫂子的,可是嫂子现在没了,他在心里祈祷着,王斯羽是因为怕死而退缩了。


 绵羊给斯羽打电话,可是没人接,他砸了电话,揪着齐安的领子。


 “你给我打,一直打到有人接为止……”


 齐安知道自己这回是彻底失算了,他应该做什么没有做好。


 二爷想的确实周到,他想的不是绵羊的命,而是王斯羽的。


 六月在车上,拿着冰块捂着自己的腹部,越来越疼了,她一脚踹了过去。


 蹲下身揪起王斯羽的头发,将她的头往后面撞着,一直见了血才放手。


 “你不是淡定嘛,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呢?”


 王斯羽呵呵笑着,六月一个大耳光打了过去。


 “你还笑?”


 “月姐……”


 六月让人把王斯羽用袋子罩上。


 绵羊等了一天一夜,就是在等二爷打过来的电话,可是没有。


 对方在跟他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他急人家不急。


 这次绵羊是被人家给抓住软肋了。


 齐安在外面一直在打电话,他都想哭了,嫂子,求你了,你要是平安就赶紧回来吧。


 齐安觉得王斯羽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她都能想到是二爷,她怎么会没有防备的呢?


 肯定不会的,一定是嫂子在玩什么游戏呢。


 可是王斯羽这次是真的载了。


 她能看透二爷的心思一回,可是看不透二爷的这个人,就好像今天的事情。


 她以为对方是想要绵羊的命,也想出来了,可能会让绵羊被黑锅,可是万万是没有想到,他最想要的是她的命。


 祈连城想想王斯羽跟自己说的,如果是他,他会怎么办?


 祈连城想,想来想去,觉得那个人走的路一向是一箭双雕,他要阴绵羊的同时,最想要得到的人……


 连城反复的想着。


 王斯羽。


 他给王斯羽发了一封邮件,然后发了一个信息告诉斯羽,要防着二爷。


 二爷掐着手里的手机,他让人解开斯羽眼睛上蒙着的布条,车子一直在开,不过四周都是黑布,王斯羽看不见外面。


 “你很聪明,知道用他来骗我,说说看吧,嫂子你怎么发现的?”


 王斯羽看着二爷,这个人怎么说呢?


 现在是完全的不一样了,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彻底变了一个人,一个不是平常那个谦谦君子,眼睛里面都是野心,都是阴狠。


 可是王斯羽想不通,二爷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洪爷死了,也不会轮到他当家的,他欺师灭祖在先。


 二爷不想动手,他向来不喜欢打女人。


 六月从后面一脚踹过去,王斯羽有点难受的挪动了一下位置,昨天胸口一直就很疼,现在后面的骨头都像是碎了,也不知道她穿的是什么鞋。


 “嫂子,等到了地方我就吩咐人,好好招待你……”


 六月说的阴狠,是个人都知道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要是一般的女人这个时候恐怕早就跪在地上去求她了。


 二爷觉得王斯羽果然是不同啊。


 六月就是气她这个样子,她装什么?


 故意让自己生气,让她露出马脚,她不解恨又一脚踹过去,踹死她才好呢。


 “嫂子不担心?”


 王斯羽咳嗽了一声,嗓子上有腥气,她勉强压压。


 “怕什么?不就是失身嘛,我就是有什么病,我依然可以得到我想要的爱情,他永远爱的只有我一个……”


 六月恨的眼睛都红了,她以为她成了烂货,还有人喜欢她?


 她用手操起一边的刀子对准王斯羽的后面捅了过去。


 “六月……”


 二爷微微皱着眉头。


 王斯羽倒了下去,她呵呵笑着。


 有本事就千万别让她活着,不然这笔账他们之间有的算了。


 六月那一刀不重,可是也不轻,王斯羽流了很多的血,她身上的温度开始高烧,可是不可能有人带她去医院的。


 二爷让人把王斯羽送进仓库里。


 “吩咐下去,不要让任何人动她。”


 这算是二爷对王斯羽的尊敬。


 一个女孩子想了这么远已经不容易了,她恐怕就是故意激怒六月的,可惜了。


 不过,她最终的命运是逃不掉的,一个死字,就看是怎么死了。


 二爷和六月回去,这里交给别人监管。


 绵羊睁着眼睛挺了两天,齐安进门,低着头。


 “龙哥,你先睡会儿吧……”


