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四章时过境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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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旁肖晓，看着站立的顾天浩和苏蓉儿两人，眼睛里面闪过了一丝落寞，但是转瞬即逝。她牵动着嘴角，似乎是在苦笑，又似乎是在自嘲。
“可可，我刚才看叔叔也很喜欢你这个变形金刚，你能不能陪姐姐再去挑一个呀？姐姐想把它送给叔叔当礼物。”
肖晓走近可可身边，弯下身子摸着他的头，对他说道。
也许是她这种说话的方式，让可可很是受用，觉得自己可以像个小大人一样，可以完成一件事情，脸上带着跃跃欲试的神情。可是他又扭过头去，望着苏蓉儿，似乎有些为难，害怕苏蓉儿不同意。
“可可妈妈，可以让可可跟我一起去吗？”
明明心里难过的快要哭出来了，可是肖晓的脸上人还是要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跟姐姐去吧，不过，一定要听话啊，一会儿就回来。”
苏蓉儿偶尔有一些犹豫，沉吟了一会儿，还是点点头，同意让可可跟着肖晓去。
面前的这个姑娘看面相，不像是什么坏人。刚刚看见她和顾天浩站在一起，想毕应该是顾天浩刚交的女朋友吧。
两人站在一起那么登对，还能看得出来，女生脸上还带着稚气的感觉，单纯而又年轻，笑容暖暖的。也许这样的女孩子，任谁看了都会心动不已吧！
苏蓉儿心里这样想着，莫名其妙的，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自卑感。她偷偷的把两只已不再光滑细嫩的手，背在了身后，藏了起来。
“肖晓，你……”
肖晓的行为让顾天浩有些不知所措，说不清楚到底是愧疚还是感动，复杂的情绪参杂在一起，让顾天浩欲言又止。
“没事儿，我一会儿就回来，你们好好聊。”
灿烂的笑容扬起在肖晓的脸上，但是在顾天浩的眼里，这个美好而又单纯的女孩子身上突然有了一种悲凉的感觉。
肖晓用她却倔强又善解人意的方式，在不着痕迹地维护着顾天浩的颜面，还有自己的尊严。
眼看着肖晓牵着可可的手，渐渐远去，顾天浩终究还是逼迫自己将视线移回到苏蓉儿身上。
时间犹如白驹过隙一般，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四年，这四年里，顾天浩曾经挣扎过，彷徨过，甚至痛苦过。他不止一次在夜里，想起往事时，怀着对苏蓉儿深深的埋怨以及恨意。可是如今，苏蓉儿就站在他的面前，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好久不见啊……你……过得怎么样啊？”
还是苏蓉儿率先打破了沉默，声音有些喑哑地问道。
隔着口罩，看不到苏蓉儿的表情。毕竟曾经两人也算是相伴了那么久，早已经习惯苏蓉儿的身体每一个角落的顾天浩，还是能够从她露出的那双眼角微微向下弯起眼睛里看到，苏蓉儿是在对他笑着。
“好……好久不见……我挺好的，你呢？”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顾天浩轻咳了一声，然后也回答道。
曾经，他在脑海中构想了无数次，在遇见苏蓉儿的画面。有幻想过自己上前去质问她的，也有幻想过给苏蓉儿一个耳光。可是从来没有想象过，两人重逢，会是在现在这样的场景之下。
就在苏蓉儿对他笑的那一刻，顾天浩心里似乎解脱了，一直压在心头沉沉的大石头也终于卸下了，他不恨她了。
“就是你看到的这样，不算好，但是也不算差吧，要不要去喝杯咖啡呀？”
似乎是苦笑了一下，苏蓉儿说道。
时间是公平的，四年的光阴，不仅仅只在苏蓉儿一个人身上留下了痕迹，顾天浩也是如此。曾经那么意气风发，叱咤风云的他，也许是因为公司的事情操劳过度吧，现在鬓角也有一些微微的泛白了。
苏蓉儿想起了曾经发现顾天浩头上有一根白头发，要给他拔掉，但是却被顾天浩拒绝了，说是这才是时间的见证。
现在想起来，苏蓉儿都还能记得顾天浩说这话时，那张鲜活生动的脸，仿佛还浮动在她面前。
“好。”
顾天浩点点头，答应了。也许他和苏蓉儿之间，真的需要面对面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吧。
咖啡厅里响着舒缓悠长的钢琴曲，苏蓉儿和顾天浩对坐着。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那我就摘下口罩了。”
待到顾天浩点点头，苏蓉儿才摘下了脸上的口罩。
尽管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当那张惨不忍睹的脸映入顾天浩的眼帘的时候，他的心里还是猛得一跳。
苏蓉儿端起面前的咖啡，优雅的喝了一口，然后放下。她的一举一动似乎都还保留着当年的习惯。
“你怎么当时保洁人员来了，之前不是还有咖啡店吗？还有你妈妈呢？”
忍住不去看苏蓉儿的那张脸，顾天浩尽量让自己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什么异样的表情。
“我走的时候把房子和咖啡店都留给了她，只带了一些存款。我这个样子，还带着可可，实在是会拖累她。干脆下了狠心，这些年一直没有跟她联系。不过前段时间托人打听的，她好像已经改嫁了，跟着一个老头子去了澳大利亚。对她来讲，可能没有比这更好的结果了。”
短短几句话，苏蓉儿看似一脸轻松的，就把这些年的际遇给讲完了。
“你不用可怜我，当初是我对不起你，落到现在这般下场，也是我自作自受。其实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上天待我不薄，至少我还有可可。只是欠你的，我只能下辈子来还了。”
见顾天浩带着怜悯的眼神，苏蓉儿又接着说道。
当年她一声不吭的就偷偷带着孩子跑了，让顾天浩蒙羞，也让顾家颜面扫地。连想也不用想，苏蓉儿都知道，流言蜚语一定缠绕了顾天浩很久。别看他人前风光，人后大家都会戳着他的脊梁骨说：看！就是他！媳妇给他戴了一个巨大的绿帽子，而且还带着孩子跑了，到现在都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对于顾天浩，苏蓉儿一直都是心怀愧疚着的。当了他五年的情妇，也是知道顾天浩其实并不是什么好人，能够做到这个份儿上，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那你就一直打算这样吗？你一个人带着孩子要怎么过？”
一个保洁人员的工资，要来承担孩子的教育费以及两人的生活开支是远远不够的。当初掘地三尺都没有找到苏蓉儿，没有想到她竟然隐姓埋名的干起了保洁人员的工作，而且就在离自己这么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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