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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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什么叫社死
想要见到藤原清彦的那群付丧神, 在经过了一段相对漫长的等待后，终于迎来了愿望成真的那天。没有全员登场，而是派出了个别几位, 就这样, 两方在万屋的一间高级餐馆的包厢见了面。
原来青花鱼本丸的付丧神，是这个感觉吗？
清彦借着喝茶的动作遮掩了一下自己的感慨, 此时坐在他对面的刀剑, 与正襟危坐在他身后一米远的那些差别不大——可也就只有外貌这一点能够用上这个形容。
千人一面, 同时也是千人千面。
他们就像是从一个点向四周无限延伸的线, 每一个都有着不同的未来。
双方都不是急性子的类型，可当一方对于另一方有所求时，谈话的主导权便自动落到了清彦这边。不等他开口寒暄，那几位付丧神就主动说出了来意，还附上了一份详尽的报告, 让清彦省了不少事。
这事简单来说，就是在一个合适的时间点，出现在幼年的青花鱼身边, 将他带走。
清彦：……小孩子离家出走是一回事, 成年人主动上门诱拐可是另外一回事。
一开口就让我在违法边缘试探, 你们这委托也未免太有面子了。
他在心里吐槽完毕，接过了报告开始翻看, 上面是青花鱼本丸的刀剑经过多番调查的过程，还有准确定位到幼年青花鱼家中后院的一个坐标。
时间也大致的勾画了出来, 方便清彦定时定点蹲人。
这一幕其实看上去很是荒唐, 审神者青花鱼的刀剑希望清彦能够“诱拐”他们年幼的小主人, 而清彦的付丧神, 正一手促使这个计划成为现实。
“我明白了。”
清彦往身旁一看, 装了半天微笑假人的鹤丸国永便膝行一步上来，接过了那份无可挑剔的报告，又微笑着退了回去，清彦眉心一跳，“我会在三天后给你们答复。”
他叹息，这个答复，自然只有肯定。
毕竟这个屋子里的人，或许只有他一个对于这件事不太上心。其实按照清彦对于自家付丧神的了解，他还以为青花鱼和他的刀剑，两边处于“只要不坑死，就往死里坑”的仇杀关系，没想到……
“清彦大人，我们确实是那样的关系哦。”
三日月宗近像是能够读懂清彦的内心想法，在客人离开后主动开腔，“只不过这次情况特殊。”
在这件事上产生的纠结，和争论到底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样令人颇为无力：太宰治坑了付丧神，却也给他们带去了能够让清彦苏醒的方法；付丧神坑了幼年的太宰治，促使对方与付丧神斗智斗勇，两边才会在能够连接过去与现在的时政相遇，进而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过去和未来在时政这块神奇的舞台上衍生出了奇迹。
如果在他们的未来里缺失了与幼年太宰治的“友好相处”，会不会让太宰治失去了坑害他们的心？细节上的缺失形成连锁反应，或许会反噬到清彦身上，让他长眠不醒。
刀剑们无法保证。
在他们心里，清彦的重要程度远远高于其他。
所以他们做出了选择。
“不过付丧神之间果然有很大差距啊。”
没有陌生人在，清彦总算能顺畅地感慨，“就好像是在不同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双胞胎，表面的相似掩盖不了内在的不同。”
“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不是吗？”
鹤丸耸肩，“况且我也想象不出一个和我完全相同的人。”
真有那么一个的话……鹤丸想了想，不是对方死，就是对方死，在独一无二这方面，他不希望自己变成可替代的那方。
解决了困扰着自家付丧神的事——倒不如说自己什么都没干，完全是被对面带飞，清彦难得的逛起了久别的万屋。万屋的时间流逝和他身处的“过去”有着巨大差别，明明睡过了数百年，可万屋的冰淇淋还是原先那些老口味……
咳，没有说老口味不好吃的意思，也没有想要尝尝麻婆豆腐口味的冰淇淋的意思。
戴着覆盖着上半脸部的面具，吃着冰的清彦心情愉悦。
而这副画面落在了拿着刚发的工资跑来万屋采购的空白兄妹眼里，无异于白天见鬼，两人抱在一起哆嗦了好半天，才颤颤巍巍地问着身旁的付丧神，“萤萤萤萤……萤丸，我我我我我我们没有看错吧？”