 绵羊睡不着,王斯羽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如果……


 绵羊都不敢想,真的不敢想,如果她是男人还好,可是她偏偏是女人,女人在乎的东西和男人不同。


 齐安跪在绵羊的身前。


 “大哥,对不起,是我没有看好嫂子,是我错了……”


 齐安痛哭流涕,是他错了。


 绵羊的眼睛里一直冒火,各种假想已经让他觉得马上心里的这口气就要憋爆了,可是二爷现在还不打电话过来,斯羽是活着还是死了?


 现在整个道上都知道,绵羊给洪爷杀了。


 如果是洪爷死掉,绵羊有怀疑,这样谁也不会怎么样,毕竟捉贼捉赃,可是现在是那么多人亲眼看着绵羊杀死了洪爷,情况就另说了。


 上面现在日子也不好过,抱绵羊是肯定保不住了,要是换新人,可是现在除了这么小猫两三只,哪里还有什么人?


 无人可用才是最头疼的,现在洪爷那面群龙无首,要是有人趁机学老四,自己出去立门户,那还有规矩嘛?


 “老大,倒是有一个人,可是……”


 对方吞吞吐吐的。


 “你说说看。”


 “老二倒是可以,只是他离开洪爷跟了绵羊,这也算是欺师灭祖了……”


 这倒是个人物,也可以服众,不过他需要在想想。


 绵羊的场子被人一脸断了二十六个,他手下的人现在也不敢大喘气。


 毕竟上面的老大弄死了洪爷,太不讲究了。


 绵羊现在是腹背受敌,把自己给圈在了一块泥沼里,脱不开身。


 二爷的电话终于打过来了。


 “龙哥可好?”


 绵羊本来就流了很多的血,可是他坚持就坐在这里等电话,所以脸色很白,倒是映衬了他曾经的一句话,真是小白脸了。


 “斯羽呢?”


 二爷呵呵在电话里笑着,依旧是那个如沐春风的声音。


 “龙哥,我现在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我问你,斯羽呢?”


 二爷缓缓说着自己的要求。


 “我需要你对上面讲出来,我帮你是因为我心里牵挂着洪爷,我只是为了洪爷才到了你的身边……”


 “我问你斯羽呢?”绵羊一拳砸在桌子上。


 “我只能保证她现在没事儿,至于你信还是不信,我就不管了,龙哥能帮在下这个小忙嘛?”


 “你让我跟她说句话……”


 “呵呵……”


 二爷直接挂了电话。


 绵羊现在乱了,他一点思旭都没有,一切都乱了。


 他看着眼前的人,来来晃晃的,晃的他头晕。


 绵羊还是去了,外面的人将小铁门推开,然后跟着他来的人站在外面。


 “你是说他是为了解决你和阿洪的事情才过去的?”


 上面的人也不见得都是傻子,昨天才有人提到二爷的名字,今天绵羊就上门,这代表什么?


 “你跟我说,事情是不是他扯出来的?”


 这人是四叔以前朋友的儿子,做人怎么说呢,是两面三刀的,做事就要往对他有利的方向去发展。


 绵羊说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


 两个人在里面谈了有三个小时,外面有人敲门,进来。


 “其他的两位到了……”


 上面开了一个小型的会议,会议的终结就是让二爷上位,绵羊离开,至于他能不能活那就是他自己的问题了,看他的命有多大。


 绵羊沉重的站起身,黑道就是这样的,谁能为他们带来利益,谁就是老大。


 他站起身。


 临走的时候眼神很是怪异,看着一侧微微闪动,像是在说什么。


 *


 “那些老家伙都说什么了?”


 男人想着:“也没有说什么,就是让龙绰离开,说他自己能不能活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至于二爷您,过两天上面会有人出来交代两声的,您以前在帮里就有位置,现在龙绰弄死洪爷,他自己的人都不服,相信你上位能把两面合到一起。”


 二爷觉得事情不会是这么简单的。


 龙绰别看年纪小,可是心眼多,不然他这个年纪怎么上去的?


 上面几个老家伙的意思是真的想让他上位嘛?


 虽然有龙绰的帮腔,可是混的人就怕不清不楚的,那几个老家伙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之前龙绰在里面逗留了多久?”


 来人一愣。


 “这个大概一小时吧……”


 其实他也不知道,他也没有看手表,站在外面挺无聊的,里面反反复复的就是说这那些话,他没有耐心,就离开了,等回来的时候已经结束了。


 二爷点点头。


 “钱已经在你的账户里了。”


 来人心满意足的离开。


 二爷的手敲在桌子上,一次无意识的谈话,他确定他没有任何的动作或者话语能让别人怀疑自己,那个小丫头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有意思。


 不知道她能不能算出自己的下一步要怎么走?


 二爷给那边打了一个电话。


 “人怎么样了?”


 对方很是无奈。


 “二爷,这样不上医院是肯定不行的,她是个女的,现在伤口根本就不合,一直在发烧,我们已经想办法了,给她喂了药,可是温度还是没有降下去,你看是不是要送她去……”


 二爷眼睛一眯。


 既然你能知道别的结局,那你知道自己的结局嘛?


 “不用,继续喂她吃药就好。”


 王斯羽活于不活现在对他来说没有太大的意义,她如果命短死了,只能怨她自己。


 二爷的手慢慢敲在桌子上,龙绰下一步会怎么做呢?


 上面的意思是让绵羊跑路,可是他不能跑,现在斯羽还在二爷的手里。


 二爷给他的就是一步死棋,无论他怎么走,都是一步死棋。


 他答应了他要求的事情,可是二爷还是没有放人,他能怎么办?


 他现在对二爷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道上有道上的规矩,洪爷是在准备和谈的情况下死的。


 绵羊一直在等二爷的电话,他想那个老狐狸应该还会给他来电话的。


 电话来了,要绵羊自己一个人去。


 齐安抱着绵羊的腿。


 “龙哥,你不能去,上次的情况你也看见了,他现在就是要你死……”


 齐安知道绵羊去了就等于送死,只要嫂子在二爷手里一天,绵羊没有反手之力,该死的。


 嫂子到底是去了哪里?


 齐安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可是都没有。


 要是人被送出去了,天南海北的,他要去哪里找?


 这跟在大海里捞针有什么分别?


 齐安知道绵羊这一去,可能就真的九死一生了,生还的希望很是渺茫,现在所有人都在讨伐龙哥,他就是真的死在了二爷的手里,到时候有心人可以说,二爷是为了给洪爷报仇。绵羊不能把这个消息告诉王家,告诉王梓飞,能说的人齐安不行,他找到祈连城的电话。


 因为王斯羽被绑架,所以他现在脑子很乱,自己根本就看不清眼前的这些事儿,需要一个人帮他分析一下,祈连城就是这个人。


 祈连城听到王斯羽被绑架,才终于有了那么一点真实的感觉。


 二爷说的,就让绵羊自己去。


 绵羊自己开着车,齐安在后面追,可是齐安根本就追不上。


 绵羊接到二爷的电话,二爷说让他换地方,绵羊有点不明白,他这是做什么。


 反反复复换了三次的路线,然后绵羊向着二爷说的地方开了过去。


 他没的选不是嘛?


 没人给他机会选择的。


 *


 王斯羽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身体的不适让她一直睡,她知道有人在给她喂药,喂什么她就吃。


 她也不想死,想必现代人应该没有会拿毒药来送给她吃的吧?


 斯羽心里就一个念头,绵羊现在肯定受制于人,可是她睁不开眼睛,现在她在哪里?


 她要怎么出去?


 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怎么办?


 斯羽的脑子很乱,她觉得自己不应该激怒六月的,现在好。


 她当时只是不想自己受到那样的侮辱,早知道她宁愿自己被侮辱也不会弄到现在这地步。


 她早出去一秒,绵羊就早解放一秒。


 斯羽在地上动着,她的头真的好疼,后背也好疼,不知道哪里漏了,全是风,全是风……


 她在动的时候,绵羊穿上衬衫,带着领带看着镜子里的人,然后将枪别在后面,将外套穿上。


 他坐在客厅里两个多小时,一直在嘱咐齐安事情,他现在能信得过的人就是齐安了。


 “齐安,你听我说……”