“站直了好好说话。”
已经进化成慈父严母合体的萤丸抬脚，踢在了空的小腿骨上，蔓延开来的痛觉提醒着体质依旧废柴的主人，他并不是在做梦。
然后萤丸又伸手把空怀里的妹妹白拉了出来，让被空的怀中抱妹杀抱得呼吸困难的女孩能够顺畅呼吸。
“谢谢、萤丸。”
白大口呼吸，她的震惊维持了三秒就被来自哥哥空的过度反应打断，现在更是没有了那一刻的激动，只想在这个美丽的世界多活几年。
“所以那个人，是辉夜大人？”白犹豫。
“我觉得，是。”空点头，他发挥了自己瞳孔印人的本能，将刚才见到的人和记忆中的影像重合，最重要的是，整个万屋都少见像辉夜那样，有着高贵典雅的气质却拿着冰淇淋边走边吃的类型……
球球了辉夜大人，您多少注意一点自己的形象吧！
空一脸的痛苦，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想手动给辉夜造个景，比如说什么华丽的黄金鸟笼啊，比如说什么深邃的海底世界啊……只有这般的景，才能配上辉夜那样的人。
而不是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吃完了冰淇淋又买了章鱼小丸子，空的绝佳好视力告诉他，卖章鱼丸子的老板还给了辉夜二倍的木鱼花，热气都吹不起来那薄如蝉翼的鱼片。
空的崩溃，曾经也困扰过付丧神。
这大概是大部分人的通病，有人喜欢把美好的事物毁坏来获得愉悦，但更多的人则是喜欢美好与美好相适配，一加一必须要大于二才会让人心里舒服——可惜这样的人遇到清彦，注定心痛。
“那现在怎么办？”
白的表情生动了一些，拽了拽空的衣摆，“要过去吗？”
“啊这？”空看了眼把决定权交到自己手里的妹妹，无法立刻做出决断，“要不我们先悄悄地跟上去？”
他们两个还没有做好和清彦面对面的准备。
尤其是知晓了付丧神的计划，发现清彦的苏醒背后是一段段冰冷的历史后，他们难得的陷入了纠结。
作为审神者，他们理应维护历史，可作为人，他们又对那些代表着牺牲的数字不忍。年龄增长的同时，他们对于生命两个字背后的意义有了更深的了解，不是游戏里面一个技能就倒下一片那么轻巧。
空&白：你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被迫跟着自家沙雕审神者一起行动的萤丸叹气，他朝着某个看似没有人的角落点点头，提前和清彦的付丧神打了招呼，希望他们能够对把自己臆想成007的两位审神者网开一面。
好丢人。
可还能咋，再丢人也是自家的审神者，不能扔着不管。
萤丸让自己无视了两位主人那蹩脚到不行的跟踪手段，展开购物清单查看，要是有能顺路买的东西，他还会快速进店下单，刷卡付钱一气呵成。在空和白紧张到心脏砰砰跳的同时，他工资卡上面的金额正在“哗啦啦”骤减。
估计等空反应过来，会哭得老天都为之不忍。
然而现在的空并不知道之后还会有这么悲惨的一出戏在等着自己，他假装不经意地和妹妹两人缀在清彦身后不远的位置，一旦清彦有要转身的迹象，他就会“嗖”的换到另一边，不管面前是什么摊子，先把买东西的假象装出来。
“这位客人？”
摊主额头的青筋在跳动，“您要是不买的话，能否把手松开。”就算你要给身旁的女孩买贴身衣物，也没必要攥得这么紧吧！汗都黏上去了！
“嗯？”
空低头一看，印着可爱图案的长袜正被他捏在了掌中，再往旁边一看，是同样用奇特眼神看着自己的其他客人，性别皆是女。
“……哥，哥？你冷静，冷静一点。”
白摇晃着一秒就灵魂出窍成功的哥哥，朝着萤丸露出了求救眼神。看戏半天的萤丸冷静上前，掏出主人是空的钱包，把他碰过的袜子全部买下，装好后递给了白。
“谢谢萤丸。”
小姑娘不好意思地涨红了脸，在周围人善意的注视中拉着哥哥狂奔——你们这一副要把我和萤丸拉郎配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两人引起的骚乱被清彦注意到，不得不说，虽然空和白曾经极力劝说清彦他们就是恨不得在家里宅到天荒地老的死宅，但那两张在付丧神的照顾下变得容光焕发的小脸，让他们逐渐远离了死宅的标签。
然后清彦就在自家付丧神的引导下，和蹲在小巷角落里的兄妹两人相见。
在两人身旁的，是维持着保护者姿态，隐隐将二人护在身后的萤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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