 ……


 空气里只有呼呼的呼吸声,一声重过一声,越来越沉。


 呼呼……


 她试着去睁开眼睛,王斯羽你不能死的,至少现在不能死。


 她慢慢的睁开,可是马上又闭上了,她睁不开。


 痛恨这样的自己。


 有人开门,走进来,将东西放在一边。


 “吃药了……”


 王斯羽依旧是那个姿势,来人先是解开了她后背的绷带,重新在伤口上上药,看样子是要快去见上帝了,根本不见好。


 来人叹口气,他也是有女儿的人,看样这样的一幕,心里很痛。


 做什么不好,来混黑色会。


 黑色会里面十个有九个风光过,风光过后就是无尽的折磨,死的时候你家人都会指着你的鼻子骂,没人会想起你曾经的风光的,他们想起的都是你现在的狼狈。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做完这个,他就要洗手不干了。


 这些年身上的罪孽真是太多了,多到以后死了肯定是下阿鼻地狱了。


 有药片送进她的嘴里,她努力去吞,可是不行。


 她肚子里一点东西也没有,药下去之后,火烧火燎的难受,开始呕,全部吐了出去。


 “我靠……”


 来人嘟嘟嚷嚷的骂着,虽然是要洗手不干了,可是也不要这样对他啊?


 他骂咧咧的出门,同伴看见他这个样子出来,捏着鼻子。


 “你干嘛?”


 “我能干嘛?她吐了我一身。”


 现在这里给他们两个守着,因为平时也没有什么人来。


 “你赶紧趁这身去给她弄干净吧……”说这话电话响了起来:“喂……”


 男人脸上有点着急。


 “我先回去了,家里出了一点事情……”


 被吐一身的那个人点点头,又返身走了回去。


 “救……”


 王斯羽脑子里所有思维都是清晰的,可是她表达不出来。


 那人一直在嘟囔。


 “你这个女人真是不知好歹,我这样照顾你,结果你嘞?吐了我一身,真是不识好人心……”


 想想自己说的话太过于奇怪,他是什么好人?


 王斯羽抓着那个人的手,最后的一次机会了,不然她会死的。


 求生的欲望。


 “你……要多少……?”


 这人一愣。


 是人就没有贪心的,这个女人这么挨下去,肯定不能活的,到时候也是死,出了人命自然会有调查的,查不到他们身上还好,要是查到了,上面自然没人背着,给一笔安家费,那才有多少?


 他现在孩子还小,她是绵羊的老婆,要是救了她……


 可是不行啊。


 男人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现在绵羊名声臭成了这个样子,他还能有钱嘛?


 “求你……你要多少?”


 男人还是心动了。


 算了,当为家里积福了。


 他将王斯羽抱上自己开过来的车,将她放好,她这个样子,自己是肯定不敢带她去大医院的,要是警察到时候找他问,这个女人突然反口咬了他怎么办?


 “我不能送你去大医院,不过你不要怕,我有亲戚是开私人诊所的,以前我受伤都是找他的……”


 王斯羽很累,她现在只想睡过去,可是不能。


 绵羊……


 “手机……”


 男人心想,这个女人怎么这么麻烦?


 齐安在屋子里叫着:“嫂子?你在哪里?”


 齐安要疯了,老大已经出去快一个小时了,如果现在拦着也许还有时间。


 齐安给绵羊打电话,可是绵羊根本不信,齐安抱着头吼着。


 王斯羽的电话是在绵羊的车马上就要到了目的地的时候打进去的,绵羊正准备熄火,因为号码不熟,所以挂了几次。


 可是那人一直打一直打。


 “喂……”


 “是我……”


 “斯羽,你在哪里?”


 那边的人看着绵羊的车过来,对着里面打了一个手势,几个人拎着枪。


 绵羊脚踩着油门,快速的转身,后面的子弹就跟筷子一样密密集集的射了过来。


 绵羊将头方平,凭着感觉往前开。


 后面的人开始追。


 他虽然尽量都小心了,可是肩膀还是受了伤。


 “二爷,龙绰跑了……”


 二爷马上第一个想起的就是打电话过去,看看王斯羽还在不在?


 果然,王斯羽跑了。


 二爷一拳锤在桌子上,该死的,万无一失的事情,竟然让他们跑了。


 王斯羽目前还是在人家的手上,那个人是求财,这点来说还是很好的。


 不过显然他比较没有头脑。


 “大哥,让我去吧,我保证让大嫂平安的回来,我用生命保证……”


 齐安觉得这次如果他还不能把大姐接回来,他就真的要剖腹自杀了。


 绵羊自己不能出去,他一动,自然有人跟着,这不行。


 绵羊给祈连城打了一个电话,现在也只有祈连城能帮他了。


 祈连城去接人的时候,那人约见的地方人很少,他看着极不像是好人,一直在鬼鬼祟祟的看见祈连城走过来,去抢连城手里的东西就跑。


 “喂……”


 祈连城追了两步,听见有很小的声音,祈连城往两边看过去,发现王斯羽在一角的垃圾桶旁边,因为前面是花坛,所以遮挡住了他的第一视线。


 祈连城送了王斯羽去医院,病成这样,而且看着就是刀伤,医生看着眼前的人一眼。


 他在里面掀掀王斯羽的眼皮,好像是接受过治疗。


 “小姐,外面的人是你的家人嘛?”


 王斯羽勉强点点头,医生这才放心,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看着祈连城。


 “看样子应该是刀伤,怎么拖了这么久?”


 这里面看着不像是一般的被抢的,要是被抢劫的,家属应该马上报警的。


 祈连城叹口气。


 具体的情况他就是知道也不能说。


 他给绵羊打了一个电话,绵羊知道了王斯羽还好,终于放心了。


 他是肯定要跑路的,可是在跑之前,他要报仇。


 这个仇,他绝对会报的。


 医生说,就是好了,她后面也会留下一大道疤痕的。


 祈连城看着那个连平躺都不能的人,他想,也许他这个朋友做的不够格。


 明知道前面是高山火海,可是看着她上去,看着她跳进去,他应该拦着的。


 祈连城在心里犹豫,这个电话要不要打给赵敏,可是赵敏马上就预产期了,要是吓到了她怎么办?


 可是他一个男的侍候人,斯羽毕竟是女孩子,不方便啊。


 祈连城没有办法,因为不能回去,只能暂时请假,留在这边,然后请了一个看护。


 王斯羽一点一点好了起来,到了第三天的时候,她已经能张口说话了。


 王斯羽要电话,祈连城第一次这样。


 “斯羽,我希望你想明白,为了一个男人牺牲掉家里的人这样好不好?”


 祈连陈觉得,他支持王斯羽的选择,因为他是朋友,可是朋友两个字落地很沉。


 如果一切都能解决,那么他祝她幸福,可是现在一切都出了问题。


 绵羊说不准哪天就跑路了,斯羽怎么办?


 最好的办法就是现在挥剑斩情丝,这样大家都好。


 祈连城说了很多的话,都是有道理的话,现在局势在别人的手里,他们两个加在一起都不是人家的对手,这次她是侥幸,不是次次都有那么幸运的。


 老天爷不会永远的站在你的身边,就像是看电影里面说的那句话,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绵羊现在就是在还呢。


 下一次弄不好王斯羽就真的成了一具尸体。


 “斯羽,我不是你爸爸不是你妈妈,但是你要为他们想一想,你做女儿的,你有为他们做过什么?”


 祈连城说完这些就再也没有说了,他能说的,他都说了,他能尽力的,他也尽力了。


 赵敏还是知道了,赵敏挺着大肚子飞到深圳,老袁在后面跟着,这一路就没放下过心,就怕她突然要生了。


 赵敏和祈连城不同,她什么都不劝,什么也不说。


 “你要快点好起来……”


 王斯羽还是打了那个电话,绵羊说他现在必须走,带着齐安走,让她回去。


 王斯羽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对自己说那样的话。


 可是王斯羽了解绵羊,二爷动了她,他是不会轻易就那么算了的。


 “我要你拿我发誓,你不可以去找他,至少是现在,如果你去了,我明天就死……”


 王斯羽逼他。


 两个人眼角都有泪水,她是在逼他。


 “你逼我?”


 王斯羽不说话。


 谁都知道绵羊不说假话,他承诺了就一诺千金,说什么是什么。


 “我答应你……”


 “我现在在XXX医院,如果你不来带着我一起走,那么明天你就准备给我收尸吧……”


 王斯羽够狠,她现在什么都放弃了,就像是祈连城所说的,不值得,可是这个男人是她喜欢的,她付出了,她不想他死,她要跟他在一起,不管是活着还是死了。


 至于父母那边,她这辈子没有机会了,她自私,下辈子她肯定偿还。


 齐安知道绵羊肯定是要去对付二爷的,现在二爷已经上位,那几个老家伙根本不管上位的人是什么东西,只要给他们钱,他们就闭着眼睛,黑的说成白的。齐安想着,还是自己去吧。


 大嫂受伤都是他害的,如果大嫂没伤,也许大哥现在就走了。


 齐安冲动,可是齐安也沉稳,他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他肯定静悄悄的去做,下场也无非就是一个死字罢了。


 可是王斯羽能知道绵羊的想法,绵羊不见得不知道齐安的想法。


 “你要去哪里?”


 齐安看着堵在门外的人。


 “龙哥……我出去吃饭……”


 齐安不自然的笑着。


 齐安那点心思想瞒过绵羊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大哥,这事儿你就别管了……”


 绵羊反扣着齐安的手将他推到门板上。


 “齐安,只有机会我们还能重来的……”


 齐安歪着脸。


 *


 六月现在很是风光,二爷说的故事里面一半真一般假。


 六月是他收养的,可是无关于爱情,就是他那幅回忆的样子让绵羊觉得怪,爱一个人眼睛里面怎么可能都是水呢?


 六月是二爷的干妹妹,现在道上谁不知道六月姐?


 六月重复的是王斯羽以前的生活,购物打牌,逛街,无论去哪里,身后自然有人跟着。


 六月喜欢强势的男人,可是她知道二爷看不上她。


 活的开心就好,她不求其他的。


 “六月姐……”


 泊车的小弟将车钥匙交给她,六月接过,拿着钥匙上了车。


 她讨厌别人跟着她,就这样明晃晃之下,谁敢动她?


 绵羊也跑路了,现在这里都是他们的,是他们的天下。


 六月的口里嚼着泡泡糖,一吹一吐的好不惬意。


 六月踩着油门,她开的是什么车,后面跟着她的人开的是什么车,自然追不上。


 六月惬意的挥挥手,这帮笨蛋。


 她享受着风刮在脸上的感觉,王斯羽跑了,这点让她很是不满。


 那个女人老是以为她知道了所有,结果呢?


 就算是被她知道了,可是现在又怎么样了?


 这个世界是她的。


 是她六月的。


 六月打了一个电话约自己的朋友出去打牌,将车子停在外面,估计那些笨蛋要一个钟头之后才能找到她。


 六月大波浪的卷发,紧身的短裙,将皮包有一搭没一搭的仍在自己肩膀上,然后踩着高跟鞋进了店里。


 店里都是她的姐妹,曾经在风月场所的姐妹。


 六月自从成了六月姐,她倒是很久没有回来过了。


 “呦,看看……”


 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不一样,怎么说呢?


 六月以前说话做事都不是这样的,因为她现在的身份,所以别人都是奉承着她说,她可以任意的踩低别人,不用去看别人的脸色,也许这就是高高在上的感觉吧。


 这牌打的,三个女人都受气。


 其中一个脾气不怎么太好的,也是曾经为六月抱不平的那个,站起身。


 “六月姐,我要去卫生间……”


 六月弹着手上的香烟,都是一路的货色。


 几个女人在卫生间里补妆。


 “人家现在是不一样了,你看,不是六月是六月姐……”


 “是啊,你看人家穿什么戴什么?哪里会记得起我们这么小卒子……”


 女人就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如果大家站在同一起跑线上,那么她们惺惺相惜,可是现在六月的距离拉开了,她还不把她曾经的这些姐妹放在眼里。


 如果是会做的,这一点钱边子给了她们也就算是乐子了,大家都好看,可是六月不。


 她一定要叫别人不痛快。


 每次打牌都是她自己在赢钱。


 “HI美女们……”


 里面的三个女人捂着自己的胸口,转过头看着眼前的人睁大了眼睛。


 王斯羽跟绵羊走了,走的时候赵敏和祈连城都不知道,没人知道他们去哪里了。


 祈连城想,自己的话,她还是没有听进去。


 赵敏想,也许这辈子她就只勇敢这么一次,好好的去飞把。


 六月被人发现的时候,王斯羽当初那刀被捅在哪里,她现在的伤口就在哪里,连一分都不差。


 六月在医院里暴怒的对着二爷吼。


 “我一定要弄死那个女人,一定要……”


 六月的脸狰狞着。


 金山是怎么死的?


 是二爷下的手,六月给骗过去的。


 六月一直在绵羊下面的场子,跟金山和绵羊都算是认识,那样一个本分的女人,谁会把她想的太过于复杂?


 金山的心好,听着六月说过她那些以前,想着自己以前也不过就是那样,倒是有了点惺惺相惜的感觉,金山这辈子都是在为四叔,为绵羊操心,他自己没有孩子,绵羊就是他的孩子,他把六月当女儿看的。


 可是谁能想到,那个时候二爷已经就在布置了,也许更久之前,没人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


 六月带着一些善意接近金山,金山却死于她的手里。


 金山这辈子最缺少的东西就是脑子,也是,就算是金山长了十个脑袋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绵羊和王斯羽明知道对手的情况下,还是这样输的一败涂地。


 *


 你见过梯田嘛?


 绵羊和王斯羽买了一块很大的地,说不上到底有多少,很大。


 一眼看过去,无边无际的美景。


 绵羊现在每天溜溜狗玩,和齐安俩算是过上了隐居的生活。


 绵羊闲来无事发明了一种东西,就是在上面弄上绳索,然后做了一个滑道,开始试验的时候,就将齐安绑在上面,在齐安的后背上绑着一个公鸡。


 “老大,不要这么做吧……”


 齐安大头朝下,不要这样吧?


 他也不是爱因斯坦,总是弄这些东西做什么?


 现在绵羊的生活就是,他是给王斯羽做调剂用的,齐安是给他做调剂用的。


 齐安一千次一万次的想着,他是跟错了大哥。


 他大哥就是一个黄鼠狼,总是对他拜年,然后就玩他,就比如现在这样。


 绵羊手里拿着遥控器,站在山头摊手。


 “齐安,你应该知道的,我很郁闷……”


 齐安摊手,好吧他知道。


 大嫂是根本不拿大哥当男人看,据大哥交代,最叫他郁闷的就是,他似乎从来没有再过上面。


 好吧,这些是大哥喝多的时候说的,他做小弟的还是要装作不知道,可是他心里着实佩服大嫂啊。


 他们来了这里,大嫂曾经给家里打过电话,可是电话没有通过。


 齐安想,没有一个父亲母亲会真的怪自己孩子的。


 父母对孩子,永远都是比孩子要宽厚的,他相信早晚有一天嫂子能回去的。


 齐安心里也知道,他们在这里不见得就是放弃了,大哥迟早还是要回去的,现在只是阶段。


 绵羊按钮一按,齐安抱着头嗷嗷的叫着,从这头滑向那头。


 王斯羽养了三条不知道什么品种的狗,一个个跟狼似的,最可恨的是它们的名字叫的让人想吐。


 一个叫绣花鞋,一个叫高跟鞋,一个叫拖鞋。


 听听,这是狗的名字嘛?


 作为一个狗,怎么连这点自尊都没有啊?


 抵死反抗也不能要这样的名字啊,可是他看那三条狗一个比一个叫的换,只要有人叫它们名字,就眼睛冒绿光,齐安表示深切的鄙视。


 “绣花鞋……高跟鞋……拖鞋……”


 齐安哭了,干嘛要叫它们?


 三条快要有半人那么高的大狗蹭蹭蹭三道影子出现。


 绵羊用遥控晃荡着齐安身体下面的公鸡,齐安想要不要这样?


 “老大,我错了……”


 “上……”


 绵羊是想看看,到底是它们三个小鞋子快,还是齐安快。


 ------题外话------


 同志们,给按票票哈~(*^__^*)嘻嘻~同志们啊啊啊,加油嘿呦嘿~突然想起一首歌,发下风把,写到最后我自己笑了,想起可怜的齐安,没有抢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我们生活在这里,每一块土地都是我们自己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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